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地球人都知道,刚断下的手,是可以接活的。开 心 文 学 可是,天欣就不愿意给这坏女人接,悻悻然站起来,拉着两位护花使者去搬牛银花。
狼纹使者已经给林玥包了断手,林玥疼得直哼哼,还不忘恶狠狠冲着天欣他们说气话:“去吧,你们送去也是白送。我干爹巴不得她能变成我。死了还干净些。”
天欣放下手中牛银花的胳膊,转身直直盯牢了林玥的眼睛:“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斩断你另一只手,再多说两句,把脚也给斩了,反正这个保镖只保你的命,不保你残不残。”
“哎呀……”林玥吓得一个激灵,紧接着一声糯米音喊出了嗓子,“你这么对奴家,定要有报应的!”她起先是对着狼纹使者撒娇,发现那人似乎不为所动,转眼就搜索当场的男子,目光流转,就定在老让他不由震了震。
天欣是习惯老中解脱出来,他一贯是当天欣小女孩的,也一贯是把天欣将来的夫婿当成萧逸清的。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必须的。抿抿嘴,想说些什么,终是憋在肚里没说出来。
老五见状,嘴角又微微翘了翘:“丫头,让这些打手把牛小姐搬过去吧。你也不认得路。还是要留下先把这朵残花弄瘸了?”
“不必我们送牛小姐去给她爹了。死去元知,并不知这些后事了。他爹有心也好,无情也罢,于她亦无差别。”隐白接了个话茬。让自己从纠结中缓过气,他明白这是老五给他台阶,也明白老五暗地的意思——屋子里头还有紫桦他们两个没功夫的,和一个半吊子道士,若他们擅自行动,可能把他们置于危险之中。
天欣也隐隐知道不妥。蹲下仔细地整理了牛银花的衣衫,湿漉漉的眼眶有些发痒,她用手背揉了揉,站起身,冷静地指使那些打手,让他们小心搬走牛银花的尸身。
见天欣交待完毕,隐白抢先扛起她,顺便冷冷瞟了狼纹使者一眼——守口如瓶才是生存之道。老五还是有点儿吊儿郎当地跟在后头,一丝一毫没有落后。
虽然有三个不会功夫的拖油瓶。但现在牛府有些混乱。趁机逃走也不是难事。
六人回到马车停放之所时,天已蒙蒙亮,车把式睡得糊里糊涂,被他们喊醒一起吃早饭。
饭桌上。大家把目前知道的情况一一列举,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起来。
柳俨如第一个开口,把窝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照你们说,牛府抓人是为了抽壮丁做苦力。可是,我们看到那蛋儿是个病秧子,肾病,可不是小毛小病,做不得苦力的。”
天欣端起茶碗,捂着手,说道:“我来整理下。首先,我们来的目的是查探阎罗出世的事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村落,会不会是同一个案子,就是所谓的连环谋杀事件。排查之下,我觉得相似度极高!牛姐姐提到那迅速消失的弯刀,让我想起白猴山上偷袭的东瀛忍者。其次,阎罗出世到底是什么目的?什么消灭‘十恶’之类的,我是一点儿也不信。但是花了这么大力气做这件事,必定要得到一个成效,毁灭大门派和杀害小百姓,能有什么交集呢?”
“有没有觉得有处地方很特别?”隐白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老五侧过脸去看他,眼中露出一丝了然:“你说的,莫非……是失踪的人?”
“若是为了消灭十恶不赦之人,为何会将人带走?这是谜题。”紫桦说道。
“嗯,是谜题!的确是谜题!”玄云似是把紫桦的话奉若神明,跟得真叫紧,“要破解也不难,去那有宝藏的后山瞧瞧不就成了。既然白毛村的男人是去做苦力的,其他失踪的人,说不定也是做苦力去了呢。”
紫桦没瞧他,似是对他直接无视了。这两人的关系,旁人瞧着,甚是诡异……
柳俨如倒接茬了:“哪儿要这么麻烦,直接绑了那残花来严刑拷打一番不得了……”
天欣闻言,飞了个白眼过去:“你还惦记着那恶妇呐!没治了。”
“哎!哎!说什么呢,我能好色到那地步?我不就想着能快捷些,直接些嘛!”柳俨如挠挠头,一脸的委屈。后来,柳俨如拿这提议挤兑了天欣好长段日子,因为事实证明,柳俨如的法子比玄云的提议安全得多!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在看完天欣与柳俨如唱戏般的对话后,隐白和老五都认同了去后山查探一番。大家于是分散准备起来。
众人纷纷出了屋子,剩下天欣和老五。天欣想去备些吃食,起身也要出去。却听身后有人说话。
“小姑娘,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老五在她身后摸着下巴,平静地问了一句,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嗯?”天欣心脏微微一震,有些慌乱。
老五微微咧嘴,笑得很不安分:“你和那二愣子,你们的秘密……”
天欣转身盯着老五高深莫测的眼睛,这家伙,知道什么?
“你们的秘密……告诉我吧。”
呼哧!天欣翻了个白眼,呼出口气:“有什么秘密呀,你魔怔了吧。”
“不说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没当你是你十岁的娃儿。”老五脑袋扭了一圈,像是要舒展一下,眼神却一分不移地盯牢天欣,里头满是了解,直直望到天欣心底。
天欣忽然觉得,没什么好装的,耸耸肩,释然地笑了:“反正我也不是个十岁的娃儿。”
“借尸还魂什么的?”老五似乎一点儿不惊讶,这鬼话说得坦坦荡荡。
“也不算吧。我原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你若真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天欣第一次觉得,说与这个世界的人知道真相,也不是特别难解释的事儿,何况告诉老五,感觉很坦然,没什么别扭,他可不会把自己当巫婆邪魅烧死之类的。
老五却突然别过头去:“不想知道。你别说了。”
天欣跑到他跟前:“为什么!我想说。”
“我知道。可我不想听了。”
天欣狠狠伸出小爪子,在老五的大腿上重重扭了一把,老五嘴角还带着笑意,眉头却紧紧皱起,仿佛无比的痛苦,这算不算痛并快乐着?
“等以后,时机到了,你再慢慢告诉我吧。这些秘密,不应该随便到处乱说。”老五还带着笑,可眼中却只有凝重和……等待。
“好吧。”天欣想想也对,这种事情到处乱说没啥好处,告不告诉老五,也没什么不同。忽然就想起了一个问题,天欣歪头询问老五:“你说,为何你看得出,旁人却看不出?”
老五垂下眼帘,淡淡答道:“看不看得出是一说,想不想看得出是又是一说了。他的心很大,或许他只想看出你是个小娃子。”
是啊,人家只愿意当你是个孩子,不愿意把你摆在一个同等的位置上吧。天欣有些丧气,老五的手轻轻摩挲着天欣的发丝,似有若无,像是安抚小动物一般。嘴上,轻轻叨念了一句:“好久不见水蓝了,真是怪想念的。”
隐白回屋找天欣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他垂了垂眼帘,像是没瞧见,又抬眼说道:“后山情况未明,这么多人一起去怕不稳妥。我先去探一探。”
“别,你去不如我去。好歹我是个长辈。”老五没心没肺地打趣。
“不许,你们谁要是敢落下我,我可不饶他。”天欣故作轻松地说着,看隐白的眼神却很迷惘。阴霾笼罩着整间屋子,三人之间,像绷着三根直直地弦,紧紧的,一碰,就该断了。
隐白和老五都主张去的人不要多。可这些没功夫的,都爱瞎掺和。最后连车把式都不肯先离开,鞍前马后张罗地最多的也是他,看起来旅游经验是极丰富的。天欣与车把式就‘旅行’一事做了‘深刻’的讨论,最后决定让有功夫的人自个儿解决行程,没功夫的就坐车吃点心,不亦乐乎。(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