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翟先华在知青屋喝酒回家后,心里总是觉得这酒喝得太没劲了<a href="http://./books/3/3785/">浮生梦芷全文</a>。开 心 文 学 他想,这无疑跟那天范成把酒安排在知青屋里喝有关,几个人闷在知青屋里喝那样的离别酒,怎能不勾起大家的愁情?因此,翟先华也就在心里添了一段惆怅。
翟先华当天从知青屋回家后就想,自己跟范成周云星司徒斌他们相互之间也是打得火热,谈的不就是一个情么,我可以做一次东道,把这次知青屋酒席上有所缺失的东西尽量再捡一些回来。
他决定把地点选在翟存水的屋里,那里既清净又可以把酒喝得开心一些,放肆一些。顺便再叫上三楞子过来,帮着存水一道烧个火,递个水什么的。
下午收工后,大家都齐了。翟先华拉开桌子,为大家斟酒。
喝酒说酒话,你来我往不一会一瓶白酒就灌下了肚。范成已经差不多喝到号了,他一边夹着菜装进了嘴里,一边鼓着饱鼓鼓的嘴巴说,“我看,政策像是有些松动了,有机会的话,二位还是要想想办法的……”他眯缝着眼睛朝周云星和司徒斌微笑地看了看。
“谁都想走呀,只是机会这东西它不是随便说降临在谁头上,就会降临到谁头上的。”司徒斌端杯抿了一口,“我们哪有你范成这样鬼精,活动能力超强的……”
周云星对范成的话表示默认,只顾抿着酒,往嘴里不断地送着菜。
“我可能这几天就要走了。走之前,有几句话我还是要说出来的……”范成看了看司徒斌和周云星顿了顿说,“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范成吞吞吐吐的样子,三楞子可耐不住了,“我说小范,有什么话,就爽快说么!既然大家都是兄弟,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啦!”
“你们文化人就这样子。说话就是不爽气。不说出来,走掉了,再想说就后悔啦。呵呵,大家说是不是吧……”翟存水附和着三楞子。
“我是说我们知青,到时候可能都要回城的,可是我也听到村里一些人有些议论……”范成欲言又止。
“什么议论啦?”司徒斌很敏感的样子。
范成确实很难把要说的说出口,稍停了停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还是把他事先编好的一段话慢腾腾地借着酒兴吐了出来,“这几天呀,村里都听说我要回城了,有人就问我,小范那,你是否跟村里哪位姑娘谈对象了?若谈了的话,你回城就一定要带着人家一道走呀。我说,这个问题对我不适用,因为至今为止,在翟家庄还没有哪位姑娘看上我小范,呵呵。”
翟先华跟周云星两人的眼神都在不经意间进行了短暂的相碰,会意地笑了笑。
周云星干咳了一声,“范成站着说话不腰疼,无牵挂当然一身轻啦!若你真的有了,我看你今天就不会像这样轻轻松松地说这话了。谁叫你在翟家庄没有哪位姑娘看上你啦,啊?哈哈哈!”
听了周云星打趣的话,翟先华端起了杯子站起身来,“谁相信小范说的啦?他说翟家庄没有哪位姑娘看上他,大家都能信吗?我说呀,恐怕小范瞧不上我们翟家庄的姑娘吧。”
“先华,你说得可就不全对了。”范成抢着翟先华的话,“说句实话,这么几年下来,说村子里没有姑娘追我,那也不现实。本来,我范成长得也不太赖的吧,呵呵!但我心里总是在暗暗地盘算,我是铁了心要走的。所以呀,我就只有克制自己了,告诫自己必须要保持冷血……真正到了走的这一天,我想十分现实的生活问题就会全部暴露出来了。比如城乡差别啦,文化差异啦,不同的生活习惯啦,这些很现实的问题我们总得要承认它吧。所以,我这样想不知对不对,要谈,就要跟人家好好谈;谈好了就义无反顾跟人家结婚,千万不能脚踩两只船,患得患失……”
三楞子和翟存水听着范成说的,差不多都忘记喝酒夹菜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出了对范成佩服的神情。
周云星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个底朝天,很慷慨地朝范成高声嚷嚷,“范成,我就不赞成你的说法。既然有姑娘追,你为什么就一个也看不上,回城回城!成天想着回城,宁愿抛去爱情也要想着回城,把自己简直弄得像个禁欲主义者一样,多可怜啦。说到底,这就是自私。当然,话说回来,你却能为今天的回城事先有所考虑这也不能不说你的思想上是有所准备的。”周云星总喜欢从正反两方面阐述他的观点,他接着说,“难道回城与爱情就不能统一了?我认为这要看你怎样去面对。爱了,就要对所爱的人负责!敢爱,就要敢于承担一切。如果我周云星哪一天真正到了这一步,二话不说,我就带着我所爱的人一同进城!”
这时,听了周云星说的,每个人似乎有着不同的感动。一时间,大伙仿佛找到了各自的话题,都交头接耳地议论开了。
司徒斌犹豫地盯着杯子里的酒发愣,想喝又怕把自己弄醉了。停了一会,他忽然说,“可是,像范成说的,我们确实也要承认有差别,毕竟它是现实存在的么。大家知道,我跟姜小翠谈也谈了两年多了,可我,倒是主张罗曼蒂克一些,我跟姜小翠都还不急于让我们的爱情走向婚姻那所坟墓的……”
三楞子和翟存水听了司徒斌“婚姻”、“坟墓”的说法,觉得很新鲜,都同时放肆意地咧嘴笑了起来。
“这并不可笑的呀!我跟姜小翠的爱情很浪漫,浪漫中又都注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距离产生美么。正因为我和小翠都有这方面的追求,所以我们选择了不急于结婚的做法。这都是很自然的啦。有什么可笑的呢?”司徒斌为自己说的感到很得意。他挑衅似地问三楞子道,“三楞子,你说,我说得对吗?”
“哦,嗯,很对,很对的呀……”三楞子眼睛直盯着翟先华看。翟先华知道三楞子的意思,他趁着司徒斌不注意,朝三楞子使劲地眨着眼睛,同时轻轻地摇了摇头,目的是暗示三楞子不可造次。
翟先华一边提议大家干杯,一边对三楞子的话进行补充,“司徒的话好就好在,他懂得如何珍惜爱情,珍惜美好,不像我们这些土包子,什么都不懂的呀。”
司徒斌跟大家一道喝了翟先华提议必须喝干的这杯酒后,谈兴愈浓,“我们当然要好好地把持自己啦,有尺度,有远近,有张弛,不去轻易地破坏那种美好东西,所以,我很在意地把它平衡在自然状态,主张浪漫爱情,不急于把爱情引向婚姻……”
“你这是什么话!按照你的观点,你的所谓浪漫爱情,岂不就是水中月,镜中花了?照你说的,爱情走向婚姻的希望就只能是可怜到十分渺茫了。难道我们就不需要在浪漫爱情的基础之上,积极地向着婚姻方向努力争取了?”周云星跟司徒斌针锋相对,他提高了嗓门几乎叫着说,“我认为,一个男人对自己所向往和追求的东西,采取一种无所谓的虚无主义的态度,就等于放弃了主动,还算什么男人?当然,我还可以说得更直露一点,我们谈恋爱,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娶媳妇!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它就是务虚与务实相结合的事么。”
翟存水突然站起身来,抢着周云星的话头,“我说司徒,你就别再跟我们玩深奥啦,我看,你跟小翠谈恋爱,还不是成天都在想她那点心思么!草!说起来比唱得好听……”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