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东门进去原是王府的后庭,一路上曲径通幽,张狗儿东瞅西望眼睛都忙不过来。开 心 文 学 钱飞见他那样非常反感,责道:“把头低下,这里是该你乱瞧的吗?”
张狗儿不敢再张望,低着头跟随来到一处偏僻的厢房。钱飞把他领进屋,自己走到外面对手下吩咐几句。不多时有人提着一个盒子进来。打开盒子,里面是各色样的面点。
钱飞道:“你饿了吧,快吃吧。”
张狗儿自离家出逃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见了美食再也忍不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一会,把盒中的糕点一扫而光。填饱了肚子,一抹嘴,就给钱飞跪了下来:“师傅,徒弟给你磕头啦。”
“胡闹,谁是你的师傅?”钱飞满脸厌色。
“师傅,邱老六说你见了铜牌会收了我的。”张狗儿仍跪在地下。
“邱老六?哈哈,小子,告诉你,我正是看了邱老六的颜面,才赏你一顿饱饭,你还不知足吗?诺,这还有二两银子,赶紧给我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再也不想见到你这让人恶心的要饭花子。”说着将一小锭银子扔在地下。
“怎么,还不走吗?”钱飞眼睛一瞪,右手搭上腰间的刀柄。
张狗儿垂头丧气的出了王府,想自己千辛万苦来到这里,转瞬间拜师学艺的希望便化为了泡影,顿觉前途渺茫,不知应向何处而去。缓步来到城外的护城河边,看着自己水中邋遢的倒影,不禁更加自卑。心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亲人,没有家的流浪小子,凭什么让人家收自己为徒?凭什么想入非非的要学什么武艺来杀敌报仇?心意黯淡之下,真想投入河中一了百了。究竟狠不下心来,一步步离城而去。
那城南有一个破旧的城隍庙,来的时候曾经住过一夜。看看天色将晚,再次进得破庙中,寻到墙角避风处,蜷身卧下。连日的奔波使他早已疲惫至极,不多久昏昏入睡。
醒来时已经第二天,看看外面射进的阳光,时辰已经不早。张狗儿伸了一个懒腰,由于昨天吃的很饱,这一觉睡得实在是香。不过现在又觉得腹中开始叫了,看来得先想想办法填填肚子,然后再去想该去向何方。正要出庙,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片吵杂。夹杂着匆忙的脚步声,似乎是一队人马奔了过来。他心中一懔:“难道蒙古兵杀到了这里?”
扶着庙门向北一望,果见几十人手里抄着刀剑正向这里奔来。张狗儿大吃一惊,想此时逃出庙去,必被发现。于是委身躲在一尊残破的神像后边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只盼那些人快些过去。
忽觉脚步声近,伸头一望,一个人影已经窜进了庙中。张狗儿还没来得及缩回头,那人影已然到了身边。见到神像后边有人,那人也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张狗儿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叫花子,这才稳了稳心神,一只手握着一把钢刀压在了张狗儿脖子上,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
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到了近前,忽然都停了下来。只听见一个人声音大声道:“你们几个,继续到旁边那树林里搜。”听见几个齐声回答“是”,然后一串脚步渐行渐远。那人接着命令道:“钱校尉,你进这破庙看看。”
有人回答:“回禀周都指挥,属下认为,这破庙太扎眼,前后都无退路,那狗太监并不傻,不可能进去等死。”
张狗儿吃了一惊,说话的正是钱飞。那周都指挥怒道:“怎么,你是因为怕死而抗命吗?”
“不敢,属下这就进去探查。”压在张狗儿脖子上的钢刀移了开来,那人的另一只手臂扔紧紧勒在自己脖子上,却将钢刀慢慢上扬,似是等有人一到神像后面,马上就砍下去。
听得脚步声近,有人走进庙来。那钱飞硬着头皮进了庙并未看到人,马上朝外面喊道:“他没在这里,大家到别处搜吧。”
那周都指挥并不放心,率领众人一起跟了进来。“钱飞,你到神像后面搜一搜。”“是”钱飞答应着,走上前来,将头慢慢伸向神像后面。就在这一刹那,张狗儿奋力搬开了捂住口鼻的那只手,大声喊道:“师傅,快躲开!”
那钱飞反应敏捷,听到有人声,立刻向后边一缩,那刚刀已然贴着头皮剁了下来,钱飞头上的发髻被划开,头发散了开来。那人见张狗儿暴露了行踪,怒不可遏,一刀向张狗儿砍来,那张狗儿早已经打了个滚,远远的滚到神像下去了。
那人见大势已去,提刀跃下神台,那周都指挥率领钱飞以及其他属下共八个人,已经将那人三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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