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老张头住在城东,儿子老伴都死了,家里穷得只剩下一条狗。 首发--无弹出广告
再有一日便是过年,老张头灶头上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他说每年过年,都是采野菜过年。
她和母亲觉得老张头很是可怜,把身上有的有的那点银两分了一些给他。
但母亲是被丹红劫持出来的,而她逃离平阳府,也没能带多少钱财在身上,所以能分给老张头的银两也是少之又少。
老张头推辞不去,才勉强收下她们赠送的银两。
但青衣见他把银子用破布包得实实地,收进了破箱底。
看模样多半是不舍得用的,想必过年,他还会以野菜果腹。
青衣刚刚回府,也不可能去弄到银子,但想着硕大的楚国公府,弄些好吃应该只是举手之劳。
出了房门,向丫头打听到厨房的方位。
厨房里人来人往,正忙着过年的膳食。
青衣在厨房逛了一圈,见大多东西都还是半成品,即便是拿去给老张头,也难做出美味东西来。
正有些失望,却见一个下人正将一只刚刚出炉的乳猪放上外间大桌。
两眼顿时一亮,等下人走开,瞅着无人,抖开事先备好的包裹布,将乳猪包了,溜出厨房,向府外直奔而去。
出了府,直奔城东,把乳猪送给老张头。
老张头捧着乳猪,老泪横秋,自从老伴儿子死了。过年再没有人记挂过他。
十一做完这桩好事,心满意足得回到楚国公府。打开包裹,寻衣裳沐浴。
手碰到包裹里硬硬的一块,突然萌生出一种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感觉。
打开包裹,取出从黄泉带来的青獠鬼面,走出房门。
凭着那朦胧的感觉,登上一处楼阁。
推开楼阁门,迈了出去,外头是一个平台。
这个平台似乎是用来祭神赏月。周围没有护栏,只种了一圈矮脚茉莉。
青衣走到平台边沿。空荡地记忆中,突然泛起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一阵嘻笑声传来,四个丫环拥着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女奔上平台。
那少女十分漂亮,但嘴唇太薄,眼往上斜得厉害了些,显得有些小家刻薄之相。
少女看见青衣的瞬间,整个人僵住,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和恐惧。
青衣虽然不知少女是谁。但能在府中这样嘻笑喧闹。必是府里的人。
如果她以前真的生活在这里,这个少女应该是认得她的。
她本是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少女多半以为自己见了鬼。
少女一愣之后就恢复了常态,笑道:“刚刚听说你回来,我还不相信。”
青衣见对方热情,也不好绷着脸,正想招呼。
少女视线突然转开,停在她手中捏着的面具上,突然笑扑上来,夺她手中面具,“这玩意到底什么来头,你居然还拿着。”
蛇国残忍地死士训练,让青衣已经不容人轻易靠自己太近,见少女扑来,本能地往旁边一让。
这一让,就站在了平台最边上,突然感到膝盖处穴位猛地一刺痛,身体顿时失了平衡,向楼下坠去。
听见身下有人惊呼,“二小姐跳楼了。”
如果换成青衣没失去功夫之前,只需将凤雪绫抛出,在墙壁上击上一击,借力跃回平台,但现在被封了真气,就算抛出凤雪绫,也是虚飘无力,起不了半点作用。
青衣眼看着身体正直直的往地面坠落,哀怨的呻吟一声,又要去黄泉路上走一趟了。
脑海中浮出一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死象。
回头,见楼台上的少女,嘴角抽出一丝与还稚嫩的面庞极不相称的得意冷笑。
青衣的眉头不由微微拧紧。
身体突然一顿,被人接住。
懵懵地扭头看去。
这一眼,却怔住了。
接住她的是一个二十上下岁的少年,狭长漆黑的眼,秀美儒雅。
黑缎般的长发整齐地挽成髻,也没束冠,只用一根白玉簮子固定。
简单的白衣,衣领和袖口处绣着繁瓣的白玉兰花,料子极好,轻柔地垂着,被风一吹,衣袂飘飘,绝尘脱俗。
干净得一尘不染。
晃眼看,男子相貌并算不得多出众,但再看,他的眉眼轮廓竟与黄泉所见邪君妖孽,也就是平阳侯一般无二。
只是地下那位张狂邪媚,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倾国之貌。
而平阳侯看似温文无害,实际打骨子里狂傲妄为。
眼前的人,却如幽谷青松般清雅含蓄,但仔细看去,就会被掩饰在朴实外表下的温润光华深深吸引,再挪不开眼。
然让青衣失神的并非是他绝世风华,而是这双眼。
所有的前尘往事,都被那一碗碗孟婆汤刮洗得干干净净,独留下这双眼。
这双眼一直埋在她记忆深处,久远到已经不记得自己喝过多少次孟婆汤,几次轮回。
但每次无意中想到,仍禁不住剜心剖腹般的痛。
她不记得跟这双眼的主人发生过什么,但因为这双眼,她一世一世的轮回,却再也没经历过男女之爱。
黄泉的妖孽有这么一双眼,平阳侯有这么一双眼,而他同样有这么一双眼。
“肖华?”她迟疑着喊出一个突然在脑海里谋生出来的名字。
“是我,怎么还这么不小心?”他温文而笑,语气淡淡,仿佛她刚才不是坠楼,而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钟声响起,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开,亮了半边天,也照亮了肖华清秀的面庞。
青衣仰头望着果然是没有错的,过去大巫师对她的试探也并非全无根据,“这么说,上官鸿真是我爹?”
楚国公姓上官名鸿。
小桃一屁股坐倒在地,声音开始有些哆嗦,“将军确实是二小姐的亲爹。”
青衣皱眉,她是嫡女,那么娘便是元配的夫人,元配的夫人为何会被个妾欺得宁肯在外受苦,也不肯回府?
没有时间安抚被吓傻的丫头,抬头看向楼上少女,少女已经收敛了笑容,正紧盯着她看,又问,“她是谁?”
“二小姐的姐姐,二夫人的女儿彩衣……彩衣小姐。”小桃倒抽了口冷气。
“那个香芹的女儿?”青衣皱了眉头。
“二小姐,你……你别吓奴才。”小桃急得差点哭出来,香芹当年是妾,直呼名字,倒没什么,可是香芹已经扶正,再这么直呼名字,被上头怪罪下来,她一个小丫头可担当不起。
青衣扁嘴,不是吓她,是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那些模糊记忆,零零散散全无用处。
(果子娘,果子姨加上表妹一大堆人从娘家来看我,享受了两天皇帝待遇,真是爽死了,不过一屋子的人,愁死了更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