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可以当做结局下
作者:紫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8672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温景之笑着移开耳边的手机,这女人肯定不记得今天是他们领证的三周年<a href="http://./books/1/1565/">凡技</a>。 首发--无弹出广告

已经过去三年,为什么他觉着时间很短很短呢?

如果按照两人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来算,确实不多。她离开的日子,远比相聚的日子要多得多。

温景之习惯性的蹙眉,从抽屉里拿出烟盒,抽出香烟来,却夹在指间不曾点燃。

吴天进门来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他看着温景之发呆的神情,手里申请假期的报告从这只手换到那只手,就是不知道要怎样交出去。

“你来陪我一起发呆么?”温景之锐利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吴天手里的那页纸。即便不去看,也能猜出来他是要请假。

苏白和闵飞月的婚期就快要到了,他还能在这个地方呆得住?

“要我看着她嫁给旁人,我,办不到……”他怕他到时候会忍不住去抢人!可他也明白,闵飞月是铁了心的,只要她想做的,他都不愿去阻拦。所以,他走,对大家都好。

温景之从他手中接过请假申请,瞥了下那上面填的天数,往桌子上一放,抬眼认真的看着他。

“你这是请假还是探亲,这么久。”他可以批给他这些日子,可关键是,他能保证回来以后,会还给他一个生龙活虎的吴天吗?

吴天不语,曾经那一张帅气阳光的脸,经过一段情的折磨,此刻也是憔悴不堪。

女人要是狠起来,那便是真正的心狠!

闵飞月看起来是个柔弱的江南女人,可从她敢于选择军人这个职业就能看得出来,她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兰州那边,一直想要我们派个信息化装备专业的教官过去授课,这个人选,我还没有最后敲定,不如——”那边的条件异常艰苦,温景之其实舍不得调他离开,吴天在这方面的造诣,他想作为重点培养的。

“好,我去!”

只要能让他离开,他什么地方都愿意去。

温景之点点头,“我来安排,你回去跟伯父他们打好招呼,别回头来找我兴师问罪!”

温行昀不在,吴天又要走,真叫他头疼。

处理了一些他走后积累的公务,已经过了吃饭的点,温景之正想再去食堂看看,才刚出办公室的门,迎头便来了个不速之客。

闵飞月。

温景之倒是有些意外,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向都不待见他。

“恭喜温首长,最近的嘉奖不断啊!”任谁都听得懂,她闵飞月的话里,都是讽刺。

温景之也不在意,只是很随和的笑笑,双手缓缓的往裤兜里一抄。

“是该恭喜闵少校才对,你这在古代就是那状元娶公主,叫什么来着,哦,大小登科。”这又升官又是结婚的。

闵飞月冷漠的转开眼,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盒子,还有一张卡,伸手递了出去。

“帮我把这个还给他。”

温景之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谁,“我看,还是你自己去还,比较合适吧!”

闵飞月面露无奈之色,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去找过他,他不在,听说,他要走了,是么?”她完全失去来时的高傲气焰,抬手遮住眉梢的失落。

“我,只想再跟他说声对不起,他,值得更好的。”

“你知道的,他要你‘对不起’三个字有什么用?值不值得更好的,从此也与你无光,不是么?唉,去我办公室坐坐吧<a href="http://./books/1/1564/">明朝第一国师全文</a>。”温景之叹息着摇头,说到底,她的心里还是有吴天的,她的选择,他能够理解。

温景之将闵飞月带进办公室,给她倒了杯水。

木质长椅上,她端坐的身体,略显疲态,身板却还是挺得笔直,双眼无神的望着手中的水杯。

“既然已经做好了选择,就不要再犹豫,把你的心思从不相干的人身上抽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温景之看不过,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哪儿像个快要结婚的新娘子?

若她的心,依旧在两个男人当中飘来荡去,那受伤害的就是他们三个。

这个道理,闵飞月不是不懂。

“你知道我有多难吗?”她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那不是很满的清水,随着她的动作,好几滴都泼洒到了外面。

闵飞月双手掩面,俯身撑在自己的双腿上,声音似有哽咽。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对苏白的爱,那份感情,一直都在我心底深处,占据着最最重要的位置,这些年来,若不是对他的怀念还支撑着我,我想我早就已经失去好好活着的勇气。一开始,我把他的死归咎到你的身上,用对你的恨来麻痹自己。我以为自己的心已死,不会再为谁活过来。”

她抽出几张餐巾纸,覆住自己的眼睛,肩膀耸动,轻轻的抽泣。

“你一直知道他还活着,宁愿背负着我的恨,眼睁睁看着我痛,都不告诉我!你说,我恨你,有理由吗!你能懂我的感受吗?”她开始声嘶力竭,泪眼婆娑的瞪着温景之,无言的控诉。

温景之揉揉眉心,这几年,他几乎没有看见闵飞月哭过。

“苏白他,不想让你知道,再说,当时他的情况很危险,医生都已经放弃了,若不是他的求生意念强——”温景之顿住,有些话,他在闵飞月面前说不出来,苏白吃了多少苦,她是想象不出来的。

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在前头,“飞月,苏白的内心,和他意念一样强大,可是一碰到你,就比他的身体还要脆弱,所以,一旦你有了决定,就不要后悔,他不是没有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不是?你放开了吴天,就只能一心一意的想着苏白,哪怕是有半点的分心,他也会觉察出来,我希望你带给他一段不完美中的完美,而不是为那个不完美再添一笔!”

温景之知道他的话说的有些重了,顿了顿,又道:“如果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闵飞月闭上双眼,任由泪水自眼角倾泻,她颤抖着双唇,“我决定的事,从来没有后悔过,吴天,我今生是负定了,苏白不仅是我的爱,还是,我的责任,他那么强硬的拒绝我,不也被我挽回了吗?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明白。”

说到底,她对苏白,除了年少时的爱恋,还有心底的愧疚,在失去他的那些日子里,吴天曾经走进过她的心,正当她要试着接受的时候,老天却又让她发现苏白还活着。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她唯有辜负吴天,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放着苏白不顾,她这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安宁。

吴天,对不起!

温景之说这三个字他最不需要,可她能给他的,只有这三个字……

被闵飞月途中这样一搅和,温景之的心情又沉重了好几分,心里隐隐的觉着有些不安,这不安,在不久之后,就告诉了他答案。

那是温行昀的号码,声音却是滕曼的——

温暖的身世,就这样仓促的曝光在温家两老的眼皮子底下。

温景之赶回家的时候,温行昀正垂着脑袋,在聆听教训,滕曼杵在一旁,时不时的为他说几句好话,她一插话,便被柳如仪给截住。

“小曼,这样荒唐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也一直帮他们瞒着,这究竟有什么好瞒的呢?她莫轻衣原本就是温家的人了,暖暖说起来也算是婚生子,你们这样多此一举,知道外人怎么看吗?现在别人都当暖暖是你和景之的孩子,是我们的孙女,这下倒好,突然就变成我们的重孙了——天哪,我都不能想,我头疼!”

柳如仪边抚着额角,边指着滕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温景之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听明白,温行昀把这件事都揽在他自个儿的身上。

“这个时间回来,我是不是正赶得上挨骂?”

他迈着闲适的步子,不紧不慢,优雅而自制,仿若那屋子里的争吵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聚集而来,温景之扯着唇角淡淡的笑,“妈,我家曼曼又怎么你了,瞧瞧,您把她给骂得!”他的眼尾轻轻从滕曼苍白的脸上扫过,停在了柳如仪的身上。

而后者,则是重重的从鼻孔哼出一口气,坐直了自己的身子,满脸寒霜的望向自个儿的宝贝儿子。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小子定然也是有份的,这么荒唐的一件事情,他们不懂事儿的跟着瞎闹腾也就罢了,偏生他也来起哄凑热闹,耍着老人好玩儿还是怎么的?

温景之从容的在柳如仪身边坐下,抛了个安抚的眼神给温行昀,又伸出长臂揽过母亲的肩膀,半是正经,半是玩笑:

“妈,我们这不是主动承认错误来了么?你这大家长,还能跟我们这些小辈计较不成,象征性的责难两句过过场,也就行了,我保证,明年让您抱上孙子,成不?”

主动承认?若不是唐炎今天搞这样一出,他们还要瞒着多久?柳如仪想到这一层,心中的愤恨难平,气咻咻的瞪了他一眼!

“爸,这事儿得怨我,当初衣衣的精神状态不好,孩子一直是曼曼在带着,曼曼一回来,暖暖就生病,孩子要带回北京,一时之间改不了口,也说不清楚,主意是我出的。我承认当时是欠缺考虑,以后再慢慢改过来就是了。”

温景之一番动情的游说,安慰完柳如仪,又是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

温耀祈皱着的眉头稍稍松动,“你当我有这闲空来数落你呐,多大的人了,一个一个的,尽做些不让人省心的事儿,我是担心暖暖那孩子,你们以后叫她怎么面对?一夕之间,爹妈变成了爷爷奶奶,哥哥成了爸爸,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跟她解释?”

众人凝思,不得不说,温耀祈的顾虑,是所有人担心的,大人么,怎么样都能调适过来,小孩子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暖暖这样,生就敏感的孩子。

……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一路无语。

温景之双手扶着方向盘,一对浓眉就没有松开过,原本安排好的两个人的夜晚,彻底泡汤。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过零点,脚下踩着油门的脚缓缓的松了开来,车子滑向路边,停下。

滕曼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察觉身边的人正在靠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温景之那张俊脸,已经抵住她的侧边额头。

男人叹息着,蹭了蹭她的鬓角,“你们真是会挑时候,曼曼,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他伸手抚着滕曼的粉嫩的耳珠,又凑近了一些,整个人温暖的气息在她颈间流窜。

滕曼的身子僵了僵,唐炎的那番话一刻不停的在她脑中翻江倒海,她快要被逼入绝境,往外侧退开了些,谜样的眸子忽闪不定。

她的气息不稳,语气阴晴不定:“什么叫我们会挑日子?”谁没事爱去找事儿啊?

温景之默然,考虑一番,还是有些不确定,“最近,你和行昀,走的很近?”

他小心翼翼的问,眉间却是有了答案一般的了然,就是多增添了一番愁绪。

滕曼突地轻笑,“是呀,我们一向走的都挺近的,你到今天才知道啊!”她的眸光晶亮,无畏的迎上他的探究,讽刺的勾起唇瓣,表情放肆到不行。

她是故意的,恶劣的故意!

温景之盯着她巧笑倩兮的脸,神色暗了暗。

“曼曼,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不论你和哪个男人走的近,我的心里都会不舒服,即便那个人是行昀也不可以,你明白么?”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就对温行昀的态度,这样摊开来说。

滕曼一怔,专注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在他眼里看到一丝困惑和挣扎,忽然有些明白,也许,这男人根本一直就知道温行昀对她是不一样的,他该不会,一直都在忍吧?

她忽然就想看看他失控的样子,口不对心的开始胡言乱语:“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吧?若要论感情,比你更深厚!若要论时间,比你可长的多……”

接下来的话自然是被某人给悉数封住,一并堵回了肚里。

温景之的动作迫切中带着恼火,力道控制的不好,把滕曼的肩胛骨给掐的生疼<a href="http://./books/1/1563/">重生之商海惊涛</a>!

可滕曼也倔强的不吭气,默默的受着,咬紧牙关愣是不放行。

男人就这样在她的嘴唇上不停的蹂躏,来回噬咬的同时又使足了力气的往里顶,两个人的牙齿相磕,发出类似于宝石碰撞的声响。一个不屈服,一个不放弃,不多时,两人的唇边便同时有鲜红在蔓延,分不清是谁的,也顾不得伤哪儿了。

温景之原本就委屈的心情,被她这样一番折腾,更是怒火攻心,说什么她和行昀的感情比和他的好,说什么她和行昀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要长!

可该死的,细想之下,他发现,她说的,竟都是事实!

原本在心里就有忌惮,这下,经她一提,那陈酿了多年的情绪,一下化作滔天的醋意,偏他还要忍着,爆发不得,谁叫那一边的那个人是他的侄子呢?

温景之继续着嘴上的动作,手下也开始不规矩的加入到攻城掠地的行动中去。

滕曼使劲的往后缩,可是副驾就那么点位置,就是她整个人贴在了上面,也还是在他轻而易举便能控制的范围之内,跟他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比力气,简直是自讨苦吃!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细腰,稍稍一用力便将她的身子捞了过来,两两相贴,他发出一声貌似舒服的喟叹,再接再厉的手脚并用,一手抵住她的身子,一手调低车座,将座椅放成二十好呢?”

说到这个,滕曼就想笑,暖暖已经开始学汉字了,前几日她还自告奋勇的为这对小叔小姑取名来着,害的滕曼和温家两老差点没笑岔气儿去!

“你那侄孙女说,小叔叫温吞,小姑叫温水。”滕曼止不住笑意,笑的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温景之登时拉下脸来,完全不顾形象的呱呱乱叫:“这小丫头,真不厚道,不带这样欺负长辈的!你也是,任由她这样糟践我们家俩宝贝,怎么做妈妈的……”

“老婆,前两天我跟爸妈商量过了,咱让女儿跟你姓好不好。”温景之声调软软的说。

滕曼想都不想,“不要了,我家不还有滕冀么,有传宗接代的人,你瞎操心什么呀。”

“那不一样,滕冀的和你的不一样。”

滕曼用手指戳他额头,“哪有你这样的人,我说不要就是不要!”这让温家两老怎么想呀!

温景之笑,这是他最近最爱做的表情之一,边笑,边执起她的手指头,含住,轻轻的吻,一根一根的吮。

夫妻两个轻声细语的说着话,琐碎而温馨。窗外,晚春的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香气。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在夕阳下,彼此就站在触手能及的地方。

幸福是无论你遇到什么事,脑海中第一个跑出来的那张异性的脸。

幸福就是能牵着你的手,简简单单的走完一辈子。

(小叔和曼曼的故事已经结束,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也愿各位亲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以下是温老三故事的一个引题——

相遇分很多种,有人的华丽,有人的朴实,有人的甘甜,有人的辛辣。但无论你经历过多少,无论你身在何方,无论彼此错过多少回,只要不是对的那个人,你就不能停止在茫茫人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寻找,一次又一次的确认。

然后,在下一次对的地点里,擦肩而过之时,请抓住它,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