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傲来国都是依汉城镇的样子改建而成的。 所以傲来国京都大半保留着洛阳的影子。外城方圆四十里,内城方圆十里,皇宫在城北位置,朝官权贵在南门朱雀街位置,商贾富贵在西门位置,东门十字大街是最大的商贸交易地。
走在宽阔的东门青石大街上,到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往来者没有衣衫破落的穷人;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
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
此时的傲来国,下及平民士庶,上至王孙贵族,讲吃穿、图逸乐的奢靡之风盛行。
一百年的和平安逸生活,早让某些人忘记了北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狼子野心、随时择机噬人的敌国。
为了给小水花买到到一样合乎心意的礼品,刘卷信步到长街闲逛,走了一个多时辰,眼前突然一片阔朗,三人已身处一个佑大的广场。
这里看不到林立的商铺,除了摆地滩的小商贩,便是各色走江湖的卖艺人:唱戏的、弹曲的、耍猴的、斗鸡的、玩布偶的、现武艺的。
彼起朝落的呦喝声中,人来人往的游客聚成几处观看热闹。游客流动性极大,不时响起的喝彩之声,调动着一拨拨的人群往来忽拥。
人堆的多少,直接呈现了表演者的精彩程度。
这不,广场东南角落就只有疏疏攘攘的几个观众。抬眼清楚可以看到卖艺者只有两人,一个是青衫少女,一个是中年汉子。
那少女十四、五岁,身材纤细、亭亭玉立,脸略带风尘之色,皮肤是健康的褐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
此时只手执铜锣,不时敲打两下,长久的呦喝,清脆的嗓声变得有些嘶哑,但口音仍是江南的依哝软语,听在耳中令人浑身好一阵苏麻。
那中年人腰粗膀阔,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身穿一套粗布棉袄,衣裤上都打了补钉。
远不及少女穿着的光鲜。这刻正卖力地耍着一把铁枪,倒也舞得虎虎生威、法度分明,身法、步调、枪身回转颇有些名家痕迹,只可惜在刘卷看来,中年人枪法运转速度略为偏慢,内力显是有所不继,每刺出的一枪威力弱了点,武功可能比江南七怪中最弱的韩小莹还要差上一畴。
在刘卷的见识中,那些卖艺的要想吸引住人群,至少也要拉上三五个壮汉,表演噱头十足的胸口碎石、额上拍砖、喉顶铁枪、口吞利剑,上刀山、走炭火,再趁借人气,推销百试百灵、不试也灵的奇丹妙药,这样才有点赚头嘛。
中年耍完一通枪法,立枪在一旁休息,少女乖巧的双手托着铜锣,走向观看人群讨几个赏钱。不过聚起的十几个人看到少女走来,忽拉地转过身,一脸冷漠和无视地溜了大半人。
“当”地一声,一锭足两重的银块扔在铜锣上。
围观的人群只剩一伙五人,那锭银子是为首的黄衣中年人扔的。
此时黄衣人一脸淫邪地上下打量着青衫少女,口中啧啧称赞到:“小妮子长得倒是水灵,我若金在青楼看场十几年,一眼着瞧出你的资质不输现在的京都名妓,不若跟大爷我回天香楼,图谋个香房软被、荣华富贵,不用再遭这风吹日晒之苦。”
说着就要动手去拉青衫少女的手腕。
“啊!”少女被突发变故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兔子,脸色顿失,一下子跳逃到执枪中年身后。
“几位看官见笑了,在下父女两人草莽江湖,只为讨几口饭吃,就不劳几位费心了!”执枪中年强忍住怒气,挡在黄衣人的身前说到。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打狗也要看主人,能在都城里开青楼,没有一定的权势就很难立足的,这伙人于青楼里谋职,身后有人撑腰,得罪了恐会引出官军,自己有案底在身,纠葛下去恐添麻烦,还是先忍气吞声,离开是非地再说。
黄衣人戏谑地斜眼瞄着执枪中年,心里冷笑道:就凭刚才耍枪的三脚猫功夫还敢不识抬举,老子怎么也在京城青楼看场的主,没有三两下哪会出来混,收拾你还不是易如反掌,只能怨你势单力薄,却要有这么漂亮的女儿,一会设计激得你先动手,再合理地一举将你击杀,那御林军官差可都是酒桌上拍胸的交情,要认定自己是合理反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那漂亮小妞就落在我手里了,等自己一众兄弟玩厌了再荐给“妈妈”,还能卖个好价钱。
心有算计,黄衣人有意放慢速度,伸出怪手摸向躲在中年人身后的青衫少女脸蛋。
中年人下意识地举枪挡开黄衣人手臂,却被待机的黄衣人一把抓住,用力一扯,功力不如的中年人被拉得身形前倾,为求一击解决,黄衣人空闲的左手早运好七成内力,一记力大势猛的黑虎掏心直击中年人胸膛。
若是打中了,不死也要重伤倒地。
“嘣”得一记骨肉相击声,却是一个快速的拳影击打在黄衣人左手肘内侧筋脉上。
黄衣人手臂一麻,拳头被带一偏,失力落在中年人右肩上,惯性力道也推得中年人身体晃了一步。黄衣人打斗经验倒也非富,突然受击下,右手果断地放开铁枪,一记勾拳攻向眼角闪过的身影。
“噫?”刘卷心里暗吃一惊,真是小看了这个以为是跑龙套的青楼护院。没想要二层功力只让黄衣人的拳势偏开,仍是打在了执枪中年人身上,而且黄衣人的身手也非常迅捷,受击后立刻借势反攻。
刘卷身子一矮,避开拳势,抬手顺势后发先至,施展神爪牢牢抓住黄衣人左手腕,一个孤线动作,将黄衣人左手扭押到他身后,“咔”得一声,用力太猛,让黄衣人左臂脱了臼。
那黄衣人硬是吃痛不管,右手成虎爪掐向刘卷的咽喉,又是“咔”得一声,右臂也让刘卷扭脱了臼。黄衣人双手被我背在身后,不死心地左脚后勾,一招“撩阴腿”踢向我跨间,刘卷右移一步,左脚趁势勾向黄衣人“金鸡**”的右脚。
黄衣人重心一失,身子滞空,刘卷双手往前一推,狠狠在他尾槌骨加上一脚,黄衣人直愣愣地飞了出去,重重地跌了个狗扑屎。
一直在旁谑笑着袖手旁观四个黑衣壮汉,见头领吃亏,大惊之下,赶紧围过去扶起黄衣人,其中一人一举一抬便将黄衣人脱臼的双臂接上,显然擒拿手的功夫还不错。自觉有些大意的黄衣人,当下愤恨地领着四个手下,从怀中抽出护身的大刀,叫嚣就要上前围攻。
既然成了敌人,按刘卷的原则自是斩草除根,不容许再给他们日后找刘卷麻烦的机会。
眼见着五人配合默契,互补不足地联手不分前后地挺匕向刘卷刺来,招式上倒很难寻出什么破绽,可惜在刘卷眼里却太慢了。
在五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离刘卷不过五尺之时,一圈带着啸声的黑影划过,五声惨叫伴着匕首落地之声后,五人抱着手腕处仅靠皮肉连着的断手,痛苦地滚翻在地,却是让刘卷用青铜剑暗施阴劲搞碎了腕骨。
不理五人的惨况,刘卷又上前在各人丹田处踢了一脚,看似很轻,实则着一按一吐导入内力,废去了五人武功,又留下一段真气,以后他们再起邪念便会下体疼痛欲断,就算有高人帮他们驱出异种真气,真气造成的破坏也够让他们阳萎早泄了。
一系列变化似乎只在眨眼间,只到看清被废武功后,昏迷在地的五人,在刘卷身后的卖艺父女两这才惊叫一声反应过来。
远处刚才一直驻足观看的御林军官差,看到五人被刘卷打倒后,愣住好一会,才气冲冲地跑过来,却要替五人行使官威。刘卷的两位内卫随从,心知现在不是将事情搞大的时候,跨步拦住官差,右手掌心一翻,出示了一个模型的小铁牌。
“内卫!”领头官差看清信物后,不由脱口惊呼到。
刘卷说道:“我是内卫耳一,你们有什么事情。”
这两个人只是御林军的小兵,自然不敢得罪这个小王爷的老师,说了几句道歉的话便走了。
卖艺的父女过来谢谢刘卷,刘卷看了那个父亲一眼,说道:“你武功不错,不知愿不愿意入我府当个护卫。”
那个人看了看刘卷,然后说道:“小人是西域人,叫角离,官爷的好意,小人心领了。”
刘卷淡淡一笑,说道:“你可不要后悔哦,你这样流浪也不是一个办法,你——。”
刘卷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小姑娘说道:“父亲,我们愿意当护卫,不知官爷家在那里。”
刘卷说道:“离京都不远,好了,等一会儿,我叫人带你们过去。你们没有吃饭吧,走,去那边的及第楼。”
及第楼的人自然认识刘卷,一个小斯引刘卷上了三楼。
这是一间精致的小厅,完全是东汉人的风格。长条案上摆了两盆春兰;方屏风上水墨迷离,展示着富春江秀水,子陵滩烟雨;花梨木的窗扇和挂落,镂空细雕出喜鹊闹梅的图案;紫檀木的太师椅嵌着云壑飞泉的大理石靠背;茶几古色古香,光可鉴人。一幅长卷横挂在东墙上,题为《故乡山水图》,画的是杭州西湖全景。角离在图前站定,背着手仔细看了许久,赞不绝口,并吟道:“应怜夫婿无归信,翻画家山远寄来!”
刘卷听了回头看了看角离,说道:“你读过书。”
角离说道:“读过几本书。”
刘卷说道:“好啊,我正好需要一个读书人。”
吃完饭,刘卷带着这一对父女来到自己办事的地方,这时,洱海走了进来,他看了看角离,说道:“百户大人,这人是谁。”
刘卷说道:“我家的护卫,角离,武功不错哦!”
洱海是个武痴,听到刘卷说角离武功不错,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洱海,这厢领教角兄高招。”礼节倒也尽了。
角离看了看刘卷,刘卷说道:“玩一玩,没有什么事情的。”
洱海使得是一把四尺金刀,双手握刀,看重量应是不轻。
见角离似是要以守为攻。
喝了一声,漫开细步急奔来,金刀胸前右斜上举45度,气势随近而攀,稳而不放,正是一招势若千匀的斩刀,颇具战斗经验。
一般使大刀者为将气势升上至颠,喜欢临近急速高跳使出“力劈巨山”,实际上那是找死的行为,要知道人在半空中是移动最为不便之时,对方只要身法不错,避开劈击方向,反手便可致来敌死地。
角离知刀法的破绽在于放易收难,刀法小招靠腕力,大招靠腰力,平衡点便在长刀的重点。当下在洱海金刀斜斩之时施展身法暂避刀势锋芒,铁剑反手斜击大刀。
砰地兵器碰击了一下,感觉却没有完全击实,那刀身看似平稳,真况却是如蜂鸟的翅膀极速颤动,原是为弥补刀法施展生硬太过单线的缺点,以颤动来扩展半途变招的范围。这正是此刀法的高妙之处。
两人过了一招,好似不分胜负。
不过洱海的招有越来越快的特性,在接下的一连窜叮铛声中,却是将角离手中铁剑震动力越击越小,后几下反而是洱海在施力敲动大刀,眼看角离双手发麻,险些握不住刀把,却突然使了招“阴阳翻转”。
角离只感眼前金芒强光一晃,眼睛刹时一瞬灼芒不能视物,却是刀的一式暗招,用金色金属光滑表面的高反射性,连续数次反射,将阳光聚成一团,以晃人眼睛。
洱海便据此脱离战圈,身退三步外严防。
在外人看到,角离与人过招实在无趣,没有大开大合,没有**叠起,没有华美渲丽,没有惊天动地,只觉得惊险万分之际便莫明其妙结束了。
“唔!好奇特的剑法、身法!”耳锅讶异道,拦住犹自不信的洱海,神情多了点慎重:“你先退下,这小子武功古怪,我来会会他。”对角离来说倒没什么欢喜的,洱海只是热身,重头戏还在于对决那个主人刘卷。
耳锅的兵器仍是少见的墨铁龙杖。
眼见耳锅提着龙杖,若闲庭漫步般,一步一顿,慢慢向角离走来,每一步的距离竟似一模一样,步履无息,铁杖扣地之声却如每下都敲在人的心跳坎上,压力镇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身处气势冲击正对的角离,手心之汗竟被逼了出来。
刘卷见了点点头,看来这个耳锅领悟了自己教的天龙神杖。
其中好几次角离忍不住要掏出怀中飞刀突袭,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强逼告诉自己面对如此高手先出手便落了下风。直至身前三步,龙杖打得着角离,角离却还需跨出一步玄铁剑才能够得着对方之际,刘卷面露些丝赞许后,耳锅右脚突然前踏半步,以左手为基,右手灌力,一招“长虹贯日”,龙杖夹裹旋风毒龙般钻向角离前胸。
终于撑过了气势比斗的关卡,右跨半步,左脚旋退,玄铁剑竖在胸前,一招“破敌”顺切向耳锅平衡杖势的左手。
长兵器一般都是两手齐使,一手灌力,一手支撑,没了支撑点,长兵器便失了控制。可惜理想状况只能停留在想像中,龙杖是被角离挡在剑外,但龙杖上传来的震荡强力却不是角离能抵挡的,后果就是角离被直接震飞,胸前衣裳片碎,内息一阵混乱。
刘卷没有说话,他点点头,走进百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