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不是<a href="http://./books/0/732/">鬼影新娘</a>!”
谢小蛮果断否认,对着这东澜皇帝深情款款的眼神外加这“弦音阁”的陈设格调,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前世那位姐姐跟这货八成有一腿,可从楚天宸的那笔孽债开始,她就压根不打算认前世的债,自然更没兴趣接手前世的旧情人。 首发--无弹出广告舒唛鎷灞癹
喝了孟婆汤,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人,完全不同的两段经历,凭什么要让今生的她来为前世的她来还债?
更何况,一想到他还是澜熙和的爷爷,虽然样貌再怎么保养的好,看起来再怎么年轻,也不是同一时代的人。被他这么“含情脉脉”地盯着,谢小蛮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这鸡皮疙瘩都快掉几斤下来了。
这种事,坚决不能认,打死都不能认湎。
可她否认得再快,东澜皇帝却完全当成没听见一般,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神微微有些诧异,压根不在乎她的威胁、胁迫,毫无压力地转过身面对着她,只是看着她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容颜,方才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抚向她的面颊。
“为什么,会不一样了?”
谢小蛮莫名地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被他那饱含着悲哀和痛苦的眼神所摄,竟然像是着了魔一般,整个人变得僵硬无比,连动都无法动一下。任凭他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面颊,顺着颈间向后,撩开她的长发。她从心底开始战栗着,涌出无限的恐惧,尽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那种未知的、无法抗拒的感觉,仿佛毒藤般蔓延到每一寸肌肤,让她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狼。
他的手指停在她颈间脊椎之上,轻轻地摩挲着,有种奇异的灵息顺着他的指尖侵入身体,冰凉如水,瞬息走遍她全身经脉,让她全然没有反抗之力,更让她害怕到了极点。
明明上一刻,他还是个完全没有灵力完全不会反抗的人质,为何这一刻,她却如同砧上肉网中鱼一般,一动都不能动地被他完全掌控?
谢小蛮望着他的双眼,发觉自己连挪开视线都无法做到,牢牢地被那漆黑如无底深渊的眸子牵引着,只能听到自己紧张和过于努力而带来的牙齿咯咯声,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都紧张到了极致,像是随时随刻都会断裂或者爆发。
“原来如此……”
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再未有任何其他动作,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收回了手,望着谢小蛮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极其熟悉的人,却又有着非常陌生的感觉,莫名地有种悲凉的伤痛,在他与师父极为相似的面庞上出现,只是无论怎么看,都能一眼看出,他绝非玄默。
谢小蛮忽然觉得那种奇异的灵息消失无踪,顿时浑身一阵轻松,第一时间向后退了两步,警觉地望着他,“原什么原,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你……你要是不愿意做人质就算了……我先不打搅你在这里追思怀念那个啥啥的了……”
一边说着话,谢小蛮一边悄悄地向旁边挪着脚步,打算一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就立刻御剑跑路,有多远跑多远。
这个跟师父长了同一张面孔的白头皇帝,居然比王八爷和烂国师加起来还要可怕的多,杀人于无形,单凭一个眼神就完全封了她,果然跟师父是一个路数的,都是她的克星啊。
还没等她走出他的视线范围落跑,他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声嘶力竭,面白如纸,身子更是摇摇欲坠,全然没有之前那种威严尊贵的气度,只像个垂危的病人,一双眼却还是眨都不眨地望着她,掩着口的手掌,指缝间依稀可见猩红的颜色。
谢小蛮连召唤飞剑的剑诀都捏好了,正准备撒丫子跑路,但见他如此模样,却不肯叫人,也不说话,病弱憔悴的模样,跟师父遭遇雷劫后几乎一模一样,心中不由一软,又忘了之前那种可怕的感觉,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说道:“是又怎样,我压根不记得前世的事。石弦音是石弦音,我只是谢小蛮。她要是欠了你什么的,了不起我代她说个对不起好了……甭想我替她还债啊!”
她一边被迫承认,一边赶紧撇清关系。
一个楚天宸已经够可怕的了,那些重口味的剖胸挖心经历一次就够够的了,要不是天玑石及时救命,她现在还被坑在万壑渊底下喂恶灵呢。这个白发皇帝看起来也病怏怏的,若是再有什么麻烦找她,要什么心肝脾肺肾的,那可要了她的小命了。
前世欠的债,有本事就找前世那位还去,她顶多说个对不起,可没兴趣没本事扛下来。
听她说得如此无赖,白发皇帝掩着嘴轻笑了一下,顺手拭去了唇角的血渍,这一笑之间,眉眼舒展开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温和,越发得像玄默了。
“朕有说过,让你还什么吗?”
“真的?”
谢小蛮起初被他那一笑震得略略失了神,一听到这话,立刻高兴起来,可转念一想,赶紧敲定话脚,“这本来也不该我还的啊!不管了,您是皇帝,这金口一开,可是不能反悔的啊!”
白发皇帝看着她娇俏的模样,一脸古灵精怪的神气,不觉好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你……与弦音,本来就不是一人。”
“就是就是!”
谢小蛮一听这话,大有知己之感,连连点头。
“我跟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这冤有头债有主的,本就不该找我麻烦啊!还是做皇帝的讲道理,南楚那魔头就一点儿都不讲理……”
“楚天宸受困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弦音,你始终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弦音阁无声无息地矗立在宫城的阴影中,天上浮云遮月,地下树影婆娑,他站在门前,谁也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