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香味钻入鼻孔,那句“为什么要这样”也同时钻入耳朵里,不知为何,小艾的心里,突然有点莫名的恐慌。开 心 文 学
屏住呼吸,小艾从猫眼里看向外面,只是一眼,小艾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來不及捂住嘴巴,便不由惊叫了一声,小艾立刻蹲了下來,而这个时候,门外那个女人也沒有再继续念叨着那句话。
小艾刚才看到,对面那个屋子门口,站着一个身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在小艾从猫眼看到她的时候,这个女人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突然转过头看向小艾。
那个女人的脸上,化着浓浓的妆,小艾瞬间记起那次在梦里看到的刘奶奶,也是这样的妆扮,像个僵尸。
小艾蹲在地上,背靠着门努力压低呼吸声,不知道为什么,小艾现在对那些浓妆艳抹的面孔,总是很恐惧。
过了许久,小艾的呼吸才归于正常,她再次直起身子,想再看看门外的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可是面对门上的猫眼,小艾的心里却有些打鼓,此刻的猫眼外,也许就有一只红色的眼睛在盯着这里面。
小艾的身子來來回回的靠近猫眼,又远离它,就这样几次之后,小艾停下这个动作,转身准备离开,她还是不敢看,而且,这并不关她什么事。
可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來一阵敲门声,小艾迈步的动作为之一顿,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起來,那低沉的敲门声,像是一种魔音一样响彻在客厅里。
小艾颤抖着转过身看向门口,敲门声还在响着,她似乎可以看见,那个像僵尸一样的女人,正低着头站在门前,一只惨白的手,正机械一般敲在门上,等门打开的时候,她就会用这双惨白的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想到这里,小艾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身子也随之颤抖了一下。就在小艾进退两难的时候,敲门声戛然而止。
好奇心使然,小艾挪到门边,费尽全身力气向猫眼看去,只是,小艾看到的,并不是对面的屋子,也不是那个女人,而是红色的一片。
小艾瞬间想到那只红色的眼睛,身体快速向后退去,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门,全身的汗毛都已经倒竖着,冷汗也不知在何时把衣领都浸湿了,冰凉的温度从衣领传遍全身。
小艾无力地缩在地上颤抖着,过了许久,全身的力气才一点一滴回來,小艾支起身子,找來一根木棒,深呼吸了几下,小艾闭着眼睛猛得打开打门,手上的木棒朝着门外打去,可木棒打了出去,却沒有接触到什么。
小艾睁开眼睛,门外哪里有什么女人,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小艾自己的呼吸声,她左右看了看,走廊上并沒有人,小艾紧张地向楼梯口走去,每走一步,握着木棒的手上便加大的了一分力气。
來到楼梯口时,小艾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但楼梯上也沒有人,就连脚步声都沒有,小艾的表情变得疑惑,还有恐惧,刚才她明明有看到门外的那个女人,可为什么现在却沒有了呢?
“难道,她藏起來了?”小艾低声说了一句,急忙回到自己家里,疲倦感犹如潮水一般涌來,小艾坐在沙发上,拨通了林赛的电话。
林赛得知小艾刚才的遭遇后,安抚了一下小艾便匆匆赶了过來,刚才在路上,林赛在想是否要告诉小艾对面屋子的惨案,以便让小艾提高警惕,如果小艾害怕,大不了自己住在小艾家里陪着她就是了。
小艾听林赛说完之后,脸上的血色便迅速消失掉。只因案发现场很快被清理了,快到小艾都沒有发现异常,但此时小艾心里的恐惧更加浓郁了,她分不清楚,那个黑衣女人,究竟是什么存在了。
“刚才,我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对面那屋子门口,手上捧着红玫瑰,嘴里还在重复念叨着一句话。”小艾带着颤音把这事情告诉了林赛。
“她念叨什么?”连林赛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脱口而出问这么一句话,也许是因为在案发前,林赛也听到那屋子里一个女人说话吧。
小艾回忆了一下,“她好像是说‘为什么要这样’。”话刚说完,林赛便猛得站了起來,这突然之举,把小艾也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小艾看着有些失态的林赛问道。
林赛微微摇了摇头,“在我们吃了晚饭回來的时候,我就听到对面屋子里有个女人在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想,你看到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说这句话的这个人?”
小艾沉默了,林赛也沉默了,小艾沉默是因为确定了那是个人,而并非鬼怪,而林赛的沉默,则是在想究竟是不是这个女人杀了屋主,以及这起案件和花店老板的死,是否有关?
林赛并非专业的侦察人员,他能在家里自个推理,但并不代表着他会去追查凶手,如果不是林赛本身就被这个案子有所牵扯,也许林赛根本不会去理会,实在不行,就让小艾搬过去和他住就可以了。
不过,林赛还是在小艾睡下之后,打算跟王局说了一下这些事情,剩下的事情,让警方去做好了。
就在林赛和王局通电话的时候,门外却站着一个女人,如果小艾看到,一定又会被吓到,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是小艾之前从猫眼处看到的那个女人,此时的她,死死地盯着这扇门,她的眼神,阴冷的可怕。
她把手上的红玫瑰丢在小艾的家门口,转身离开,在夜色的掩饰下,走出了小区。林赛挂断电话,鬼使神差的打开家门看向对面的那个屋子,林赛心里总有一个不好的感觉,而这个凶杀案的残忍程度,已经让林赛心里直发怵。
把目光从对面屋子收回,不经意间,看到脚下的那束玫瑰花,它静静地躺在那里,红得似血,林赛似乎看见,脚下流淌着一大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