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打了个寒颤。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我们都怀疑这不是脓水传播的病菌。”冯轲挥手。“不然不会在最早发病的人被隔离之后还源源不断有人被送来这里,很可能病菌的源头还在我们的洞里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余未默默地点头,下意识跟着冯轲的脚步要出洞,还好秦戈握住他的手紧了紧,他才想起来——“那个,冯先生,我还想见见你们的医生。”
“医生很忙,他要配置止痒的药膏,要给全基地的人检查身体。”冯轲凝视他,“没有别的事情就不要打扰了,余未。”
“不。”余未慌乱了一下,又镇定下来,“我们有些关于‘毒’的事情讨论。”
他撒了个谎。
也不算是撒谎——确实是毒不是吗?不过是毒品,不是这里的病毒。
“好吧。”冯轲点了点头,带着两人拐过一个岔道往更深处走,“把布拿掉,扔在外面,不要带进去。”
“冯先生。”医生的地洞口排着长队,所有人都恭敬地对这个基地长的哥哥打招呼——并不是因为他和基地长有血缘关系,而是因为他是唯一肯为那些发病的人送食物去的男人。
“不好意思。”冯轲对着排第一个的人打招呼,“这两位是其他基地来的,希望研究一下病毒,能不能插个队?”
“没关系。”那个小男孩摆摆手,后退一步,“但是里面的人是——”
“你说别的基地来人了?”从木门里传来的声音让余未僵住了。
这是、这个声音毫无疑问是——冯远打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了正不知道把手脚藏哪里的余未,惊喜的神情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余未。”他说,声音低沉优雅,一如余未迷恋的曾经,“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清俊的男人映入眼底,余未告诉自己软弱是可耻的,但是他特别想哭——为自己终于逝去的青春而哀悼。
“你是来找我的?”他看看余未不安地摸着刀柄的手,再看眼余未十几年来没变过的脸,神情温和下来,“你们先进来。大家,不好意思,医生需要休息,请两个小时之后再来排队。”
众人没有怨言的离开了,可见冯远在自己基地的威信比汪明姚只多不少。
“大哥,你——”
“我先出去。”冯轲点头,“你们慢慢聊。”
慢慢聊?他一点也不想慢慢聊!余未焦躁地摸摸背后的刀。
他不想和面前的男人叙旧什么,也不想在这里过夜,他只想问问这里的医生,秦戈身上的毒瘾还有没有救。
“余未。”冯远神色关怀,“你是得了消息寻来的?这里实在很危险,你不该来的。”
“我……”余未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他看眼余未手上握刀磨出来的茧子,“怪我,我应该在一到方舟就来找你。”
“真虚伪。冯远。”余未撇撇嘴,想要打断男人所谓的叙旧,“我是来——”
“你想要在这里住下来吗?”男人把对余未称呼他‘冯远’的诧异藏好,显露出一副喜悦的表情:“没有问题,我这就叫人帮你安排住处,我旁边好吗?或者你想和以前一样,我们一个屋子?”
“住嘴。”秦戈的一掌拍裂了厚实的木头桌子,“听他说完。”
冯远:“……”
“他是谁?”冯远反应了半天才问出这一句,仿佛这时才看见这么个极具存在感的人似得。
“我男人。”余未骄傲地说,觉得在这时候不硬气一把真的对不起自己:“我来是为了医生的,冯远,没想过来找你。”
太直白了,秦戈看了他一眼。这不像平时余未的风格。
“这样吗?”冯远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压根对余未的话半个字不信,还想要去拍拍他的肩膀,被余未闪过。
“别碰我!我刚从那边的山洞过来,就是隔离病人的那个。”
冯远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缩回了手,但笑容还在,“你找医生吗?那我先出去,在门口等你。”他的言行完全忽略了在一边的秦戈。
不爽开始浮现在秦戈眼底。
“我就知道会这样。”余未倒是一脸意料之中的样子,“医生,真不好意思那么久才和你打招呼。我是余未,这是秦戈。”
“你们——”
“喵嗷!”我是鱼头!
小哑巴委屈地在猫脑袋上团成一团——它不会说话,没法出声打招呼。
刚要自我介绍的医生愣了愣:“什么声音?”
余未扯了个笑,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背包,“是我肚子叫,有点饿。”
“是这样吗?”医生还是有点疑惑,但职业习惯让他没有问太多,“好吧,你们哪个不舒服?”
“是秦戈。”余未回头看眼门,确认那关的好好的,便压低了声音:“医生,您知道汪明姚的毒品吗?”
“!”医生神情震动了一瞬,慢慢点了点头:“知道,但那无药可救。”
“……”余未的神情顿时萎了。“才打了第五针也无药可救吗?”
“不要说第五针,第一针就没药救了。”医生长长叹了口气,“怎么?被汪明姚当棋子抛弃了吗?发作期还有多久?”
“……”
余未瞪了不愿开口的人一眼,“面瘫!”
“两个半月。”
“还有这么久?那也许可以抑制一下疼痛。给我看看你的针孔位置。”医生向他招手,“祈祷你的毒不是窜进了脊椎吧,不然我这里的这点药量对你没效。”
脊椎。余未的手抖了一下。秦戈的那个针孔不就是在脊椎的正上方吗?
“不行。”果然医生这么说,“你死定了,别指望什么别的可能性。除非——”
“除非什么?”余未急迫地问。
“除非汪明姚大发慈悲,再给你打一阵身体强化剂,并且你还能不借助外力的熬过了那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了。。。。火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爱你们!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