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你以为你是谁,这回真是被你害死了。 蔺畋罅晓”崔姑姑的喊声惊动了浣衣房其他的宫女,一时间,院内围满了人,但却全都鸦雀无声。
怒气难消的崔姑姑乱了方寸,恼火的又往紫苑的脸上狠狠的送去了一巴掌,紫苑哪里肯再受这样的,眼疾手快,不偏不倚的抓住了崔姑姑的手,急忙恳请道:“姑姑,你现在就是打死我也于事无补,若是惊动了江统司大家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您就让我一个人去飘渺宫请罪,说不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真的逃不掉,今天我就算是以死谢罪都不会连累浣衣房,姑姑,信我一次。”
“姑姑,你让她去吧,她愿意一个人承担你还求个什么。”浣衣房的宫女开始嘟嚷了起来。
“好,我可警告你,你若敢连累我们,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崔姑姑狠历的看着紫苑。
“多谢姑姑。”
紫苑收拾好衣裙后就送去了飘渺宫,不巧的是却扑了个空。
纤雪以为含珠住的寝宫离自己居住的位置不远,可没想到,含珠住在冷宫里。
在纤雪就要抵达冷宫的时候却看见几名禁卫将风远藤围了起来。
“王爷,皇上命您即刻离开皇宫,今后若无召见,不得再踏入后宫半步,王爷,请。”
中么姑得。风远藤一脸的愠怒之色,手握成拳,骨节泛白,这也不是第一次赶自己了,他忍了下来,转身离去的时候与纤雪打了一个照面,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跟后宫的女人不一样。
纤雪望着风远藤离去的身影,从他刚才的眸子里看见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他和这个含珠公主之间的关系怕是纠结不清,但道破假公主身份也是近来之事,之前如何都只当彼此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这眼中的深深的痴浓又打哪儿来。
这世间还真是无奇不有,有人恋母,有人恋兄,还有人恋妹,只能说感情是一中无法控制的东西,一旦发生了,即便是孽也无法停住自己勇往直前的脚步,爱就是这样让人痴狂,让人执迷,让人无怨无悔,一旦爱了,哪怕明知道是错也依然抑制不住自己那颗已经如痴如狂的心。
她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似乎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内心的那道伤痕就会一点点的愈合,这是不是一中病态的心理。
风国不亏是大国,连冷宫都人家的庞大,还分东南西北四个院落,含珠单独居住在东边的院落,咋看上去,也不大像冷宫,门窗都是完好的,连油漆都是新漆的,院落内还种植了不少花花草草,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芬芳,说是冷宫,言过其实了。
含珠身边的丫鬟少得可怜,只有一个彩月,纤雪进去的时候含珠已经睡了,让人意外的是红药刚刚替含珠把完脉,人还没有离去。
两人对望之时,惊喜一晃而逝,她们比谁都清楚,此刻她们谁也不认识谁。
“公主怎么样,有无大碍。”纤雪坐到床沿轻问着彩月。
“请夫人放心,公主并无大碍,我开了定惊宁神的汤药,彩月,你去御医房走一趟吧,我会照顾公主的。”红药站在边上,内心却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喜悦。
彩月出去后,纤雪将小月留在了房间里照看含珠,自己则走到了院落里,红药跟了出来,见四下无人,两人在院子的角落里故做赏花。
“王妃,您还活着。”红药的声音难以掩饰的哽咽,眼中泪花泛滥了起来。
“说来话长,你们怎么来风国了,西门如风呢。”纤雪将嗓音尽量压低,怕引来了小月,因为小月不仅仅是服侍她的人,还是风远寒放在自己身边的一双眼睛。
但纤雪一提到西门如风红药眼中的泪如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这下纤雪慌了神,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什么,内心也开始担忧急切了起来,又不能详细的多问。izve。
就在红药要开口的时候从其他院落飘来了一阵悲恸的呜咽声,纤雪的眉头紧蹙了起来,这皇宫就像一个大杂院,每天有说不完的故事。
“夫人,含珠公主醒了。”小月出门看见纤雪和红药站在角落里,但她并没有上前。
纤雪和红药闻言后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一脸的苍白遮掩不了她绝世的风华,骨子里流溢秀逸淑华无法用言语道破,静静
的看着她就是一首绝美动人的诗,真的让人难以相信,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美妙的人儿。
“今日多谢夫人的相救之恩,含珠身残,此恩唯有来生再报。”
“来生太虚渺,谁又知道人有没有来生,不如今生吧,你笑一个,就当是报答我了。”纤雪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连来生都是虚无缥缈的,我还指望些什么。”含珠的眸子陇上了烟雾,更加暗淡消沉,让人心生怜惜。
纤雪握起了她冰冷的芊芊玉手,柔声道:“为什么要等来生,明明还有今生为什么要等来生呢,人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都逃脱不了生老病死爱别离之苦,之所以觉得苦是因为你心中有一个求不得的**之苦,若逃脱了这个**之苦的牢笼,那么心便是自由的,其余的苦也就不再觉得苦,你会觉得天很蓝很宽广,云很轻很柔软,这都是上天对于我们的一种恩赐,人活着要存着一颗感恩的心,若你始终将自己困顿在那个求不得的**牢笼之中,你的心将永远都在黑暗中苦苦挣扎,即便是天空再宽广,海域再辽阔,你也看不见,因为你的心不是自由的,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勇敢点,不去尝试着挣脱又岂会看见真正的自己。”
纤雪看着含珠眼中的迷离就如当初的自己,自己挺会开导别人,那自己呢,自己走了那个困顿自己的牢笼吗?
“求不得,自由。”含珠含泪喃喃的念着,陡然脑海中又浮现了残忍的一幕,而后紧紧的抱着头惊叫了起来:“不,不,不,老天赐予我的只有残忍,只有残忍,老天从来就没有怜惜过我,从来就没有,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人生会是这样的,为什么?”含珠眼中的泪纷纷落下,情绪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你们走,走啊,我不想看见你们,我不要你们可怜,滚,滚啊。”含珠绝美的面容有些扭曲,开始乱扔床上的东西。
“夫人,我们快点离去,公主的病又犯了,夫人。”小月拉着纤雪就走,好似含珠就是个洪水猛兽。
红药上前快速的点了含珠的昏睡穴,含珠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小月紧张的心也悬落了下来,彩月正好赶回,歉意万分的送纤雪等人出门。
“她有什么病。”纤雪疑问的看着小月。
“含珠公主的生母本是先太后身边的婢女心蕊,地位卑微,却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趁着能接近先皇就在先皇的茶水里下药,事后先皇大发雷霆,要处死她,先太后仁慈,替她求情先皇才就此作罢,含珠的生母也被潜入了冷宫做婢女,直到生下含珠先皇都没来看一眼,心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疯了,她日日虐待含珠,在含珠五岁的时候活生生的打断了她的双腿,但即便是这样,先皇也没有去看过她们母女一眼,含珠苟延残喘的活到了十岁,心蕊病得奄奄一息,是含珠爬去求的先太后,心蕊死后,含珠自此就跟着先太后成了尊贵的公主,但即便如此,先帝还是不待见她,从未给过她一个好脸色,说来也奇怪,先帝五子唯此一女,但含珠就是得不到先帝的怜爱。
“后来才知道,在含珠一出生的时候,先帝就将亲生女儿与人掉了胞,并留下遗书,命风皇时机一到便要迎回真正的公主,前不久真正的公主认祖归宗归来,含珠也成了名符其实的冒牌货,因为先太后将含珠视为己出,皇上并未驱逐含珠出宫,也没有撤销她公主的头衔,至今我们还是叫她公主,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这样的遭遇,换谁受得了。”
小月低首感慨,深深的同情含珠。
“那正牌公主是谁?”纤雪本想问当年风情烈为什么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与人掉包,但闭上了嘴,一则她不想连累人,二则,皇宫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好,尤其是她这中身份尴尬且逗留不长的人,但听到这些,也确实深深的替含珠唏嘘,怜惜的她的遭遇,也许上天夺走你一样东西的时候便会无形的让你得到一样,只是她自己没看见而已。
纤雪扭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冷宫,不禁有种凄凉沧桑的感觉,矛盾着,今后还该不该来,但让她想不到的是含珠人生的起起落落跟她有着间接的联系。
“正牌公主已为人妇,皇上正是册封她为归凤郡主,并在宫外恩赐了府邸,郡主和郡马十分恩爱,前些时郡主还说想见一见你,但皇上说你大病未愈,没有准许,下次郡主进宫夫人一定会见上一面。”小月脸上露出了笑容,似乎十分喜欢这位郡主。
“噢。”纤雪瞥了一眼一边默不作声的红药,满腹狐疑,对这位郡主心生好奇。
“含珠的腿还能治好吗?”纤雪淡淡的
问着红药。
“能,但很难。”红药的眸子陡然幽亮了起来,如果可以,一箭双雕,可以从那个痴心王爷那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