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慕容晴莞麻木的接过他手上的药碗,机械般的送至唇边,默默喝了起來,脑子里还在思索着沈慕白是否已经发现她寒毒侵体?以至于她并未察觉到入口的汤药有些微的不对劲,直到悉数入腹之后,萧瑀夜扶她躺下的时候,她才隐约感觉到,身体里突然涌起一股燥热,虽不明显,却让她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首发--无弹出广告
“夜哥哥……”慕容晴莞扯住萧瑀夜的衣袖,沙哑着嗓音问:“那碗药是谁端來的?”
对上她异样的眼神,萧瑀夜心头微诧,再次探向她的额头,感觉那里又烫了起來,“暖暖,可是哪里不舒服?”奇怪,明明刚刚已经退烧了,怎的又热起來了?
见他自然流露出的关切,慕容晴莞迷茫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愧疚,随后便摇了摇头,“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王爷……请回吧!”她松开他的衣袖,翻身背对着他,里面的那只手慢慢的移向枕下,摸出下面藏着的一支金簪握于掌心,她刚刚居然在怀疑夜哥哥,她怎么可以去怀疑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要害她,夜哥哥也不会伤她分毫的!
闭上眼,她握着金簪的手下移,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大腿,一股浓稠的液体浸湿了寝裙,那种穿透血肉的感觉很疼,可只有这样钻心的疼痛,才能拉回那被药物控制的理智。
“暖暖……”萧瑀夜担忧的唤她,伸手欲要翻过她背对他的身体,却被她冷冷的拒绝,“王爷,那夜我跟你说的很清楚,就是因为你,皇上才对我产生了芥蒂,我只想好好的做我的皇后娘娘,请你不要再來打搅我的生活!”
萧瑀夜不置信的看着她僵直的背脊,尽管盖着厚厚的棉被,可他依旧可以看出她的身体在颤抖,他尴尬的收回手,语声淡漠的说:“那你好好休息,本王去找人请沈太医过來!”
言罢,他便转身向门外走去,大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心口处,那里很疼,千年寒玉,刺骨冰寒,即便他内力深厚,还是会被寒气所伤,可他根本不在乎,只要是她想要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替她达成心愿。
她说她只想好好的做她的皇后娘娘,可她不知道的是,只要他拿回父皇留给他的遗诏,便可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可他不愿这么做。
身处高位就不得不放弃一些宝贵的东西,就像父皇无法给予母妃全心全意的爱,那并不是父皇不想,而是不能,这便是做皇帝的悲哀,他不想将自己也逼到这样的境地,所以他甘愿放弃,宁可偏居一隅,也想要给心爱的人一颗完整的心,一心一意的守护她。
可任凭他将心都捧在她面前,她对他依旧是这般绝情。
走至门口,他有些无力的靠在门栏上,喉头一股腥甜上涌,他努力压制着不让那口血气喷薄而出,却在抬眼的瞬间看到迎面走來的冷酷帝王,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神色各异的后宫妃嫔。
萧瑀夜有片刻的愣怔,脑海中浮现刚刚的种种,暖暖神色怪异的询问那碗药,还有早朝后拦下他的那个婢女,并不算陌生的脸孔,他认得是缀霞宫一个不太起眼的打扫丫头,若说暖暖要真有事找他,也只会派幽竹或是倚翠來才是,可他偏偏就是关心则乱,一听说暖暖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立刻就赶了过來,现下才发现,原是自己着了别人的道,悔之晚矣!
“敢问皇叔下了朝不回府,跑來皇后的寝宫是所为何事?”萧昶阙冷眼看他,语气凌厉,丝毫不容人忽视。
萧瑀夜本就被寒气所伤,此刻又一门心思的想着屋里的那个女子,并未答皇帝的问话,怕是刚刚的那碗药并非是医治风寒之症的,他旋身便要走回屋中,却是被萧昶阙抢先了一步,就只怔愣的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近床边。
“皇上,臣妾说的沒错吧,靖王爷果然待皇后情深意切,一下朝,便赶着來看望皇后,只是皇后好歹也算是名门闺秀,即便是家道中落,也应该知道礼义廉耻吧,如此衣衫不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岂不令世人耻笑!”如此矫揉造作的声音,不用看,慕容晴莞也猜得出來是谁,只是,她依旧背脊朝外,不为所动。
“柔妃妹妹休得无礼,皇上在此,岂容你多言!”
“贵妃姐姐,妹妹只是替你不值,想当初,皇后出宫养病的时候,是你尽心尽力的操持着后宫中的琐事,现在皇后回來了,说收回权利就收回了,可她的所做所为根本难以服众,现下又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实在让人不齿!”
柔妃越说越气,仿若是与慕容晴莞积怨已深,可躺在床上的慕容晴莞思來想去,确实想不起來自己几时得罪过她,让她三番五次的与她过不去?
“皇上,依臣妾看,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臣妾知道靖王爷一向与慕容公子交好,对皇后多加照拂也是情有可原……”
“都给朕住口!”
傅静怡话未说完便被萧昶阙厉声喝止住,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两个一唱一和的女人,真有想一掌拍死她二人的冲动!
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他再次转身看着那个窝在床上沉默不语的小女人,又瞧了眼同样沉默的萧瑀夜,他知道皇叔对她有情,但他也相信,他们之间绝不会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可她的态度,真的让他很失望,她就这么不屑于解释么?就这么放任那两个女人的诋毁么?
“皇上……”见大家都陷入沉默,秋水灵踱步向前,轻声道:“皇后还病着,经不起折腾,求皇上让大家先退下吧!”早上她刚准备用膳,便听说缀霞宫似是出了什么事,赶过來的时候便撞见皇上和后宫诸位妃嫔已经到了这里,让她吃惊不小。
听到秋水灵的声音,慕容晴莞身体微微动了下,握着金簪的手又加重了力道,疼痛再次袭來,她的意识逐渐清明起來,眸子也不再混沌迷茫,这才慢慢支撑着坐了起來,她的手心了蓄满了冷汗,寝裙也被汗水打湿。
她伸手拉了拉欲要滑落的锦被,虚弱的靠在床头上,淡声问道:“柔妃是吧,你说本宫衣衫不整,敢问你在缠绵病榻之时,是不是也要锦衣华服束身,也要珠翠满头,也要描眉上胭脂,才能凸显出你有多么的端庄得体,恪守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