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这么说那个混蛋不但亲眼看到过劫匪,还和他们交过手?”秦歌不敢相信地看着冯云。 首发--无弹出广告
“嗯。”冯云点了点头,心底却有些不安。
和林北分开后,恰好遇到出现场回来的秦歌。新仇旧恨,冯云将林北为了救自己和劫匪动手的情况告诉秦歌。
“这个混蛋,竟然这么安心,根我去抓他。”说着,秦歌不由分说拉起冯云直奔林北的家。
*****
“我说过,我和夜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以后请不要来烦我。”林北刚挂断电话,敲门声又响起来。
“林北,给老娘开门。”林北正疑惑谁来找自己,秦歌愤怒的声音就传入耳朵。
“干什么?”打开门,林北微微一愣,发现冯云和秦歌站在一起,心里登时明白。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堵在门口问道。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秦歌说着一把推开林北拉着冯云进屋。
出乎她们的意料,屋子出奇的小,只有十几平米,却相当干净。一床被子叠的有棱有角,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游戏头盔和一个烟灰缸。旁边扔着一包劣质香烟,下边一个暖壶。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垃圾袋里装着几个泡面的包装袋。
“你……你就住在这里?”短暂的惊讶过后,秦歌转头看向林北。
“如果没事,请你们出去,我不欢迎陌生人。”和馨馨的遭遇让林北苦苦追寻的光明轰然崩塌,方才的电话又让他满腔怒火,此刻正苦苦压抑着,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林北,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待罪之身。”秦歌的火气也腾地窜上来。她本就有着良好的家世,本身也非常出众。在军队时曾经连续三届获得军区散打第一,是公认的散打高手。虽然秦歌比较理性,众人的欢呼和赞美也让她的自信心膨胀起来,加上这段时间的工作压力,火气也急剧上升。
“待罪之身又怎么样。”林北的声音低下来,却愈发冰冷。脑海中也浮现一句游戏中的话:放弃对光明的信仰,投入黑暗的怀抱。左边是地狱,右边也是地狱,生杀一念间!
“我随时有权利抓你回去。”秦歌被激起傲气,话音落点突然出手扣向林北的手腕。
面对秦歌的攻击,林北突然出手,身子一扭轻松躲过,左掌化刀横切秦歌咽喉。
时间瞬间定格,秦歌还保持着出手的姿势,却一动都不敢动。咽喉前方,林北的掌刀近在咫尺。
冷汗瞬间湿透全身,秦歌这么也没想到,这个身世神秘的混蛋竟然这么狠,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更重要的是,快,太快了,奔雷闪电一般,似乎自己刚刚动手,对方的掌刀就横在面前,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冯云没料到会是这样,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劝架。
狠狠地看了秦歌一眼,林北才收回掌刀,从桌上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劣质烟草的呛人味儿立刻充斥不大的小屋。
秦歌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泪水在眼圈儿中打转儿,高耸的胸膛剧烈起伏。
动手的一瞬间,一股冰冷的杀气笼罩她全身,寒如骨髓。在那股有如实质的杀气面前,什么军区三届散打冠军,什么英姿飒爽的刑侦队长,都变成可笑的笑话,那种源自灵魂的冰冷的颤栗,是永远无法吹捧出来的。
“我恨你,你这个混蛋。”秦歌朝着林北大喊一声,随手抓起一件东西看都没看朝林北砸去。
这只是女人气极后无力的呐喊而已,如同情侣吵架,女孩用拳头或者毛绒玩具打男孩。只是,秦歌拿起来的东西不对,而且林北的反应速度太快。
劲风来袭,林北身子一侧让了过去,却露出刚过来劝架的冯云。
嘭……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哗啦啦的玻璃落地声随之而起。秦歌抡起的暖壶结结实实砸在冯云肩头,幸好暖壶里没有热水,但锋锐的玻璃也刺破冯云雪白的脖颈和手臂,鲜血顿时流下来。
“啊……”秦歌意识到不对,尖叫一声抓住冯云。
“快,扶她到床上。”林北躲开时就意识到不对,只是怒极的秦歌出手速度太快,他又没有防备,因此才让冯云受伤。
对于冯云,林北谈不上好感,甚至连朋友都不算,只是认识而已。不过毕竟在自己家,理所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而且冯云的际遇和柔弱的性格也让林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心底多了一份怜悯和爱护。
秦歌暴怒之下用力极大,许多内胆碎片刺破冯云的外衣扎入肉中,转眼间鲜血打湿整条手臂,连胸口都隐隐透出血迹。
惊慌的秦歌将冯云放在林北床上,用力地摇晃她的手臂:“别吓我,冯云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打那个混蛋,都怪他躲开了,呜呜呜……”
“放开她,闭嘴。”林北厉喝声打断秦歌的哭诉,麻利地从床下拽出一个旅行包,从里面拿出消毒药水、镊子、绷带、剪刀之类的工具。
“帮她脱衣服。”林北将床头柜收拾干净,摆上用具对秦歌吩咐道。
“你、你懂得急救?”秦歌瞪大眼睛问了一句,手上飞快地脱掉冯云的衣服。
冯云并没有晕过去,只是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思维有些麻木,但可以听到秦歌和林北的每一句话。很快,身上凉飕飕的,冯云意识到,自己的上身除了胸-罩外一无所有。或许,林北已经看到。想到这里,心底泛起异样的情愫。
准备好工具看了一眼冯云的伤势,林北皱起眉头。
冯云只是被暖壶内胆的玻璃碎片刺伤,除了手腕和脖颈稍微深一点外其它位置都隔着衣服并无大碍。可难就难在那对34D的胸脯上海插着1块玻璃碎片,拔掉很简单,却不知道伤口里面是否有残留,而且要消毒上药。
秦歌也意识到不妥,虽然现在的女孩开放,却没一个人愿意让除了男朋友之外的人随便看自己的身体。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要不送医院吧。”
“解开吧。”冯云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轻声道。
“好。”秦歌闻言微微一愣,再看红到耳根的冯云点了点头。
登时,一对雪白的大白兔跳脱出来,在略微有些冰冷的空气中骄傲地挺立。
林北出身夜影,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遇到,收摄心神开始工作,用镊子小心翼翼拨开伤口取出玻璃碎片,又仔细清洗上药包扎。
秦歌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看着。心底却越来越惊讶。
林北显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不过手法娴熟的令人咂舌。从拔出玻璃到清洗消毒上药,再到最后的包扎,干净利落、有条不紊。仿佛事先演练无数遍一样,简直比医院那些屠夫更麻利。
更让秦歌佩服的是,纵然包扎胸口上的伤口,林北也一样专注,心无旁骛,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大白兔,而是两个切大了的白面馒头,当然,是红枣白面馒头。
反观冯云,早红到耳根,虽然努力装作睡着了。但紧咬的贝齿和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
“好了。”长出了口气,林北直起身收拾桌上的工具,“用冷水投毛巾帮她擦擦血。”
“冷毛巾?”秦歌看了林北一眼,“也对,你这里没有热水,要不去医院擦吧。”
林北皱了皱眉头:“热水会加快血液循环,如果你想她多流血的话可以用。还有,这只是小伤,不用去医院,不过建议她最好找个心理医生。”
“不用去医院?流了这么多血还不用去?还有,你让她找什么心理医生,你应该找一个才对。”秦歌横看竖看林北都不顺眼,处处和他唱反调。
林北也不解释,更懒得解释,收拾好工具又扫净内胆碎片:“我下去买个内胆,如果要走,请关好门。”说着不等两人回答自顾自下楼去。
“这个自大的混蛋,早晚有一天抓住他。”对着林北的背影,秦歌狠狠地瞪了一眼。打也打不过,动又动不了,除了诅咒,秦歌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
“都听他的吧,现在感觉好多了,只是头有点痛。”看着林北的背影,冯云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那个单薄的身体能遮挡世界上所有的风雨,让她安静的停泊。
见冯云坚持,秦歌也点了点头。虽然嘴上不服,心底却早就对林北刮目相看,尤其是林北为冯云包扎时,一流的手法和近乎纯净无垢的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即便去了医院,也只是打开伤口再上药包扎,而且手法肯定不会这么好。
昏昏沉沉中,冯云睡去,安详的犹如邻家小妹,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
林北还没回来,秦歌只得坐在床头陪她,无聊中,目光落到游戏头盔上。
在科技极度发达的今天,虚拟产业增长迅猛,成为国民经济中不可忽视的重要支柱。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或多或少玩一点游戏。在这种大背景下,作为中天公司大手笔的《纵横》火爆异常,几乎垄断国内游戏市场的60%,秦歌也在玩儿,而且混的还不错。只是最近忙于工作,连刚接的清剿食尸鬼的任务都没完成。
门响处,林北走进来,除了暖壶内胆,还提了一些蔬菜和一块鲜肉,看样子要自己下厨做饭。
冷眼看着林北熟练地拿起菜刀切瓜砍菜,秦歌心里暗叹:这个混蛋居然还会做饭,貌似很熟练的样子。可悲的是,她还不会。现在一个人住,不是去外面吃就是泡面对付。
林北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缀饰,目的明确毫不拖泥带水。片刻间,炒菜和米饭的香味儿已经飘满不大的小屋。
皱了皱眉,冯云也醒过来,睁眼看到忙碌的林北,眼中异样的情绪更浓了。
“好了,吃饭。”4个字,三双干净的碗筷摆到面前,三碗白米饭,一个青椒肉丝,一个肉沫茄子,朴实的家常饭菜。
吃,不吃白不吃,吃死这个混蛋。秦歌心里恶毒地诅咒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
冯云也做起来,左手拿起林北特意为她准备的铁勺,心中暖流涌动。这段时间以来,幸福的感觉第一次充斥心田。
林北的手艺不赖,起码秦歌和冯云都这么认为,尤其是秦歌,虽然横看竖看林北都不顺眼,却不得不承认,似乎能比得上家族新年聚餐时特地请来的大厨,甚至还要好些。
不知道是菜的缘故还是两人着实饿了,反正两女也不客气,风卷残云般扫荡两盘菜,瞬间便消灭个精光。
“你也玩《纵横》?”似乎发现林北还有一个优点,秦歌难得主动开口,而且每唱反调。
“嗯。”林北点了点头,将洗净的碗擦干放入碗橱。
“天使联盟?”秦歌发现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男子。
出手凌厉果断,上头有人罩着,却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会杀人,又会救人,菜烧的也好吃,虽然没有她期待中三好市民的正义感,却也算不上恶人。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人聚集如此多的矛盾?
“曾经是。”林北说着转过身,“太晚了,你们该回去了。”说完又转向冯云,“如果条件允许,你最好请个心理医生,如果不允许,买些安神补脑液喝吧。”
“我怎么了?”冯云的精神略有恢复,瞪大眼睛问道。
“经常性头痛,长期的心里和精神压抑造成,需要舒缓。”林北说着打开门。
“哦。”冯云如同听话的小媳妇,点了点头。
“就这么想赶我们走?”秦歌唱反调的本性再次暴露,“你既然看出来了,就帮帮冯云姐。”
“我不是心理医生。”林北冰冷地回应。
“算了。”冯云扶着床边站起身,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旋即软软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