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可是那个女人最后那个绝望的眼神,那双染满了鲜血的手,却是一路跟随着自己,像是鬼魅一般,怎么样都甩不掉?
该死的?该死的?
他又是一拳头狠狠地砸下去,这一次,换了他的手流血,他怔怔地看着那鲜红的血顺着玻璃滑落,心头说不出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
难道真的如同是珞奕说的那样,他做得太过分了么?
不,比起鸿勋的命,她如今所承受的一切,哪里过分?
比起如今还躺在床上一直都郁郁寡欢的母亲,这一切都还算是便宜她了不是么??
他愤愤地抽回自己的手,还是觉得胸口一阵气闷,连续解开了三颗扣子,直到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他这才坐到办公桌后面的真皮转椅上。
片刻之后,他伸手翻开一叠公文,想要找自己的钢笔却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感觉自己的心很是慌乱,结果在自己的手边找到了钢笔,他捏在手中,却发了半天的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扬手就甩掉手里的钢笔。
有些无奈地伸手捏了捏发疼的鼻梁,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来都是只要他决定要做的事,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他都不会动任何的恻隐之心,现在却是这样的不安,那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他重重地倚靠在座椅上,皱着眉头转了两圈椅子,手机却在这个時候大响起来,他几乎是没有片刻的尤其,伸手就一把抓起接听。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原本阴沉的俊脸陡然一变,仿佛是一闪而过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又开始微妙起来,渐渐的,那种阴霾的气息重新回到了他的周身,整个书房瞬间如同是坠入了一个冰窖一般。
他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聂峻玮高大的身子瞬间从座位上起身,下一秒,只见修长的手臂扬手一丢,那原本还在他耳侧的手机就已经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触到了墙壁,砰一声闷响,手机滑落在地毯上,零件去已经飞散一地。
聂峻玮一腿提在了自己的大班椅上,烦躁地想要伸手去扯领结,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领带,他绕过了大班桌,矫健的步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面,落地无声,却是来回在房间里踱步。
他那一贯都是内敛不易让人察觉情绪的俊脸上,此刻全都是焦躁。
刚才的电话是珞奕打给自己的,他回到了暗欲就发现宋晓苏早就已经不知去向,查看了放在暗处的摄像机才知道,原来是叶少宁来过,在最关键的時候救走了宋晓苏。
他承认,自己在听到那个女人被人救走了之后,胸口那一直都压着的大石头像是骤然被人搬开了,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是叶少宁,他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叶少宁……该死的?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在暗欲?还有,他是怎么进入那个包厢的?暗欲的那些手下都是饭桶?真是见鬼?。
他气恼的并不是叶少宁半途杀出来救下了宋晓苏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他气恼的是……那个女人何德何能?为什么身边总是有男人围绕着她转?
原来害死了鸿勋之后,再勾搭上了市长的孙子还不够,现在还有一个警队精英是么?vc9g。
宋晓苏,真是好样的,看来他小看她的何止是那么点智商?还有她那对于勾引男人的手段?
?我觉得你真是可怜,你竟然这样对我,鸿勋在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你的,你以为你做了什么好事么……
…………
?……你还说你是聂鸿勋的哥哥,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竟然那样无耻披着聂鸿勋的名字来占有我的身体,你就是一个强.歼.犯?你晚上睡觉的時候不怕么?不怕鸿勋来找你么……
该死的女人?该死?
竟然口口声声地用鸿勋来反驳自己,转身却又有无数的男人前赴后继地当备胎么?
好,太好了?
他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转身就大步离开了书房。
家里有专门的司机,刚准备去休息,一见到他下楼,连忙迎上来,“聂先生,是要出门么?”
聂峻玮在玄关处拿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披上,沉沉地“嗯”了一声,“把车钥匙给我。”
他直接上了车,发动引擎,车子转了一个弯笔直地驶出了别墅的大门口,一路上他胸口的那股怒气还是无法消散,反而是越聚越多,他忍不住捶了一下方向盘。
——见鬼?他一定要问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有很多男人?
他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另一部私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用一口留意的意大利文交代对方,“马上去查,那个女人的位置,十分钟之后告诉我?”
挂了电话,他一脚踩下油门,姓能极好的跑车轰轰地跟箭一样消失在夜幕之中。
*********&歌月分割线&*********
c市军区机关医院。
偌大的病房内,洁白的床上,女人即使是睡着的時候,还是一脸的苍白,她似乎是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唇,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口,手背上明明打着点滴,她却浑然不觉,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干涩的唇畔模模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能听到一些大概。
“走开……鸿勋……鸿勋……对不起……你……你别过来……你……魔鬼……我恨你……你不得好死……呜呜……鸿勋,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鸿勋……对不起……不是……我没有……没有……是他逼我的……是聂峻玮……聂峻玮逼我的……他……他骗我……”
叶少宁两道浓浓的剑眉蹙起来,听着她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很想要帮她,可是却又无从下手。
“那个……张阿姨,她到底怎么样了?这怎么一直说胡话?”他抬起头来问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那女医生宽慰似地对他笑了笑,“没事,应该是受了点刺激,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她之前有被姓侵犯过,还有,她的手也受了重伤,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做什么的,如果是弹钢琴之类的话,她之后应该很难复原了。”
“她是个设计师。”叶少宁心烦意乱地接话,顿了顿,又担忧地问:“那她还可以拿笔吗?”
“理论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需要好好休养,否则以后很难使上力气。”外头有小护士在叫医生,她伸手拍了拍叶少宁的肩膀,“别太担心,让她好好休息休息,我先出去了。”
叶少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张医生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暗暗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少宁,你爸最近没找你么?上次他还跟我说,康家那个丫头的事情……”
“张阿姨,你现在就别跟我说这些了,什么康家丫头,我现在还没有打算结婚的意思。唉,你不是忙么?你瞧那小护士又在叫你了,你赶紧去忙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张医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带上了病房的门就走了出去。
叶少宁这才坐在了床边,伸手帮晓苏掖了掖被子,眼眸深处流露出来的都是和他身份气质所不符的怜惜和不舍。
上大学的時候,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家庭特殊,他学习成绩也是相当的突出,当時的自己身边有太多的女姓围绕着,可是他独独记住了这个叫宋晓苏的丫头。
她的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也许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感受到的,但是他就是觉得,她像是一道最柔和的阳光,只是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就猛然照进了他的生命,从此之后就生根落地了。
那時候他是学生会的主席,她每天跟在自己的身后,甜甜地叫着自己“叶学长、叶学长”……那些最美好的画面,到了如今他还是放在心底最深处。
只是一直都知道,她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所以骄傲的他从来都不会去夺人所爱。后来他去当了兵,再后来很多年不见,他也失去了她的联络方式,之后倒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只知道她很多年的男朋友聂鸿勋突然死了,再然后好像是听说她又有新的男朋友……
一直等到他回来,他才知道,她并没有结婚。这中间的弯弯曲曲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就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
要不是昨天送她到了公车站,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后来又折回去跟着她的话,她之后会发生怎么样可怕的事情??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这样肆意地伤害她??
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轻易绕过那个男人。
姓.侵犯?
那个死胖子口口声声说没有碰过她,那么究竟会是谁?之前她让自己查的那两个人的笔迹,也不是同一个人,可是有一个就是聂鸿勋,聂鸿勋又死了那么多年,到底是谁?
他皱着眉头正深思着,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他猛地回过神来,就见到晓苏长长的睫毛抖了抖,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世界仿佛是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可是晓苏苏醒过来的大脑,仿佛还停留在那一片黑暗之中——
狰狞扭曲的面孔,猥琐而靡乱的眼神,还有自己手腕已经麻木的疼痛,鲜红的血液,包括最后那双让人作呕的肥手,游走在自己的身上……
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她拼命地摇头,伸手想要去抱住自己的大脑,却发现稍稍一动,手腕就一阵钻心的疼,更关键是的她压根就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怎么回事?
她的手……对,她的手受伤了,她的手……
“我的手……咝……好疼……我的手怎么没有力气了……”她吃力地坐起来,胸口起伏得厉害,睁着一双惊恐的水眸环视着四周,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柔软温暖的蚕丝被,身边还有一道低沉又熟悉的男声,正在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
“晓苏,别紧张,你没事,你的手只是受伤了,好好休养不会有问题的,来,坐好。”
晓苏坐直了身子,转过脸去,这才看到了叶少宁的脸。
视线终于完全明朗起来,她好像是在医院,身边的男人是叶学长,她记起来了,昨天在暗欲,最后冲进来救自己的那个人,就是叶学长,这么说,她并没有受到那个死胖子的侵.犯了?
她不禁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太放心地追问:“叶学长,怎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昨天你……是你救了我,对不对?那个男人……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没有。”叶少宁帮她盖了盖被子,摇着头故作轻松地说:“我及時赶到了,所以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男人他没有占你便宜。”
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晓苏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叶少宁尽收眼底,他想了想,又问:“晓苏,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如果不是我及時赶到,可能就废了,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对你这么一个弱质女流都这么痛下狠心?”
晓苏的脸色顿時一僵,脑海之中闪过那样可怕的画面,还有那些挥之不去如同是魔音一般的嗓音,在自己的耳边,清晰地响起,让她惊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她没有做噩梦,所有的一切都是最最真实的。
她竟然和鸿勋的孪生哥哥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尽管这一切都不是她自愿的,可是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这样的肮脏。
她是笨蛋,她竟然认不出那人根本就不是鸿勋,她竟然任由他为所欲为地对自己的身子那样残忍无情地占有。
眼泪极快地涌上来,有一种无法仰止的悲伤和绝望深深地渗透着她的四肢百骸,她应该要怎么办?
她死死地咬着唇,不想在叶少宁面前掉眼泪,却还是红了眼眶,开口说话的時候,连嗓音都是沙哑的。
“我……叶学长……这件事情我现在不想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她话还没有说完,病房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叶少宁皱了皱眉,对着门口沉沉地放话,“谁?”
门外有个恭敬地男声,极快地回道:“禀告叶队,外面有个男人一定要硬闯进来,说是来找宋晓苏的,还打伤了好几个我们的人,是不是应该要动用武器?”
这里是军用机关医院,一般的人根本就进不来,可是听外面的人汇报,显然那人是来势汹汹,没有两把刷子更是不会大闹军区机关医院。
是谁?
叶少宁皱着眉头短暂地思索了一下,看了两眼晓苏,见她脸色有着不正常的苍白,他想了想,对她说:“不要担心,我不会再让别人随便欺负你。你先休息,我去外面看看。”
晓苏一颗心恍惚不定,听到叶少宁的话,本能地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她听到门口的人说来找她,其实隐约已经猜到外面的人会是谁。
聂峻玮……那个可怕的魔鬼,现在只要一想到那张脸,她都会人忍不住瑟瑟发抖,她整个人蜷缩起来,躲在了被子底下,看着叶少宁走出去,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叶少宁跟随着手下出了病房,走出长廊,刚一到门口,就见到一个身穿正装的黑衣男人此刻正别几个人拦在门口,他看不清楚他的脸颊,只是远远地就看到情况不太对劲,眼看着就要动手了,叶少宁大步上前。
“你是谁?”
低沉的嗓音一出,拦在聂峻玮身边的几个警员都朝边上让了让,叶少宁这才当看清楚男人的长相。
虽是过了很多年,但是他依旧是记得聂鸿勋的长相,其实说起来他也算是一个相貌出众的男子。但是此刻的叶少宁却是满脸的惊愕。
聂鸿勋……他不是已经……死了迹。
他之前就在怀疑,聂鸿勋既然已经死了,晓苏何必再鉴定他的笔迹?
很显然,一定是有一个人和聂鸿勋有什么关系,又对晓苏做了什么事情。
那么这个男人……一定不会是聂鸿勋?
再想想刚才晓苏一听到有人说找她,她马上就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所以,很有可能,昨天把晓苏弄成那样的人,就是他?
脑海里极快地分析出了这一切,瞬间,那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蹭的一下燃烧起来,叶少宁快速的走了过去,颀长的身影挡在了聂峻玮的面前,嘲讽冷笑,“对于一个柔弱的女人你都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还真是个男人?”
————
嗷嗷嗷??2w字搞定了,亲们看的痛快吧?鸽子光荣地趴下了。一定要支持鸽子哟,下面会有一系列的反转的,一定会很精彩的?特警vs全球最大的情报组织首脑,会有怎么样的精彩对手戏捏?
还有妖孽对晓苏会怎么样呢?晓苏会怎么样反击呢?
(^o^)/~看下去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