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败家风波(下)
作者:清竹闲月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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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大厅,一个身穿锦缎丝绸的中年人抱着万花白玉瓶,一脸笑意,满面春风的欣赏着。此人正是张让的远房亲戚张和,只见他身材矮短,小眼大脸,面相阴险。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张和惊回头,印入眼帘的正是其子张于,张于可谓完全的继承了张和的优良血统,身材矮胖,贼眉鼠眼,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啊!

张和见其慌慌张张,有些怒意道:“何事慌急!?”

“父亲……大人!喜讯啊!喜讯啊!今日郑府下出家令,要贩卖家中房田土地粮食等资产!”张于喘了口粗气,满脸微笑道。

砰~“此话当真!?”张和惊疑一声,重重的放下手中价值不菲的万花白玉瓶,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问道。

“那还能有假,本昨日三更,郑府细作就来报知郑家太夫人尤氏病倒,昏迷不醒,家中之事都由那废物纨绔郑横掌管,这家伙一上任就下令变卖家资,那老管家王彦当场喝骂阻挡无果,口吐鲜血,晕死当场。如今郑府家门已是人山人海,购买者数不胜数啊!”张于神色凝重,严肃道。

“呵呵,看来郑家基业就要断送在这废物手上,毁于一旦啊!”张和一听,顿时双眼眯成一条线,阴霾的冷笑道。

“吾儿快去收拢家中所有黄金白银,准备抢购!”

“是!孩儿遵命!”张于拱手应诺,夺门而去。

…………

与此同时,圜阴县衙也是阴云重重,密谋不断。

“大人,汝观此事如何?”一身穿白衣,留有三寸短须的中年人对着上首的县令陈贺道。

陈贺猛一皱眉,满布沧桑岁月磨痕的脸上颇为深沉。凝重道:“郑家出了郑横这败家子,尤氏也病倒在床,家中唯一的忠臣王彦又吐血身亡。郑家衰亡已是大势所趋,不久必亡。而吾所担心的是郑家败亡后圜阴县局势又将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

“是啊!只怕三足鼎力之势又会转化为两虎相争。大人要早做打算啊!”白衣之人扶须一叹,附言道。

“嗯!老夫何曾不知一山不容二虎之理,张家矛头必将对准吾陈家,只奈无计可施!”陈贺起身负手于背,仰面望着高高的房梁,说道。

这时,白衣之人愁眉紧锁,双眼掠过一丝阴厉,凝声道:“大人,事急矣,不可拖延,不如将县中府库的所有金钱抢购粮草土地,能买多少是多少!”

“县中府库还有多少余钱?”陈贺横眉一冷,稍作思索,喝问道。

“足有金五百余斤,银一千二百余斤!”

“嗯,够吃下一部分了。来人备轿,老夫要亲自前往!”陈贺听罢,扶手一挥,昂然道。

郑家后堂,郑横一身华丽,裹着毛绒绒的兽皮,缩在温暖的火炉旁,在右侧的一玉碗里还有两只蛐蛐在不挺打斗,郑横一脸得意,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一臃胖肥厚的中年人一路小跑,来到郑横身侧,俯身一拜,气喘吁吁的说道:“公子,良田已卖出百亩,各式房宅也有五十余座,还有……”

“不用念了,听着就心烦意乱,李总管直接告诉吾已收钱多少?”郑横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有些不悦的说道。

臃胖中年人眼中掠过一道阴冷,暗道:你以为谁想念啊!不知死活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让你落入吾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嘴上却是艳媚道:“是,公子,根据所有账目统算,共收入金一百一十,银二百三十四。”

“嗯!才这么点,难道就没有大出手的买家。”郑横一听收入微不足道,不由怒问道。

就在这时,一黑服家丁跑到厅中,跪拜道:“禀公子,县令陈大人来了!”

郑横立刻眼冒贪光,直立而起,大喜道:“快快有请,不,吾要亲迎之!”说罢,便急步而出。

稍顷,郑横来到大门,只见一身穿官服,腰系玉带的老者在数名带刀护卫的陪同下渐渐走来。

郑横见来人神态沉稳,颇为不凡,遂拱手讨好道:“小侄见过陈大人!”

陈贺目光打量着郑横,见其衣装不整,满脸红晕,有淡淡的酒气扑鼻而来,心道此人必是贪杯好酒,迷恋女色之徒。,心下不免鄙视。但脸上却慈祥的陪笑道:“贤侄见怪了,吾与你父亲本就是好友知己,相交甚欢,贤侄如不介意,就道老夫一声叔父。”

郑横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冰冷,扶手道:“既如此,小侄府中设有美酒数杯,陈叔请进一叙!”

陈贺久居人上,也不见外,在左右的拥护下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郑府大厅,县令陈贺跪坐主案,原本和蔼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侧头对着跪坐于左首的郑横,凝重道:“贤侄,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老夫前来正是冲汝卖田卖地之说。”说此一顿,面露诚恳,接着道,“如今年年灾害,百姓流离失所,民怨四起,又兼盗匪横行,乱贼云涌,老夫身为县令,百姓父母官却无计可施,每每念此,夜不能寐,饭不能食,心痛不已。今贤侄下令出售良田房地,老夫便想打算从此买粮安抚难民,买地修建难民所,为无家可归的百姓求得一丝安稳。”

郑横听得心中冷笑,这老家伙还真狡猾,自己贪得无厌,却说的是大仁大义,如今难民成群,饿的是面色如菜,冻死者更是数不胜数,却也为见你开仓放粮,还真不怕搅了舌头。但嘴上却是感动道:“大人高义,吾身为商贾,就当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在下愿开仓放粮,接济难民。而卖田买地之事也不难,陈叔只需答应在下一个条件,吾便愿半价销售与你!”

“什么?此话当真!”老家伙一听半价销售他,不禁惊呼一声。

“绝无虚言!”

“贤侄有什么条件尽管说!”陈贺压抑住心中震惊,凝声道。

郑横起身一拜,面色真诚,郑重道:“陈叔,吾父有生之年便希望孩儿能从军为国效力,征战沙场,今闻县中县尉尚缺一人,小侄恳请大人赐封此职,一来可为民出力,扫荡盗贼,抵御蛮荑;二来完成父亲生前遗愿,也好含笑九泉。还望大人成全!”

陈贺脸色红晕,不可掩饰的兴奋彰显无疑,异样的激奋在胸中荡漾,他原以为郑横会出什么苛刻的条件,心下还准备了一大堆措辞。可对方只要这小小的县尉一职,这唾手可得的美事居然让自己遇到,心中别提有多高兴。

嗯嗯!陈贺干咳两声,虚假做作道:“贤侄忠孝,天地可谏,老夫怎可拒绝!”

郑横佯装欢喜,微笑道:“多谢陈叔成全!”

“既如此,吾愿将贤侄手中所有良田地契买下,明日就遣人将钱送与官印送来。”

“而至于军响,粮草,装备等军务县中府库却是入不敷出,就烦劳贤侄出资吧……”说此,陈贺眼中掠过一道狡猾,假装为难道。

郑横心中又是一阵鄙夷,暗道这老家伙真是吃肉不吐骨头,光拿不出力,劳资还不如喂一条狗呢?起码还对我摇摇尾巴。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含笑妩媚道:“陈叔言过了,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嗯,有贤侄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如今时日不晚,就先行回府了!”说完,在左右的拥护下扬长而去。

…………

第二日,冷风似刀,雪如鹅毛,当熙熙攘攘的人群迎着寒厉刺骨的风雪再次涌来,这些人大多都是富家之人,携带着黄金白银前来抢购。

却见郑家张灯结彩,鞭炮连连,纨绔郑横也早早的裹着绒衣站在门口,似乎等待着什么。

正疑问,便见中年人一身白衣,头叉发簪,身后还跟着数名带刀的雄壮衙卫,细目一看,这不是县丞杜午吗?众人皆好奇不已,皱眉思索。

“有劳杜大人了!这是在下备的一份薄礼,还请接纳!”郑横也知此人乃县令陈贺心腹,位居县丞,连忙取出二十金恭声相迎。

杜午顿时喜笑颜开,冲身后衙卫使了个眼色,衙卫会意,接过郑横手中黄金。旋即递上一枚用黄布包裹的官印,拱手道:“公子客气了,你我今后就是也算同僚,还需多多帮衬!”

“是是~这是家中所有房田地契,还请妥善交给县令大人。”郑横一连点头哈腰,做足了小辈之态。只让杜午眉开眼笑,春风得意。

而外围众人却是犹如雷击,惊呼不停…………

“什么?混蛋!”雷鸣般的怒骂声响彻张府,骇得丫鬟家丁一阵胆跳。

“父亲,看来陈贺那老家伙是想独吞这顿大餐,怕是图谋不轨,开始动手对付我等,企图称霸圜阴。”张于站在张和身旁,小眼微眯,阴恻恻道。“一山不容二虎,父亲当早做安排!”

“陈贺匹夫,既然汝先动手,就休怪某无义!”张和面部狰狞,目露杀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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