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还没走到,施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子,叫你往这边走,听不懂吗,活该被吃掉。无弹出广告小说 喂,你给我坐下,我叫你走了吗?”
声音之浑厚,语气之不客气,话语之没有耐心,施馥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是谁。
走到亭子里,施馥看到亭子里有一石桌,石桌上有一棋盘,有两人正在对弈,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弱冠男子,然而两人下棋还有一个人在旁边叽里呱啦实在不好受。
可是偏偏有那么个怪老头就站在弱冠男子的后边,指着棋盘把弱冠男子给骂了个狗血喷头,中年男子也没有例外。
中年男子和弱冠男子冷汗涔涔,想必知道了那个怪老头的厉害,等不敢撤身离开。
“哥儿们,懂不懂观棋不语真君子。”施馥舔了舔棉花糖,步上亭子。
“关你屁事。”怪老头也没有看看是谁,就骂了一声。
“呦,才一会儿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施馥一边舔着棉花糖,一边正好站在稀薄的人群之中,“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干嘛不自己上去杀一盘,吼得人家多尴尬啊,都不知道里面哪些是自己的真本事,哪些是被某个人给瞎指点的,本来旗鼓相当,现在满盘皆输。”
“你懂个屁,一边凉快去。”怪老头嘴里一边赶着,一边还想着上去推几把,好似一副厌烦的样子。
“我不懂?”施馥哈哈一笑,“哥儿们,不如我们来杀一盘,怎么样?”
“小娃,我除了输给楚寒涯那个小子,还从来没有输过,我怕你不成。”怪老头也嚷嚷开了。
“那也改变不了你是败军之将,说不定其他人输给你还是尊老让着你呢。”施馥一听怪老头那句话,心里一喜,又找到一个把柄了,看来那个楚寒涯还真是这个怪老头的克星。
“别废话。”怪老头似乎很不愿意提起楚寒涯这个人,脸上的表情足以将楚寒涯杀了好几次了。
施馥才不管怪老头的想法,对中年男子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这位大叔,借个位子。”
中年男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一脸感激之色,马上站起让座,弱冠男子见此,不等怪老头说话,已经见机行事了,马上将座位让出,退开远些。
施馥看着怪老头亟不可待想要消消她的气焰,便翘着二郎腿,露出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就这样杀一盘没意思,总得有个彩头,如果我赢了,你以后就要叫我老哥。”
怪老头本想等施馥说输了怎么样,哪知施馥胜券在握,不把他看在眼里,等了半天便没有后文了,当下,怪老头马上跳脚了:“你要是输了呢?”
施馥舔了口棉花糖,手指.xzsj8.头往天上一指:“你见过鱼在天上飞吗?”
“哪有什么破鱼飞上天的。”怪老头胡子一吹一吹的,眼睛瞪得很大。
“那不就对了,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输的,如果我勉为其难地输给你,那我就叫你老哥吧。”施馥还当真配上一个很为难的表情。
“你小丫头太猖狂了,你要是输了,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多管闲事。”怪老头也定下了赌注。
施馥扬了扬眉,觉得自己有点吃亏,感觉自己应该再狠一点,不过既然是自己定下的,也不好反悔。
一手将棋子放回原位,一手啃着棉花糖,施馥扬了扬下巴:“我敬老,您先。”
一听老字,怪老头就咋呼道:“小丫头,敢……”
“那我爱幼,你先。”施馥赶忙堵住怪老头的嘴。
“不用你敬爱,你先。”怪老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我不客气了。”施馥也无所谓,把中间的兵往前推了一步。
怪老头把左边的炮往中间一移,施馥当下把右边的炮移到中间,怪老头把左边的马往右走日,施馥把右边的马往左走日。
怪老头一看,不乐意了,破口大骂:“小娃,不要学我。”
“哪有,明明是我先走的,怎么可以说学你呢,而且你走左边,我走右边,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可以说学呢。”施馥伸出舌头,将棉花糖一卷,斜眼看着怪老头,眼神还带着几分挑衅。
怪老头也不好说什么,把左军往右一移,施馥为了证明真的不是在学他,便将左炮挪了个位子。
这盘棋起先还是比较温和的,然而随着两人的唇枪舌剑,手上也是争锋相对,后面慢慢便杀得片甲不留。
“这军还真是好用,处处可去,吃得还真不少,你的一炮、一马、二卒、一士都到了这个军的肚子里,这军都快撑死了,到了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消化完。”施馥轻轻一叹,把军落在敌军正营里。
怪老头的视线明显被这军给吸引了,四周一瞅,就发现自己的军就在施馥的阵营里,而施馥的炮正好隔着两个子,就算自己的军吃了施馥的军也绝对没有威胁,当下回走,把施馥的军给吃掉了。
施馥马上愁眉苦脸了,一边拿眼睛瞟棋盘,一边拿眼睛看怪老头,很是无可奈何地把深入敌军的马轻轻捏起,走了一步:“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好像将军了。”
怪老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如果把将挪进一步,对方的帅就在中间,如果上移,对方的兵又在那里,当真是进退无路。
施馥看了看棋盘,哈哈大笑:“哥儿们,刚刚我那是个陷阱,所以不好意思,你已经输了。”
怪老头知道自己上当了,脸色多变。
施馥心情很好地将棉花糖慢慢舔干净,手里晃着一个细木棒,笑得很是得意。
怪老头越想越气,顿时就把施馥落在棋盘上的马给捏了个粉碎:“再来一盘。”
围观之人纷纷咋舌,惊叫一声,要知道,这个棋盘上的棋子都是石头做的,说分量,那可不轻,一个老头轻轻一握,就将一个棋子给毁了,怎能不让人尖叫。
“哥儿们,你这招叫破罐子破摔?果然厉害!”施馥毫不吝啬地夸奖,“你捏碎了一个怎么再来,难道要我让你一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这个气氛有点诡异,好像又有一场真刀真枪的斗争要上演,心想着不知道现在离开是不是时候。
正当众人以蚁速纷纷后退之时,怪老头绿着一张脸拍着桌子道:“小丫头,算你厉害。”
“什么叫算我厉害,我本来就是很厉害的。”施馥俨然开起染坊,锲而不舍,“我赢了之后,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呢?”
“什么表示?”
“当然是你要叫我一声……”然而,当施馥透过怪老头的左肩,看着一人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人一身月白色长衫,衣袂翩跹,衣袍鼓动,风姿卓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在月光之下,就这样缓步而来,仿佛踏月而来的谪仙,人世少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