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放肆!”少女娇喝一声,腾地站起来,水眸一眯,全身散发着凛然的气息。开 心 文 学 舒孽訫钺
“公公公主饶命!”白胡子老头慌张的伏在地上,浑身颤抖,他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在一个少女面前感觉到害怕,少女的眼神是那么的凌厉而冰冷,仿佛是一把置在冰洞里的寒剑。
白衣男子站在一边,脸上露出丝丝困惑,凌厉的视线由白胡子老头最终落在少女的身上,黑潭般的眼睛深不见底。
“起来说话吧!”收敛一下情绪,玉手一抬,声音中透出一丝慵懒,穆初槿转身落座在雕花木椅上,眸子微眯的望着眼下的老头。
“是。”老儿站起来,垂着头,双腿有些发软。
“此事莫要声张,否则……帝都再也没有清风堂!”理了理素纱衣袖,椅上的少女缓缓的说道,话一出口,无形中却透出一股迫人的压力。
“是是是!”老儿点头如捣蒜。
“下去吧!”娇脆的嗓音一响,老头如获大赦,夹紧药箱,向厅外奔去。
望着远去的大夫,穆初槿弯唇一笑,水钻般的眸子一转,凝睇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侧头问道:“他的话,你会信吗?”
风容雪抬头望着主座上的女子,只见她优雅的拢了拢鬓发,眉间竟是随意,烟岚般的眉一挑,透着晶晶自信,仿佛一切早已握在掌中。
“公主让容雪相信,容雪便信,一切由公主而定。”男子淡淡的说着,一副随然的表情,他微垂着头,眼里的情绪看不分明。
主座上的少女站起来,微微一笑,慢慢的朝男子走过去,头上的紫晶碎瑛的步摇随着少女的步伐轻轻晃动。
男子依旧恭敬地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当一双平金绣花的鞋子出现在眼底时,他蓦地一愣。
少女俯身,水钻般的眸子看着他低垂的双眸:“容雪,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乖巧,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误呢?你总是太过完美。”说罢,少女抬头喟叹一声。
“人无完人,公主对容雪太妙赞了。”他温雅的一笑,再也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
唇角一勾,少女魅惑的一笑,美丽的笑颜在素纱面纱下,仿佛荡起了淡淡涟漪,那么的光华璀璨。
穆初槿盯着眼前俊雅的男子,淡淡道:“容雪,你帮本宫查一查绮梦阁里的束竹紫砂壶是怎么回事?嗯?”清甜的嗓音,带着丝丝入骨的妩媚。
少年蓦地抬头,对上那道晶亮迷人的视线,他微有些怔忪,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怎可能有这么深沉的心机?
她在试探,试探此事是否与自己有关,倘若自己找不到凶手,那么她便有了措辞,极有可能怀疑到自己的身上,但如果找到呢?自己是否能够全身而退呢?
旋即少年勾唇一笑,俊秀的剑眉一挑,温吞的道:“是,公主。”
听到风容雪的应肯,少女起身,向主座上走去,平金绣花的鞋子轻轻地越过三层台阶,优雅的转身,望着独身而立的男子,柔语道:“容雪,你先退下吧!”
“是,公主。”说罢,男子优雅的向门外走去。
望着逐渐消失的白影,水钻的眸子渐渐的眯起,透着丝丝的危险,少女眸子一阖,双拳紧紧地握起,似是非常痛苦,烟熏山岚的眉梢轻轻一蹙。
一阵微风吹过,少女摊开纤白的手掌,掌里的紫砂灰随风飘起,消散在空际。
水钻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手掌上细腻的纹络,秀眉闪过一抹困惑,不知为什么,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了,身体里好像有一股能量,就像海浪般在身体里翻搅,微有不慎,便会毫无征兆的泄露出来,但——
还不至于完全无法控制,似乎有一种力量总是在阻碍着它的爆发。
收起手掌,少女抚了抚鬓角,秀眉微拧。
脑袋又疼了,最近常常忘事,我这是怎么啦!
使劲晃了晃头,眼角闪过一丝柔弱,她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望着殿外湛蓝的天空,眼里倏然闪过一抹亮色,该去清风堂找老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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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年优雅的站在古香古色的大厅,墨色的流苏随着那一头乌发旋绕在肩畔,俊秀清雅的面孔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但那一双晶亮水润的眸子终究让人无法忘怀。
“小兄弟,你来了。”一个青衫老头从后堂走过来,昏花的双眼仔细瞧着眼前的少年,眉眼含笑,花白的胡子轻颤着。
“老伯,好久不见啊!”紫衣少年慌忙恭敬地作揖。
“来来!小兄弟,快坐下。”老儿热情的招待着。
少年微微点头,撩起袍子,优雅的坐在雕花木椅上。不一会儿,清风堂里的下人便端上了茶水。
“老伯,我此次前来是想请您施展针灸之术,我想快些记起三年前的事。”嫣红的薄唇翕动着,语气却是十分的诚恳。
老儿捋了捋胡须,眉眼一笑:“小兄弟太客气了,老朽定当全力以赴,来,随我去后堂。”
“嗯。”少年点点头,掀开草帘,跟随老儿向后堂走去。
后堂内有一个单间小屋,屋内古朴素雅,雕花木窗敞开着,隐隐约约能望见窗外有一围芍药,洁白如雪,扁圆的花瓣上撒着金丝,煞是好看。
白胡子的老儿捏了金针,精准的刺入少年的各个穴道,只见那少年坐在软榻上,眉头紧紧的皱起,脸颊变得有些灰白。
观察到少年不适的表情,老儿幽幽地说道:“在老夫施针的过程中,小兄弟,你必然会记起一些模糊的片段,不停的刺激你的大脑,但千万要记住,莫要动气,否则,有可能损害身体。”
紫衣少年点点头,脸颊蓦地一松,全身软软的陷入昏睡的状态。
看到少年的反应,昏花的老眼倏地一喜,眼底的异光看不分明,但络腮胡子的嘴角却噙着一抹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