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被接回来的陈氏进门儿就开始抱怨老祖宗为什么不叫自己在白家多住几日。 王大夫人道“你再在外头住几日,上房都被人给占了。”
陈氏笑着道“谁愿意住,谁住去,我才不稀罕呢。”
王大夫人道“不是我说你,怎么你连自己房里的银钱账目也叫个小妾搭理。老祖宗叫咱们每房交银子我才知道。原来拿钥匙的竟然是那个孔姨娘。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气你的?”
陈氏道“不就是几两银子吗。我又不会算账,也不爱写字,谁爱管谁管。我还要陪着我儿子们玩儿呢,哪有闲工夫搭理她们。”
王大夫人见她怎么也不上路,摇头道“你呀,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陈氏却笑道“我哭什么,眼看两个孩子渐渐地大了。我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你也就仗着有两个儿子。”王大夫人不屑道。
“我就是有儿子,你能把我怎么样?”陈氏得意地笑着道。
二人说着话,走过花园外墙。直奔王老太太房里去。
经过花园的李氏拉着映月从角门走出来,对着远去的王大夫人和陈氏道“她们两个都是二房里的媳妇。你都见过。陈氏不妨事儿。她虽然生了两个儿子,却从不争什么。整天嘻嘻哈哈的嘴上没遮没拦,府里人到是都不烦她。另一个王氏却不一样。前些日子是她当家,结果把府里弄得乱七八糟的。结果还是叫白玉莲出来白捡个好名儿。到现在老祖宗埋怨着她呢。不过她是二房老太太的内侄女,比咱们跟老祖宗亲近一层。加上老祖宗一向偏袒二房。所以你来了。要提防着些。”
映月轻轻一笑道“姑妈您就放心吧,这些我在家时听二娘说过。”
不放心的李氏道“眼看你就要进门儿了,咱们家虽然也有些陪嫁,可比起白玉莲还是天地之差。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我是怕你进来后被人欺负。你也知道天儿那孩子我是管不了他的。我就怕到时候他不帮着你。反帮着外人。”
提起秦易天,映月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不过转眼间又换上了笑容“姑妈您放心。”
怎么也不放心的李氏道“我就不明白。春燕那丫头到底用了什么妖术,竟然将我好好的儿子迷惑成那样。”
映月安慰李氏道“姑妈别多想了,春燕不是已经被白夫人送到京城去了。隔的远了,日子一久就淡了。”
李氏点了点头道“这是正经,只是我担心他上京去,春燕那小蹄子要是知道了,再去勾搭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到时候叫个丫头跟着去就完了。”映月道“姑妈您就放宽心吧。我二娘都已经安排好了。”
“难为她想的周全。”李氏笑着道“瞧她来家里一二年,也把你调教出来了。”
映月笑着道“不跟姑妈说了,我去嫂子房里坐坐。”
李氏道“好容易过来一趟,你不陪着我说说话,老是想着往她哪里去做什么。”
映月道“不是跟姑妈说过了吗。我是真的钦佩嫂子。想日后好好地跟她做妯娌,何况都到了门口了,岂有不进去看看她去的道理。”
李氏一甩手绢儿道“那你去吧,我是不想见她。现在只要一见着她。我就会想起她跟易坤成亲时的张狂劲儿。她可是重孙媳妇头一份儿,摆那么大的场面,叫我都不知道怎么准备你跟天儿的了。”
映月脸红道“还要还几个月呢,姑妈老是挂在嘴边儿上做什么。”
别了李氏,映月独自一人往玉莲房里走来。
才又打发走一拨来回话的管事的玉莲正歪在炕头儿上歇乏。外头丫头回着话儿,掌帘子请着映月进来。
玉莲仗着自己有了身孕。并没有起来。只是坐直了身子着道“你怎么过来了。”
映月点头儿笑着道“是老祖宗使人接我过来的。说是今天晚上有戏看。”
玉莲道“老人家爱热闹,咱们家又经了些事儿,老祖宗想热闹一下去去晦气。”
映月道“听说了,是房里的姨娘因为误会嫂子,去官府诬告大哥哥。听说连上头的老爷都惊动了。”
“可不是。”玉莲道“提起这件事儿现在还有些害怕呢,哪日官差连这府门儿都给封了。万幸的是查清楚了,现在没事儿了。”
“我才不信嫂子害怕呢!”映月含笑道“嫂子这样精明的人物,会被这点儿小事儿吓倒?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儿能化解,其中一定有嫂子的功劳。”
“什么功劳苦劳。现在一家人都没事儿了。这才是最重要的。”玉莲笑着又歪在了大枕头上道。
这时,柳琴进来回话。玉莲听是含香不改地数落自己派去教她识字的丫头。问了是谁,玉莲叫来那丫头的娘,给了一个鸡毛掸子吩咐道“陪着你女儿教表小姐认字儿。她要是敢欺负你女儿,就用这个打她。不必担心老祖宗哪儿问有我。只有一样不许打脸。她将来也就只能靠着她那张脸蛋儿寻个人家了。”
老妈子应了差事下去,来到含香房里。正撞见含香因一个字学不会要动手打人。老妈子见状上去就是一下子,又忙将自己闺女护再身后。
被抽疼了的含香委屈地哭着喊娘,那老妈子道“你疼了知道喊娘,可曾想过被你打的那个也是有爹娘心疼的。”
从来不想的含香见一个小丫头都有娘护着,又想起自己亲娘再时,自己也是受过半点委屈的。想着想着哭得更厉害了。
终究是做母亲的人,老妈子见状过去劝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还不赶紧学。认几个字有什么难的。我这把年纪还跟这我闺女学着认了一百多个字呢。”劝说着将书推到含香面前“晚饭前不按少夫人的吩咐背会一首诗,认全一首词。少夫人真的会断了你的晚饭。”
含香听了,哭着拿过书,抽抽搭搭的跟着小丫头念诗。
悄悄地跟过来的玉莲见含香果然老实了。转身又回房去了。一直跟着玉莲的映月偷偷地瞧了一眼。见那哭着念诗的竟然是秦家老祖宗的外孙女,秦易坤跟秦易天的姑姑。赶上已经走开的玉莲道。
“嫂子我没看错,那是姑姑吧?她怎么在您房里。还被看管着读书识字?”
玉莲苦笑一声道“老祖宗送来的,说是让我教好了她。你也知道她是什么德行,我不这样,她能学好吗。”
映月道“可她毕竟是长辈啊!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不好吧。到时候人家不会是老祖宗的吩咐,到是会说嫂子的不是。”
“外头说我的人还少吗?”玉莲笑着道“好听的难听的,听多了也就听不见了。反正他们又不敢当着我的面儿说。我只要把老祖宗交代的事儿办明白了。管他们说什么。”
映月满脸写着敬佩地看着玉莲道“我就没有嫂子的这份魄力,哪怕只有一分也好啊!”
玉莲停下脚步,面对着映月笑着道“你可别学我,瞧夫人待我怎么样你就知道了。当媳妇的还是要婆婆喜欢才好。我这样的天底下恐怕没有一个婆婆会喜欢的。”
“可是大哥哥喜欢嫂子啊!”映月脱口而出,说完了才想到自己失言了。红着脸儿道“我失礼了。”
玉莲哈哈笑道“这才想自家姊妹再说话,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映月见玉莲笑得如此地爽朗,脸也不红了,松了一口气道“我才家时长听人家说嫂子厉害,凭你是什么人,在嫂子面前都不能错一点儿。这几回见到嫂子,说话总是端着。我都快要憋死了。”
玉莲继续向前走着道“我又那么吓人吗?”
“嫂子不是吓人。”
映月说话的腔调明显变了,“只是透着一股子叫人不得不听的威严。”
“我可没那么厉害。”玉莲说着一低头进了上房。
紧跟着也进来的映月道“不信嫂子可以问问别人,我可一点儿也没有添油加醋。”
玉莲笑着坐下来。并指了指身边的位子。也叫映月坐来。映月见玉莲待自己亲近了,赶紧过去坐下。
玉莲伸手用常常的铁钳子挑挑炭火,将埋在中间的地瓜扒了出来,问映月想吃吗?
映月笑着点头儿道“正好我饿了,晚饭还早着呢,吃点这个正好。”
玉莲见她也爱吃。叫福儿将那烤好的地瓜盛在盘子里送过来。映月却道“这东西得裹着厚厚的纸,用手抓着吃才好吃。”说着也不客气,跑到书架下拿了几张纸去拿地瓜。
福儿见她用的竟然是上等的宣纸,正欲开口,被玉莲一眼瞪了回去。福儿只好一嘴,任由映月拿着一两银子才卖能买来一张的宣纸包地瓜吃。
玉莲趁着映月吃地瓜的机会,问福儿好儿的身子怎么样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纸的福儿道“好多了,这位徐先生果然高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翠竹跟他结了仇,放着他跟防贼一样。每天定了给好姐姐瞧病的时辰,早一点儿,晚一点儿都不行。”
玉莲笑着道“奇怪了,翠竹是最不爱跟人结怨的。他们两个有什么过节?”
福儿道“我也不知道,少夫人您知道翠竹跟我是最好的了。可是昨天晚上我悄悄地问她,她怎么也不肯说出其中的缘故。”
玉莲道“等你好姐姐的身子再好些,我亲自问她。我就不信连我也问不出来。”
福儿道“少夫人您问肯定是能问出来的。只是那位徐先生现在也算是好姐姐的救命恩人了,翠竹这样对人家,是不是太过头儿了。”
眼看着福儿如今也出息了,玉莲想了想,笑着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这几天我忙东忙西,又是好儿又是姑姑,到把徐先生给忘了。这两天有家宴,再过几天摆一桌酒席,将舅老爷也请来,跟大爷一起陪着徐先生喝酒。”
福儿点头应,将这件事儿记在心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