(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夜沉如水。
病床上的林安然安静入睡,呼吸均匀,只是,她的俏容仍是苍白无色,在她的眼角至耳际上却隐隐看见泪痕,那长长的眼睫上似乎还挂着闪闪的泪光,小巧圆润的鼻头也因某种用力压抑的抽噎而红红的。
还有,睡梦中的她似乎并不安稳,眉心一直紧皱着……
许一航站在病床前凝望这个如纸片般薄弱的女人,良久,他抬手,修长的指尖轻轻地从她的耳际抚至眼角,到她似在微颤的眼睫,最后落在她蹙紧的眉心上,轻轻地,力度小心翼翼地抚平着……
然而渐渐地,他的指尖不知何时滑落下她苍白的脸颊,接着便是他的唇畔如羽毛轻轻地引落在她的眉心上,落下的唇很轻,但却带着他深深的凝重滟。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无声地震动响了,他拿出一看,眸光冷冽一寒,是傅英祖的来电。
在轻手轻脚地给她掖好了被子后,许一航便轻轻地走了出去,带上房门。
然而,他并不知,在他前脚一离开,这房门就被人给小心地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一双脚轻轻地迈进这铺着软绵地毯的病房内遂。
这双脚在林安然的病床前顿住了,那双阴森又充满着嫉恨的眼睛紧紧地盯视病床上睡得一脸安静的林安然。
看来,她真的被保护的很好!
林安然,真没想到,这都弄不死你!
那好,咱们接下来的慢慢玩……
渐次地,这双阴森的眼睛在盯视着林安然时,是发出着更为凶狠恐怖的目光,嫣红的唇瓣扬起了一抹阴毒的弧度。
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应般,睡梦中的林安然略显不安地眉心紧紧一蹙。
站在医院的走廊里,许一航听着傅英祖电话里的汇报,薄唇之间渐次凌厉的紧抿着,冷冽的黑眸里放射出让人惊恐害怕的狠戾之光。
原来动林安然的人竟然是她——吴思妤。
这个活腻了的歹毒女人!
良久,他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轻启令人颤栗的冷声,“留着,我亲自来招待他们!”
*
一!
二!
三!
“啊——”
随着三声惊恐疼痛的尖叫,两女一男被狠狠地甩扔在地上,他们被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此时也被人一手扯下,微弱的光线顿时刺入他们朦胧不清的眼睛里。
其中一个穿着高级皮草,但却凌乱不堪的女子正是吴思妤,剩下的那一男一女分别是刀疤男和小邓。
由于长时间被黑布所蒙着眼睛,吴思妤睁眼闭眼了好几次,又再用力地晃了晃脑袋,透过微弱的光线,她朦胧模糊地终于看清自己身处在何处。
这里,竟然是——她的眼眸陡地瞠大!是那破旧仓库,这里竟然是那破旧仓库!
当他们三人看清对方时,眼神里满是错愕,接着随之而来的全是恐惧和不安。
因为此时,有七八个西装革履的黑衣男子正一脸肃穆地围困着他们。
在下一瞬,当吴思妤朦胧的视线地对上某一处时,眼眸顿时惶恐无措地再次瞠大,仿佛要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一……一航……”还伏在地上的吴思妤颤然发抖,浑身哆嗦,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似被抽空了般,只剩下恐惧。
“许……许……许总……”小邓也发现了许一航的存在,半趴着的身子一下子匍匐在地上,如秋风里即将被毁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得不堪轻轻一击。
只见许一航就坐在他们视线的正前方,气场强势,双腿从容优雅地交叠着,表情冷漠狠戾,紧抿成直线的薄唇更显示了他满身的阴鸷和恐怖的肃杀。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动手竟然动到我女人的头上了。”许一航冷冷地凝视着面前这三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人,眸光中的狠戾一触即发。
“一航……”吴思妤泛着惨白的小脸更为惊怕了。
“许总,这不关我的事的,我真不故意的,因为吴学姐说要给我钱,给我钱,我……我……我就昏了头了,我……”惊恐害怕的小邓马上向许一航求饶,痛哭流涕地苦苦哀求着,“许总,你绕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以后再……再也不敢了……”
哀求着,她正想要爬过去抓住许一航的裤脚,然而,她的手才刚颤巍巍地伸过去,就被身旁的黑衣男子给一脚踢飞到一边去了,连疼痛的呻吟声都叫不出来,伏在地上蜷缩发抖。
“你***敢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你……”刀疤男子嚣张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黑衣男子给狠狠地一脚踹倒在地上,坚硬的皮鞋并狠狠地踩在刀疤男子的脸上,用力地辗着。
尽管如此,刀疤男子仍是无所惧怕地咬着牙骂咧着,“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老子才不怕你!”
死到临头的刀疤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死”该怎么写。
“好!”随着许一航一个狠戾肃杀的眼色使去,让人惊恐惧怕的一幕出现了,刀疤男和小邓两人分别被黑衣男子给紧紧按住了双手,刀光一闪,骤然落下!
“啊——啊——”
随着刀疤男和小邓那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他们的双手被齐齐斩断,血淋淋的手掌如死尸肉般与他们肢离开。
任务完成,黑衣男子冷漠地放开了他们。
得以自由的刀疤男举着自己没有了双掌的双手在地上痛苦哀嚎地打滚着,小邓则因巨大的疼痛和恐惧而重重地昏厥过去了。
浓重又令人发恶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破旧仓库的空气中。
亲眼目睹了如此血腥骇人一幕的吴思妤在惊恐了半秒钟后,一阵恶心袭上她的喉咙,她不由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在地上,用力地呕吐着,连眼泪都因呕吐而流出来了。
好一会儿……
好一会儿……
稍微平顺了一下呼吸的吴思妤顾不得还恶心阵阵的喉咙,连忙爬着过去揪住许一航的裤脚,流着泪颤声哀求道:“一航,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曾跟在你身边的份上,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一航,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说着,向来高傲如孔雀般的吴思妤真的跪在许一航的面前,“砰砰砰”地以额头重重地磕着坚硬的地面,用力地磕着,一直磕得额头都出血了,还一直用力磕,一直念念有词地哀求着许一航放过她。这时候的许一航单膝缓缓蹲下,看着因用力磕头而一头凌乱的吴思妤,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薄唇轻吐,“你真的知道错了?”
见许一航如此低声问自己,吴思妤以为自己的哀求和磕头起作用了,欣喜若狂地猛然抬起脸来,看着与自己平视着目光的许一航,呼吸急促地用力点点头,“是,是,是,我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的了,真的,我发誓,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眼前的……只要你放过我……”
“是吗?”许一航唇角又是一勾,给予吴思妤一个比罂粟还要迷人的笑容。
“是是是!”吴思妤再次用力地点头。
“可惜,晚了……”许一航冷声咬牙,突然伸手扼住吴思妤的脖颈,连同她喉咙里的气息都几乎给一并扼杀掉,一抹猩红阴鸷的狠戾在他的黑眸中陡然迸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她,不是你能碰的!你怎么就没记住呢!”说完,他的眸光一寒,扼住吴思妤脖颈的手骤然捏紧,接着用力一甩开,吴思妤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脑袋直直地撞在地上,一阵疼痛的晕眩。
但更让她发寒惊骇的是,许一航那恐怖如阿修罗的冷声在她头顶上空气里低低响起,“你能不能保留个全尸,这得看你幸不幸运了!”
一股发冷的恐怖寒气顿时笼罩侵袭在吴思妤所有的感官里。
*
“啊!”
惊叫了一声,林安然猛地睁开眼,全身大汗淋漓的,呼吸急促,随即,她的眉心紧紧一蹙,腹部的伤口因剧烈的呼吸而抽疼着。
开门进来的许一航刚好见到惊醒的林安然。
“怎么了?”许一航蹙眉,连忙快步走过去,抬手轻抹了一下林安然泌着薄薄一层虚汗的额头,“做噩梦了吗?”
林安然呆愣了一下,应了一声“嗯”,但呼吸仍因刚刚那噩梦而急促着。
刚刚那梦实在太吓人了,一点都不像她往常所做的噩梦那样。
而且,那梦就好像有个人真的在她的耳边阴森地低低说语着,一直渗着恐怖的气息到她的耳朵里去,还有她的脖子,都好像被人用力地紧紧掐着,掐得她都差点无法呼吸了,喉咙了一片窒息,那感觉真的太可怕了。
看着林安然仍恍惚地处于恐惧的状态当中,许一航轻轻地拍着她,声音低柔又具有安定人心地说:“别怕别怕,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别怕,我在这儿呢。”
许一航最后一句“我在这儿呢”,让林安然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呆呆的,好似对他这句话无法反应过来,也无法适应。
呆愣了好一会儿,林安然晶亮明眸看着许一航,细细的声音呐呐地从唇瓣中轻启出来,“航子,我们不能在一起……”
许一航脸色一顿,第一是因为她对他久违的称呼——航子。
但很快,他就因她最后那句不能在一起的话给激得脸色猛地一沉,紧接着就是冷冽得如覆了一层冰冻的寒冰,浓黑的瞳孔幽深阴沉,让林安然的脖子不由瑟瑟一缩。
这女人非要把他惹恼是不是!许一航冷哼一声,“在不在一起,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又惹他生气了。林安然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才刚张口,明眸突然睁大,愕然地看着站在病床前的这个脸色沉得犹如乌云盖顶的许一航。
这个男人的大手此时正霸道地往她的病人服里钻,本来她穿着宽大的病人服,里面就空空如也的了,感觉他的大掌已肆无忌惮地覆上了她被汗水侵湿的肌肤。
“你……你要做什么……”林安然反抗不得,唯有颤着声音问他,现在她可还是一个病好呢,他该不会对她那什么吧?
不过她似乎想太多了,因为她的话音还没落,许一航已经骤然把自己钻进她衣服里的手给抽离回来了。
就在她松一口气时,转身的许一航竟脱起了大衣,这让她的眼睛再次瞪大。
不过她似乎又误会了,脱下大衣的许一航随意地把大衣往沙发上一丢,就优雅地挽起袖子走进了洗手间,紧听是一片哗啦的水声。
不一会儿,许一航就端着一盆温水和毛巾走了出来,放在她旁边的桌面上。
他该不会是……林安然心里念头还没冒出来,许一航就已经掀开被子,开始解开她病人服上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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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哒哒滴,我所谓的加更,只加更了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