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扎鸣歌和他队伍的突然出现让狼山的计划彻底被打破,甚至差点在被包了饺子。开 心 文 学
的队伍虽然因为狼山的计划和布置在与部落战士的战斗中留有了一些余力,但也仅仅是留有余力而已,若是想靠着这点余力就对付得了正处于全盛的扎鸣歌队伍,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手下早已经疲惫的战士们在那些拥有怪力的战士蹂躏下一一倒下,狼山这一次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目光投向那个被四个护卫保护住四边,一直微笑着看着战局走向的病态男子,自己会功亏一篑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带着他的队伍突然出现。
自愧不如。
没什么不甘心,狼山的心中现在只有这个情绪。对方出现的时机是如此之巧,就掐着点在自己的队伍刚刚获得与部落战士之间的战斗时出现。疲劳,骄傲与惊讶三种情绪揉捏在一起,这种分神成为了战士们最大的弱点,几乎瞬间就被扎鸣歌的队伍给冲乱了战阵。
战阵一乱,单兵作战的话,早已经疲倦的战士根本不可能是那些壮汉的对手。
兵败如山倒啊。
狼山叹了口气,慢慢地闭上双目,独臂紧紧地捏紧,用力地做了个深呼吸,即使已经知道就算自己加入战斗也改变不了失败的结局,但作为将军的他,却依旧要与自己的队伍共存亡。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从他的身后突然闪过一道人影,伸手便往他的大动脉上一记手刀。
眼前的晕眩感袭来,在昏迷之前,狼山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全身纹满文身的少年,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病毒体吗?”看着托着昏迷中的狼山突出重围的那个身影,轻轻咳嗽了一声。
“要追吗?”身边的战士问道。
扎鸣歌思考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道,“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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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整个中厅的声音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走了,只剩下红螺真人心口流出的血,慢慢滴落在地上,滴落在一脚,滴落在脚下与鲜血一个颜色的赤鹃花上。
“为……什么?”红螺真人眼睛疑惑地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依旧在笑的党秀儿,声音出来的时候已经像是裹了一团沙,听得众人只觉得耳膜发痒。
“还能有为什么,因为我不是党秀儿咯。”“党秀儿”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随后手一抽,直接将红螺真人的那颗心脏抽了出来,随后抛给卡素颜。
“呐,我们两清了。”甩了甩手上的血,“党秀儿”一脸自在地对卡素颜说道。
后者点了点有,用几片透明波刃将那颗心脏包住,似乎是不愿意用身体沾染到肮脏的血迹。
“你到底是谁?”凭着的强大实力,即使心脏已经被抽走,但是红螺真人依旧维持着生命,只不过,气息已经越来越虚弱,显然已经坚持不了不久。
“我?我也不知道我该叫个什么名字,硬要叫的话,叫我龙霜天吧。”“党秀儿”蹙起眉毛想了想,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众人便立刻明白她的身份。
“那她呢?”红螺真人的声音已经在发抖,若是不仔细听,甚至没办法辨别他说了什么。
龙霜天歪过头理解了一下红螺真人话的意思,突然笑着一碰拳,“哦,你说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啊。”
她伸出后指了指红螺真人身后的那条巨龙,“不是在那吗,你自己杀掉的哦。”
咔啦。
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从红螺真人身上传来,同样震惊的藏卿望过去,是拳头,红螺真人的整个拳头,竟然生生被他自己的力气给捏的粉碎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是拳头,藏卿却突然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心。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可就走了。”龙霜天礼貌地挥挥手,两脚一跃,就打算从头顶的洞口出去。
扎库酷在下一刻闪身到了她的头顶想要进行拦截,然而还没有动手,后颈突然感觉到一阵劲风,卡素颜的透明波刃已经攻至,逼得他不得不闪身躲避。
卡素颜一脸漠然地看着这群浑身是伤的前队友们,冷笑了一声,像踏着透明的阶梯一般踏着自己的波刃,施施然地紧随着龙霜天离开了古墓。
“该死。”扎库酷拳头攥得紧紧的,若是寻常状态时的他,不见得不能将两人拦下来,只可惜,现在的身体早已经超负荷了。回过头,藏卿早已经冲到红螺真人的身前。
“老头子,你坚持住,我们现在就去,金天尊能救活你的。”藏卿两只手帮忙捂住红螺真人左胸的伤口,一脸慌张地说道。
他虽然跟红螺真人还不是很熟悉,但他很清楚,红螺真人是个可怜人。
对,虽然他拥有几乎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实力,,多了不起,只要他愿意出去,每个势力都会将他奉为上宾。
但在藏卿眼里,他就是个失去了爱的老头子而已,他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即使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仿佛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但谁都明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便能放下呢。
“不。”红螺真人木然的脸庞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拨开藏卿的双手,任由自己的鲜血浇灌在脚下的赤鹃花上,“不用。”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不着金天尊怎么可能稳住伤势,你快把金天尊招来啊,快啊。”藏卿的音调都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尖利,但听着他的话,红螺真人却只是微笑,什么都不说。
“老头子!”藏卿突然大吼一声,怒气再也抑制不住地爆发出来,“你真的想死吗,再不走就没救了啊!”
看着藏卿那暴怒到扭曲的脸庞,红螺真人却依旧只是微笑,不言不语。
身边的夏宛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把手搭在藏卿的肩上,看着他转回头,对他摇了摇头。
回过身,看着那微笑,藏卿终于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明白红螺真人的意思了。
他想死。
“老头子,不是你的错,是那家伙陷害啊,你不需要内疚的,再说不是还有复活的办法吗,咱们在复活一次就行了。老头子你想开点,真的,先活下来,别的都好说。”
红螺真人那僵硬的脑袋终于缓慢地摇了摇,随后,他慢慢地将头仰起来,看着头顶那块沙盘。
渐渐的,在沙盘上浮现出两个人的人像,仿佛天顶的壁画一样,那么的虚幻,又那么的真实。
那是个理着干净平头的精神小伙子,笑起来连牙龈都整整齐齐地露出来,一脸的憨实。
那是个扎着羊角辫子的俏丽小姑娘,笑起来嘴角弯弯的像是夜里的月牙,一脸的娇羞。
小姑娘把头靠在小伙子的肩膀上,害羞地笑着。小伙子搂着小姑娘,憨厚地笑着。
在两人的身边,是一片广阔的大海,大海的边上,种满了一朵朵鲜艳的赤鹃花。
两人就这样,在大海的边上,在鲜红的花海里,依偎着对方,傻傻地笑着。
红螺真人看着那壁画,嘴角的微笑慢慢地上扬,紧闭着的嘴慢慢地张开,笑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憨厚,连已经有些萎缩的牙龈都露了出来。
他慢慢地伸出手,好像要触及壁画上的景象一般,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抬起来,抬起来。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还能这样地搂着她,还能这样地笑。什么都不用想,明明四周都是荒芜的平原,却能像两个傻瓜一样装作正坐在种满赤鹃花的海岛上,看着周围的海。
“诶,快看,那条鱼长得多想你,眼睛这么大。”
“哪有,明明像你好不好,看它那鱼鳍,和你的脚一样难看。”
“好好好,我的脚难看,我的脚难看以后让儿子长你的脚。”
“谁……谁要给你生儿子啊。”
“那不生儿子,咱们生女儿。”
“你!”
“哈哈哈……”
呵呵,要是能回到那时候该多好啊……
扬起的手,僵硬在了那里,终于再也不能动弹。
那片沙盘,失去了最后支撑的力量,带着那美好的景象重新崩碎成沙,从天空中散落下来。
该多好啊……
夏宛儿看着身前的藏卿,他的肩膀控制不住地上下耸动着,他的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慢慢地,他伸出手,抚上那张苍老的面孔,闭合住他的双目。
放心吧,安心地去吧,在天国若是再遇到我的秀儿姐,可别再把她放跑了啊。可是你人这么老,年龄相差这么大感觉好恶心啊。不过到天国你应该会便会年轻的样子吧,变回那个憨憨傻傻的样子,真想不到你以前竟然长得这么二。
像是刚才的红螺真人一样,藏卿慢慢仰起头,任由头顶的沙子打在脸上,也要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天空,就好像看见了那个憨小子在向自己的秀儿姐垂着头道歉。
早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