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土匪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土匪也是训练有素的。 首发--无弹出广告老三一声令下,十多名土匪小弟便冲出屋子,欲将四人所在之处团团围住。
玄云一把拉起紫桦,想要施展轻功,紫桦却施施然甩开他的手,动作不紧不慢,倒显得他局促了。本来他要带着紫桦一块跑,就有点不给力,紫桦这么一反抗,他更加不能得逞了。叹口气,顿顿足,暗骂一声真是个倔头。见还未被包围,玄云一个呲溜,就突围了。唉……老子先脱身,回头来救你……们。
隐白起身,单手将一旁的天欣稳稳抱起。最近好像抱啊抱的,都抱习惯了。天欣不知怎么的,也不觉害怕,勾住隐白的脖子,很是契合。估摸着自己是见惯了大场面,天欣觉得这点小土匪已不在话下。其实也不想想,如果隐白不在,能这么笃定不?
紫桦抬头望了望隐白——怎木办?
隐白微微笑了一笑——看着办。
紫桦又浮现出对自己是书生的自卑感——你带着娃儿先走。
隐白望向敌方,直接忽略了他。
一拖二,被土匪围在中间,推推搡搡进了屋子。
老三还坐在主座,见抓了人来,恶狠狠就开问:“什么人!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老二细细审视眼前三人,怎么就都这么好看。为首的男子身材颀长,腰板挺直,看样子是个功夫不差的。双目炯炯,鼻挺唇润,仿佛一眼就能看出你内心的小。避过这男子的目光,老二又去打量他抱着的那娃儿,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胚子,水汪汪的眼睛星光流转,比平常孩子还白了几分,只是不够胖,应该再养肥些更可爱!再看后头,一位男子,颔首静立,玉带白衫,俊颜无暇,便如那书中所写的翩翩君子一般,叫人不由心仪心动,怎么就不是位女子?就这么两个半人,为何而来?
“我们是路过的打酱油君,不用管我们的。”天欣这是叫脱口而出么……隐白和紫桦同时黑线。隐白于是接口道:“我们只路过此地,以为宅中无人,想借住一夜,进来才发现你们已经住下了。”
“倒是我们碍事了。”老二慢悠悠地调侃了一句。天欣细看,这老二长得倒不丑,只是很有些老油子的感觉,台面上的说话动作都让人觉得颇为圆滑,再加上穿的实在“富贵”,便失了高雅。
“反正也撞上了,误会都误会了。要么,你们先押着咱们,查清楚咱们是好人再放行便是。咱们只是普通旅人,不怕耽误时间。”天欣童音清脆,这一番话把老二老三都给说愣了。哪儿有紧赶着让人抓的。天欣说完,朝隐白抬了抬眉毛——瞧见没,懂你意思吧。
隐白的大眼珠子转了半圈——少得瑟,小心着点。
天欣就猜想隐白刚才不跑,一来带着一大一小跑路没十分胜算,二来,他听玄云说这伙土匪还拘着老少妇孺,也想顺便插个手。
“老二,留还是杀?”老三边说边瞅着紫桦,真要杀了这几个还有点舍不得,“要不……咱留着,玩完了再卖了。起码这娃子能卖个好价钱。内个,小倌馆也能出个好价钱!”最后一句压低声音,说的不是紫桦是谁。
紫桦脸色一白,自卑与愤怒同时迸射,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表情。隐白手肘子戳戳他——冷静,冷静,有你报复的机会。
老二盯着他们叁,忽地嘴角一翘:“留下他们你还舍得卖?你要留就先留着呗,看看……这几个到底是什么打算。”
这么着,天欣又再一次,与隐白,相聚在牢笼。
三人被丢进土匪们当监牢的那间屋子后,隐白幽幽地说了一句:“丫头,本以为你就是一到处惹事的祸害,现在觉得,你肯定命犯牢狱。”
天欣白他一眼,发现屋子里太暗,他不一定看得见,于是又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不解气,又是一下子,隐白倒没觉得什么,天欣却觉得……怎么这肉都掐不起来呢!
这屋子原来估计是下人房,好几张床摆放着,上头现在躺着些老人。妇人孩子都躲在角落,见有新加入的,也不出声,只望着他们。天欣发现,这些个妇孺并不害怕,不像山沟里头没见过市面的,一点不小家子气。她给隐白使了个眼色,隐白挑了挑眉毛——一会问问。
土匪们锁了门,四散了。隐白他们叁也先找了块地儿,坐下休息起来。
这些人应是被关押了不少时日,人都没精神气儿了,蔫蔫的,瘦瘦的。特别是那几个老的,躺着看上去特别虚弱。只有一个老头儿,虽然也瘦瘦的,看着偏有几分古道仙风,缎子袍上也不见多脏,跟着小孩一块坐在地上,扯着根长须捻呀捻,嘴巴里头还碎碎叨念着什么。妇人们并不靠着他坐,但看到他时,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恭敬。
好吧,找到这笼子里领头的了。天欣扯扯隐白——你上还是我上。
隐白略一思忖,朝天欣一抬头——你上吧。你比较会骗人。
这一大一小还在纠结着的时候,有两位妇人已经挪步走近。年纪稍轻的站在隐白身边,另一个凑过去看紫桦。看见隐白抱着个女孩儿,很漂亮的样子,年轻的妇人伸手过去:“我帮你抱会吧。你们是哪家的?我怎么没在寨子里见过你们?”
“我们不是寨子里的。我们是路过被抓来的。这儿是怎么回事?”隐白稍一犹豫,还是把天欣递给了那妇人。
两位妇人互望了一眼,甚是迷惑。年长的问道:“你们不是寨子里头的,他们抓你们干啥?”
“可能是以为我们撞破了他们的坏事!”天欣回答。
“也对,你看这斯斯文文的小伙儿,怎么都不像咱们寨子里的。”年长的围绕紫桦转了一圈,看不够呢看不够!
“他们在这儿装鬼害人。你们是什么寨子里的?抓你们干嘛呀。”紫桦一脸绯红,低头看鞋;隐白温柔地坐着,一声不响;只有天欣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