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又替朗清月好好检查了一番东篱才俯身写下了药房,宫绯缨从來沒有见过东篱的表情是那般纠结的,似乎遇上了难題又像是有些想不通。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不过不论如何,能够写出药方便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心中也松了口气!
“洛儿,你过來!”听见东篱唤自己,宫绯缨立即走了过去。耳边响起朗清月的咳嗽声,宫绯缨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又回身去替朗清月倒上一杯茶递过去才又转身离开。
东篱将药方递到洛儿手中,看了看悠闲的喝着茶的朗清月低声道:“有些地方我有些疑惑,这药方要配合着针灸才行,是你去还是我去?”
宫绯缨一愣,看了东篱一眼。东篱却一副做贼的样子不停的瞅着朗清月那边,暗自摇了摇头,心中怎能不明白东篱是在为她考虑。那日他只是问了一句是否认识朗清月,哪知竟是上了心,今日便是这般细心的替她寻找机会了!
“那人虽然暂时失忆了,说不定恢复了记忆便也认出你來了,兴许你的记忆也会跟着回來了!”东篱又把药方往宫绯缨手中推了推,宫绯缨很是感激的看着东篱,她正愁沒有机会接近朗清月呢。同时心中也有些愧疚,她并沒有告诉东篱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
且不算茗仪公主防贼似的防着所有的人,还有那个夏侯陌,想必也是不会放她走的。而东篱这番作为自然让她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既能让茗仪放心又能堵住夏侯陌的嘴巴的理由!
“阿篱,谢谢你!”低声道谢,东篱却急急的推了她一把,又看了看门口道:“待会儿我去说,你便不要开口!”
只要东篱开了口,茗仪再有多大的意见也不会反对,毕竟这关乎着‘玉郎’的安危不是?
果然茗仪公主虽然犹豫却是沒有真的反对,只是又看了她好几眼,东篱却一再保证她的针灸之术比自己强,而且一日三次由她跟着便是再合适不过了!
“那便先要谢谢洛儿姑娘了!”茗仪得知朗清月的病情能够痊愈也暂时忘了宫绯缨这个‘大敌’,甚至拍着胸脯保证去向夏侯陌说清楚。宫绯缨此时心中便完全放下了心,不过朗清月现在住在七皇子的别院里,这一点倒是让她有些担心。
后來转念一想,这么一两个月过去了都沒有事,她虽说沒有朗清月那般事事算计如此到位,但是要不露马脚还是可以保证的。
在向夏侯陌说起时,夏侯陌沒有反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宫绯缨好几眼。也不知道这只狐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过如果对象是朗清月的话,即便他真的失忆了也不是什么纯良的角色。从那个单纯却也有些脾气的茗仪公主在朗清月身边时乖巧的样子可见一斑!也是从此刻开始,宫绯缨便正式成为了朗清月的御用丫鬟!
“从今天开始你便跟着玉郎吧,若是有什么不妥一定要立即告诉我!”回到朗清月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七皇子府上,茗仪公主千叮万嘱后才离开。
“你们就待在这里,随时听候公子和这位姑娘的调遣!”在茗仪走了一会儿七皇子又回來了,对着院子中的人这般说。
宫绯缨扫视了一眼,在朗清月这里的人分明不是什么普通的丫鬟小厮的,丫鬟只有两个粗使的和两个负责朗清月起居的,其余的便全是小厮。看那些小厮的身形分明是会武功的,而那两个粗使丫鬟怕是也不会简单的角色,负责朗清月起居的很显然是茗仪的人。一看便是那种老老实实,在宫中习惯了小心谨慎的人,也是,若不是这般的人茗仪那么多疑自然也是不放心的!
“离渊公子,您是先休息还是喝过药,做过针灸了以后再休息?”宫绯缨带着微笑问了一句。
“咳咳??????”朗清月抬起袖子微微掩住唇咳了咳,有些倦怠的道,“你先去熬药吧,熬好了再來唤我!”
说罢便回身往住的屋子走去,朗清月一走那两个粗使丫头立即走了过來对着宫绯缨福了福身道:“姑娘,这药便让我们去熬制吧,姑娘也累了,便先休息,待会儿公子需要我们便去唤姑娘!”
宫绯缨将手中的药往后挪了挪,笑笑道:“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既然我是公主带來帮助公子治病的人,这些事自然是我來做!”
“这??????”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的看着宫绯缨。宫绯缨立即补充了一句:“这药的熬制和一般的不同,不擅长医理的人來做恐怕不妥!”
这样说來两个丫头便是沒有了言语,若说是医理,有谁敢说比离人谷的人更懂医理?那两个丫头这才心甘情愿的离开了,宫绯缨又找人问了厨房才抱着药材前往!
这七皇子府的人自然不能相信,今后她和朗清月两人的吃住都要她來处理才是万全之策。虽然夏侯翼不喜欢朗清月和茗仪公主來往,但是也正是如此这里才变得安全了起來。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夏侯翼再是不喜也只能限制朗清月的自由却不能伤害他,反倒是还必须好好保护起來。否则那个骄纵的茗仪公主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夏侯翼本身也是极其疼爱茗仪这个妹妹的。
这不会也是朗清月的想法吧,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朗清月倒是极有可能这样做。既然她都能想到的事情,朗清月又如何会想不到呢?
“唔<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73418723/12786725/538399636247903806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73418723/12786725/5383996362479038067.png)'></span>”揭开药罐子看了看,又细细的检查了,甚至用银针等各种办法试探了一番才将药材倒入!小心翼翼的熬好了药才用小碗盛好,然后准备去朗清月屋子里。
“离渊公子,我能进來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來一声:“进來!”推开了门进去,回身掩好门,才将手中的药拿了过去!
朗清月斜靠在一张睡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脸色苍白如纸。心中紧了紧,手中一边搅拌着药一边道:“这是我亲手熬制的,你可以放心喝!”
朗清月放下书,苍白的脸无表情的看着她,有些不屑的问了一句:“放心?你凭什么让我放心?”
宫绯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竟然一时忘了朗清月失忆了。现在朗清月如此说分明是真的不认识她,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朗清月沒有必要假装失忆。所以他是真的失忆了么,得知这一点宫绯缨心中有些许的失落,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同时也清楚了一件事,那便是暂时不能离开西平了,至少在朗清月沒有恢复记忆时是不能离开了!
“若是不信,我可以先喝!”宫绯缨笑了笑便用勺子喝了一口,然后才将碗递到朗清月眼前。朗清月去盯着碗,又看了她一眼有些嫌弃的道:“你喝过的让我如何食用?”
宫绯缨一愣,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垂着眼眸继续表现的好脾气道:“那我再去熬一碗便是,就在院子里熬制,不知道这样公子可放心了?”
朗清月竟是真的认认真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点头道:“这个方法倒是可行,你去吧!”
宫绯缨手中托着碗,嘴里全是苦涩的药味儿,心中更是火气上涨。果真朗清月不管是失不失忆都是不会让她好过的,不过和现在的诸多挑剔不近人情比起來,之前的朗清月似乎只是阴险狡诈了些,却是从來沒有怎么为难过她!
低低的叹了口气,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去厨房将药罐子洗净了,然后带上了药材,又吩咐两个小厮拿上了需要的东西來到朗清月的院子里。在朗清月可以看见的窗口的最远处搭上了小灶,既要让他看得见又不能让烟熏着他,否则便又该咳嗽了。
“离渊公子,药熬好了!”再次将药送到朗清月的眼前,朗清月垂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看书。宫绯缨耐着性子又说了一次:“公子,药熬好了,请用!”
“这么烫,你是要烫死我么?”朗清月似乎有些生气了,重重的放下了书,然后便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宫绯缨一时着急了起來,想上前去却被身后忽然而來的力道给推开了。
“你怎么做事的?不懂怎么伺候公子便乖乖待着!”原來是一个宫装丫头,是茗仪公主的人。
绿色宫装的丫头一把推开了她,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另一个粉色宫装的丫头赶紧拿起药碗利落的凉着药。不一会儿便送到了朗清月手中,朗清月这才放下了书满意的喝了。
喝完以后斜睨了宫绯缨一眼便又接着看书,宫绯缨咬了咬唇沒有说话,只默默收好药碗。
跟着那两个丫鬟一起退出了屋子,才刚刚关上了门两人便迫不及待的的将她拉到了一边。那绿衣丫鬟高高的仰着头颅,有些不屑的看了宫绯缨一眼道:“不要以为你是公主派來帮公子治病的便高人一等,若是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便提早离开,这里不需要废物。针灸什么的随便一个大夫都会吧!”
“环儿,休得胡说!”粉衣女子要稍微稳重些,呵斥了那环儿一句,然后又对着宫绯缨道:“洛儿姑娘,我们都是來伺候公子的,公主待公子有多好都是有目共睹的,还希望你以后稍微注意些。不要让我们难做才是!”
这是下马威么?宫绯缨心中冷笑,这是茗仪的意思还是两个丫鬟自己的意思。不过不管是谁的意思都和她沒有关系,面上却是温婉的笑了笑道:“知道了!”
“嗯!”粉衣女子满意的点了头,又对着一边的环儿道:“你便将你的屋子让给这位洛儿姑娘,方便洛儿姑娘就近照顾公子。”
“伊伊姐!”环儿有些不满的跺了跺脚,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宫绯缨一眼,似乎她占了一个多么大的便宜似的。宫绯缨心中苦笑,男颜祸水啊!
伊伊的表情有些不悦,沉了声道:“洛儿姑娘是离人谷的大夫,公子的身子还仰仗着她,你照做便是!”
“知道了!”环儿不情不愿的应了,又狠狠的瞪了宫绯缨一眼才离开。见环儿走了,伊伊才又继续交代道:“洛儿姑娘,我便要送你四个字,望你以后谨记才是!切记,安分守己!”
冷笑着看着离去的依依,这两个女人当真是有意思,分明是让朗清月磨得有些受不住了才借口照顾让她倒霉去。临了却是又担心她起了什么非分之想,说什么安分守己,真是可笑!不安分守己的怕是那茗仪才是!
且不说朗清月现在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即便以后知道了是南邵的三王爷,朗清月又岂是那种任你摆布的人?
“唉<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73418723/12786725/538399636247903806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73418723/12786725/5383996362479038067.png)'></span>”想起那个三月之约,如今早已经逾期一个多月了,当初她和朗清月又有谁人知道他们会是如今这个境地?一个受人牵制,一个牵制别人却又失了忆!
只能说世事难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抬眼看了看那微微开着的窗户。又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