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一颦一笑帝王买账
作者:下流小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668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不能呼吸了…额…。 首发--无弹出广告嫒詪鲭雠晓放开我。”

东方离歌本该愤怒的脸,此时却一脸红晕,滚烫逼人。

“不放,打死也不放,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我真的好怕你不来,歌儿,你生我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好吗?失去你我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我生来就是为了爱你,别剥夺我的生命好吗?”

每一口气都喷洒在东方离歌的耳根,让她酥痒难耐的扭动着:“你先放开我,真的喘不过来气了。”

不知不觉中声音中加了一些小家碧玉的强调。

“那我放了,你不准跑不准摆着脸不准冷落我。”

为何这话听在耳朵里面那么别扭,他好像忘记他们的身份了吧,现在可是他是皇上她是妃嫔了。

“好,我答应你,你现在放了我吧,不然真的要窒息而亡了。”

听到东方离歌答应了,幽长欢别提多开心,早就忘记等待时的寒冷和绝望的心,“不会让你亡的,就算哪天你亡了我会果断的跟着你去陪着你的。”

“一国之君说出这样的话真心毫无承担,万千百姓仰仗着皇上的仁心过日子,你倒好,为了一个女人舍弃天下。”

幽长欢听着东方离歌一板一眼的教训自己,也觉得幸福无比。

“以后歌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好吗?”

幽长欢眼中闪烁着的光芒让东方离歌无所适从,转身背对着他低头不语。

幽长欢不知道东方离歌为何安静,他哪里又做的不对了吗?“歌儿,是不是我又哪里惹你不开心让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改。”

“没有,不管你的事,是我错了,是我执着,欢儿今夜我回来并不代表我苟同你的看法和接受你的心意,我只是害怕你站在这里受凉了,到时候万民百官都会担忧受怕的,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初委身的长欢郡主,而是象征这个国家的帝王,不要任性,要以天下为己任。”

就算她怨恨,那也是她与他的个人恩怨,与东龙国无关,与百姓无关。

紧抓她的手无力坠落而下,幽长欢最讨厌东方离歌嘴里冒出的大道理,就是因为那些道理让他进不得退不得。

“够了,歌儿,就像你说的,我现在是帝王不是小孩子,你说的我都懂,但今天我也告诉你,天下万民的喜怒哀乐生死都掌握在你手中,我相信你不需要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给你听吧,不管你恨我爱我闹我气我,现在你要接受现实,现实就是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我幽长欢以血盟誓,今生今世只有你东方离歌一人占据我的心。”

眼前的幽长欢才是真实的他吧,不加掩饰不加伪装的幽长欢吧,多么令人着迷多么令人崇拜,却甘愿为了她沦落至此,守着一个遥远的等待,十年如一日却甘之如饮。

在她还没调查出来真相之前她不应该听信任何人的理由,人不为己人诛地灭,孤独青儿与幽长欢的仇恨虽未曾让她知道,但她怎会不知,从孤独青儿破身回来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现在想想,她的确过于冲动过于轻率了,一直以来对于幽长欢她总是抱着某种怀疑某种防备,所以才会心中断定孤独青儿的话认定幽长欢是野心危险之人。

幽长欢逼宫之罪到底还是被她逼迫而至,明知他中情毒已深,竟还妄想他甘心离开,最后导致这场悲剧的人何止幽长欢一人,自己才是导火线才是主因。

可回头想想,若不是幽长欢的“黑龙”暗卫,现在亡的人恐怕是她东方离歌以及整个雪家了吧。

幽长欢焦急的眼神等待着东方离歌的承诺,承诺她不会妄想离开,那焦急的眼神东方离歌也看在眼里,她似乎对于幽长欢总是要求苛刻,总是抱着恨铁不成钢的念头,而对于别人却懒得上心。

“我不会走不会离开,在没看到你死在我面前,我为什么要离开,再说这个皇宫是我们东方家的,可不是你幽家的。”

明明心中所想所念不是这样,可说出来的话覆水难收,东方离歌只能瞪大眼睛以表决心。

“嗯嗯,我会争取活得很久很久很长很长的,久的你忘记仇恨忘记耻辱,长的你只认识我只依赖我,因为只有我们可以一起白头。”

东方离歌还想反驳,幽长欢满脸

欢笑的甩袖,一根针从袖中甩出,“嘭”的一声,只见空中飘下白色的丝绒,一块一块的像极了雪花,就那么一片一片的降临,落在东方离歌的发髻、肩膀、手心,落在幽长欢的头顶,鼻翼…

漆黑的深夜,夹杂着白皙的丝绒,湖边站立着一翩翩少年一倾国佳人,少年将佳人的手握在手心,哈着气将仅有的温暖全部给她。

“呵呵,歌儿美吗?我准备了好久好久才想到这个办法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但是我完成了任务,你只说不会下雪,没规定必须真的下雪。”

东方离歌被这漫天飞雪的景象迷住了,记忆中最纯碎的记忆被勾勒出被唤醒,哪里还听得到幽长欢的呼唤和刚才争吵的话题,只是围着“雪花”旋转,随之舞蹈。

她爱极了这冬日的鹅毛大雪,虽然今冬事情特别多,让她一直无法享受那雪中漫步飞舞的滋味,可幽长欢帮她实现了愿望,虽然此雪非彼雪,可她一样欢喜开心。

“你是怎么做到的,像极了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下来时,它们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呢…。”

“雪”中的东方离歌卸下了肩上的重担,放下了复杂的心结,此刻的她静的像个孩子,好像一切都没变,他们也没有长大,还是儿时单纯天真的一对玩伴。

“雪”中东方离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与记忆中粉嫩白皙的小圆脸融合在一起,她们都曾在雪中飞舞,对雪爱不释手。

“欢儿,你看,雪越下越大了,真的好美好大,我都好久没有好好的看过雪了。”

她刚才唤他什么,欢儿,幽长欢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她刚才竟然唤他为欢儿了,那就说明她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对吗?原来那些回忆不只有他一个人记着一个人回味,可为何这张脸和记忆中的脸不同呢,记忆中那张纯碎欢喜的脸现在饱含忧愁和复杂的情感。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人在付出,只不过她的歌儿生在皇宫这个大牢笼,长在皇宫这个大牢笼,对于人心和情谊都是那么陌生,能亲近相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越是长大越是空虚,越是懂的越是谨慎,越是习惯越是冷漠。

他都可以包容,他们之间的距离全部由他来跨,她只需要站在原地不要动就好了,不要躲开不要后退,站在原地等着他,等着他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一起白头。

“歌儿喜欢吗?”

摒弃一切身份的拘束,幽长欢对着天空大声喊出他所期盼的画面。

“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呵呵…。呵呵…。”笑容中尽是苦涩。

旋转,伴随着空中的“雪花”一起旋转,转的她有些晕,但很舒服很轻松,现在的她终于可以抛下一切身份,一切重担,随意的做自己了不是吗?她竟然有一个念头:只要她要的,幽长欢都会给,不惜一切的给。

她不知道夜未央到底是何人,为何与幽长欢有着深仇大恨,但她不想成为夜未央的棋子用来伤害幽长欢。

旋转的人儿突然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他,眼中的急切和犹豫他全部都看在眼里。

“欢儿?”

“嗯?”

只要她愿意相信,他可以承诺今后不再对她说谎不再骗她,只要她要,只要可以有,那就倾尽所有。

“父皇,你没有害他对吗?而且你从来没有想要伤害我对吗?你逼宫当皇上只是因为要得到我对吗?没有别的理由没有别的野心了对吗?”

千万要说“对”,不然只会将她再次带到天堂狠狠的摔下去,摔的无力反抗摔得半身不遂。

只要他说,她就愿意相信,愿意改变自己去接受他,相信他。

“对。”

就一个字,一字足矣。

嘴角再次扬起,眉眼间的弧度遮盖了月亮的光芒,东方离歌张开双臂继续旋转,笑声犹如天籁之音打进幽长欢的心里,回荡在皇宫的每个角落,甚至连挂在天空的月亮都嫉妒起这笑声来,用乌云遮住了自己丑陋的脸庞独自疗伤。

“我信,我信你一次,最后一次。”

“吼吼,雪,欢儿,每天都可以下雪吗?”

“只要你喜欢,我就让它每天都下雪可好?

“不好,那该多冷,花儿怎么办,草儿怎么办,百姓的庄稼怎么办?只要我想看的时候,欢儿给我变出来就好了。”

“好,歌儿说什么都好。”

幽长欢大步迈前,将旋转的东方离歌一把拉入怀中,吸入她身上特有的体香味道才安心的放松身体。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不真实,真害怕一觉醒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梦,那就让我永远不要醒过来,只要梦里可以看到歌儿幸福的笑容就不要让我醒过来。”

东方离歌察觉到肩上的力量加重了许多,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觉得幽长欢的力气这么大,以前更没觉得幽长欢的肩膀这么宽,以前更没发觉幽长欢原来长得这般高大。

“欢儿,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你,你被皇兄欺负被丢进水里甚是可怜,那个时候皇兄说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离歌只是随口一问,趁机调动幽长欢的大脑,让他可以少使点力气让她好好喘口气而已。

却不料幽长欢变了脸色,没这么倒霉吧,刚发过誓不再欺骗她,考验就随之而来了。

幽长欢果真松开了手,东方离歌趁机多喘了几口气,生怕下一秒又莫名的被他抱在怀中挣扎不开,毕竟幽长欢也是个翻脸如变天的主。

可幽长欢这苦瓜一般的脸色是给她看的吗?她只是随口一问,不说也罢又没逼他,干嘛委屈的像小媳妇似的。

“歌儿…。”这令人酥麻的声音一起,让东方离歌瞬间想起他以前假扮成女子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你怀念以前的生活,你可以换上我身上的衣服再这般说话,不然就好好说话,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难道…。”

“我说我说,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我最怕你胡思乱想了,只要你开始动脑子,所有的坏人都是我扮演的了。”

这话倒是实话,东方离歌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还不说,非让我懂脑子去猜吗?”

“那我说了,歌儿可不准笑不准算旧账了。”东方离歌点头算是答应,幽长欢自然要交代清楚了:“那天我真的是和母后一同进宫觐见的,可母后和皇舅舅有话要说,我只好跟着嬷嬷丫鬟出来玩耍,小孩都比较皮你知道的,一不小心就和嬷嬷丫鬟走丢了,皇宫那么大我又是第一次进…。”

“说重点。”大半夜不睡觉,难道他还准备拉着自己回忆一晚上吗?

“重点就是那日东方离乐欲调戏我,我就狠狠的踹了他的屁股,准备拉他下水,没想到他还有两下子,最后只好我一个人落水,但又不想便宜了他,只好扯开嗓子大声呼救,谁知把你呼叫来了。”好像那段回忆成了他最美好的记忆似的,想起来的表情都跟吃了蜜似的,满是幸福满足。

“就那么开心。”

东方离歌真想知道他那个时候是不是脑子不好,不然怎么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呢。

“嗯,很开心,开心能够遇到你,让我找到了人生最重要的意义,歌儿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就发疯了般的爱上你了。”

“嗯,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你就像是甩不掉的跟屁虫一直跟着我,皇‘兄’皇‘兄’的喊,挡走了我儿时到现在所有的桃花。”

“那些都是烂桃花,不要也罢。”

“哈欠!”也许是出来的过于急迫,东方离歌除了外面穿着貂绒,里面却为加里层,深夜的冷风一吹自然寒冷哆嗦。

“都是我不好,明知道夜深了还拉着你在这里说话,我们还是回到殿里围着火炉子说话温和些。”

鼻翼都被冻红了,东方离歌点头,任由幽长欢将自己护在胸膛下,由心底泛起的温暖,好像这条路不管多远多难,他都会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皇“兄”太誘人——

璇玑年一月二十二日,普天同庆共庆春节,举家团圆,百官朝宴,皇宫中更是盛会盛宴开盘。

宴会不仅是群臣巴结讨好的绝好场所,也是麻雀脱变成凤凰的一块桥板,谁都想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成为今天的天之运子。

百官

重臣皇亲国戚早就位等待,东方思念荣升太后之后更加目中无人,对人态度冷淡难伺候,以前得罪过幽家和她的人都避之不及,生怕殃及池鱼。

“玉珠,皇上怎么回事,哀家和百官都等了这么久,皇上怎么还没来。”尊贵繁重的饰品戴在东方思念身上到真显气质,一举一动都谨慎小心,颇有母仪天下的威风。

玉珠人虽然站在东方思念面前,可心早就被台下的东方思慕把魂勾去了。

“玉珠,愣着做什么,哀家说的话你可长耳朵听。”

脾气也见长不少,玉珠一下子回神,忙跪着请罪:“太后饶命,奴婢第一次见这么隆重的盛会,一不小心就入迷了。”

东方思念念她平日里伺候得当也不惩罚了,看着自己妖孽般的弟弟在下面眉来眼去,就知道玉珠的心思,玉珠是她从小服侍她的丫头,乖巧尽心尽力甚的她心,可女大不中留,她也耽误了玉珠不少岁月,是时候给她找个好人家了,给思慕做个几房小妾还是勉强可以,但正室之位休得妄想。

“好了,还不去催促皇上,这满朝威武都等着他来,他倒好还不露面,哀家难不成还要亲自去请他才可以。”

“奴婢遵命,奴婢马上去,太后莫动气。”

百官等多久也是不敢有怨言的,倒是大家闺秀们一定皇上就要来了,立刻整理起仪容,还顺带着问问身边的丫鬟,自己今日的装扮如何。

“小姐的装扮自然是最好看的。”这应付一般的话语,也就这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姐们一听欢天喜地吧。

玉珠去了龙归殿,一问方知皇上早就动手了,此刻不是再去宴会的路上就是在皇后娘娘哪里了。

皇后,就是那个将皇上迷得寻死寻活的女子吗?玉珠匆匆往凤栖宫赶去。

幽长欢今日龙袍在身,少了以往的稚气多了一些磨练出来的霸气,小伟子着急的跟在皇上后面走来走去。

“皇上,奴婢可找到你了。”

玉珠冲进殿内,就看见幽长欢和小伟子无事的走来走去,立刻前去行礼。

小伟子拜见了玉珠,“玉珠姐姐,宴会可是开始了。”

玉珠小心低头,偸看了一眼幽长欢,见他也在侧耳听变大声说了出来:“皇上不到,哪里敢开始,太后百官都等着皇上的驾临呢,奴婢特奉太后之命请皇上过去呢。”

“这,皇上不是不想过去,而是皇后娘娘还没收拾得当走不开啊。”

皇后竟然也去,不是听说皇后和皇上有着深仇大恨,前几天还将皇上赶在殿外不相见,那太后的如意算盘…。

“皇后娘娘也要去吗?”要是被太后知道,玉珠不敢相信太后的表情和动作。

小伟子还没解释,玉珠就惹怒了幽长欢:“放肆,说的是什么话,这么大型的宴会皇后不去,难不成你去就可以吗?一国之母有何去不得,回去禀告母后,就说朕一会儿就来,等不及你们就开始。”

玉珠深知说错了话,果然传言不假,皇上视皇后为命,不得造次,就算有心思也不能说明,不然就是死路一条,怪不得一向做事果断的太后迟迟不下手。

“奴婢愚笨,奴婢说错话了,皇上饶命,奴婢的贱命哪里可以和皇后尊贵的玉体相比较,皇上莫要折煞奴婢。”

“哼,你到也知道是折煞。”

不知何时,凤栖宫殿门已开,无心先走进来,三儿四儿也随即站在两侧,殿外的人呈现痴呆状。

只见殿中走出之人,一身琉璃仙裙配上柔丝外衫,貂皮披风,眉间点砂,妖娆红唇轻启,媚眼惑生,身形摇曳不稳,蛇般玲珑柔软的曲线,最后配上让天地失去颜色的惊鸿一笑。

幽长欢早已眉开眼笑,忘却一切烦恼不悦,眼中将她牢牢记住细细品尝,小伟子口水都流出来了,长这么大自认为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今日得见天颜,方知天下红颜皆是俗物,就连玉珠都忘了呼吸,这样的人物才配的上傲视天下的君王啊。

“怎么样?好看吗?”东方离歌故意旋转了几圈,幽长欢眼眸中折射出的满意她不是没看见,而是故意的誘惑他勾引他。

东方离歌调皮的动作立刻引来无心三儿四儿的笑声,至于震惊和惊

讶,在她还未踏出殿门时,她们已经深刻的感受过了。

“怎一美字了得。”

幽长欢毫不吝啬的夸赞更是让人感叹,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神仙眷侣,世间再也找不出比他们还要相配的人物来了。

三儿四儿是幽长欢赏赐过来的,毕竟是他观察过的人儿他放心,宫中一切好的事物他都想缩小放在她手中博她一笑。

东方离歌慢悠悠移步走到幽长欢面前,拉起他垂下的双手,半窝在手心,似痒似爽好不**。

“皇上等了多久,是不是累了,要不要进殿休息一下。”

“不久不久,等再久也不会嫌久,只要歌儿喜欢就好。”

“是吗?可是本宫累了怎么办,不如臣妾回去多休息休息好了。”

包括幽长欢在内的众人全部愣了,不解的看着东方离歌。

“歌儿,你忘记了,今天是除夕夜,宫中有宴会,你答应陪朕一起去参加的。”

哪里还有半点皇上的尊严,爱的越深的那个人越是卑微。

“有吗?本宫何时答应你了,皇上你还真是健忘,本宫可有好几天未曾见到皇上,本宫还以为皇上是知道今日本宫殿内送来一批新衣服,亲自来看看好看不好看呢。”

额,幽长欢无语凝噎,那夜后第二日起东方离歌果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不似以前冷漠,却也不似那夜温柔,但显得很平静也很恐怖。

太后等着她复命呢,玉珠哪里敢耽误下去变催促起来:“皇上,已过了一个时辰,皇上再不过去恐怕回引发群臣恐慌,太后的面子也挂不住。”她已经把太后都拉出来了,皇上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以大局为重了吧。

幽长欢哪里听得进去,只是一手拉着东方离歌:“歌儿,别这样,有事我们晚上说,现在先乖乖的去参加宴会好吗?去了之后你若是累了再回来也成。”

“真的吗?宴会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合家团圆吗?本宫的家在哪里,家人又在哪里呢。”

美人失神,月亮为之伤心,星星也同情的变弱。

那夜的雪迷了她的心智,扰了她的坚定,破了她的无情,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可悲可笑,她会好好活着,适应这个食物链的规定好好活下去,不过那一刻心不在轻易开启。

“歌儿,别吓唬朕,要是真心不适的话,朕扶你回去先行歇息好了,玉珠你回去禀告母后,宴会开始吧,朕不在他们继续欢乐就好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皇宫盛宴皇上不在,却陪在皇后寝殿服侍,传出去成何体统,果然红颜祸水,祸国妖孽…。

“皇上,万万不可。”

“皇上,三思而后行。”

“皇上,……。”

“悄悄,皇上要是再不去参加宴会,本宫恐怕见不到明日的艳阳了,这红颜祸水的称号本宫还承担不起,快走吧,不然本宫真心要替皇上背上这黑锅了。”

拉起幽长欢的手并无觉得有半分怪异,就匆匆走出了凤栖宫,剩下一群奴才不知所措,他们刚才没看错吧,皇后娘娘拉着皇上的手走了,皇上心甘情愿满脸带笑的跟在身后。

第一次觉得脸皮甚厚的男人真心丢人,好吧,知道内幕的人都非常体谅了解,毕竟十几年来东方离歌都是负责照顾幽长欢的那一方,幽长欢只负责撒娇和死心塌地的爱着她。

回过神来的玉珠,赶紧快跑追了上去,小伟子又追着玉珠而去,徒留下无心三儿四儿。

三儿四儿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状况,毕竟一月前她们还是伺候皇贵妃的丫鬟,现在她们伺候的皇贵妃变成了皇上,而当时的皇上变成了皇后娘娘,听起来多么不可思议。

“无心姐姐,你伺候皇上很多年了吗?为何皇上那么信任你。”

“对呀,我和三儿要不是忠诚于皇上,可能早就被抛尸荒野了也说不一定呢。”

三儿四儿想想都觉得后怕,幸好老天还算是眷恋她们。

“我与哥哥伺候皇上差不多十几年了,见证了皇上和皇后离奇特别的故事,其实皇上皇后娘娘人都挺好的,只是遇在一起就会比较

奇怪而已,习惯就好了,你们只需要好好伺候皇后,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将来姐姐可以祈求皇上给你们两个找户好人家。”

三儿四儿毕竟还是小女孩家家的,害臊的脸都红成红苹果了,“无心姐姐又在开我们玩笑了。”

“不理无心姐姐了。”

无心笑笑,就进殿收拾东西去了,三儿四儿自然也跟着进去帮忙。

——皇“兄”太誘人——

“皇上驾到!”

高座上的东方思念一下子来了精神气,百官也停止了议论,各户千金小姐也在暗自比拼,想要吸引皇上的眼球,一步登天。

“皇后娘娘驾到!”

东方思念一个颤抖,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台下的人都凝眸观望,想看看这位传说的皇后到底是何人,竟能盛宠不衰,堪称传奇。

除了东方思念仍在高台之上冷眼旁观,剩余人全部起身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期间不时有大胆之徒抬头观望,东方离歌到落落大方一派从容,保持着国母风范,母仪天下之风。

“儿臣(儿媳)向母后请安。”

幽长欢对于东方离歌的懂事倒是很满意,手拉起她的手,带着她一同走上高台的位置上坐下。

“歌儿果真懂事,不亏朕如此疼爱,真乖,大赏,哈哈…。”

幽长欢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整个宴会里的人都听得到而已,尤其是旁边的太后娘娘。

想要东方离歌给面子,那就看她心情如何,开心了就给你点,不开心阎王老子都没用。

幽长欢一直拼命使眼色,给好处,东方离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想起来的路上他好像说过,只要自己配合他,让他做个有尊严的皇上,那么他可以给她一天自由的时间,不去打扰她,任由她想干嘛都行。

东方离歌端起眼前的杯子抿了一口递给幽长欢:“两日如何?”

幽长欢满头黑线,现在谁惹他谁死定了就,赤luoluo的坐地起价,得寸进尺有没有,可这位苦逼帝王除了点头同意别无他法了。

幽长欢的脑袋还僵硬在半空中未下来,东方离歌早就委屈自己进入角色了。

身似无骨的倒了下去,幽长欢自然乐意将她搂入自己怀中,趁机亲近亲近,两日的代价还算值的些。

“皇上,宴会怎么还不开始,臣妾可瞌睡的要命,再不开始臣妾就睡着了。”

有眼色的奴才一听皇后说话就等于皇上命令,吩咐下去宴会开场,舞姬登台,只是场下却安静的要命,就连喝酒的酒杯都不敢碰触。

东方离歌哪里是再帮他,她是怕他一个胆大将她的身份公布于众,她绝不可以让世人知道她的身份,想起这,东方离歌才不解的看向幽长欢。

场下歌舞升平正好遮挡了她的声音:“臣妾愚笨,不知皇上用何办法堵住了群臣的嘴,堵着了百姓的嘴,这幽长欢三个字世人难道不猜测皇上的身份吗?”

百姓没那么迂腐,群臣也没那么听话吧。

“歌儿想知道?”

她愿意问他愿意主动和他说话,他就很满足了,最起码她的心还没有完全关闭,对他也不是漠不关心。

东方离歌用眼神告诉他,不想知道就不用浪费唇舌问他了。

“那好,两日之事取消怎么样?”

两天见不到她,两天不能和她说话,哪怕是她冷漠的眼神和无情的背影也好,他都想要随时见到。

哪知东方离歌侧过身子,完全无视幽长欢的建议,将目标转移到桌子上的水果糕点上面。

好吧,她再一次赢了,幽长欢在她面前根本提不起尊严二字,更玩不起面子:“好好好,我错了,大不了告诉你好了,别生气,别转过身子,看着我,与我说说话也好。”

东方离歌刚将一块糕点吃进嘴里,幽长欢就亲自去了一块糕点放在她的嘴边,直到东方离歌咬了一口,他才络绎不绝的将东方离歌感兴趣的事情告知于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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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两字足矣。”东方离歌还是不懂,将侧过去的身子摆正,好一心求知欲。

“就像你当初坐于高台之上时,何人敢违背你的命令,何人敢强求与你,你的名字就是禁忌,你的往事同等禁忌,谁敢说就是不要命,所以幽长欢三字并无任何阻隔,民间并不是无人说无人传,只是说的那些人的下场堵住了天下人的嘴,他们心知肚明却不敢开口更不敢多想,心虚的恐慌着而已。”

东方离歌听到干脆捂住了耳朵,越发发觉幽长欢的残忍,她当时到底那只眼睛瞎了,才会认为他可怜,还将他藏在背后护了十几年之久。

“下面跳的舞挺好看的,皇上看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臣妾可以做主给你收了。”

东方思念的脑袋都要伸到桌子上面了,东方离歌正好也不想听幽长欢的暴虐史了,一句话一石二鸟,解决了两个麻烦。

“难得皇后这么深明大义,哀家甚为宽心,皇上,既然皇后都同意了,你快看看下面,那家的千金更招惹你喜欢点,立刻封一个名分,新年新气象,宫中也喜庆喜庆。”

就算东方离歌说了句称心的话,也阻止不了东方思念想要揉碎东方离歌的心,就和东方思念帮东方离歌解了围,而东方离歌却连正眼都不给东方思念一样。

本寂静无趣的宴会,只因太后皇后的仗言,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场下的千金小姐名媛闺秀都整理仪容,抬高了头,生怕皇上看不清楚错过了机会。

“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皇上可要用点心仔细选,不然辜负了母后一片心意,臣妾想要偷个懒的机会也没有了。”

东方思念攥紧拳头,东方离歌是故意的,明知道她这一张口,幽长欢绝对不会称自己的心意还故意刺激,想她东方思念过的桥比她吃的盐还要多,怎么可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打败,日子还久着呢,她倒要看看东方离歌可以逍遥得瑟多久。

帝王无情,有情也被无情伤,有情也被权势忘,有情也被美人藏,

就算那个帝王是她的孩儿,她也相信这条真理。

“母后开什么玩笑,儿臣现在只在乎江山,后宫难得清静母后也不用操心,不是正好吗?再说朕有歌儿一人足矣,心里那还有空隙装的下别的女子,宁为一人全,不占美人恩。”

东方离歌听着没脸红心跳,但是迷住了下面一群女子,这下闹得非皇上不嫁了。

“皇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可讲,你不是百姓也不是臣子,而是这江山的主宰,天下之土莫非王土,天下之女莫非王宠,传宗接代繁衍子嗣后宫怎可缺少女子,皇后你说母后说得对不对?”

“对,母后说得极对,臣妾也是这么劝说皇上的,可皇上是母后的儿子,相信母后比臣妾更加了解才是。”

皇后果然深明大义,名媛闺秀大家千金都在心中都羞愧难当,如果她们是皇后,一定霸占皇宠不会让皇上去找别的女子,这点她们都做不到,何来母仪天下。

幽长欢用绝对崇拜的眼神仰视着东方离歌,一向不与人争清新脱俗的歌儿凶悍起来,就连母后这种过来人也不是对手啊,他可以多多培养,以后母后就交给歌儿好了,哈哈,越想越开心,东方离歌渴了幽长欢立刻端茶吹凉手喂,东方离歌饿了马上拿起糕点伺候,哪里有半点帝王模样,非得将旁边的东方思念气死不可。

台下美妙的舞姬动作也迟缓凌乱起来,场下的女子也自哀自怨的低头不语,百官更是连豪爽对饮的勇气都没有。

东方思念哪里还有过节的心情,哪里还有得权后的喜悦,一个东方离歌不除她此生不安,可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更是气的吐血,她隐忍这些年,策划这些年,等待这些年,可不是看着自己儿子给别人当奴才的。

“还不快滚,跳的什么舞,今天是举国共庆不是举丧哀悼,全部给哀家拉出去杖刑一百。”

一百,还真是恨,这大冷的天穿的如此单薄本就哆嗦,跳舞已实属不易,性命也低于蝼蚁,真是可悲可哀,是父皇母后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吗?起码在她成长的岁月里未曾见证深宫惨剧。

幽长欢倒是不在意,对于生命他从未同情过,他只在乎他想在乎的人,只保护该保护的人,其余人是生是死他都不痛不痒,何况几个奴婢奴才的贱命。

奴婢奴才就该有自己的本分,孤独

青儿是个失败的例子,最好不要模仿不要侥幸,否则死都是奢望的解脱。

“慢着。”

东方离歌悠闲的甩开幽长欢的恶意靠近,眼眸直射台下的舞姬音姬等人,个个都是极品美人,明显一看都知道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还真是劳烦太后老人家操心,生怕幽长欢看不上场下的名媛淑女闺秀千金,还特意准备了后路,这种货色的美人是个男人就难以抵抗是个男人就垂涎流连。

而她所给的后路,对东方离歌来说却是死路一条,在她没有权势没有过去的情况下,在她扮演成宠歌儿的情况下,幽长欢的疼爱是她唯一的生路,如果幽长欢爱上了别的女子或者被别的女子暂时吸引,东方思念都会迫不及待的铲除她。

当年母妃和徵玉为了争宠所欺瞒的谎言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存,而她现在也被推到了母妃的位置上面。

东方离歌注视着幽长欢,而这个男人成了她生存的依靠,活下去的依附。

“母后本就无心观赏,何必为难他们,再说今日除夕,乃大喜之日,见血多不吉利,皇上你说臣妾说的可有理。”

根本不是在问他,而是在命令他配合,幽长欢哪里还敢反驳或者劝说,看来母后和歌儿的矛盾只会愈演愈烈了,只要母后不动歌儿,他会一笑而过。

“爱妃说得对,母后要为身体着想,不要动气才是。”

东方思念恶狠的瞪着东方离歌,东方离歌笑着接招,东方思念,我会代替父皇母后讨回这个公道。

战争一触即发,还是玉珠俯身在东方思念耳边说了些什么,东方思念才僵硬的笑着收场。

舞姬摇曳旋转,音姬吹奏最动听的旋律,东方离歌坐回幽长欢身边继续欣赏,幽长欢只得继续服侍“大爷”。

“这下满足了开心了,不生我气了吧。”

东方离歌哪里理他:“皇家特意准备的歌舞难道不精彩吗?为何众人都低头不看,就算真心让你看不下去众人也要顾及皇家的颜面作势一翻才是啊。”

东方离歌以皇后的身份第一次公开露面,就气势压人,太后皇上都无力反抗甘拜下风,他们不要命了才敢接话,纷纷抬起头观舞畅饮,看似好不畅快,也只有场下的人最知道,最压抑的宴会,最憋屈的宴会,最不想出风头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