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梅锦桃静静地躺下去了,她的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延青<a href="http://./books/2/2179/">全职攻略神全文</a>!我把只属于我俩的美丽,坚守住了,把她留给了你了……”
“锦桃,你怎么又哭啦!都怪我胆小,无能……我已把我跟你的一切都反映给工作队了……”
“延青,一切都没有可能了……你,你既然不存在理想,今后,你也不要再有任何的幻想了呀!我俩,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呀!延青……”
今夜的一瞬,她和他一道把这个无比神圣而美丽的果子摘下了滟。 舒萋鴀鴀
半山深处,这个只有他和她才知道的隐秘所在,见证了梅锦桃终于为他哗哗流出的泪水——这是深藏已久的,难以再抑制的泪水。
东方微明,梅锦桃和韩延青相拥而坐,“延青,也许,我俩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破碎了的梦。花开花落,我和你最后还是一片凄楚。请你原谅我吧,我为了娘,为了我的家,也为了你,我不得不选择眼前的那条路走下去了!我对不起你,让你等了这么久,最后终究还是不合而散!”
“不!锦桃,我不能没有你!你在翟家受了那么多的苦和罪,我不忍心看着你再跳进那个火坑了,你不能再去那个家了。獭”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可是,延青,这可能吗?韩憨子会放过我吗?翟忠汉会同意吗?如是你所想,我的娘她怎么过?”
哈哈哈!这两个狗男女!终于给我逮着了!
韩憨子领着韩二狗和韩山苗,发了疯地叫嚷,“锦桃,你个***货,你,你还有什么说的!带走,都给我带走!我要亲自给这***货挂上破鞋,游村子!”
“不!不要!韩主任,我求求你。我,我跟锦桃都是自愿的……求你不要给锦桃挂破鞋,不要让她游村子……韩主任,我求你了,那样锦桃会受不住的呀!”韩延青哀求着。
“啪!”地一声,韩憨子狠狠地给了韩延青一个嘴巴。
“你还有脸为这***货说情,我问你,你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韩憨子朝韩延青瞪着眼责问。
“我们早就这样了,韩主任……”梅锦桃对韩憨子现出一脸的蔑视倔强地说,“你韩主任不是一直都挡着我上山么?”
“你,你!你个***货……”韩憨子喘着粗气,“想不到你这***货,果然在村里有人了……二狗,山苗,给我绑上押走!”
晨雾中,梅锦桃和韩延青被押下了半山坡。
“憨子,挂不挂破鞋,游不游村,随你的便,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不过,我今天十分欣慰的是,我所爱的人终于和我一道在今夜分享了我们共同的美丽了。就是死了,我也没有遗憾了……呵呵!憨子,你,你这种人永远也别妄想会有这样的幸福的,哈哈哈!”梅锦桃一边挣扎着被反捆了的双手一边不停地向韩憨子抒发着心中的积怨。
“山苗,你把延青押回村里去。”韩憨子朝韩山苗猛地推了一下韩延青,“去,去村里,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这狗杂种!”
望着远去的韩延青,梅锦桃的双眼模糊了……
“走!去翟家庄。”韩憨子发疯一样地叫喊着,“二狗,我俩一道把这***娘们直接押送翟家庄去!”
疯狗似的韩憨子急急地敲打着翟忠汉家院门,“汉哥,终于给逮着了……”韩憨子指着反缚着双臂的梅锦桃,“这不要脸的***货,我说她在村里有人吧,果然,哼!给我逮了个正着,正躲在半山会她的野男人呢!我把人交给你了,怎么个处理法,由着你了。”
“怎么处理啦?!啊!挂破鞋,游庄子!”这时候的翟忠汉简直变成了一个人性散失殆尽的畜生了。难以得到平静的情绪支配着他不可遏止的非理性冲动,“哼!这种货不教训教训,还指望她死心塌地随了忠义?!怪不得,忠义每天都一个劲地吵着闹着,说这贱货就是不肯上床陪他睡觉,原来真的是这样!”
“哐——,哐——”一捶接一捶的锣声,在茫茫的晨雾里无情地敲响了。沉闷的锣声把惊惧和不安传递给了翟家庄上每一个人。
尽管浓雾像是有意阻挡着人们好奇的视线,可是,从翟忠汉的吆喝声中,人们最终还是弄清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韩憨子和翟忠汉都胜利了,他们用一种自羞羞人的愚蠢办法,制服了这样一个孤独无助的弱女子。
梅锦桃呆了,她不是没有眼泪可流,只是,她已经到了流不出一滴眼泪了时候了。
死吗?梅锦桃确确实实想到了死。一死了之,十分解脱,非常痛快,可以一了百了。可是,她还有娘,还有哥哥,还有她远方的爹!她眼前的一切可能都是源于她的爹,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理由而怨恨爹,责怪爹,因为她是爹的女儿……
后来的一天,娘还是把爹的故事断断续续地讲给了梅锦桃和梅锦海兄妹俩听了——
“在你们都还很小的时候,你爹就离开家了。一开始,也是你爹刚工作的那会,他是在梁堡上班的。你爹的工作很出色那……后来县里来了调令,要调他南凹去上班了,这当然是一件大好事啦。可是,你爹这一去也就从来没有回来过,一直到今天……”梅李氏的脸上掠过了一丝难以被梅锦海和梅锦桃觉察出的忧伤抑或怨恨的神情,“可是,娘却不怨你的爹。娘遭到难受到罪,比起你爹来,是微不足道的那……”
“娘,我爹被调南凹了,他难道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放假也不回家吗?”梅锦海脱口而出。
“傻孩子,哪有你想的这样天真么?要知道,你爹他是一个十分爱家的人,他很爱娘,更爱你和锦桃,你们都是他的儿女呀。可是,他没有那个返家的条件那……”梅李氏抬起头来看了看面前的梅锦海和梅锦桃,又朝远处望了望,不禁,她的嘴角处现出了一些微笑,“你爹走的那天,我们三个都去送了他的……我抱着你,你爹抱着锦桃,我们一直把他送到了村口,在即将离别的那一刻,你爹忽然转过身来,把我们三个都拥在一起,我看得出,他的眼睛里含着不舍……他离开的时候,热切地吻着我们三个……难忘的吻别啊!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娘,后来我爹是不是就坐牢了……”梅锦桃还是忍不住跟梅李氏问起了这件叫她们全家都忌讳的事情。
“坐牢?你爹怎么会跟坐牢联系在一起呢?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那!直到今天,此时此刻,娘也是不会相信你爹他会坐牢的,可是……”梅李氏的眼眶里泪水又在打转,忍了许久,她终于还是说,“可是,你爹他真的坐牢了……这是你爹他调到南凹还不满一个月时间发生的事……当我以家属身份接到那个通知的一刹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可……可是,这是活生生的事实呀!我就试问,你爹一下子受到了这样的打击他还能活下来么?我的今后还怎么过下去……后来,我才清楚,你爹是因为说了一些他自己想说而又不该说的话……一开始,娘真的想到了死,可是,我不能死,我还有你们的爹,他是我时刻牵挂的彼此深爱着的终身伴侣,娘更有你们这一双可爱可怜的儿女呀!我怎么能遭受到一点灾难就要想到死呢?我决不去死……”
为了爱,我不死!
浑浑噩噩的梅锦桃,从娘和爹不屈的生活信念中,领会到了她所需要的那份人生启迪……
队屋里的翟先华,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在心里狠狠地骂着韩延青,“无能,这个韩延青!简直是个无能的软蛋。一个那么好的姑娘竟让她受到如此的糟蹋!”
接着,他竟又获悉,那天早晨翟家庄上挂鞋游村子给翟忠汉敲锣的人,竟然还是三楞子!他打算哪一天回家的时候,找这不知高低的楞子好好地跟算算账。
翟先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还是把韩延青找到了他的队屋。
“简直是个无能的软蛋!怎么把事情搞到了这么个程度啦,啊?”翟先华一开口就朝韩延青骂开了。
“翟队长,你骂得好,我确实是个无能的软蛋,是我害了梅锦桃,我对不起她……”韩延青支支吾吾地,不敢抬头朝翟先华这边看。
“哼!给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刚过门不久的新媳妇挂破鞋,那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情么!无法无天啦?若不是因为你……你跟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梅锦桃也不至于受到如此侮辱。”翟先华觉得刚才说的像是有些在为翟忠汉开脱的意思,便补充了一句,“实事求是地说,延青同志,事情遭到了这样的一个程度,你确实要承担一定责任的。”
“翟队长,我,我承认我有责任,可是,她说,她是自愿的……她还说,她给我俩留住了美丽……锦桃还说,这是半山给我俩带来的缘分……”韩延青似乎意识到翟先华这样跟他说话有什么更深的含义,这让他很胆怯,紧接着他又结结巴巴地强调,“翟队长,那全都是我的错,跟梅锦桃没有关系……我不是人,是我害了锦桃了,翟队长,您就处理我吧……”
韩延青两只无神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翟先华,让翟先华感到有一些不安向自己袭来。
翟先华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他这个时候再向韩延青说什么表态的话,都只会加重他的恐惧。
翟先华的心里十分清楚,韩延青这是生怕他这个工作队长会同韩、翟两村的两位主任们牵扯在一起,编织一张官官相护的关系网,生怕他们组成的这辆三驾马车会对他和梅锦桃再有什么不利。
看着韩延青离去的背影,他的耳边仿佛仍然响着一捶接着一捶的锣声——这个三楞子,吃屎的事你也去参加?简直是个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