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来人啊,替本宫送初阳郡主回驿馆,若有半点差池,本宫为你是问。开 心 文 学 蔺畋罅晓”
纤雪唤来了跟在她身边的奴婢,第一次带着让人胆颤的冷傲气势,发号施令,而后将一个冷漠的背影留给了初阳,快速的去了房间。
来到这里本非她所愿,身中火心莲亦非她所愿,令这么多的人受伤受累更非她所愿。
在这样一个毫无公平可言的世道,谁说欠债就一定要还,如果说感情上的付出得不到回报就变成了一种债务,那么谁又规定了情债必须以情来偿,你不说自己傻,你不说自己蠢,你不说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不是说心甘情愿么,不是说无怨无悔么,原来付出得不到回报后都是一句不甘心,失去平衡的爱自私又虚伪,虽然残忍,但却是**裸的事实。
然而她不是一个没担当喜欢逃避责任的人,欠债要还这话一点都没有错,但即便是要还也不是这般还法。
她欠下的要还,那她付出的又问谁去要,人欠她的又要怎么偿,如果说她白纤雪真的欠谁的,那也只有是这具躯体的主人,然而在那个男人狠心无情的打掉她腹中骨肉的时候,这份无形的债务已经偿清,真要还,与她无关。
她是为了谁才欠下了如此之多的债,凭什么两个人的债要她白纤雪一个人来偿,凭什么她在这里被累累债务压得喘不过气,他却一身轻松,软玉温香满怀,一家三口甜蜜,她替她人做嫁衣,做完解药被人弃如敝履,真当她白纤雪是傻子么。
守在一边的婢女心惊胆颤的上前,唯诺道:“奴婢遵命。”这是她第一次见纤雪发这么大的火。
“白纤雪。”初阳看着纤雪的背影,心头有百味杂陈,有酸楚,有伤涩,有愤怒,有不甘,有轻怨,还有妒忌,她妒忌她什么,妒忌她抢走自己哥哥心,也许这是一种矛盾的心里,既希望哥哥能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幸福的过完下辈子,但自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内心始终都有一种无法割舍的血脉相连的依偎之情,她希望哥哥宠溺疼爱的那个人永远是自己,而非其他女人,但白纤雪,显然将哥哥心中的爱分走了大半,虽然这两种爱是不相抵触的,但同为女人,大概天生就有一种相互排斥的抗力。
初阳落寞的转身,缓缓离去,她的神思不知不觉的回到了许多年前的某年某月某日遇见某人的某一刻。
公孙焰悄悄的潜退了跟在初阳身后的宫女,刚才在水榭之上的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但这女人的泼辣倒是尽收眼底,水榭之上的三个女人明显就是认得的,并且这关系还非同一般,但他不想去深究。
他的步伐快速上前,再次踩上了初阳华贵的裙摆,初阳一个趔趄,脚下正被一个凸起的石块绊倒,公孙焰快速的接住了她,他将她搂在怀里,挑眉挤眼的挑衅着怀里的美人:“才一会不见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本公子投怀送抱了”。公孙焰将鼻子深深的嗅了一嗅:“嗯,真香。”
“又是你。”本就一肚子委屈的初阳如今又被这家伙作弄占了便宜,心头的怒火又一次嚣长了起来,一巴掌朝公孙焰的脸上甩去.
公孙焰早就有所防备,抓住了她的手,挑逗的捏了捏:“都说下次见面温柔点了,当心嫁不出去。”
“不要脸,放开本郡主。”初阳涨红了脸,徒劳的挣扎了几下。
“放就放,真以为自己有多香。”
公孙焰抱着她的手快速一松,初阳硬生生的被摔在了石子路上,腰都快被小石子磕断了,她咬着红唇愤恨的瞪着一脸痞笑的公孙焰,猝不及防的一脚朝他的腿毫不留情的踢了过去。
没想到一脚就踢中了,但公孙焰却整个人却压在了她的身上,鬼哭狼嚎道:“你这个蛇蝎婆娘,谋杀亲夫,我的腿被你踢断了,你说我下半生怎么办吧,哎呦”。
“滚开,你个下流胚子。”
初阳被公孙焰高大的身躯压得死死的,她不断的挣扎着,高耸的胸部与他的胸膛贴得紧紧的,好似还有种磨蹭的感觉,她整个人羞愤得无地自容,欲张口大叫却被这个男人用手捂住了嘴巴。
“嘘,你不要叫哦,你一叫这样的春光被那群七姑八婆瞧你这辈子想嫁都嫁不掉了。”这话真的挺管用,身下的女人果然停止了挣扎,若被人看见,任她赖上谁,谁都不会要她,公孙焰与初阳双眸对视,边上是假山,侧面是花丛,要瞧见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初阳整个
人又惊又怕,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转,但若真的被人瞧见她的清誉就毁于一旦,更无颜面要求和亲退聘,但也不能这样被这个男人轻薄,身子再度挣扎了起来:“你想怎么样。”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叫人用裹脚布来堵我嘴巴,还问我敢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当然是要你尝尝裹脚布的味道。”
公孙焰邪魅的盯着初阳惊慌的大眼,内心偷笑,趁着她还未大叫的时候快速的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她娇嫩水润的樱唇,熟练的轻咬含弄了起来。
从未被人吻过的初阳就地石化,身子僵硬得发抖,大大的眼眸惊惧的看着眼前的黑眸,脑子一片空白之后好似有股酥麻的眩晕感将自己席卷入了云霄,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心如鹿撞的同时身子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她居然不抗拒这个男人的吻。
初阳脸上的灼热一直红到了耳后跟,她喘不过气来,张开了嘴,公孙焰惩罚的吻一发不可收拾,舌头不安份的深入,想要得更多,初阳的舌头被他扑捉了过去,交缠在一起。
她整个人懵了,呆滞得让她为所欲为,向来控制自如的他今天居然反常,他的身体很快就对这具柔软的娇躯起了反应,闷哼了一声。
初阳感觉到了异样,内心惊慌,羞涩,愤怒的乱踢了起来,手指急忙快速的拔下了头发的发簪胡乱的在公孙焰的身上乱扎一通,公孙焰杀猪般的惨叫了几声滚到了一边,获得自由的初阳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张皇失措的逃了出去。
滚到一边的公孙焰戏谑的看着仓惶而逃的身影,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但身上的痛楚又让他实在笑不起来,伸手向痛处摸去,湿乎乎的,热热的,摊开手掌心一看,居然全是血,他心里虽气却不怒,自命风流,万花丛中摸爬打滚多年今天算是阴沟里翻船。
“你好大的胆子,采花采到皇宫里来了,你就不怕……”风远藤靠在假山边奚落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公孙焰,刚才那一幕还真精彩,真是活该,叫他自命风流,叫他占人便宜,活该被人用发簪扎得屁股开花。
“哪儿花香往哪儿采,不像你,空守着一朵采不得的牡丹花,哎呀,今儿怎么这么巧,一来就让你给瞧见了,白让你瞧,我吃亏。”公孙焰望着天,靠着假山一动也不动,另一手捂着身后,今天真是糗大了,还好没被别人瞧见。
“本王宁愿守着也不像某人,花没采到某部位倒像是开了花,这一吻当真是刻骨铭心,足足十下,滋味怎么样。”风远藤悠闲的朝公孙焰暧昧的抛了一个媚眼,既好笑又羡慕。
“脱衣服。”
公孙焰愠怒的瞪着风远藤,风远藤大笑着脱下了外袍朝他扔了过去,他不脱他还真没脸出这个皇宫——
纤雪去了水榭的房间后太医都赶了过来,围在床边替婉柔把脉。
“怎么样。”纤雪担忧的看着婉柔,只要事情一牵扯到孩子,纤雪心中那触柔软就被狠狠的牵动,有的时候以至于乱了分寸。
“夫人,郡主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好好调养几日即刻。”太医如实回禀后退了下去开药方。
“恩,紫苑,你来这里了,那轩儿有谁照看。”纤雪的眉头轻蹙了起来,她已经有一个上午没见那孩子了,怪不得心里总像是少了什么一样。
“回夫人,小月带着轩儿在御花园里玩耍,夫人大可放心。”紫苑低首,暗暗的看了看一脸愁苦的红药。
“纤雪,我没事,不要为我担心,你若有事就去忙好了,我真的没事。”婉柔坐了起来,一脸满足的抚着肚子,她并不知道这种母性本能的举动会刺伤纤雪的眼眸,因为在王府的那断插曲,她并不知情。
“娘子,娘子。”
孟千帆火急火燎,心急如焚的奔了进来,完全忽视了一边的纤雪,纤雪此刻的心情好受不到哪里去,也不想再强颜欢笑去应对一些场面上的话,她与婉柔对视了一眼后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御花园的石子路上,容妃悠闲的散着步子,翠俏紧紧跟其后,忍不住一肚子的疑虑问道:“娘娘,您为什么把那老板娘撵走了,奴婢我可是疏通了许多地方才把她给弄进来,娘娘,你不想学按摩了。”
翠俏本想私下要那老板娘替自己按摩个一次,这下美梦泡汤了。
容妃睁圆了星眸瞪了翠俏一眼,不悦道:“你个死丫头,亏你跟着本宫这么多年
,真是个榆木脑袋,狼没撵走你又把狐狸给本宫引来了,本宫瞥上一眼就知道她是天生的狐媚种,你下次给本宫机灵点。”
方才,她瞧见那老板娘当即愣住了,真是想不到皇城内居然还能找到如此姿色清丽的美人,还好没让皇上瞧见。
“奴婢明白了,可整个会馆就她手艺最好,那娘娘您还学吗?”翠俏立即明白了过来,那老板娘也的确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脸蛋,但这皇宫之内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皇上也不是好色成性的君王,她倒觉得是容妃多虑了。
“当然要学了,你去学,学会了再回来教我,记得要用心学。”容妃扭头看了看翠俏,将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
“是,娘娘”翠俏朝容妃偏向的眸光瞥去,看见小月正在陪昔日冷宫里的那个孩子荡秋千,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样去纤让。“小野种。”容妃愤恨的低咒了一声,她费尽心思,还是让那个野种落了地。
“娘娘,当心被人听见。”翠俏低下了头,暗暗提醒,今时不同往日。
“听见又能怎么样,谁不知道她娘是宫中的家妓子,宫妓生的不是野种是什么,皇子吗?就算是,这辈子也休想摆脱野种这两个字的命,因为对于皇上而言,承认他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容妃眯起了眼,嘲讽的眸光直视着远处荡在秋千上的轩儿。
“娘娘,我听说这孩子高热忘了自己的娘亲是谁,他糊里糊涂的将飘渺宫那位当成娘亲,奴婢劝娘娘还是小心为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翠俏害怕的上前了一步,虽然容妃说的是事实,但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人家现在的那个娘亲也没有否认这个儿子,谁还敢去惹。
“哦,那本宫倒要看看她分薄了皇上多少爱,以至于皇上可以忘记这种耻辱。”容妃莲步轻移的走了过去,借着这个小野种来挑出一些麻烦也好。
“娘娘,您要做什么?”翠俏紧紧跟了上去。
“闭嘴。”
“小月。”容妃拖了拖手臂上的挽纱,笑意盈盈的看着在一边推着秋千的小月。
“奴婢参见容妃娘娘。”小月如见了瘟神一般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恭敬给容妃行礼。
“怎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容妃吗?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现在的新主子呢?”容妃看着地上的小月,又看了看坐在秋千上的小子,冒认了个娘亲待遇就是不一样了,不仅不用呆在冷宫了,这吃的穿的戴的都是最好,还有奴婢陪着玩,瞧这小脸,白白嫩嫩,圆乎乎的,看你能好到几时。
“小月不敢,容妃娘娘对小月的好,小月铭记与心。”小月瑟缩的低下了头,想到从前跟在她身边的日子就胆颤心惊,她是被打骂怕了。
“这话怎么听着刺耳,这是在是暗示本宫些什么吗?”容妃笑了笑,手不自觉的摸上了秋千上的那根绳索。
“小月不敢,若非娘娘宽宏,小月只怕还在浣衣房,小月所言,句句出自肺腑,绝无半点虚假,请娘娘明察。”小月低头陈述道,这话说得也不假,但她宁愿呆在浣衣房也不愿意在她身边当差。
“恩,知道就好,起来吧。”容妃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娘娘。”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叫他什么来着,轩儿,这是皇上赐的名吗?”容妃的手慢慢的推动了秋千,轩儿却跳下了秋千,躲到了小月的身后,他似乎很怕容妃。
“不是,是夫人取的。”小月低头。
“哼,就跟她本人一样,俗不可耐。”容妃的嘴边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野种终究是野种,即便换了一个娘亲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轩儿秋千好玩吗?”容妃的声音里满是不怀好意的意味。
轩儿点了点头,容妃继续问道:“还想玩吗?”
轩儿睁大了眼睛,高兴的点了点头。
容妃低下身子在轩儿的耳边笑着问道:“那你告诉本宫是你娘漂亮还是本宫漂亮。”
“我娘漂亮。”轩儿毫不犹豫的答道。
“可你娘的头发是白色的。”容妃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一头白发漂亮个屁,死野种,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
“娘说这世上还有人
的头发是红色,蓝色,紫色,白头发也很正常,因为每个人都有白发苍苍的一天,娘的白发不过比别人提前了几十年,没什么大不了。”轩儿一本正经的看着容妃,好似要说服她,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女人跟自己的娘亲相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你娘胡说八道。”容妃轻声呵斥道,她只听过有人确有红发,但紫发蓝发却是子虚乌有,胡说八道。
“那是你见识浅薄,娘说见识浅薄的女人就算长得再漂亮也没有用,因为她们没有内涵,我娘就不一样,既有内涵,见识也多,我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轩儿听见容妃诋毁娘亲心里不乐意了,娘说这个世界上有那就是有,他不容她人来诋毁娘亲。
“你个小野种。”容妃一听见这个小野种居然骂她没内涵没见识立马恼羞成怒,骂了起来。
“什么是野种。”轩儿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
“既然你娘见识这么宽广,你回去问你娘好了。”容妃被问倒了,但随即又将这个烫手山芋丢了回去。
“我娘不在宫里,我荡完秋千再回去,小月姑姑,快来推我。”轩儿越来越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又跳上了秋千,高兴的喊了喊小月。
容妃凶神恶煞的瞪了小月一眼,小月愣在一边,眼睁睁的看见容妃走到了轩儿的身后。
“推高一点。”轩儿开心的笑着。
“再高点。”
容妃的眼中流出了一丝阴毒,手上的力度不断的再加大,小月眼睁睁的看着轩儿坐的那架秋千月荡越高,越荡越高,她的心脏也一点点的跳到了嗓子眼,惶恐道:“娘娘。”
“不要了。”轩儿害怕了起来,但秋千高得几乎快飞了出去,他开始瑟瑟发抖。
“姑姑,不要推了,轩儿怕。”轩儿害怕得惊呼出了声,但秋千还是没有停,于是他害怕的哭喊着大叫:“娘,娘,娘。”
走到半路的纤雪好似听见了轩儿的哭救声,心立即慌乱了起来,红药和紫苑也开始寻找声音的方位,纤雪转过了假山看见轩儿荡的秋千高得几乎快将他甩了出去,心脏立即跳到了嗓子眼。
眨眼间,轩儿整个人伴随着他胆颤的惊呼声飞了出去,红药快速的一个飞身上前接住了他,好在平安无事。
纤雪疾奔了过去,惶恐万分的将轩儿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安慰道:“轩儿,轩儿别怕,别怕,娘在这里,不要怕。”
轩儿扑在纤雪的怀里微微颤抖的抽泣着,控述道:“娘,她是坏人,轩儿说不要推了,她还在推。”
“轩儿别怕,这个婶婶只不过是在跟轩儿开玩笑,轩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克服心理害怕的感觉,其实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敌人就是自己,只要克服自己了心里害怕的那种感觉就什么都不怕了。”纤雪冷冷的看着站在一边面色惨白的容妃。
“你。”容妃听到这个女人说她是婶婶,气不打一处来来,这是什么意思,她明明就还很年轻,本想吓吓这小野种,没想到他自己坐不稳,飞了出去,这能怪她吗?
“轩儿,娘教过你什么,做人要有礼貌,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有借就有还,有来就有往,婶婶怎么说都是长辈,轩儿怎么可以白让婶婶替轩儿推秋千呢?”
纤雪轻柔的抚了抚轩儿圆圆的小脑袋,一本正经的看着轩儿,她不能再这样宠着他,她要让他去克服自己心里的那团黑暗,让他自己变得坚强起来,虽然他才三岁,但生在这吃人的皇宫就要认命,否则,今后这样的事还会不断发生,她保得住一时,保不了一世,她要让他学着保护自己,只要心正,又何惧腹黑。
“娘,轩儿错了,婶婶,你来荡秋千,轩儿来推婶婶。”此刻的轩儿一点也不害怕,只想让这个丑八怪的女人也尝尝害怕的滋味。
“姐姐,不用了,妹妹体重,轩儿他才这么点小,推不动。”容妃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倒是有几个妹妹,可就想不起哪位妹妹如此走运,居然当了皇妃,你也知道轩儿还小,小归小,但这礼数吗?就是要从小教起,怎么,容妃这是要本宫亲自开口相邀吗?”纤雪皮笑肉不笑的直盯着胆怯的容妃,这女人,真是蠢得可以,成天只会翻这种小浪,比起那几个,这智商真是立见分晓。
“不敢,那有劳轩儿了。”容妃心惊胆颤的
坐了上去,心想这小孩子能推多高,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轩儿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剩下交给红药姑姑就可以了,轩儿在一边看着,你说推多高姑姑就帮你推多高。”红药勾起唇角没等容妃坐稳就快速推起了秋千,很快秋千便伴着容妃的惊呼声飞荡了起来。
“好哦,姑姑,高一点,再高一点,再再高一点。”轩儿看着秋千飞荡还有那裙摆飞扬的情景,高兴得又蹦又跳。
“不要推了,不要推了,夫人,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夫人。”容妃惊呼得直求饶,手掌牢牢的握着绳索半点都不敢松懈,眼睛也紧紧的闭了起来,但那种眩晕的恐慌感不停的袭击着自己脆弱的心房。ptiw。
“轩儿还要推吗?”红药问了问轩儿,刚才她恨不得上去扇这婆娘两耳光,现在最好的她从秋千上飞出去,她自会留她一跳命,但这腿么,就别想要了。
“刚才轩儿要婶婶不要推了,可她还在推,不行不行,还要再高一点。”轩儿似乎还没有玩够。
“夫人,奴婢求求你,不要再推了,娘娘自小就有心痛病,奴婢怕再这样下去娘娘她会受不了惊吓,小月,小苑,念在昔日主仆一场,你们也帮求求夫人,夫人。”翠俏哭着跪在了纤雪的身边,同时也将哀怜的目光看向了小月和紫苑,希望她们求求情。
“轩儿,还要推吗?”红药问了问。
“这个姑姑都吓哭了,那就不推了吧。”轩儿看了翠俏可怜的模样,于心不忍。
“多谢小公子,多谢小公子。”翠俏感恩的磕了几下头,秋千停了下来,她即刻奔了过去,扶下了容妃:“娘娘你怎么样。”
“快扶本宫回去,本宫的心口好痛。”容妃被荡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纤雪抱起了轩儿准备回宫,但听见轩儿在耳边这样问道:“娘,什么是野种。”
“什么。”纤雪的眉头当即就深皱了起来,心里未消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刚才那个婶婶说轩儿是小野种,我问她,她说娘您见识宽广,要轩儿来问娘。”轩儿指了指容妃的背影。
纤雪冷冷的看着容妃离去的方向,而后脸上堆起了笑容,轻声和蔼道:“轩儿乖,娘不明白那个婶婶表达是哪一个意思,因为相同的词语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会有不同的解释,等娘细细的问过婶婶后再解释给轩儿听好吗?”
她自小是孤儿,野种这个词语的阴影如阴霾一般笼罩了她整个童年,她绝对不容许让轩儿再受到这样的伤害,但他现在不懂不代表他不会长大,轩儿还是需要一个明确的身份,他需要一个爹,这似乎又成了一个难题。
“恩。”轩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纤雪抱着轩儿走到了飘渺宫的门前,想了一路,最后决定不找容妃麻烦,但必须给她点警告:“紫苑,容妃她有心疾吗?”
“有是有,但并不严重,瞧她方才也是装模作样。”紫苑回想了想,也正是这一点她才被容妃硬从御药房要了去。
“她要装那本宫就配合点,替本宫准备一盅养心的汤药送去,警告她,药要对症而吃,话也要思量好了再开口。”纤雪声淡如霜的吩咐着紫苑,若再有下次,别怪她无情。
“是,夫人。”紫苑快速转身离去。
纤雪本想回宫要红药将夺魂谷中发生的一切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可推门一入寝宫傻了眼,风远寒脱了外袍悠闲的躺在床上,边上整整齐齐的摆好了精油,似乎正等着她。
“表妹,回来了。”风远寒侧起了身子,慵懒的看着有些错愕的纤雪,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但笑容中似乎有些寒意。
“参见皇上。”纤雪回过身来,立马行礼。
红药见这阵势立马将轩儿从纤雪的怀里接了过去,快速的退出了房间,走的时候还暗暗给她使了一个眼神,她本不想,但心里就好似着了魔,时时刻刻的忍不住去提醒纤雪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
“皇上不用批阅奏折吗?”纤雪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一想到上次他在自己脖子上留的吻痕心里就直发毛,所以此刻那床就好似长满了荆棘,让她抗拒得很。
“朕也是人,累了需要放松,思来想去,还是表妹你手指头上的功夫最能让朕忘却疲劳,表妹这
个茶喝得真是久了点,害朕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还等什么?上床吧,按完这次还有九十八次,下次别让朕等了。”
风远寒向纤雪伸出了手,锐利的眸光紧紧的盯着纤雪面容上的每一个神情。
“皇上,这不大好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纤雪讪笑退缩了一步。
“朕可不是孤男,再说这皇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朕的,多少女人挣着抢着与朕共处一室,有的甚至费尽了心思都爬不上朕的龙床,表妹你倒嫌弃起来。”风远寒邪魅的笑了笑,前几天还朝他送秋波来着,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既然那么多女人抢着爬你的床,你跑这来做什么,这话纤雪没敢说,但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寡妇门前是非多,要不纤雪命人将榻搬到外面去,今天阳光也挺充裕,皇上正好可以晒晒太阳,做个日光浴,古铜色的肌肤比较好看点。”
这话说出口自己不仅脸不红反倒痛快,她白纤雪爱的男人本来早就死了,说自己是寡妇有什么不对。
“寡妇,日光浴,听着倒是新鲜,但朕今天实在太疲累就不折腾了,明天吧,快点,莫非表妹想抗旨。”风远寒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说不出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里,高兴吗心里又不痛快,难过又谈不上。
“纤雪不敢。”纤雪无法只有再次跪坐在床上,这次取了可以逾越心情甜橙精油,调配好基底油之后纤雪开始漫不经心的按捏了起来。
风远寒并未将心思放在她的手指上,房间一股淡淡香甜的气息,他的心情很好,愉悦的问道:“怎么表妹和婉柔跟那个初阳郡主一见如故吗?聊什么聊这么长时间,朕听说还动了手,那初阳郡主走的时候,裙子都破了,嘴也又红又肿,你们两个女人怎么好这样欺负一个姑娘家,虽说朕也实在是讨厌她,但你们也不能这样损毁我风国的颜面。”
纤雪手指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紧张的解释道:“皇上您不要误信谣传,我们三个女人无非是聊点女人间的话题,至于动手更是无稽之谈,可能是我与初阳打闹嬉戏的情景让宫人们误会了,皇上不要误会,再说初阳那裙子不是在大殿上就已经被那个公孙焰给踩破了吗?这风国的颜面要损也是公孙焰,怎么扯到纤雪身上来了。”
纤雪想到自己方才对待云雅君的态度心中便生出了丝丝愧疚,毕竟云萧尘的眼睛是因为自己才瞎的,她自小与云萧尘相依为命,心里不平衡难免,换做谁,谁都会那样去做。
“哦,是这样吗?朕刚才好像听见你说什么养神汤,怎么表妹还会熬汤吗?不知道朕能不能尝尝表妹你的手艺。”风远寒闭着眼睛惬意的说道,每次到这里总能让他松下一身的防备,整个人很轻松,这种轻松就好似涓涓细流一样让心情愉悦的同时还能感受到丝丝幸福。
“好,那纤雪这就去准备。”纤雪寻到了机会就准备开溜,不知道为什么一碰触到他的背脊全身就好似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不用了,时间还早,按完了再去也一样,朕今天就在这里用晚膳了,表妹你就多辛苦点,亲自多打点几样拿手菜好了,省的朕跑来跑去。”风远寒用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还没按完就想走,岂不是白等着这么长时间。
“纤雪人笨手拙,手艺比不得御书房的御厨,纤雪怕做出来的膳食倒了皇上的胃口,皇上万金之躯,皇上的身体乃江山社稷之根本,若让皇上食欲不振,有损了龙体,那就是纤雪的罪过了。”
纤雪感觉自己的头顶又有一群乌鸦飞过,带着怨气手指狠狠的掐了起来,替他按摩就算了,还要赖在这里吃饭,赖在这里吃饭也算了,居然还要她亲自下厨,她身边的女人各个都精贵,十指不沾阳春水,她是阶下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背脊上的疼痛让风远寒咬牙切齿的蹙起了眉头:“表妹这是在敷衍朕吗?对了,那丫头调去御膳房了,表妹说她该从什么学起呢,劈材,生火,切菜,洗菜,要不飘渺宫的膳食今后就由那丫头一个人全权负责好了,你说呢?表妹。”为免她敷衍他,他又将冷凝月搬了出来。
“既然皇上如此抬举纤雪那纤雪就尽量试一试,做得不好,希望皇上不要怪罪。”纤雪憋屈得很,又拿凝月来威胁她,她心里将他咒骂了一千遍,这种被人胁迫的感觉让她恨伤了心。
“恩,这是当然,要怪也怪那丫头。”
“你,皇上,凝月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厨房这样的地方从来都没进过,皇上将她调进御膳房是不是太为难她了,她好歹也是个公主。”纤雪怒视
着风远寒的背脊,反正他也看不见,多瞪他几眼,只是心里可怜那丫头。
“公主,什么公主,一个即将要亡国的公主,再说,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为了替她心上人守身如玉,心甘情愿做宫婢,朕是看在表妹的份上才放任着她,换做别人,这脑袋瓜子还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风远寒冷哼了一声,那丫头最好乖乖的不要动任何心思,否则别怪他无情,谁让她姓冷。
“亡国,你又要挥兵南下?风国四十万将士的鲜血为什么还不能让你彻底醒悟过来,你为什么就这么死性不改?你这个暴君,侵略狂?”
纤雪一听亡国两个字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认为风远寒又要侵略他国的领土了,这种痛恨的感觉毫不亚于国人对小日本侵略中国的仇恨,本就压抑了一天苦楚矛盾的纤雪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风远寒气急败坏的翻过了身子,深邃的眸子迸发出的光芒如利刃一般穿透着纤雪的整个身子。
“你死性不改,暴君,侵略狂?”纤雪傲慢的重复了一遍。
“你敢这样说朕?”风远寒用手指快速的掐住了纤雪的下颚,从来都没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尤其是纤雪此刻眼中的傲慢狠狠的刺伤了他,但看见那一头白发手又情不自禁的松开了。
“说你怎么了,你不一样是人,是人就会犯错,犯了错还不让人说,你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不过是比别人命好些会投胎罢了,若脱下这身龙袍,你连一个农夫都不如,农夫还能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你只有落魄街头当乞丐的份。”
纤雪此刻似乎已经忘了他是天地间正真的王者,是不容让人反驳的,他不是冷锋宁也不是冷锋弈,不可能任她骂了就骂了,骂完就算了,骂他,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纤雪,你放恣,别以为朕不敢杀了你。”风远寒这次彻底的被激怒了,他快速的掐住了纤雪的脖子,身上的冷寒让人毛骨悚然,她居然拿他跟农夫和乞丐相提并论,这可恶的女人真是胆大包天。
“我还真看准了你现在不敢杀了我,你最能耐的就是拿我最在意的人和事来威胁我,简直就是个卑鄙小人,无耻下流,不要脸。”纤雪冷哼了一声,但越骂呼吸就越艰难起来,艰难中慢慢的让自己的神思回到了现实中,但骂都骂了,要她认错她做不到。
“你跟天借了胆子,居然敢骂朕。”风远寒看见纤雪的脸色变得绯红一片,颤抖的松开了手。
“骂的就是你,做得出来还怕被人骂?”死里逃生的她依旧嘴里不饶人,还在往老虎嘴上拔毛,不知死活。
“好,白纤雪,你好得很,记着你今天骂的每一句话。”
风远寒眼中带着犀利的冷寒之色阴冷的笑了起来,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他快速的披上了衣袍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仿佛发了一场噩梦般的纤雪一个人呆滞的跪坐在床上,纤雪在心里惊呼了一声,完了,这祸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