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醒来的时候,轻薄的窗帘已经遮挡不住七月的阳光,她只是觉得,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身侧的塌陷已经凉透,他一向都习惯早起<a href="http://./books/4/4209/">成神超市</a>。开 心 文 学 舒唛鎷灞癹
起床之后,滕曼才知道温景之是做什么去了,他嫌那车子太过招摇,勒令朱迅换了一辆普通的别克商务。江心洲这地方本就不大,若是今天在开出去溜个一圈,估计到晚上,他们就不得清净了。
今日要下田去摘葡萄,滕曼特意穿了t恤牛仔裤,虽然没有过多繁杂的修饰,但是剪裁贴合曲线,细节精巧动人。外加一双球鞋,低调却又精致。
一把卷发高高的束起,既随意,又不失青春的。手里只拎了一个不大的手袋,脸上没施什么脂粉,几乎是素面朝天,然而纵使这样,她的皮肤仍旧光滑细腻,仿佛剥了壳的鸡蛋,当真是晶莹剔透。
“嫂子你就这样出去啊?”临出门前,朱迅看了看外面顶头的大太阳,实在不敢想象,这样细皮嫩肉一个人儿,被晒脱皮的情况。
温景之想了想,便转身回到他们住的房间,找出了一顶大檐帽,给她戴上。嗯,这样稍微好一点。
“你怎么还带了帽子?我都没有看到!”滕曼感慨着他的细心。
温景之只是笑笑,行李都是他收拾的,她当然是看不到了。
沿路上,看到不少种植葡萄的农民在路边摆着摊儿,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是各种各样的葡萄,面前还挂了个木牌,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开车下田自采。不时有游客路过上前一番的讨价还价,说着滕曼听不懂的话。
“小朱,他们说的是什么地方的话呀,江心洲有方言吗?”
温景之和朱迅不约而同的笑。
“江心洲也是南京,当然是南京方言了,大约是问问价,砍砍价的意思罢了。”温景之揉揉她的发顶,将她的小手捏在掌中间不停的摩挲。
“是吗?真好听。”
朱迅却在前面笑着摇头,“南京话不好听,你没听过苏州话,那才叫好听呢,连吵架的时候都软软的调子,跟**似的。南京话有些江北腔,硬气。”
滕曼又被他给惹笑,吵架还能吵出**的味道来?那她什么时候真要到苏州去玩玩儿!
一路间的欢声笑语不断,朱迅当导游的同时,又兼职了司机,期间还不断的妙语连珠,真真能耍宝。
滕曼从来不知道,原来,葡萄是长在大棚里,要用架子这样框起来攀爬着长的。她像是个当年被下放的知识青年一样,对田间的什么东西都感到新奇,面对着一眼都望不到头的葡萄园,不住的啧啧称奇。
“这里就是千亩葡萄园了,看,那个大的跟乒乓球似的葡萄,叫‘巨峰’,不过这种葡萄也就大一点,吃口不怎么好,那块的‘夏黑’是最甜的,而且营养价值也高——”
朱迅说,这一片都是他们家的葡萄田,每年种了也就送送亲戚,是不卖的。
滕曼拉着温景之四处的转悠,对着那大大的乒乓球葡萄很是感兴趣,不一会儿功夫,便摘了满满的一桶。
她嚷嚷着要吃葡萄,顾不得一脸的薄汗。朱迅带着两人找了隔壁家的一个水池子,将葡萄洗净后,一个个晶莹溜圆的葡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温景之给她剥着皮,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小口小口的咬着,葡萄的汁液从她嘴角流下,男人好笑的给她擦拭嘴角,“你慢点吃,酸不酸呀?”他看着都觉嘴里酸水直冒。
“我爱吃酸,你不知道么?”
朱迅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那对夫妻俩,一静一动,一刚一柔。
温师长像还是那个不惹尘埃的清冷男子,嘴角噙着淡笑,如隔岸观火般,品似水流年,看繁华落尽。却又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尤其在面对滕曼的时候,那眉眼间流露出来的深深眷宠和迷恋,是不经掩饰显而易见的。这样的一对璧人,怎能不让人艳羡?
看完田园风光,葡萄吃到肚子涨。朱迅又带他们去了民俗一条街。
名堂还挺多,有农趣馆、茶艺馆、作坊馆、染艺馆、婚俗馆、奇根馆、育婴馆等8个小馆组成的民俗村,也有政府花巨资建成的一个叫“百业馆”。
由于并不是旅游的旺季,游人不多,稀稀落落的,看着也挺悠闲。
朱迅说天气太热,怕滕曼吃不消,便有选择地挑了其中的三个,仔仔细细地带着他们边看边玩。
这回,不止是滕曼,就连温景之也兴趣极浓地陪着她去踩水车,推磨子,推独轮车。真是玩得不亦乐乎,童趣十足。
边上的孩子们,手里捏着一个顶头是v字形的铁棍或,推一个直径,刚刚看你玩的最好了,真厉害!你教阿姨玩儿这个好不好?”
小男孩依然是一脑门子的汗,左看看右看看,挠挠脑袋,别扭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勉强的点点头。
果然还是那男孩子比较专业,加上滕曼也很认真的学,这不,也能滚个七八米远了,她一边玩,一边大叫,让温景之给她拍照。
玩累了,温景之拿着纯净水和毛巾过来,给她擦汗,“看你跟个孩子似的。”他四处望了望,见旁边有个秋千,便拉了她往秋千上一按,勒令她休息一会儿再玩儿。
滕曼一张脸红扑扑的,额上细密的汗珠擦了层又渗出来一层,晶莹透亮,是从来未有过的健康形象。
温景之慢慢的凑过去,也不管旁边有人没有,就这她的嘴角便是一口,有淡淡的咸味儿,她身上,连汗珠都是香香的!惹人心醉,叫人亲上了就不忍心放开。
他这个吻前所未有的温柔,用嘴唇触碰,用舌尖舔舐,用牙齿扯咬住上唇,一点点研磨再吸住轻吮,不厌其烦的从唇到嘴角再到唇,耐心等她主动张开迎接。
滕曼脸皮子薄,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肩窝,一张小脸涨得更红。她突然觉着,如果能这样和他一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我爱的人正好也爱我;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她往后所有的快乐时光,和不快乐的时光都会有他的参与……
他们在不同的时间,先后播下一颗叫爱的种子,他们赋予它生命,赋予它雨露、阳光,虽偶有狂风急骤,可那并没有能够阻止它发芽、成长——是,期间曾有过不稳定因素,也曾差点被击倒,但是如今,那两棵树的根与茎,已经紧紧粘合为一体,牢不可分。它需要笑容,它需要关怀,它更需要包容与体量,总有一天它将长成参天大树,自此,再不会有被打倒的那一日。
滕曼也愿意相信,那一天,就在前方不远处!
三个人在“百业馆”,观看了手工作坊时代的酱园、染坊、织布机、补锅修伞、磨剪子镪菜刀的工具。
对于滕曼来说,真是件件新奇。不禁感慨着过去民间手艺人的艰辛、又喟叹时代的变迁,那些行当已经消逝,只留下这些平常时不见踪影的器具,让人回味无穷。
从百业馆出来,朱迅看看时间,已到了十二点,正是吃饭的时候。
于是,朱迅带着他们来到美食一条街,走进一家饭馆。这次是一个热情的女老板,带他们进了后院,又把菜单给了他们中间唯一的一个女人滕曼,让她点菜。
滕曼也是没有主意,只是看着菜单上的名字,随意的点了江鲇粉条、小鸡蘑菇、清炒葫芦丝等几道菜,当然,她喜欢的虾是少不了的,这个时节的河虾肉厚,只需盐水一煮,便已是美味至极。
老板娘很是热情,不时的过来招呼他们,询问菜色的口味,需不需要再添加点什么,来的次数多了,滕曼就觉不好意思,在明知吃不下的同时,又增添了好几样菜。
她想,这老板娘可真会做生意!
“嫂子,这老板娘一天要是多碰到几个像你这样的客人,她非得乐死不可!”朱迅他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说滕曼好哄骗的。顶多也是笑着揶揄。
这地方的生意还挺好,不时的有新的客人进来,这回他们没有要包厢,只是在大厅里热闹着。这里的居民不时的用他们熟稔的方言,述说着淳朴的生活,家长里短,不掺杂任何异样的矫柔,大着嗓门也无所谓。
倒是朱迅显得局促起来,做着他一贯的动作——挠后脑勺。
“嘿嘿,嫂子,乡下人,都是粗人,你不要介意啊!”
这有什么的?滕曼觉着好笑,“这才是生活嘛,以后,我要是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那也不失为返璞归真啊!”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温景之是记住了她的这一愿望,南京这地方,确实适宜居住。
午饭过后,朱迅不知打哪儿变出一套茶具,没有过多的花哨,简单而朴实,他动作很是熟练,轻拢慢捻,斟了三杯,温景之端起茶杯,稍微凑近鼻息,细细地品,并不急着入喉。那等清贵优雅的姿态,饶是在一群的人头孱动中,鹤立鸡群、独树一帜,让人亲近不得。
良久,他朝滕曼递了一杯过去,眸中流光慢慢转,“不尝尝么,小朱特意带过来的,洞庭的碧螺春,清冽爽口,过喉留香——品品看,不错的。”
能在喧闹粗鄙之中,闲然适得的品茶,仿若周遭都同他隔绝开来一般,这个男人,不论在何时何地,总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高雅感觉。
滕曼有片刻的失神,怔愣之际,只觉耳畔有热乎乎的气息袭来,“你再看,我们现在就回住处,下午也不要出去了,就玩滚床单,如何?”他半眯着眼,神情慵懒而不失魅惑。
她羞涩又诧异的转头望向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如流水般泻出潺潺温柔。明明没喝酒,为何她觉得似乎要醉了?
听着他的耳语,滕曼一度心神恍惚,感到自身飘飘然的,她怎么能忘了,这个男人,骨子里根本就是个狂浪之徒!
她状似生气的戳戳他胸口,“你省省吧,也不看看是什么时间,怎么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呢?”
这样小小的动作,倒映在男人的眼里,撒娇意味甚浓,他明媚的眼角流泻出温柔来,男人挪了挪,长臂环住她的背,轻轻地往跟前带,“省省?你说省点力气留到晚上?”他调笑地说着,在外人看来,只当两人是说着悄悄话。
滕曼不再理会他,深知她要是接着他的话匣子,这男人非得再说出点什么惊心动魄的来不可。
所以,她干脆埋头磕起老板娘刚刚送过来的瓜子。
原本,说要下午带着他们俩去江边垂钓的,可一个电话过来,朱迅便有事回部队了。
这下,两个人可犯了难,没人做导游啊!滕曼是建议找一个当地人做导游,可温景之不同意,好不容易两个人终于可以单独相处,他才不要再拉个电灯泡在身边呢。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在江边垂钓,滕曼是没有那个耐心的,一会儿这看看,一会儿那逛逛,遇见有人钓了大鱼还要跑过去凑热闹。等大多数人都收杆的时候,她的桶里是空空如也的。
夜幕渐渐降下,江边开来了几艘装饰得很古朴的游船,一打听之下,竟是水上餐厅。
滕曼从来没有在这样子的船上吃过饭,自然是十分向往的。
他们是今天船上的第一对客人,温景之跟船上的老板商量了下,将这船给包了下来,又把自己一下午的成果都递上,打算好好的吃一次没人打扰的船菜。
船晃啊晃的,已经驶离了江岸,滕曼隔着布窗往外望,江心岛的繁华渐远,周边也有其他的船上餐厅在慢慢的转悠,灯光摇曳之下,有点江枫渔火的味道。
“来,喝点酒。”今天的心情不错,允许她喝点酒。
“不喝,你也少喝,回去还得开车呢。”
“我们今天就住这儿了,不回去。”
温景之笑着给她面前的玻璃杯倒上白酒,刚才他去问过老板,船上是有客房的。
滕曼闻言,便也不再坚持,将酒杯端了起来,跟温景之碰了碰,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辣的小舌头直往外吐,不停的呼气,“太辣了,这什么酒啊,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不好喝。”
温景之望着她的猩红的小舌尖儿,脸色也在瞬间便染上一层薄薄的熨意,眼眸沉了沉,“曼曼,以后,不可以跟其他人出去喝酒,知道吗?”
只要一想到她喝完酒这副娇媚的样子,会有其他人看到,他便满心满眼的不舒服。
滕曼娇笑着又抿了一口,伸出食指往他胸口戳,“小叔,我有没有说过,好喜欢你的霸道啊!呵呵——可是,你也不准对着其他女人霸道哦,只能,给我!”
温景之捉住她使坏的纤纤手指,举到嘴边轻咬一口,“这才喝了两口,你就要醉呀!”不过,这白酒的味道,真是不敢恭维。
“酒不醉人人自醉嘛,小叔,我高兴,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就,高兴——”滕曼千娇百媚的笑着,趴到桌沿<a href="http://./books/4/4207/">八明皇全文</a>。
“虽然,我们——”直到不久前她接到医院电话的那一刻,她才能够体会到温景之当初的心情,那种想要知道,却又还怕知道的矛盾心理,让她在听到那医生的声音后便将电话给挂断。
“小叔,以后,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离开你,我保证!”
她已经准备好,无论如何,都要陪在他的身边。
“前阵子,我,又去做了一份鉴定,小叔,我们回家后,一起去医院那结果吧!”
温景之整个身体都僵住,捏住滕曼手指的力道不经意间在加重,“你,怎么知道?”
滕曼抄起酒瓶,往自个儿杯中又倒满酒,猛的灌了一大口,辛辣呛鼻的感觉更加的浓烈,她背过一口气去,拼命的咳了起来!
直到咳出丝丝的泪意,她才咬着唇角低低的吼出一句:“为什么你总喜欢瞒着我!一个人扛的滋味很过瘾是不是!”
温景之被她突如其来的责问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不连贯:“曼曼,如果可以,我宁愿,那些痛苦的事,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因为我希望你是快乐的。我不愿你,为这件事情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她也许,永远都不懂得他的心情,就是想让她单纯的爱上他这个人,不受任何其他的影响。所以,他若一旦得到,便害怕失去,非常非常害怕。
“我知道,小叔,我以前很坏,对不对,以后不会了,真的!”
滕曼感觉腰间的力量在加重,觉察到那种彻骨的无奈,是人力所无法改变的东西……
夏日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工夫便下起了雨,不大,洋洋洒洒的,停风息浪的下着,只有雨点落在江里的滴答声和拍打在船体的啪啪声。
滕曼这会儿的酒劲儿上来了,被船一漾一漾颠簸的难受,顿时胃里一股酸水要反上来。
温景之见状,赶紧拿瓶水递给她,“恶心啊,可你没喝多少酒啊?”想想,还是将她安置在桌边的榻榻米上,自个儿不知跑出去干嘛。
滕曼难受的闭起眼,等温景之再上来时,他手里捧了一个装水果罐头的玻璃瓶,里面已经盛满了热水。
滕曼不解的问,“这是要干嘛?”
“你抱着放胃上,捂着能舒服一些。”他不由分说将手里的瓶子朝她的胸口一塞,“本想找个热水袋的,可这大热天的,哪儿去找?这就凑合用吧。”
即便是这样,滕曼依旧感动,她厚着一张脸皮,缩进他的怀里,“其实,只要你抱着我就好了,不难受的。”说实话,他的怀抱虽然宽宽厚厚,却**的,硌得她生疼,倒是有一种另类的安全感。
她小动作不断,一会儿捏捏他的肩,一会儿蹭蹭他的颈,想着这男人真瘦,摸起来哪都硬,“小叔,感觉你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跟石头似的。”
他没肉?那他是什么做的?温景之想吐血,“不是吧,有肌肉啊,别不拿肌肉当肉。我身上除了排骨全是肉。”
船身继续在晃荡,滕曼被温景之抱在怀里,这会儿倒有些睡意了。
“好像摇篮哦,你要是再哼个两句,”滕曼突然笑着说,“我都快要睡着了。”
温景之满头下黑线,敢情还当他是老妈子呢!
雨已经下了有一阵了,晚上在江里本来就凉,这样又下了一阵雨,两个人干脆紧紧的相拥着,相互取暖。
两人没带换洗衣物,洗好澡后,只能将就穿原来的。
好在被褥都是新晒的,滕曼埋在里面感觉挺舒服的,加上身边有温景之这个大火炉也不冷。她原本穿了文胸和内裤,上床后文胸就被扒了。
温景之倒是有好理由,戴着文胸睡觉影响他福利休息,而他自己也只穿一条小内裤。滕曼对此颇有微词,在家也就算了,可这是在外面,就不能爱干净一点么?
“曼曼,你睡着了吗?”
滕曼翻了个身,哼哼出声,“嗯,快了。”
“骗人,你还说话呢。”
她噗哧笑出声,“那你不是在问吗?”
“那咱先不睡吧,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做点别的——”话音还未落,人已经凑了过来。他有些孩子气的,搂着她的身子,晃了晃,见她没反应,又晃了晃,“好不好嘛!”
滕曼被他晃得心神一荡,扯起来一个柔柔的笑,这样的温景之,在她看来比孩子还幼稚,幼稚的可爱。她摸摸他的脸颊,轻轻把嘴唇印在上面,吻了一边又吻另一边。“小叔,怎么就是我呢?”
温景之顿了顿,“当然得是你啊,有些事,就必须是你才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一派严肃,“但你别有心理负担,千万不能有,咱们慢慢来。”
慢慢来?他还真有耐性!
滕曼感受着外面越来越大瓢泼之雨,轻轻笑了笑,“我总感觉,其实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看,从小,外面就是不同的辈分,而且,你的性子和我完全是天差地别!”
温景之一下就又紧张了,着急的摆正她的脸面对自己,“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滕曼摇摇头,轻轻的,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正当两个人各怀心思要睡过去时,迷迷糊糊间,听到隔壁的另一间房,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还有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滕曼登时反应过来,脸色爆红,小声的自言自语,“房间怎么这么不隔音啊。”
“嗯,你当这是七星级酒店呐。”还隔音?不多会儿,温景之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说,“我刚刚还听见男人问女人,说今天不用套好不好。”
“……那,那女人说什么?”神差鬼使的,滕曼接了一句。
“那女人说,没关系的,安全期。”
滕曼整个被哽住,使劲儿推他一把,“你怎么还没睡啊。”
“别,你这一用力,整条船都在动……”温景之凑过来,小口小口的亲在她的脸,“曼曼,我睡不着。”
滕曼咬着嘴角,“你忍忍吧,不是说,会动吗。”
温景之长叹一口气,仰倒在床上。没一会儿,果然有一阵非常有节奏的晃动传来。
他便再也忍不住了,“曼曼,他们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可是,可是,“明早碰见了,多尴尬呀。”
“有什么可尴尬的,你知我知他们知,大家都是成年人。”
滕曼正在沉默,有些心动,却又放不开。正好这时听到隔壁传来女人短促的尖叫声。
温景之直接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在她耳边轻喃,说,“应该是进去了。”
滕曼忍不住噗哧一笑,接着船体又传来一连串的晃动,间或夹杂着声音,像魔符一样飘过来,经久不断,半个多小时后才消停下来。
温景之实在是忍不住了,挨着她的耳垂,磨磨蹭蹭的,“曼曼,你看他们打扰咱睡觉,咱就这样被他们欺负么?好不好嘛——他们半小时,咱一小时……”
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不管不顾的挤进去,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叹息,总觉得身体进入的再深,都不够。
这一次,温景之做的很温柔,就那么趴在滕曼身上,连起身的姿势都没有,嘴连着嘴,身连着身,心脏贴着心脏,两个人的上和下都深入到对方身体里,几乎没有间隙的,把所有能吸入的地方都填的满满。
也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又传来了‘咯吱咯吱’床板吃不消的声音,又像是跟他们这边叫板似的,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滕曼羞得想要钻进他的身体里去,温景之也有些着恼了,“操!他还来劲了——”
“哎,你,轻点,这有什么好比的么?”
“不行,你看看那老板一把年纪了,咱怎么能输给他呢!”那也太寒碜了!好歹他也是个军人,这点脸面还是要维护住的。
滕曼简直是苦不堪言,不能尽兴的叫,不叫又难受,简直是酷刑……
到两边都安静后,雨已经停了,天空开始发白,这一夜过的,真叫一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