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韶华公主的失踪成了帝都的街头巷尾最热议的话题,关于这件事的说法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夏家得罪了人,所以刚娶进府的公主儿媳才会被绑架,说不定已经香消玉殒了,那么夏家是脱不了保护公主不力的罪名的。同样,因公主是在殷府失踪的,所以殷家也难逃噩运。
更有好事者以为是皇帝想要下手除去这两大家族,所以才舍了自己的女儿做这个圈套,违反常理把公主嫁给庶出之子就是明证。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是韶华公主对夫君不满意,所以趁着妹妹大婚和心上人私奔了。
最后这种说法得到的拥护者最多,因为韶华公主在未嫁之前就已经名满帝都。传说她任性妄为,仗着天子宠爱无法无天,甚至还有说她未嫁前已经在采薇宫广蓄面首,夜夜笙歌。自然,任性惯了的韶华公主能做出私奔的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然而,一个月后,失踪许久的韶华公主竟好端端地出现在了皇城外。守门的将士并不曾见过公主的真容,自然是不允放行,然而那女子拿出了令牌后,当值的将士便忙不迭地飞马直奔皇宫,将此事趁着早朝禀告给了皇帝。
于是在半个时辰后,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孙允亲自将萧婧迎进了皇宫,因早朝尚未结束,所以孙允便将萧婧送到了皇后的凤池宫。彼时宫中的一干嫔妃都已得到消息,早早地聚集在凤池宫等着看热闹。
萧婧甫一进殿,淑妃穆氏最是按捺不住,当下便直统统道:“殿下这次受惊了,不知是哪里的贼子竟敢如此大胆绑架公主,皇后可要让皇上彻查此事啊!”
殷氏上前几步握着萧婧的手与自己同坐,向穆氏道:“那些事皇上自会定夺,如今只要婧儿平安回来就无事了,”她将萧婧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关切道:“可曾受伤?”
皇后所生的三公主萧姗虽然才十二岁,但身量已如少女,当下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是被贼人劫掠,好荣耀吗,值得这许多人来迎。”
她本是一句埋怨的话,却让在座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皇后立刻呵斥她道:“怎可如此与姐姐说话?本宫真的是把你惯坏了,你若是有婧儿半分稳重,也不会这般讨人嫌。”
夏贵妃上前打圆场道:“姐姐这话可是重了,姗儿一向是最孝敬姐姐的,今日是韶华公主平安归来的大好日子,莫说这些话了,公主平安无事就是咱们的福了。”
当下萧姗在一旁鼓了嘴不作声,一群嫔妃便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起萧婧这些日子的经过。萧婧只含糊其辞,说是当日被人绑架,后来趁着贼人昏睡逃了出来,因不认得路才耽搁了这么久。
她既这样说了,众人即使不信也不好再说什么。坐在一旁的萧妤却不以为然道:“那贼人冒此风险劫了你去,岂能这般轻易就让你逃了,莫不是姐姐你使出美人计,人家得了甜头才放了你?”
萧婧的脸刷的一下涨红了,皇后比她反应更快,早已下了凤座狠狠一巴掌打在萧妤脸上,怒道:“这等混账话也是你女儿家说得的?更何况还污蔑姐姐的清誉,本宫要你禁足三月不许入宫!”
禁足在后宫而言虽属平常,但对公主来说却是极大的惩罚,更何况萧妤已然出嫁,当下就红了眼道:“是她自己行止不端,世人皆知她人尽可夫,母后你不惩戒她反而要罚我?我不服!”
皇后气得脸色发白说不上话来,宫人忙乱着为她端水拿药,萧妤反倒来了脾气,指着萧婧道:“有你这种姐姐,我都替你觉得丢脸!若是我被贼人劫掠,早就以死明志,哪像你还这般大摇大摆回宫来!”
萧婧忍无可忍反驳道:“被贼人劫掠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感到耻辱!”
萧妤冷冷一笑:“身为女子贞节不保已经没有面目苟活于世,更何况还是主动委身于贼人,不过我倒忘记了姐姐未出阁时便已经行止不端,想来这桩事对姐姐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罢。”
她句句话都意有所指,众妃听得唏嘘不已,却都不敢出声。毕竟事涉闺阁,也只有嫁了人的萧妤敢说这话,眼下皇后不开口,她们也都聪明地保持沉默。
夏贵妃拉了拉萧妤的衣袖,含怒道:“你这孩子说话太不知分寸,身为公主自初来葵水之日便点上了守宫砂,韶华公主大婚前也是验过的,她病体未愈不曾与驸马圆房,何来贞洁不保之说?”
她这话明里是在为萧婧开脱,实际上却点出萧婧并不曾与夏昱圆房的事实,倘若她果真贞节有失,那便是天下人的笑柄了。
萧妤立即向皇后道:“母后,儿臣恳请您下旨为皇姐验身!”
皇后气喘吁吁,勉强开口道:“何……何至于此……”
夏贵妃立即跪下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教女无方,今日在这里竟敢口无遮掩地胡说八道,还请娘娘降罪!”
许久不曾说话的萧姗向着萧婧逼近一步,虽然是在对皇后说话,眼睛却紧紧盯着萧婧:“母后,儿臣也是为了姐姐好,姐姐莫名其妙失踪这许多日,大家总会有所怀疑,不若由母后做主验了,也好还姐姐一个清白不是?”
皇后脸色变幻不定,目光最终落在萧婧身上。萧婧明白她是在等自己表态,只是……就在她犹豫未决之际,萧妤却又挑衅道:“难道……姐姐是不敢验身?也对,究竟**与否姐姐最是清楚,既然明知道结果怎样当然不会验身自取其辱了。”
萧婧见她如此咄咄逼人,当下头脑一热,应道:“验就验,谁怕你!”
一语出已成定局,皇后无奈叹息一声:“本宫并不觉得有此必要,但为了你的清白着想……”
凤池宫的后殿中,炭火蒸的室内暖意融融。在皇后等四妃的注视下,萧姗率先解开外裳和里衣,露出一痕香肩。
在她右肩后面,一枚小小的朱砂绽放在如雪肌肤上,格外鲜艳。旁边的萧妤也跟着解开衣裳,露出右肩,光洁肌肤上没有任何痕迹。
见众人都已看得分明,萧妤才得意地将衣衫拢好,扬起一边眉毛看着萧婧。
“该你了,姐姐。”她向前走了几步,贴近萧婧的耳畔,悄声道:“希望这不是我最后一次有机会叫你姐姐,就算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也逃不过失贞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