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剪不断香枫暗神伤 理还乱先华独彷徨
作者:天上一口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422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孙香枫别了翟先华,一路摸着黑走回了自己的屋<a href="http://./books/0/549/">豪门外遇:总裁轻轻爱全文</a>。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这几天,屋里空空只有她一个人。男人不在家,他既觉得不自在,又感到十分冷清。

孙香枫解了衣裤,上了床,眼睁睁地盯着屋顶发着呆。

“栽得梧桐树,引来金凤凰。”韩椿芽经常当着她吹嘘的这句让她听了直想作呕的口头禅。在她从翟先华的队屋来家以后,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又一次在她的脑海里泛起——

爹爹孙昌祖整天对着香枫念叨着,“韩家那娃子是独子,他爹娘也都早死了。如果允了这桩婚事,一嫁过去就掌家。三转一响人家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娶了你过去过小日子了。香枫,你给爹一个话,人家等着听回话的……汊”

“爹!韩椿芽就是建造了个金銮宝殿我也不稀罕!我不愿意!”

孙昌祖咋咋呼呼地嚷道,“你金枝玉叶啦!你说,你究竟想嫁个什么样人?人家小伙子又不缺胳膊少腿,还是一把好劳力,嫁过去了,一生一世的吃穿还用愁?这样的娃不嫁,你到哪去找?他爹娘去世时,还给他留下三间老宅子,你打听打听,在韩家庄有几户像他家。这样的好条件,到哪挑?”

“闺女,听你爹的,没错。再说,韩家的定金彩礼我们都收下了,就别再犟了呀……爹娘都是为了你以后好那。”娘也帮着爹朕。

“爹,娘!你们瞒着女儿做出这样的事,这是要把闺女卖了!我不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

“孩子,娘求求你了,受了人家的彩礼,总不能再退还给人家吧,没这个理的呀。女娃子就是到了一百岁也是要嫁人,迟早都是要嫁的呀,闺女!”

娘差不多是在哀求香枫……

孙香枫不忍再回忆那些伤透了心的事情了。“噗”的一声,他狠狠地吹熄了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在自怨自艾的声声叹息中捱着漫长的夜。

丈夫韩椿芽早在五天前就被生产队挑选,同村里的壮劳力一道去五十里外的山区参加南凹县“开渠引水”水利工程大会战去了,少说也有二十多天才能回家。

韩椿芽不在家的日子,孙香枫想了许多,她认为,尽管她和他的婚姻是这样的不咸不淡,可是一旦没有了他,心里倒也觉得空落落的。

按理说,孙香枫对现在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满意。韩椿芽肯吃苦,样样农活都能干,真像她爹说的那样,干活确实是一把好手。每年的工分挣得都是满满的,年底还多少有一些进项。每年,除了自家吃喝穿用外,还能有几个余钱。

唯独让孙香枫不满的是,韩椿芽总认为他就是她的主宰,并常常告诫香枫,“你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休想靠近你;我更不愿意看到你跟其他男人套近乎。”

为了“醋罐子”里的这点事,孙香枫也不知道已经呕过他多少回气了。

韩椿芽是一个务实的人,没有甜言蜜语,更不善于表达他的情感,也很少去倾听孙香枫诉说。

其实,孙香枫自工作队进村那天起就知道翟先华来了,只是因为韩椿芽的原因,她不愿给翟先华添麻烦,所以,她在韩椿芽走后的第五天上,才大着胆子来队屋见翟先华。

今晚跟翟先华的交谈,她感到翟先华跟韩椿芽比就是不一样。当初翟先华之所以没有上孙家提亲,那是考虑到家里穷,是不愿看到他所爱的人,像他的娘一样一世吃苦受罪,这是一种对他所爱的女人的负责任的态度;韩椿芽虽然眼前给孙香枫提供了一个基本的生活条件,可他却把这些当作可向她炫耀的优越感而对她行使从身心到**的占有欲,他把他的那点可怜巴巴的物质的东西,完全视为是跟他的女人的一种俗气的交换。

这一夜,孙香枫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很希望能再跟翟先华在这方面多做些交流,盼着能在哪一天可以再有机会单独在一起。

还是那件让她一生不能忘怀的,一想起来就直让她心跳加速的事情。

翟先华,你这个冤家!那天,就是那个骄阳似火的中午,我为什么就偏偏遇上你?我原以为,那里树木森森遮拦严密是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所在。面对碧绿荷叶下清溜溜的水,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挡住在那样的炎热之下,清澈的荷塘碧水带给我的诱惑,就那样光着身子下去了……那是一种多么凉爽惬意的享受啊!顿时,我忘乎所以了,我竟把自己作为一个姑娘家的处女之身在那样的诱惑下,忘得一干二净了……猛然,随着“扑通”一声响,我只见水面上飞溅的水珠在太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本能地躲进了绿荫如盖的荷叶底下……开始,我还满以为那是一条大鱼。当我正从那片荷叶下面悄悄地微微地探出头去好奇地寻找那条“大鱼”的踪迹时,瞬时,我惊得张开了的嘴巴一下就合不拢了!幸好,你正钻在水下面享受着凉爽,没有顾及我的存在,而我却像一个贼一样两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你的身子,盯着你那个羞死人的地方,眼睛一眨也不眨!我使劲不让自己的眼睛朝你那儿看,可是,我却怎么也做不到……我的脸颊在发烧,心快要跳出喉咙口了!我认识你了,你是翟家庄的翟先华。先华,你知道不,你可是我长这么大见到的第一个脱光了身子的男子!当时,我真恨不得游过去一把抱住你呀……尽管我自以为自己藏在荷叶深处不可能被你发现,谁知,你却离开我身子越来越近了……你迅速掉过头去像犯下了滔天罪行的举动,一下子告诉我,你也同样发现了我的存在,我的身子也一样地被你看得一清二楚……

当我提着猪草篮子像做贼地的一流烟似跑回了家后,我脸颊依然绯红,两条腿也一直都在发软打颤,娘见了我那样一种娇羞样子,竟还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为我,是不是热坏了……后来,我不知不觉就病了,直至你找到了我的家……

先华,那天,你为什么偏偏要跳下那口荷塘?我为什么又要那样?这是鬼使神差吗?你回答我,这究竟是不是冥冥之中有安排?有人肯定会说,我俩那样的相遇,必定是一种缘分;可是,我们的缘分在哪儿,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呢……我只能说,翟先华你是我这一生遇到的一个冤家!

自从翟先华来到了韩家庄,孙香枫每一天都在心里反复折腾着自己,折腾着她的心,她的那一段永永远远也忘不了的情。

又是一个晚上,风刮过来的仍然是苦涩和难耐。天完全黑了下来,孙香枫重温着与翟先华的那段温情,心头不由得又一阵紧似一阵地跳了起来。她千百遍地问过自己,为什么我和翟先华无缘呢?孤独,害怕,无力掌控,孙香枫没有别的办法排遣,唯独可以依靠的只有暗自神伤。

情绪虽然暂时地被她一声声长吁短叹掌控着,可是幻想仍在她的梦中蓬勃生长。

此刻,队屋里的翟先华也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孙香枫一生一世只爱翟先华。”这个声音可是孙香枫亲口对他说的。难道仅仅只是从孙香枫的口里,而不是从她心里?也许当初我和她的这种爱完全是出于冲动,激情之下不能让爱延续。也许我们那时都还小,还不能为我们说出的话做出任何负责任的担当……难道,男女之间的感情真像织毛衣那样,编织的时候一针一线,那样地精心和漫长,而拆除它的时候就只要轻轻一拉就完事了?他与孙香枫那种刻骨铭心的见面方式和那段曲折的感情经历,怎么能说忘就忘了?

这些问题翟先华不是没有去想,而是他不愿再去想了。

事实上,当他得知自己将被派往韩家庄做工作队队长的那天起,他在心里就已经悄悄地激起一层层的涟漪。

一个十分尴尬而让他怦然心跳的理由,不得不迫使他向当时找他谈话的雷松柏含含糊糊地提了出来——

“老支书,能不能请公社给我换个地方……”

“为什么?你去韩家庄很好的啊,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情么,离家不远,想家了可以经常回来看看;更主要的是韩家庄有你的姨表兄韩憨子同志,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要建立起一个关系也是不容易的呀!公社高书记找我谈话,他正是考虑到了你有这个有利的条件,才把你安排了韩家庄。你是新上来的同志,是需要考虑有一个相对可靠的人际关系来维持一个比较稳定环境的。先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个想法。”雷松柏停了停说道,“如果你真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向公社反映,请求给你换个地方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呵呵,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翟先华的心头砰砰地跳,一时间他把自己扔到了一个十分矛盾的漩涡当中了:曾经日夜思念的孙香枫,今天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这样的绝好机会接近她,我怎么突然一下子竟会提出要远离她而去的荒唐想法呢?翟先华,你不配做一个男人,你是个懦夫!

再说,组织上正在有意培养你,你却首先跟组织开始了讨价还价。

雷松柏干咳了一声,像是提醒着翟先华尽快地给出一个回答。

“雷支书,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的……组织上让我到哪,我就去哪,我不能跟组织上讨价还价,我完全服从公社的安排,去韩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