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另有深意
作者:筑梦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808

( 请牢记 ) ( 请牢记 )孙抚芳看到一对儿女突然出现在这太守府里面,心里就打鼓,这俩孩子怎么这么大胆?尤其是凰熙,她出来时她尚在昏迷中,一醒来就跑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来?顾不上与这王夫人说话,快步向儿女走去,“凰熙,茴儿,你们?”

李凰熙听到母亲的声音时,身体一震,原来母亲的声音是这样的,她的眼里一热,看到母亲焦急地向他们而来,忙隐下眼里的泪水,现在不是感伤重逢的时候,忙上前拉住母亲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好的眼神,然后朝傻眼的王祖业发难道:“王太守,我母妃果然就在你府中,你居然还睁眼说瞎话,你这是居心何在?”

梁晏站起身子,朝孙抚芳行了一礼,唤了声“表嫂”,然后同样不善地看着王祖业,“忠王妃的事情你如何解释?”

王祖业一时愣然,看着这两个人同时向他发难,他一时不知如何圆过去,转头瞪向自己那坏事的婆娘,都是这女人突然将忠王妃带来才让他圆不过去,忽而小眼珠转了转,举手朝妻子劈头打去,“你请忠王妃到府里做客这么大件事为何不跟我说一声?你这个废物,没用的东西,你请王妃来也不跟人家的儿子女儿打声招呼,让我的老脸都丢尽了……”接二连三的巴掌声在这个厅堂里面响起。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王夫人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顿时肿了,连捂也不敢捂,低着头嗫嚅道,“老爷,都是妾身的不是,事先没说清楚,害得老爷丢了颜面……”

孙抚芳看不过去了,这王祖业自己作的恶偏偏要自己的妻室来承担,这回顾不上身处狼窝的担心,松开女儿抓住的手,“王太守,这不关令夫人的事情。”

王祖业一听到这女人作声,顿时就停手了,转头看向孙抚芳,“不是她的错那是谁的错啊?忠王妃说给本官听听,本官好奇得很?”谅这忠王妃也不敢将她来太守府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到时候没脸的可不止他。

孙抚芳瞬间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想要痛骂这无耻的小人,但话到唇边却说不出来,当着自己儿女及一众外人的面,实说不出来这样一件污人耳的事情。

王祖业不屑地暗地里讥讽一笑,但转头面对梁晏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面容,讨好地笑道:“三公子,你看这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事先不知情,都是我那蠢婆娘惹的事情,害得小王爷与郡主担忧,老夫深感为憾,小郡主,这事就此揭过,如何?”最后又无赖一笑,“无知者无罪嘛,蠢婆娘,还不上来给小王爷与郡主道罪?”

王夫人许是被丈夫打怕了,忙顶着肿脸上前敛身道:“妾身的罪过,下回再邀忠王妃时必定是妾身亲自上门,不会再引起此番的风波。”

李凰熙的目光落在这个似乎怕夫君的女人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虽说一番话是在赔罪,但话里却是示警之意,没有她亲自上门邀请,那么她母妃就千万一定不要到太守府来,她这么做到底是为自家丈夫着想还是另有深意?

王夫人一面听着忠王府的小王爷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一面却又微微地抬眼看着那个年纪不大的小郡主,心里也在评估着,迅速地扫了眼梁晏,看到后者平静无波的眼,忙又低下头做那小伏祗。

李凰熙轻笑出声,美眸同样看向正训着王祖业的梁晏,这个太守府果然不简单,梁晏在这个时候到来同样也不简单。

孙抚芳却是走向王夫人,眼里又愧又感激地道:“夫人,都是我的错……”

王夫人伸手握住孙抚芳的手,肿脸努力地挤出一抹笑来,“忠王妃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在折煞我吗?倒是妾身的罪过才是,他日必定登门向王妃谢罪。”

孙抚芳忙道不用,若不是有这女人护着,她今日只怕更难脱身,不禁回想到王祖业急奔出水阁后,王夫人就急忙拿衣衫给她套上,急着要秘密送她出府,她却在那一刻犹豫了下,拖延了好些时间,直到王夫人的亲信丫鬟来秘报女儿来了,她这才顾不上其他,赶紧随这王夫人到前堂来。

李凰熙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是时候要回去了,至于那个龌龊的王祖业,必定有收拾他的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遂上前孩子般稚气地抓着母亲的衣袖,皱脸道:“母妃,女儿出来有好些时辰了,父王病了,还等着母妃呢。”

孙抚芳一听到丈夫生病了,哪里还坐得住?忙一把拉住女儿急道:“你父王怎么突然生病了?”

李凰熙忙说是得了风寒,病来得急,躺床上老说胡话,她这才赶紧来找母亲,一旁的李茴见状也忙附和几句,倒是急得孙抚芳一脸的愁容,男人虽然对不起她,但到底是头顶的那一片天,若真塌下来她往后如何是好?遂不敢再坐,忙拉住女儿的手向梁晏及王夫人告辞。

梁晏急忙拱手还礼,“表嫂勿急,我这段时日会在湖州,若是表兄真病得厉害,您再找我,我这就派人千里快马到京里去请御医前来诊治,万大事还有表弟担待着。”

孙抚芳愣了愣,这年轻人说的一番话极其的温情,眼里不禁对他颇为感激,忙道:“多谢表弟了,有你这一番话,表嫂心安定了不少。”然后勉强一笑,“几年不见表弟倒是长高了不少,是大人了。”

隆禧太后几乎年长自己的胞弟十几岁,所以自己的孩子与胞弟的年纪倒是相差不大,因而孙抚芳与梁晏的年纪相差很大,但却是同一辈人。

梁晏笑着客气应了几句,亲自送孙抚芳母子几人离去,看到李茴扶孙抚芳上马车,他含笑着扶李凰熙的手踏上踏板,看到李凰熙略有些排斥,手下的力道加大,身子贴近她,“凰熙是不好意思吗?”

李凰熙的身子一震,这人的态度极其的暧昧,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她的俏脸红了红是羞的又是恼的,前世都没见此人有如此无礼的样子,即使他是那劳什子的表叔,这样的举动也是逾矩的,遂一踏上马车,她即挣开他松开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怕让表叔累着了,那就是凰熙的罪过,表叔还是止步吧……”

梁晏转而轻握住的手,“不就几步路哪会累着……”

还没等他说完,李茴不悦地一拍马车的车壁就上去了,顺势就将妹妹的手抓回,不让这老不修地碰着。

梁晏的手顿时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的眼底一沉,自然而然地收回手,看到李凰熙的眼睛略有些嘲讽地看他,非但不恼,那微沉的脸色忽而舒展,光风霁月般地笑着,朝里头坐稳的忠王妃微一晗着,“表嫂慢行,他日再行拜访。”

马车帘子被陈叔放下,鞭子一挥马儿就扬步往太守府的大门而去。

梁晏站在原地看着马车驶出了太守府,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阴着脸转身,看到王祖业缩着脑袋在他身后,在他诞着笑脸上前要讨好他时,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甩了这个胖猪几个耳括子,在他的哀叫倒地时,抬脚就是一踢。

王祖业没想到一向最为优雅的三公子居然会对他拳打脚踢,那力道用了个十成十,身上一阵阵的疼痛,忙求饶,“三公子,别打了……”

梁晏没听,那张俊美的脸却是阴得要滴水,狠踢了几脚王祖业的身体,重点是在他的胯下,听着他杀猪一般的声音,这才半弯腰一手提起他的衣领,不费力地将这头肥猪提起,阴鸷地道:“王祖业,看来你将我父亲的话都抛之脑后了,你什么人不招惹,居然想要去碰忠王妃?忠王就算落魄了,那也还是太后的亲生子,你以为凭你就能轻易去碰皇室宗妃?不自量力,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惹祸了?往后把招子给我放亮点,不然我可不只是这样的踢打就算了,听清楚了没有?”

王祖业忙点头,看到他还要打,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头,大声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三公子饶命啊……”

“哼!”梁晏将这头肥猪往地上狠狠一掼,看到他想要杀猪般地大叫,眼一瞪,王祖业忙噤声不敢用手去碰自己官帽掉下来又再度出血的头。

梁晏这才整整衣服,带着人转身离开,站在一旁看着的王夫人忙上前去扶着丈夫查看,王祖业一推她,“还不去给三公子整理院落,你找死啊?”

王夫人忙惟惟诺诺地应声,不放心地让丫鬟侍候丈夫回去院子上药,自己亲自带人去将府里最豪华的院落整理出来招待这梁家的嫡三公子。

马车里,李凰熙紧紧地搂住母亲不撒手,两世了,她这才记住母亲身上的味道,埋首在母亲怀里的她努力地隐下内心的激动,好一会儿,抬头看到母亲脸上的急意,这才道:“母妃,父王没病,那是女儿胡诌出来好顺利出太守府的说辞。”

孙抚芳瞪大眼睛看着女儿,转头朝李茴望去,看到后者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附和李凰熙的说辞,这才没好气地轻拍女儿的头,“你连这个谎话都编得出……”没好气地数落了女儿一顿。

李凰熙不作声,没有揭穿父亲的龌龊,她这不是为了给父亲遮丑,而是顾全母亲的面子,看她能坦然地面对她,即知她并没有让王祖业得手,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孙抚芳哪会真舍得训女儿,没几句就搂着女儿在怀里,忙问她的伤势,听得无碍,又查看了半天,这才放心。

李茴却似想起什么急着道:“凰熙,你怎么就随意与那王祖业定下那样的赌约……”

太守府,梁晏正坐在椅子上品茗,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王夫人径自进来,门又咿呀一声关了,只听到这个女人一改之前惟惟诺诺的姿态,矫健地跪下镇定道:“三公子,妾身这回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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