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江可可跟于老爷子下棋的时候,不时的出神,脸上也没有平时那样灿烂的笑容,老爷子注视了她几次,终于忍不住问她:“丫头,你有心事?”
江可可忙笑笑,摇了摇头。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孤儿院要增添的设备经费够了吗?不够的话,爷爷再要浩轩签十万给你。”老爷子说。
“够了,我明天就送过去,我替孩子们谢谢爷爷。”江可可忙说。
“千万不要说到我,孤儿院有什么困难跟爷爷说,爷爷趁着还有点热气,就还帮帮你们这几个丫头,只是下周就要手术了,爷爷虽然不怕死,但爷爷还是担心,万一下不来手术台,就再也看不到你这个可爱的丫头了。”于老爷子伸出手,慈爱地放在江可可的头发上。
即算是对人生看得再通透的老人,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会从心底里产生恐惧的,江可可把头伏在被子上,哽咽着说:“所以爷爷一定要坚强,您进去手术的时候,我会想一招最难破的棋,等着您出来破解。”
“好。”老爷子流下浑浊的眼泪。
“我们拉钩。”江可可伸出手指头,一老一小流着泪郑重地拉钩。
“丫头,不管爷爷会不会出来,这个存折你拿去,这点钱跟于氏无关,这是爷爷的私人积蓄,也没有什么人需要爷爷传给他们,爷爷交给你,你和许护士那几个丫头要一直照顾好孤儿院的孩子,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最可怜了。”老爷子从床头柜里摸索出一个存折,递给江可可。
“这个——”江可可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拿着,不要推脱。”老爷子抓起江可可的手,将存折放在她手里。
病房外,于浩轩搀扶着叶紫鸢过来,走到病房门口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忙拉着叶紫鸢悄悄退开。
“为什么不进去揭露她?”叶紫鸢低声问。
“只要爷爷开心,随他吧,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好事。”于浩轩扶着叶紫鸢坐下,淡淡地说。
叶紫鸢点点头,她拉着于浩轩的胳膊,依偎着他说:“连一个老人的钱都不放过的人,她的人品,你也该看透了吧。”
于浩轩怔怔的,叹了口气后,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江可可从病房出来,她完全将坐在走廊的两人无视掉,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经过。
魏淑芬从咖啡馆回家后,怒气冲冲地将包包丢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于振远看她这情形便已经猜到结果,他走过去,闷闷地坐在太太身边。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真是气死我了。”魏淑芬抱怨。
“别气,别急,我们再想办法。”于振远拍着她的背安慰,其实心里比她更着急。不排掉叶紫鸢这颗地雷,他简直是坐卧不安了。
早上交接班后,江可可和许念、苏素粗略说了一下于老爷子给存折的事,她想和一起下班的苏素马上去一趟孤儿院,希望这笔钱和赔偿款加起来,能够找一个安置这一大家子的地方。
两人刚进孤儿院,便看到玛丽莎修女踮着脚尖在门口张望,看见她们就像看见救星来了一般,焦急地跑了过来说:“你们来了就好,快去房间看看小豆豆,她昨晚一直发烧,还流了几次鼻血。”
江可可和苏素忙快步进房间,江可可将手放在昏睡的小豆豆额头上,果然很烫。
“修女,给她喂了药没有?”苏素问。
“喂了感冒药,但是没有效果,我昨晚一直给她冰敷了,还是没有退烧。”玛丽莎修女回答。
江可可从包里把十万块的支票和存折交到修女手里,说道:“修女,这个你先拿着,我和苏素带小豆豆去医院,房子我们还在找,你先别着急。”
“上帝保佑。”修女接了钱,手指在脸上点了个十字架。
江可可抱起小豆豆,和苏素出去打了个车直奔医院。一系列检查之后,苏素拿着一叠单子进了病房。
小豆豆已吊上点滴,江可可抚摸着她的额头,在轻声和她说故事。苏素进来,逗了小豆豆几句后,悄声掐了一下江可可的手臂,示意她出来说话。
江可可脸上还是笑着,心却莫名一沉,难道小豆豆的病情不妙?“豆豆,你先睡一会,姐姐出去给你买水果,好吗?”
“那你要快点。”小豆豆拉着她的手不松开。她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还在襁褓之中,便被狠心地抛弃在孤儿院的门口,她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直望向隔壁床上的一对父母陪着的一个生病的孩子,眼里充满了羡慕。
“很快就来,你放心,姐姐是这个医院上班的,怎么样也不会丢下豆豆走掉。”江可可吻吻她的额头,豆豆眼巴巴地看着她,孤儿特有的没有安全感的神色,楚楚可怜得让她差点流泪。
小豆豆松开了手,江可可又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转身跟着苏素出去,在走廊里走远一点后,才急切地问:“苏素,检查结果怎么样?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别吓唬我。”
“情况不太好,白雁医生说还要进一步检查,怀疑是急性白血病。”苏素回答。
“白血病?”江可可只觉得脑子一阵轰鸣,她不由退了几步,手撑着墙才站稳。怎么会有这样的灾难降临在豆豆身上?“你先去陪着豆豆,我上去问问白雁医生。”她抓着单子就跑,眼泪已经流出,豆豆,跟她最亲的豆豆,她的人生已经够悲惨的了,为什么还要降临这样的厄运在她身上?
她跑进白雁的办公室,一叠声地问她:“白雁姐,还没有确诊是不是?还只是估计是不是?”
白雁抬起头,叹了口气说:“可可,已经初步确诊了,进一步检查,只是为治疗方案了,豆豆必须转到重症病房,如果出现感染或者器官出血,那就麻烦了,还会危及生命的,你快去给她办理住院手续,再去找找顾院长,是不是将医疗费用减免一些。”
“怎么会这样?”江可可转身走出办公室,无力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笼深深袭来,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对面的墙壁,眼泪刷刷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