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翟忠石只记住了郑先生在马背上对他说的那句话:忠石,你去考南凹中学吧<a href="http://./books/2/2921/">夺爱贝勒:娘子乖乖就擒全文</a>!你已经具备了资格……
赶考的马车,承载着郑先生的期望和翟强熙的梦想,叽叽呀呀离开了翟家庄,驰离了半山山道,正朝着通往南凹县城的方向行进。 风云网
郑先生走后的第二年,翟忠石终于盼来了这一年的招考季节。这一天,他在爹的陪伴下来到了南凹中学报考现场。
这是整个南凹县里唯一的一所中学,一共只开办两个班级:一个男生班级,一个女生班级。虽然,学校每年都面向全县招收学生,可是前来报考的却是寥寥无几。
这显然是只有富家子弟才进得来,读得起的一所中学。
第一次出远门的翟忠石,一下车就被这里的一切吸引住了。他首先要感受一下学校带给他的新鲜,在征得爹的同意后,他跑进了校园,仔细观看了它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校园的格局是一个长方形的大院子,院子的中间横隔一堵高墙将长方形一分为二为两个相邻的区域——男生区和女生区。
女生区的院落院门的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大木牌,上书“男生止步”四个醒目的朱漆隶体大字。
翟忠石走到女生区的院门口,自然停住了脚步;可是,虽然他的脚步已经不自觉地停住,潜意识里隐藏着的好奇还是让他情不自禁地朝里面盯着看了好久。
院子里边只有三两个女生在随意地走动,她们好像也是今天来学校报名的。
蓦然,一位身材修长,剪着短发的女生像一只蝴蝶从他的身边轻捷地穿了过去,进了女生区。
看着这位女生飘过去的美丽倩影,翟忠石的心不由地一阵狂跳,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被她勾去了;走不多远,女生本能地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翟忠石,并且很礼貌地送给他一个微笑。
于是,翟忠石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出现的全都是这位美丽佳人的音容笑貌了……
学期放假的这天,翟忠石终于找到了一个跟她接触的机会:早早地,他来到了女生区的院门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院门外徘徊。
他在等待着她的出现。
他跟她打招呼,说他是翟家庄人;她也含着一些羞涩对他微笑着说,她是董家庄人,名叫董芷兰。他装着胆子,红着脸,当着她的面对着她说了一些赞美了的话。
他动员她跟自己共同租乘了一辆回家的马车。
一路上,两人打破了马车上的寂寞,开始了他们第一次的交谈。
他把她送到了董家庄的村口,他扶着她下车,待她款款地离去后,他才恋恋不舍地回过车来改道回到了翟家庄……
此后,翟忠石和董芷兰在没有课的礼拜天,就会相约在一起。他们除了谈学业和一些时事之外,很自然地涉及到了男女之间的爱情话题。所以,他和她很快发展到了谁也不能离开谁的程度。
他终于对娘说出了他心中的秘密——他对娘说,他爱董芷兰,非她不娶。他请娘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转告给爹,求爹快派人去董家庄的董家为自己提亲……
由于董家和翟家门当户对,少男少女也条件相当,所以董翟两家联姻一切都在顺理成章地进行着。
然而,翟忠石的学业刚刚只进行到第三个学期的时候,忽然翟家的管家丁福兴带着翟强熙的指令来到了学校——
“少爷,您的退学手续我都按照老爷的吩咐给您办妥了……”丁福兴为难地说,“老爷,太太都催你赶快回家。”
“我爹让我退学!这是为什么?”翟忠石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十分惊讶,他逼问丁福兴,“丁叔,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包办了我的退学手续?”
“少爷,这是老爷、太太让我这样做的,没有老爷的吩咐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染指少爷读书的事情啊!”
“事情办得这么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丁叔。”翟忠石催促着问。
“少爷,您先跟我回家去,回去后您就知道了。”丁福兴恳求着。
“你不说,我就不回!”翟忠石忽然对丁福兴耍起了脾气,“我爹是不是犯糊涂了……好好的,书也不让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啦?”翟忠石只是跟丁福兴拧着,非要他把退学的理由说出来。
“少爷呐,家里的事,奴才本来不打算在这里告诉你的。既然您这样逼着奴才,奴才也只能实话相告了……”丁福兴一脸沉重地说道,“老爷等着你回去承继家业啦!少爷……”
“我爹怎么啦?”翟忠石惊问。
“老爷,他老人家……可能就是这早晚的事情了,少爷!”丁福兴提起袖子擦了擦眼睛,“老爷何尝不知读书对少爷来说有多么地重要呐,可是,翟家的家业跟少爷读书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老爷不得不忍痛割爱选择了翟家家业呀!”
翟忠石忍受着心头的万分悲伤,默默地顺从了丁福兴。
他告别了心爱的董芷兰,告别了曾经留下了他许多梦想的南凹中学,无声无息地回到了家。
翟强熙微微地抬起眼皮,好久好久地看着床前的儿子。他拉过翟忠石的手,长叹了一声,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石儿!认命吧,啊。爹知道你心里的恨,这一切都怪爹呐!”翟强熙的眼角处的皱纹里爬动着一缕缕混浊的泪水,“唉!该当我翟家命中属土了!石儿那,本来为父的用心,就是,就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一个为翟家挣得些荣光的……可是,天不假年于爹啊!”
“爹!您不要说了,我会一切听从爹的安排的……”翟忠石压抑着心头的悲痛,安慰着爹。
“爹就要走了,你今后的日子还,还很长,是祸是福,就由你独自担当了。翟家的希,希望全在你,你一人的身上了……”蓦然,翟强熙松开了握着翟忠石的那只手。
“爹,爹!您一定要好起来那!爹!没有了您,这许多的田地产业,我如何担当得起呀?”泪流满面的翟忠石坐在父亲的床头,看着父亲脸上表现出的那种不愿和不舍,只觉得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跟他说,可是,这个时候,他实在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翟忠石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哀嚎着,“爹!您不能走呀!您走了我和娘怎么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