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堃心中暗暗惊讶,难怪楚楚到了秦广城没有直接进秦广殿,原来在这个院内竟然有通往秦广殿的密道。
楚楚和郑堃顺着密道不一会,就来到一个地下宽敞的大厅,一个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老人正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秦伯父,楚楚有事来迟了”楚楚在老人对面一块方毯坐下,并示意郑堃坐在她的旁边。
老人似是正在沉睡被惊醒般双眼微微睁开看向郑堃,郑堃感觉老人的眼中精光一闪如一把利剑般射向自己,让人不敢对视,心中暗暗惊叹老人好高的修为!看来他就是这秦广城的主人秦广王了。
“伯父不是交代过你,不要把陌生人领到这里来吗?”老人的语气中带着责备。
“请恕侄女鲁莽,只因此人比较特殊,伯父应该已经看出,此人并非我冥界之人,并且此人碰巧偷听了卞城王的一些谈话内容,所以侄女才把他带来一起禀报伯父”楚楚恭恭敬敬的说道。
“哦?说说看,卞城王这次又在耍什么花招?”秦广王说道。
郑堃把听来的卞城王的谈话内容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秦广王。
听完郑堃的话,秦广王略作沉思后问道:“你偷听时离他们有多远?”
“当时晚辈怕被他们发现,离得比较远,大约四五百米的距离”郑堃说道。
楚楚见秦广王问完后有陷入沉思,不安的问道:“秦伯父,怎么啦,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看得出年轻人的修为应该是地球位面的洞虚期修为,并且精神力却已经不低于化虚期修为,才能在四五百米的距离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可即使是这样,要在四五百米的范围内不被卞城王发现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卞城王现在应该是即将渡神劫的修为。现在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发现而卞城王的话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第二种就是里面的卞城王是假的,不知道是哪一种呢?”秦广王一边说一边思考着。
“明天秦广殿议事时真假自然就知道了,只是我们明天要如何应付卞城王的怂恿,毕竟我冥界众人向来热血,被卞城王一鼓动,肯定会有不少年轻的冥修者上当,如果我们不积极响应,恐怕会失去民心”楚楚忧虑的说道。
“我感觉里面之人的修为很高,似乎比我在地球位面已经渡劫成功的朋友还要高”郑堃说道。
“这样说来,在秦广城的就是卞城王?那这卞城王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秦广王自言自语道。
“秦伯父,以楚楚看现在很难下定论,还是等明天议事时在随机应变吧!我和郑堃先回去,明天我们看伯父的眼色行事”说完楚楚亲身告辞。
“你刚才说我们如果不积极响应卞城王就会失去民心,难道冥界众人都如此渴望战争?”郑堃跟楚楚回到他们的院内后,郑堃决定先恶补一下冥界文化,对冥界多一些了解,所以把夜查也一并叫出问道。
“没有哪个民族会渴望战争,都是形势所逼啊!”楚楚叹了口气开始给郑堃讲起了冥界最近几百年来的巨变。
本来五百年以前,冥界的气候还没有这么恶劣,虽然大家也都渴望能够到更适合冥界众人生存的魔界,但没有现在这么急迫。可就在近五百年的时间内,冥界的气温越来越低,大片的农田牧场逐渐被冰雪覆盖,冥界众人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少,东方冥界已经有两座城市宋帝城和都市城被埋在了厚厚的冰雪之下,适合居住生存的也就是在蜿蜒的烈焰山脉两侧。可就算是在火山肆虐的烈焰山脉两侧,夜晚的酷寒也是难以忍受,我们东西冥界也是以烈焰山脉为界分开。东方冥界九城也都是在烈焰山脉的东侧,恶劣的环境让植物无法生存,我们冥界的普通人主要是靠一种生于地下的菌类为食。这些年随着可用土地的逐渐减少,食物就更加不足以果腹,所以导致战争频发,其实说到底也就是想争取一点生存的空间而已。
“现在知道气候变冷的原因了吗?”冥界的苦难让郑堃唏嘘不已。
“想不到在我离开冥界的着千年间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可这样争来争去并不是解决冥界危机的根本办法,最根本的还是要阻止气候变冷,恢复千年前的冥界”夜查毕竟是冥界众人,听完楚楚的话后,也是忧心忡忡。
“整个冥界都在寻找气候变冷的原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解释的通的理论,在位面存亡之际,冥修者自然应该有所担当,从这个角度来说,西方冥界之人一心想救出天魔灭天,取得打开时空隧道的法宝,带领西方冥界进入魔界,也是有他的苦衷的”楚楚的语气中满是忧虑。
“冥界气候发生巨变就应该在冥界找原因,难道西方冥界为了自己的生存环境变好就不惜牺牲地球位面的众生?”听楚楚如此说郑堃有些不满。
“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稳定住冥界,然后再想办法找出冥界变冷的原因,战争只会给冥界带来更大的苦难,如果冥界环境继续恶化,我有办法带领大家离开冥界,找到适合冥界生存的位面”郑堃继续说道。
“你有办法?”楚楚看向郑堃的眼神充满疑惑。
夜查自然知道郑堃的想法,因为郑堃可以启动通往地球位面的时空隧道,但夜查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郑堃是绝对不会开启这个时空隧道把冥界众人放入地球位面的。
“我也是冥界众人,所以你可以相信我的话,郑堃确实有能力带领冥界进入别的位面”夜查对楚楚说道。
夜查的心中隐隐感觉或校堃就是那个化解整个冥界位面危机的人。
三人说话间,屋外已经渐渐放亮,秦广城又开始变得酷热无比。
“我们应该去秦广殿议事了,记住,你只是我的随从,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插嘴”楚楚看了看外面的光亮,对郑堃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