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不是很饿吗?怎么不吃?难不成是怕我下毒害你?”蓝慕枫瞪着那个只盯着饭桌出神的女人,心里一阵火大。 首发--无弹出广告
慕容晴莞抬眸睨了他一眼,随后默不作声的执起银筷,扒着碗里的白饭,却依旧不动桌上的菜。
这倒更加惹火了对面那个男人,他啪的一声,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执起筷子,夹了个鸡腿放进她碗里,阴沉着脸说:“若是不好好吃的话,就继续去吃那些馊了的食物!”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难不成那个啃了一半的干硬馒头竟是比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更对她的胃口。
慕容晴莞瞅了那油乎乎的鸡腿好一阵子,终是认命的将它挑了出去,不等那男人发作,她便淡淡的开口道:“我只吃素食。”山里野味居多,蔬菜短缺,这她还是知道的,其实她也不是完全不能沾荤腥,只是这里的厨子手艺真的是不怎么样,每样菜都烧的过于油腻,她的胃根本承受不了。
只吃素食?蓝慕枫探究的看着她,似乎是很怀疑她的话。
慕容晴莞也不甚在意,继续旁若无人般的吃着碗里的白饭,心里却在诧异这个男人今日的反常,不仅放她出了密室,还让她泡温泉,现在还巴巴的陪着她吃晚饭,想是定没安什么好心!
那次就是让她吃了顿饱饭后,便将她丢进了地牢里和那些尸人作伴,今天该不是又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等着她读书阁!
一想到这里,她的脚便悄悄往外挪了挪,防备着下面再突然裂开一道口子。
然她这个小动作却并没能逃过蓝慕枫的眼睛,那男人冷嗤一声,依旧讽刺的说:“若是我真想对你怎样,你觉得你躲得过吗?吃完了饭,就乖乖在这里待着,休要踏出这个小院,否则被外面的机关暗器伤到,不管死活,我都把你丢去喂蛇!”
又是喂蛇,慕容晴莞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她承认她怕那种冷血动物,但这人也不用动不动就用那个来吓唬她读书阁!要知道,有些时候,他比那蛇更加慎人!谁知道那张常年隐在面具下的脸是不是可怕的见不得人?
见她只是咬着筷子瞪着那白花花的米饭不知在想些什么,蓝慕枫仰头饮尽杯中的佳酿,便起身招呼也不打的出了房间。
到了院子里,他才微微舒了口气,该死的,面对那个女人,他竟然有些许的紧张,尤其是在对上她那惑人的翦水双瞳,他竟痴迷的挪不开眼。
难怪萧昶阙会因她而冷落语儿,这女人根本就是个红颜祸水!
他再次看了眼那张未关严的雕花木门,便转身大步离去,心里暗自决定着,是该尽快将她送走了。
透过门缝,慕容晴莞始终瞧着外面,直到那抹黑影彻底消失不见后,她才放下筷子,打量着身处之地,傍晚的时候,她是被他强行倒挂在肩上抗来这里的,根本无法看清周边的环境。
拉开木门,她先去院中转了一圈,发现这是个独立的小院,很是清幽雅致,周围都种着四季常青的植物,让这里在秋冬季节也不会有光秃秃的荒凉感。
而更难能可贵的是,这里离那个天然温泉很近,虽是寒冬,却温暖如春,如若这里不是五毒门的地界,倒是个很好的避世隐居之地,就是让她住一辈子,也不会厌烦。
微微叹了口气,她又回到了屋里,穿过饭厅,进了内室,里面的锦纱珠帘均是淡雅清新的色调,坐于床上,头顶是嵌花软帐,身下是温软锦褥,放眼室内,窗明几净,清香缭绕,顿时让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困意席卷而来,她褪下鞋袜,和衣躺了下来。
究竟有多久,她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的躺在温软的大床上了,都是萧昶阙把她宠坏了,不过就是半个月的苦日子,她竟觉得万分的难熬,曾经那么多年不也挺过来了吗?
父亲说的果然不错,人总是这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便是个最好的例子!
她想要一辈子被那个男人宠着,爱着,所以,不管怎样,她都要离开这里,回到他的身边……
窗棱间,晨曦微透,晨风中揉杂着植物的淡然馨香,却未能使蜷缩于床角的人儿有一丝的欢畅,只因蚀心散提前发作,扰了她香甜的清梦。
揪紧了被角,指节发白,贝齿亦咬的咯咯作响,却依旧抵不住那噬心之痛,冷汗再次浸透了里衣,她闭上眼,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突然,一只宽厚的大手揽上了她瘦削的肩膀,稍稍用力便将她拥进了怀里,“阙……”她忍不住唤道,睁开眼,却不期然的撞上了那双令她畏惧的蓝眸,伸手想要推开他,却是使不上一点的力气,心口的绞痛,让她想要立刻死掉以求解脱。
蓝慕枫一手揽着她颤抖的身体,一手端着个青瓷茶杯置于她唇边,不容拒绝的开口:“喝了它!”
慕容晴莞螓首微偏,本能的抗拒着,然他却将她更紧的按贴在自己怀里,腾出另一只大掌,毫不温柔的捏开她的檀口,将杯中的液体灌进她嘴里,强迫她吞咽下去。
入口甘甜,唇齿间还萦绕着一股清香,顺着咽喉慢慢流进腹中,她只觉心口的痛楚渐渐退去,那竟然是止痛的药水,这人果然是解毒的高手,配置的止痛药水,都比她调配的汤药好喝百倍。
她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诧异的看着他,“你又想怎样?”他居然帮她止痛,以他对她的恨意,应该很乐意看到她痛苦才对!
“这是给语儿调配的止痛药,本门主只是想要拿你试一下药,看来药效还不错!”他把玩着手中空了的茶杯,戏谑的看着她,“难不成你以为本门主会这么好心的给你止痛!”
慕容晴莞自嘲的弯了弯唇角,她当然不会那样以为,掀开被角,她翻身下床,开始净面,漱口,束发,着冠,对着窗前的棱镜照了照,还算齐整,比着昨日穿男装,披头散发的样子好多了。
遂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斜靠在床柱上的男人,他大早上的跑来这里,绝不仅仅是闲得无聊来看她毒发的丑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