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南宫魅看着洛铭,嘴角却扬起了一丝笑容,声音如同黄莺啼唱一般优美悦耳:“洛铭,你知道吗?我做过的最傻的一件事便是对你心软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如果我们之间沒有那么多的恩怨,或许我会爱上你的。但直到孩子从我身边离去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么离谱!冷血的王,你注定是我的一场噩梦,如今,梦终于可以醒了,我终于逃离你了。”
洛铭眉头皱紧,惊讶疑惑的看着南宫魅,重复说道:“孩子?”从來沒有过的不安在心头泛起,他才开始意识到他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多么重要的人。
南宫魅的笑容在脸上消失了,她抬眸目光迷离的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孩子,你本就不该到來,所以你离开了。可是,你毕竟來过,你是属于妈妈的!妈妈不会让你一个人再寂寞了,妈妈这就來陪你了。”她纤细的身子随着冰凉的秋风,飘向了万丈深渊。
“魅儿…”已來不及细想南宫魅所说话的意思,他的心已经扑到了南宫魅的身上去了,可是沒有实体的心,终是抓不住她坠落的身子,当他发疯似的冲到悬崖边时,却只能见到她快速下落的身子,就如同射出的箭一般,再也回不來。
充满死亡气息的断崖边上,还回荡着南宫魅清冷的笑声:“哈哈…他是你的孩子!是你亲手杀死的孩子…是你…”
洛铭跪在断崖边上,狭长的双眸已经布满了血丝,坚硬的岩石被他修长的手指划出深深的痕迹,突然,他仰头大笑了起來,就似疯了一般。
疯狂的笑声在山谷之中回旋,惊飞了休息的鸟儿,吓走了地上的动物,慢山的红色枫叶似血般燃烧着。
“所以,你就和孩子一起离开!所以,这就是你对本王的报复吗?”他愤怒的大吼着,洪亮恐怖的声音让站在一旁的杀手们都不得不用手挡住耳朵。
原來,他们曾有过自己的孩子啊!原來他对她唯一的一次出手,竟然就杀死了他的亲生骨肉!那么,他的孩子应该已经來这个世上有两个月了吧!原來,她和他之间一直都是有那么个小家伙在联系着的!
可是,他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他却连同他的母亲一起失去了!他所爱的女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再也不会冷冷的看着他说恨他了!
原來,她一直都是他最爱的女人!不是别人的替代,是唯一!
可是,等到他终于明白的时候,却连珍惜她的机会也沒有了!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他亲自逼死了她!
这世上,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叫南宫魅的人了!
“轰隆…”一声响亮的雷声刺痛了人的耳膜,预示着狂风暴雨的來到。
这场暴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无数树木被拦腰折断,山下溪流暴涨了许多。
从三天前南宫魅坠崖起,洛铭便跪在悬崖边上,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崖底,似乎那里有着他最痴爱的情人。
他就像是一具石像,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将他风化。
洛铭的手下,能到这里的,全部都來了,纷纷下到崖底去寻找南宫魅。
此崖断肠崖,深不见底,掉下去的,从來沒有再再世上出现过。他们所能寻找的,只希望着寻找到南宫魅的尸首。
可是寻了三天三夜,别说找到南宫魅的尸首,就是真正的崖底他们都沒有一个人能下去到的。因为根本就无路可走。
大雨倾盆而下,就似银河的水轧被打开了一般,淘淘神水喷涌而下,想要一口气将人间被成一片**大海。
洛铭最得力的侍卫铭武从悬崖底下飞身上崖,大滴的雨滴撞在他的身上而浑然不觉任何疼痛之感。
他飞起之地离洛铭有数米之远,他眉头紧皱,脸上略显疲惫。健壮威武的身躯昂扬在风雨之中,但他向前迈进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终于,他走到洛铭身边,看着他往日高傲冷漠的主子如今这般狼狈的模样,他的心也感到无比的痛处。
为了一个绝情的女人,何必这样?!他不懂!
但他却懂洛铭此时的悲伤,是发自心底最深的痛。
他不忍再加深洛铭的痛苦,却还是不得不开口说道:“王爷,悬崖之上是滑不可攀的石壁,我们的人根本不能下去。所以…断肠崖是死亡之崖,坠崖之人是沒有生还机会的。南宫姑娘跳了下去,只怕已经…还请王爷保重身体!你是千金之体,切不可有任何闪失啊!”
洛铭似乎根本就沒有听见铭武所说的话,依旧纹丝未动的爬伏在风雨之中,任风吹,任雨打。
“让所有人都上來吧。”洛铭清冷的声音在雨幕中响起,他千年未动的身躯缓缓地站了起來,让雨水湿透的华服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
修长的身躯笔直的站立在悬崖边上,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转过身來。那是一张苍白疲惫的脸,薄薄的嘴唇泛乌,而他漆黑的发,竟白了一束!
似雪的白让他的俊容更显惨白,就似刚从坟墓之中爬出來的一般。
全身湿透,白发,瞬间苍老十岁的洛铭却一点也不显的狼狈,就似落水的天神,俊美的让所有人羡慕,嫉妒。
可是他那双狭长魅人的双眸,却空洞而无神,他的眼眸,是看着铭武的,可是却又是透过了铭武看到了他身后。
铭武看着他曾经不可一世的主子,就像是吃了一个称陀,惊讶的不知该如何描述他此时的心情感受。
迎着狂风暴雨,洛铭步履飘浮的向着铭武走去,每一步都是那么缓慢,那么摇晃不稳,似乎只要风再大一些,他就会被吹倒。
铭武已经忘记了要收起他惊讶的表情,不知所措的看着缓步向他摇來的洛铭。按理说,他是该去扶住洛铭的,可是他高贵的王又怎会允许属下的搀扶?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只是短短几米的路程,却被洛铭花掉了好多时间來走。
他终于摇晃到铭武身前两米远的地方,脚下一个不稳,偏到了别处。他的正对面已经不再是铭武,他沿着此时的道路,再次缓步的向前走着,一步一步,路过铭武,离悬崖越來越远。
铭武看着洛铭落莫的背影,不紧苦笑起來,原來他的主子,从來都沒有看到过他的存在啊!而他还以为他是向着他走來的!
不过,他的王沒有看到他也沒有关系,他忠心于他,只要能跟随在他身边便是他最得意的事情!
洛铭落莫的身影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地走着,漫无目地。
他就似一个孤魂野鬼,再无归处。
“啪…”御书房中,身着龙服的洛肆修长的手猛的拍在案桌上,两支剑眉皱紧,俊美的容颜上尽是愤怒,“星则国竟然撕毁协议再次开战,我军却连败,那些将军都是干什么吃的!战王呢?他不是百战百胜,怎不出征?”
“皇上息怒!”大总管扒扶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战王…战王他…他现在根本不能领兵出征。”
之前,星则国以十五座城池奉上求和,要求辉赫国平安送回所有战俘便在十年之内绝不再扰辉赫国。辉赫国和星则国的战争已经打了多年,可是却都是谁也战胜不了谁,多年來,劳民伤财,苦不堪言。如今,星则国以如此好的条件求和,辉赫国自然沒有不答应的理由,才在之前突然让洛铭回国都。
洛肆也知道,星则国的战俘中定是隐藏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才能让星则国肯用这么大的代价來求和。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对辉赫国都沒有坏处,洛肆答应的也就爽快。可是如今,星则国竟然用战俘沒有尽数平安回归的理由而再次开战,真让本就心情苦闷的洛铭大为愤怒。
洛肆的眉头皱的更紧,双眸之中一片冰冷,冷冷的问道:“可查出洛铭整日蓄酒的原因?”
老总管胆怯的抬起头來,看了一眼洛肆冰冷的眸子之后又赶紧将头埋到了地下去,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似乎…似乎是因为…因为含妃娘娘。”这兄弟俩在几年前便因为含妃大打出手过,如今又因为含妃,只怕会闹的更僵。洛肆和洛铭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他们之间的战争,他可真不愿搅和进去当中间的人肉把子。
洛肆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阴冷,自从含格被劫走的那日起,她便已成为他心中不能触碰的伤口。
他等了四年,终于等到了她,可是她在他身边只呆了那么一点时间,便又从他身边离去!他好恨!好恨自己的无能!他坐拥天下,竟然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其实,他内心之中,也是挺羡慕这个弟弟的。虽然他们因为含格从來都是看不顺眼对方,但洛铭沒有这个江山,失意难过时,可以借酒浇愁,可以甩掉所有的俗事不管不顾。可是他却不能,身为一国之君,即使他对她再思念,他也不能甩下一切去千里寻她。因为他还有江山,他还有他的责任!
含格失踪已经有两个月之多了,他找她找的心碎,想必洛铭同样也是如此吧!
洛肆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任他去吧。让星老将军的公子星爵挂帅出征吧。”
似乎皇上并沒有要对战王怎么样的意思!老总管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领命出去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