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睡前忘了吃安眠药,半夜里,司徒沁腹痛,醒了过来。
捂着肚子去卫生间换了卫生棉,她的睡意也渐渐消去,伸个懒腰冲了一杯热牛奶,准备走到阳台,想要吹吹夜晚的风。
那低低轻轻却又带着欣喜的声音传到耳中的时候,司徒沁握着牛奶杯的手不由一愣。
这么晚了,钱小娇居然还没睡。
恋爱中的男女,煲电话粥总是必做的事情。司徒沁听着小姑娘似撒娇似嗔怪的语调,心里也觉得豁然开朗。
年轻啊,可真好。
感叹完毕,她却莞尔。这话要是被阮少南听了,还不知道他该多么的不乐意呢。她总是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却忘了他比她还要大上两岁。
“沁姐?沁姐没事啊。”
正想着阮少南炸毛的模样,阳台边传来钱小娇刻意压低的声音,“你怎么总是惦记着沁姐,沁姐都有阮哥哥了。”
语气有些不冷不热的。
司徒沁担心钱小娇胡思乱想,谁知那边陈晋不知解释了什么,前一秒还意兴阑珊的人立马就恢复了精神,咯咯笑着,还不忘娇滴滴的埋怨,“你早告诉我,人家就不会乱想了嘛。”
偷听别人讲电话毕竟是不道德的,又何况还听来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司徒沁摸摸胳膊,打个冷战,端着那杯快要冷掉的牛奶,悄悄的转身往房间走。没走几步,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她回头,正巧迎上钱小娇明显受惊的目光。
“沁姐,你要吓死我啊!”
司徒沁讪讪的摸摸快要流出鼻涕的鼻子,“我睡不着,想来吹吹风,谁知道你在这儿深夜诉衷情,你不嫌冷啊。”
钱小娇拍拍胸脯,绕过司徒沁扭开了灯,拉过抱枕抱在怀里,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发上,“难得晋哥哥想起给我打电话嘛,我也想望着浪漫又唯美的夜景,跟心爱的人聊天啊。”
对面那片空地前不久好像被人买下了,这几天正式开始兴建地基,司徒沁转眼看看那夜色下依然能清晰分辨出的漫天尘土,心里默默给钱小娇鞠了一躬。
真对不住了啊,你的浪漫和唯美。
钱小娇回味着刚刚那通电话,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可笑着笑着,那笑就变了质,一双不大的眼睛立刻刀子一样射了过来,“不过沁姐,你干嘛上赶着要糟蹋自己?你这小身板,肯定是肚子疼的睡不着了吧?还敢吹风,你真是欠阮哥哥收拾了。”
司徒沁正喝牛奶,闻言很自然的就被呛了一下,顿时欲哭无泪。
好希望刀刀赶快回来啊,她好想扑到刀刀怀里声泪俱下的控诉她这无良的表妹啊。可那前提,还得是刀刀不被阮少南给收了去才行。
钱小娇一边吹胡子瞪眼的把司徒沁给训了一顿,一边从厨房里变出一包红糖,冲了杯热热的红糖水给她。
红糖水下肚,那疼痛顿时减轻许多。司徒沁觉得诧异,一边喝一边问,“哪来的红糖?”
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她管的,她可不记得买过这东西。
“阮哥哥买来的啊。”
钱小娇说完,催着司徒沁快快的喝完了那杯红糖水,扯着她就按到了床上,临走前,收了她的安眠药,还不忘打开音箱挑了首轻缓的曲子。
司徒沁想说这并没有用,她以前只要一片安眠药就可以睡的香香的,但现在两片也未必能一觉到天亮,更别说这种调子别扭的音乐。
可事实上,这话在脑海里还没过完,她就隐隐约约的有了困意。
这一觉,司徒沁睡的竟前所未有的安宁,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那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她甚至还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里有花有草,有爸爸有妈妈,有学校有小刀,还有似近似远模模糊糊的阮少南。
究竟有多久了?除去让她恐惧的噩梦,她再没做过这样香甜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