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吉祥拿着庄院的平面图进来了,这是她一早吩咐的。开 心 文 学 总不能指着哪个屋分给哪个人住吧?这不是她学医的人严谨的科学态度。有了图,摊开,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就思索开了。
“二爷的书房自然在外院了,三间屋子,想来是够的。那正院东面就是您的房间,我住西边。珠儿和元儿还小,自然要住在我跟前的。左边跨院就给姨娘们住。三个人,位置倒是够的。二爷您看呢?”艾若安排好了,才看向了贾政。
看图,左跨院其实比正房离外书房的距离还近,过个小侧门就能过去,左跨院里,也是规整的三合大屋。三个姨娘一人占一面。就是看谁能住到正房了。不过这个艾若才不管呢,由着他们自己闹腾。
她虽说在正院里给贾政留了一间房,但是表明了,贾政的房间是单独的,她没打算与贾政共用一个房间。贾政不是君子吗?此时其实男女主人,各有房间在贵族的家里也是正常的,再大的人家,男主人还有自己的院子,比如现在代善就一个人住在梨香院里。所以她一点压力也没有,您好好的做爷吧,该给的尊重,我一定给,但是,前提是您要听话。
贾政的确没什么才干,看书房,姨娘的房子安排都很大,很实用,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没从落差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加上刚刚的受了点吹捧,好像又有点自信了,所以艾若的安排,他全然接受了。
“对了,您是想在这儿住到城里房子整修好呢?还是住到你考上秀才?”艾若问道。
贾政一下子脸涨得通红,觉得艾若这是跟岳母一样,瞧自己不起,嫌自己不能给她长脸。
“基本上,我们也有地了,这些都要去衙门去备案,也就算是从荣国府里正式分出来了。您没有功名,我们就得交税。您若是中了举,至少能少交点税。那些税说多也不少,您看看,要不试试,只当给家里做点贡献?”艾若盯着贾政,您不通俗物是您的事,但总不能不为家里做点贡献吧?
贾政被噎得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儿,才噎出一句话来,“那能有多少钱?”
主要是艾若的话很跳跃,先说秀才,后说中举,这是一件事吗?不过贾政这笨脑袋哪能跟艾若的一样。艾若觉得她不跳跃,这里住到贾政考上秀才,然后搬回城里,一直到中举。多么简单易懂啊!
“哦,他们倒是教我算过,我算给您看看。”艾若拿了算盘,开始算给贾政看,然后得出一个数字,递给贾政。
“看着是没多少,弄不好比不得府里的摆个宴席的花费。但您得这么看。我一个月在府里的月钱是二十两,姨娘们的月钱是每人二两。三个姨娘……”艾若又算起来了,把自己和三个姨娘的月钱,每季做衣裳的钱一加。顺便还把两个孩子吃羊奶,带出来下人的月钱一一相加。再乘以十二,就是他们一家子,一年的除吃饭之外的主要花费。竟然还不敌一年要缴的税钱。
贾政哪里听过有人这么算过帐,之前不管,是上头有父母,他只负责花。本想着,那么一点税钱,还真不够他出去买个古董、古籍、字画来得多,想说艾若小器,妇人之见。不过艾若刚刚才夸过他,他正享受着当一家之主的乐趣呢。只得耐下性子听艾若算账。
听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也不是很明白。什么衣服、首饰、月钱、还有孩子吃的羊奶,女人家怎么这么麻烦?但是最后看了一下算出的总数,他囧了。合着他的老婆、小老婆、孩子花一年,还不如自己出去请朋友吃一顿饭。这个打击有点大,也有点觉得对不起老婆孩子了。
当然他也有了危机感,刚刚老婆也说了,他们正式分出来了,总不能真的没钱了,回去找老爹要吧?这是贾政万万不能忍的,半天讷讷不能言。
艾若看贾政那怂样,也知道他听进去了,继续说道,“您看,交的税金,都够您养好几年的老婆、孩子了。况且又不是只交一次,这得每年都交。还有庄子这么多人,还有人头税。林林总总也是一大笔钱。孩子们现在还小,太太也指着这些姨娘为二爷开技散叶,好多子多福。将来有个嫁娶,咱们分家那点东西,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您说呢?”
“哪就那么艰难?”贾政汗都下来了,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想到王氏当初的十里红妆,再想想老爹给自家妹妹备的嫁妆!女儿虽说还小,可是真的让他刻薄女儿,他还真的做不到。一个女儿都难,更何况将来他还会有孩子。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开始后悔,早知道打死不分家了。这样嫁娶之事就是公中出钱,他就不用费心了。
“不是未雨绸缪吗?二爷有骨气,不想靠着荣府过日子,自己出来,我这做妻子的总该夫唱妇随。万不敢给爷丢脸。就是再艰难,也不能让府里瞧低了。您说是吧?”艾若笑咪咪的又捧了贾政一下,当然也是把他架上台子,根本不给他下来的机会。
贾政为刚刚的后悔有点汗颜了,觉得艾若有点不容易了,为了自己的面子,才出了月子,就这么操劳。自己竟然还想着回去靠爹妈,是有点太不长进了。
其实贾政算是坏人吗?只能说,他的确很渣,很虚伪。但说坏,还真谈不上。毕竟坏是要用脑子的,他真没有。对于一个没什么脑子,又虚荣、假正经的人,艾若在后世见得多了,对付他们还是一套套的。就是哄着,供着,然后让他们不知不觉的跟着自己的指挥棒走,还一点不知道哪有问题。
“有个功名即可?”贾政没说考,只说有,这里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