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找来邓严及两位钟老将军,商量下来的事情。 邓严说了一些张家军常家军的情况,以及徐温将军的情况。钟月将军还是反对李石自己外出。
李石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心情比较乱。我交代了两点,希望军师近期要认真落实。一是,石光将军的七军与方浩将军的八军要立即把副将扶正,稳定两军的军心。二是,趁现在短暂的平静时机物sè善于理政的人员,把通州的经济搞好,邓将军,你是否派人到扬州把徐崇锦找来,此人治理地方是个难得的好手。说到这,我觉得咱们通州最大的优势是晒练海盐,军师,你组织一些军民,到海边滩涂出挖掘盐田,晒盐,然后安排有经验的人负责销往内地——现在内地缺盐,川盐已经惜售囤积,我前段在洛阳已经发现盐的价格飞涨,我们只要简单的造盐田晒盐,很容易就能换取银两,把它当做我们通州兵饷的主要来源。”
邓严与老将军嘴巴张的很大,他们觉得这个少主公太不可思议了,小小年纪怎么可以如此眼光远大的?事实上,军饷的问题已经开始困扰军师了,多次找过老将军们,大伙正着急着想办法,可是现在看来,少主公已然想得妥妥当当了。
邓严军师点着头,坚定的回答李石的要求与建议:“我立即派人去邀请徐崇锦,同时着手造盐田,通盐路。保证不负主公期望。”
他已经把少主公的少字省去,说明邓严已经完全信服眼前的李石了。两位老将军也异口同声说道:“保证不负主公托付,一定全力支持军师的围造盐田这项工作。”
李石说:“我近期要出门一段时间,主要是把武功修炼一下,我感觉小魔女以及她们的师傅都有可能来找我。军师不妨把我离开的消息透出去,让这些人到外面找我,减轻你们的压力,使得你们可以放手做事情。”
钟月说:“没问题。即然这样,我也不拦你了,只是主公千万要小心。我怀疑我们队伍里有jiān细,上次小魔女来袭击时目标很是准确。”
李石说:“老将军,您要知道,通州是常家军的老巢,留下无数常家军的人,百姓里面心向常家军的会少吗?什么事情他们不知道?连我们不知道的密道他们都熟悉。我们只要真心的对老百姓好些,少征些税啊捐啊什么的,要比常家军对他们好,老百姓迟早会感激我们的会心向我们的。记住——民心是无敌的,只有民心所向了,才能得天下。”
邓严看着李石,久久没有说话。心中暗叹了一声:“真龙天子也。”
白衣秀士
李石终于与林晚愁离开了通州,两人慢慢的朝徐州方向走去,马儿速度也不快,李石终于闻到沿途梅花的香味了。他默念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李石大声的念着后面的两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因为他看到前方路边开着一株株的白梅,虽然已经零落,但是满地的雪白花瓣还是令人心旷神怡。
林晚愁听得入迷,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太多令人惊讶的地方了。其实她不知道,那句诗词是后世的王安石写的。她那个时代当然没有听过啦。
李石与林晚愁下马观花,身后传来了急速的马蹄声音。他们转眼看去,方姑娘骑着一匹白马赶了上来。李石迎上去:“姐,你怎么也来啦?”
方姑娘说:“我要跟你去。”
说完,跳下马。来到李石面前。李石看着这个成熟美丽的姐,知道她为了亲哥与未婚夫的死正痛苦中,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吧。不过,我们都要易容才行。”
于是三人进行了简单的易容:李石变回了林晚愁看到时的高小帅的样子,女排似身材的方姑娘变成一个高大英俊的书生,林晚愁变成高小帅的书童——一个古怪jīng灵的瘦高男孩。
三人缓缓而行,慢慢的,方姑娘的心情好了些。
rì落时分,来到一个小镇,叫磨石镇,还算有些人气,镇中间有一间客栈,楼下是吃饭的,楼上客房。看到李石他们来了,小二说:“客官喝酒还是住宿?”
李石说:“既要喝酒也要住宿。有安静的房间吗?要两间。”
方姑娘说:“要一间大的就行啦。我与你促膝夜谈。”
在那个时期,男风极盛,这种客人极多,所以小二也不奇怪,林晚愁就奇怪了,不过她想到李石与大嫂的亲昵无间,也许和方姑娘也是这样亲昵的,也就没有说什么。
其实方姑娘是怕李石的安全问题,她没有见过林晚愁的武功到底到什么程度。反正对李石就是不放心。
房间很干净也很清幽,对着后院的假山、竹林与梅花,李石立即就喜欢这个优雅的院子了。夜幕降临,月影如钩,李石手拎茶壶,在窗边轻声吟道: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这是宋代杜耒的诗歌,李石觉得应景,就念了出来,心想这样不算侵权吧?哈哈哈。
心里正想着这古灵jīng怪的事时,隔壁一个声音传来:“兄台的诗极为雅致,此时此景,最恰当不过了。佩服佩服。何不过来喝杯清茶?”
李石说:“那就不客气了。”
说完就往隔壁走去,林晚愁倒没有什么,方姑娘却从旁边抱住李石,用眼神示意不能去。李石拍拍她的柔肩,摇摇头,示意不会有危险的。就推开她,走了过去。
同样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也差不多,只是房子中间摆了一个火盆,上面烧着水,火盆边上两椅一桌,上面一个泥壶,茶已经泡好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极其清俊的书生,白衣白巾,微笑着看着李石进来。李石点点头:“兄台雅兴,可是用梅花瓣上的积雪煮的茶?”
书生抚掌叹道:“知我者君也。真是同道中人啊。在下苏秦,在此观梅已经数rì,正感慨难逢知音,兄台就来了。”
李石笑道:“小生高小帅,也是踏雪寻梅于此,可惜来晚了,梅已经零落了,雪也残了。”
书生按住自己的心的位置说:“意境尽在胸中。正如高兄弟说的那样——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李石心想:这倒也是。
苏秦说:“兄台下棋否?”
李石说:“可以一下。”
苏秦大喜,连忙叫来小二摆棋,小二奇怪的看着苏秦,心想:这个书呆子来了几天,谁都不理,也从不出声。冷冰冰的吓人。今天忽然就变了个人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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