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见豆花董太太惊艳说聚会寇姑娘自卑
作者:天上一口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542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四年前,豆花被招进翟家做了个打杂丫头;当时跟她一同被翟家招来的,还有薛三<a href="http://./books/0/66/">暴走分卫全文</a>。 首发--无弹出广告

薛三高高瘦瘦,能说会道,手脚麻利,做事干净利索。他来翟家以前,曾在前庄一个大户人家跟他的一个远房表叔学做过厨子;薛三做了翟家的厨子后,豆花也被安派在厨房帮着薛三打个下手。

另外,豆花干完了厨房事情,还要帮着做一些其它的事情,比如,干些打扫地面、擦洗家具之类的活。

后来,豆花被董芷兰太太看到了,就被董芷兰弄到了身边做了一个使唤丫头。

豆花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董芷兰当时见到她的情景——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董芷兰在袁妈陪伴下准备外出。当她们从外边的花间小径走过来,跨进四合院北门口时,董芷兰忽然被正在院子里打扫地面的豆花吸引住了。

“袁妈,那位姑娘,哪来的?你看,她那身段,多美!扫地的动作,也这样地优美,多像我曾经在哪儿见过的一段舞蹈呢!”董芷兰向正在院子一角埋头打扫的豆花指了指,“这样一位美丽姑娘,是谁安排她在这里打扫地面的?袁妈,你快叫她过来,我要跟她说说话。”董芷兰停住了脚步。

随着袁妈的叫唤声,豆花拖着扫帚,来到董芷兰的面前,“太太,您叫我……”

“这位姑娘,你叫豆花?‘豆花’,这名字配着你,真是十分贴切!很美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都很美呀!”董芷兰上下打量着豆花,“你是哪个庄的?到这里多长时间了?”

“回太太,我是袁家庄的,来府上还不到一个月。”豆花带着怯怯的神色回答。

“哦!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一直都在厨房打杂的,很少有机会到老爷太太的身边来伺候的。”

“嗯,倒也难怪。”

袁妈插着话,“太太,豆花姑娘是我们袁家庄人,跟老生同一个庄子。以前,她跟我二闺女是在一起都帮着葛庄的一户葛财主的,不知怎么地,豆花突然闹气了性子,不愿意去了。”袁妈眉飞色舞地说,“我念着同一个村子,就把她举荐过来了,呵呵,俗话说,村帮村邻帮邻……太太,这姑娘很乖巧,很麻利的。”

“是呀,我看豆花姑娘生得俊俏文静。”董芷兰打断了袁妈的话,两只眼睛一直停留在豆花身上,“豆花,你愿意来我的身边吗?”

“我……”豆花像是很为难,迟疑了一下,说,“太太,我是从小干惯了粗活的,伺候太太您,我……”

袁妈总是不失时机,“傻丫头,太太这是要提挈你了!快谢过太太呀!”

“谢太太……”豆花被这突然的决定,弄得不好意思起来,顿了顿,声音低低地说,“这,这是太太看得起我呢。”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她忽然觉得,对这样一位高贵的太太回答这样的话,未免很不得体,紧接着,她又强调地补充说,“太太,我是说,我粗手笨脚,服侍太太您,生怕不合适……”

“哎!豆花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我们不也都一样的同是人么。我从来是不把自己当做什么太太的啦。人前,我违心地应承一声‘太太’,那实在不是我觉得兴奋的,为了给翟家的身份一个颜面,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么,呵呵!其实呀,我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人了。”说着,董芷兰微微地虚了一口气,“唉!豆花姑娘,你若是生在像翟家这样的人家,也是一位高贵的大小姐那……”

一旁的袁妈奉承着董芷兰,神情严肃地说,“太太,这,这怎么好比么,一人一命呀!您说,皇帝娘娘跟那叫花子婆,一样地也都是女人吧,可是一个生在天堂,一个却是长在地狱,一贵一贱,都是命啦!”

“唉!不说这些了,袁妈。”董芷兰又对着豆花微笑着问,“豆花,你今年多大了?”

“回太太,十七了。”豆花回答。

“太太,我二闺女今年也是十七岁,她跟豆花是一年生的。豆花生在六月,我二闺女在二月。”袁妈适时地插着话。

“那感情好啦,我跟豆花和你二闺女不也都是一般年纪么。哪天,把你二闺女叫过来,我们都在一起聚一聚。豆花,你说怎样?”董芷兰笑嘻嘻地看着豆花,等待着她的回应。

“我,我听太太的。”豆花听董芷兰这样说,明显地感到了不安。

“太太,这可使不得,使不得的。您想想,我二闺女跟豆花姑娘,她们都是什么样人,太太您又是什么人?哪有使唤丫头跟主子平起平坐的道理?使不得的。要么、要么哪天我把二闺女带过来,让他来给太太请安。”

“哪里就使不得了?哪有这么多的规矩啦!皇帝不是也早就被革命了,退位都好多年了?都什么年代了,你是不是还嫌奴才没做够怎么的?”一边说着,董芷兰一边径直走到院子南边靠近院门东侧摆着的一张圆型石桌边,在一张光滑的鼓型石凳上坐了下来。她对仍然站在一边的豆花招了招手,“豆花,你在想什么呀?快过来,一起坐下来歇歇,说说话。”

豆花来到了石桌边,却没有坐。

“袁妈,豆花,你们都坐下来么!”董芷兰简直是在向她们下命令。

“太太,您坐着,哪有我跟豆花的坐处?使不得,使不得的。”袁妈开口总喜欢‘使不得的’;豆花只是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袁妈的说法。

“好啦,好啦!袁妈,你不要再跟我谈这些了,一口一个使不得,使不得的,你究竟要说到什么时候么!”董芷兰很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唉!看来奴性确实是一种陋习,积习难改那,真是没得救了!”董芷兰自言自语地。

董芷兰的感叹,袁妈没有听清听懂;可是,豆花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何尝不在盼望着这种平等自由的生活早日到来呢?

每当想起这天上午的事,豆花的心头总会激起一阵阵的涌动:她除了感激董芷兰对自己的关照外,还十分佩服董芷兰对现实流露出的叛逆,包括从她身上经常表露出来的对翟家、对翟忠石的一些不满言行。

可是,自从那天被姚小红叫去前院的四角亭问话后,她只要一看到或一想起姚小红,心头就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惊惶。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经常出现这样的心理恐慌,只是好像暗地里有个鬼祟在跟踪着她。她不知道,在她身上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将要发生。

最近,豆花强迫自己又回忆了两年前在前院发生的那件事。思前想后的结果,她在诸多的关于姚小红的选择中,选择的一个答案是:姚小红是一个卑鄙而可怕的女人。

豆花仿佛又回到了前院的那个四角亭,重新把两年前发生在亭子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回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