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回建京?
李盛基一想到这酒醉顿时就醒了,这是他做梦都想要实现的梦想,在这个穷山恶水的湖州他已是待腻了,建京的繁华每每都在他的梦中出现,只是无奈母后却至今没有旨意下达让他回京。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这不到你管?想回又怎样?不想回又怎样?你是我女儿,我是你老子,轮不到你在此大放噘词?乖乖地回去,不然莫怪父王要生气了。”他恶声恶气地道,长手一伸就将女儿擒住。
李凰熙看他真是铁了心要将她往外撵,这时候已顾不上要顺了父王的毛的想法,在他就要碰到她之际,她眼角一瞄看到父王挂在书案旁的宝剑,身子一矮,蹿了过去,小手利落地抓住宝剑,使劲将那有她一半多高的宝剑抽出,抵住欲要上前赶她的父王,沉声道:“父王,别过来,如果您有心要回建京,就请听女儿一席言。”
李盛基的手一顿,双眼注视着女儿那一双突然充满睿智的面容,这样的女儿很陌生,但目光一移到她握在手中威胁他的利剑,顿时就又恼羞成怒,“李凰熙,这是你能拿来玩的吗?听话,将它给回父王。”怕女儿拿着这玩意弄伤自己,遂不敢轻举妄动地站在原地。
李凰熙见到镇住了父亲,心中暗松一口气,与他对视着,“父王正用最蠢的方法回建京,若真用了那样的手法回去,您以为就真的能永生永世都掩得住这个不欲人知的秘密?父王,女儿不是在危言耸听,若皇祖母知晓了,这一世别说回建京,只怕这湖州您也别想待了。”
李盛基脸上的血色顿时全无,苍白着一张脸,女儿的话很激烈,但她的表情却是平静的,只是这么隐秘的一件事她是如何知晓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别开头去,不想看到女儿眼中的鄙视,“你听了谁胡言乱语?你母妃不过是出门访友,不是你口中什么不堪之事,看来你这段时日闲得很,等你的伤好了,就天天到地里去,别在这儿乱弹琴……”
李凰熙知道她捅破这件事会很突兀,但时间正在快速流逝,只怕迟了就来不及了,遂顾不上其他的,扔下宝剑,快步转到父亲的侧面,两手抓着他的手臂低声道:“父王,您看着女儿,到了这个地步您还要骗我?母妃并不是访友去了,而是为了父王去牺牲了,对吧?父王,您知不知道您这样会害死母妃的?”
李盛基想要呵斥女儿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那双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害死抚芳?他突然如霜打的茄子般抱着头蹲下来,两眼大张,“不会的,不会的,芳儿说过傍晚时分就会回来的,不会的……”
一想到就是在这间书房里面,他提出了那个无耻的要求,妻子睁大那双他爱极的美眸看着他,第一次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怒斥他不是人,为了荣华富贵就让她去做那么龌龊的事,用手用脚狠狠地打他,两行清泪就那样划下她的雪腮。
他跪下来求她,还说他这一辈子都会感激她的牺牲,将来会百倍,不是,千倍的对她好,求她帮帮他,他实在在这儿待不下去了,最后夫妻俩抱头痛哭一番后,妻子终点头应允了他非分的要求。
而他受不了良心的遣责,惟有在此买醉解千愁。
“不会的,芳儿会回来的,他没这个胆子要芳儿的命……”
李凰熙听到父亲仍然执迷地喃喃声,这一会儿,她是无比地认同皇祖母隆禧太后的,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这样一个空有外表的男人,也难怪她那个强势了一辈子的皇祖母会失望至极地将他贬到湖州来。
她也蹲下来猛摇着父亲捂住头的手,“父王,他不会要了母妃的命,但母妃却不会让自己活命,您让她往后如何面对您,如何面对我与芫弟?她只有一死才能成全了您回建京的梦,只有一死才能让那个人不得不倾尽全力地帮您回建京。您再不济,也是自诩才智不输开国太祖皇帝的皇祖母的亲儿子,他不怕您会将此事闹大吗?皇祖母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传扬开去,这就是母妃的打算。”
李盛基抬头看着女儿,茫然而无措,往日的脾气都使不出来,一时间书房里面只有呼吸声在响。
“父王,我问您,那个人是谁?”
李凰熙突然在这一刻知道父亲是指望不上了,他这一辈子到死都是这个样子,也难怪前一世他登基当了皇帝,朝政依然把持在梁家的手中,而他最后却是被迫自尽在金銮殿上,所以此时她咬牙低问。
“王祖业……”李盛基面对这突然一如母亲那般强势起来的女儿时,一时错觉,似乎看到母亲正在斥责他,在这么些年折磨下对母亲更为畏惧的心理冒出了头,立刻就将答案道出。
李凰熙一听到这名字,迅速想起此人的背景,梁博森最宠的侧室夫人姚氏的表弟,湖州太守,她还当是什么人在帮助父王,初时的目标锁定在目前在湖州巡视的御史大夫蓝耀宗,只因不确定才会前来找父王问询,哪曾想却是这个性好渔色的王祖业?
一知道是这个人,她就止不住地想要摇醒父王,但时间不等人,母妃已经去了有好些个时辰了,不能再拖了,遂站起朝她那个窝囊至极的父亲想要骂一句的,最后却只是恨铁不成钢地道,“父王,您真的是糊涂,王祖业那人除了好色外没其他的本事,您怎么还……”最后实在说不出口,叹息一声后急忙转身掀帘子出去。
正在心里天人交战的李盛基听到门帘响动,意识在这一刻回笼,妻子虽好,但湖州这块地儿他是厌恶透顶,想要回建京的心占了上风,忙大声喝住意欲走出书房的女儿,“回来。”
李凰熙回头看着父亲,咬牙道:“父王,您不去救母妃,那就我去。”
“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凰熙,回屋去,这件事你不要管。”李盛基这一刻又恢复了常态,那种懦弱的心理顿时又压到心底下去,没有什么比回建京更重要了,对,就算是抚芳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他握紧拳头道。
李凰熙的双眼几乎要喷火地看着父亲,这一刻他的面容是那般的丑陋,这一刻她为母亲不值,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却配给了这样一个男人,但冲动成不了大事,她努力地压下心底怒火,转身挺直只到父亲胸前的身板道:“父王,如果我告诉您即使不用牺牲母妃也能回建京呢?”
李盛基瞪大眼睛看着这女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此时的阳光正有一缕照射进来,而她的身影映在阳光中,看起来是那样的圣洁,他的眉头不禁蹙起来,“你有法子能让我回建京?要知道你皇祖母只怕早已不记得还有我这个皇子?”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答应王祖业那人渣的原因,要找个人提醒一下母后,他还活着的事实。
李凰熙笑了笑,“父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您,到了年底必定会有从建京来宣父王回朝的旨意,皇祖母是不可能忘了父王的,尤其是叔父的身子每况愈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大伯父在太子位上就去世了,皇上叔父却是自幼身子赢弱,至今除了一女并无子,二叔父与父王您就成为了皇祖母心目中下一任帝君的最佳人选。”
李盛基听得眼睛一眯,他没有女儿想得深入,对于当不当皇帝他并不在意,只要能回京做个太平王爷就是他的最高目标,顿时嗤之以鼻道:“那不过是你的臆想而已,凰熙,你母妃之事你还是少管为妙……”
“父王,女儿还没有说完。”李凰熙突然笑得神密地走近父亲,忽而抬头看着他神密道:“父王,您猜猜女儿如何得知您盘算的这些个事情?”
女儿不提,李盛基差点就忘了,她是从何得知自己这些个荒唐事的?
李凰熙也不跟他绕圈圈,揭开谜底道:“那是已故的皇祖父托梦给女儿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一黯,心中朝那位已故的老人家道声罪,万不得已只能借他老人家的名号一用,表情突然哀凄道:“父王知道皇祖父生前最宠爱的是凰熙吧?就连女儿这名字也是他老人家取的。他对女儿说,必定会托梦给皇祖母,让她下旨宣父王回京,让父王与凰熙都不用再吃苦。”
她这也不算是胡诌,记得上一世时来宣旨意的公公是这样说的,“太后娘娘夜梦先皇,提及忠王,醒后即泪湿于襟,故而更为想念忠王,遂下旨宣忠王回京团聚,以告先皇在天之灵,太后娘娘也可安心。”
李盛基听到女儿的话,一时间怔住了,父亲真的在天之灵都还记挂着他?所以他做的荒唐事他老人家都知道?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悲屈处,再想到父亲在世时自己过的荣宠的生活,遂流泪跪地道:“父皇,儿臣不孝啊,累您老人家在天之灵还要忧心儿臣,儿臣愧对您,愧对列祖列宗啊……”
李凰熙看到父亲这姿态,就知道他已是信她所言,心中遂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不去管父亲的悲怆悔恨,眼角却瞄到开着的窗外有人影闪动,遂眼一眯,气势大盛地喝道:“是谁?”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