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风!
他,怎么会来?
这是怎么回事?
夏晨曦一阵疑惑,而向总看到眼前的阵势,看到突然进来的陌生男人也是感到莫名其妙,更多的则是震惊,奇怪,甚至,害怕,他起身整理了下衣物,站了起来。
空气中,陷入安静!
不,应该说是寂静,隐隐只留下一股不安的因子,慢慢蔓延开来,在客厅四周形成诡异深冷的气流,死死带着薄凉。
冷亦风坐在属下端来的椅子上,如同一尊王,用着王者般不容人侵犯的王者气息冷眼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薄唇紧抿,不作一丝言语。
别墅的主厅尽管是莫名其妙的就一下子进入了这么多人,其中的下人们却是一个也不敢言语半分,因为光是来人脸上那严肃的表情近乎都可以杀人一般,又有谁人敢言语,无不战战栗栗地缩在一旁。
向总定了定神,战兢兢地发问,“你,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这阵势,向总觉察到肯定是黑道没错,但是自己做事向来欺软怕硬,从不敢去招惹有权有势的人,巴结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招来这些人?
他记得他应该没有得罪什么权势上的人啊!
“跪下!”
发话的不是冷亦风,而是站立于冷亦风旁边的管家徐特,他冷声对着向总,尽管音量不大,却因为主人的气魄而显得压迫感十足。
因为不了解底细,也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向来懂得服软的向总闻声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赔笑及其试探的小心发言,“请恕我眼拙,狗眼不识泰山,不知眼前的是?”
“狼!”
徐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向总,沉声说了一个字。
却是只此一字,变让向总瘫软于地,面色极度难看,是近乎极度恐惧的那种惨败难看,‘狼’这个字,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多年来,狼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旦出现,必有血光之灾,而今天气势磅礴的出现在这栋别墅里,向总不由得两腿发颤。
几秒之后,向总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冷亦风的方向走去,却被两名保镖挡在了前面,半点不得靠近。
向总挤出害怕外讨好的笑容,完全没有了之前对待夏出现的那股子锐气,颤抖开口,“想必您一定就是传说中狼帮的领导人——冷亦风?”
冷亦风凝了一眼眼前两腿发软的男人,冷笑一声,去下墨镜,放在手中看似悠闲地把玩,伟岸健硕的身子、漫不经心地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份墉懒,墉懒的背后却蕴含着即将到来的危险之势。
“冷少的名字也是你这种无名小徒敢直呼的吗?”其中一名保镖冷冷呵斥。
闻言,此人真的是嗜血男人冷亦风,向总一个身心不稳,瘫坐在了地上,连冷亦风都亲自出马了,看来自己今天必有劫数,向总不由得再次跪好,向眼前男人求饶,“冷先生大驾光临寒府,不知道是向某什么时候狗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还请冷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无论是出于哪点,都还请冷先生绕了向某!”
端坐在椅子上的冷亦风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墨镜,淡淡开口,“向总?”
听到冷亦风的说话,向总的脸部肌肉隐隐抽动着,“不敢不敢,在您面前称呼向总实在是不敢,如果冷少不嫌弃的话,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向总今天可是好雅兴啊!”冷亦风薄凉的唇勾起冰冷弧度,淡漠的声音丝毫看不出他话语中包含的意思,是简单说话,还是另有深意。
向总的眼眸扫了一眼沙发上的夏出现,随即赔笑道,“冷先生如果喜欢,只管带走就是,我向某绝对无半句怨言,合同上付的一百万我也不要她赔了,能够巴结上冷先生是我向某的荣幸!”
向总以为来人只是因为看上夏晨轩,于是松了口气,想想也是,他什么时候得罪过狼帮呢!
冷亦风并未作答,他平静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几秒之后,薄凉的唇勾起若有若无的讥讽之意,悠闲自得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墨镜,淡淡地说了句:
“这个女人味道如何?”
闻言,向总之前的害怕意味尽数消去,多出的是几丝夸奖与享受的表情,他笑着开口,“很美,很辣!”
“说说看!”
冷亦风勾唇,眸底尽是平静的神色,只因太过平静,却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亦如大提琴一般缓缓拉开帷幕,平静的开端,却一发不可收拾的结局。
只是,向总哪里去深究,开口,“美若天仙,让我的眼眸一刻都不想离开,辣到极致,就拿刚刚来说,我想要她,却反手被她狠狠甩了耳光,不过,她的力量哪里敌得过我,下一秒我就狠狠给她回了几个耳光,要是冷先生您没来的话,我就可以尝到他的味道了!”
说完,向总眼眸不忘流露出几分可惜。
冷亦风冷眸一收,不难看出里面暗自潜藏着杀机,他冷冷开口,“那这么说你的眼眸以视觉侵犯了她,手则是肌肤之亲?”
觉察到冷亦风的眸光变化,向总不经意的打了个寒蝉,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是……不,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徐特扬声,目光如炬的盯着向总。
“是!”
慌乱中,向总老实回答。
而在他话语落地的时候,冷亦风手中的墨镜也随着抛物线的姿势应声落地,他薄唇微启,冰凉开口,却是尽是残忍“那么你的眼睛和你的手是否愿意借我一用?”
冷亦风的话语一落,向总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呼吸变得极致急促,眸间尽是恐惧,虽以前未见其狼帮之人,但是却闻得狼帮之名,之冷血,残酷,嗜血,仿佛眼前出现的是他断手断脚的模样,向总叩头,在地上扣得‘砰砰砰’的直响,不见几下,就见额头上冒出猩红血迹,他边叩头,边求饶,求冷亦风放了他,说他不想断手断脚,终身残废。
向总过激的求饶,苦苦的哀求并没有怜来冷亦风的一丝表情松动。
他勾唇,眼底尽是岑冷的凉,寒摄的温度几乎可以将对方冻成冰雕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