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云晓小爪子伸了伸,却是在探向他胸襟时停住了,她这个样子像不像饥不择食的小绵羊?而眼前的他像那个等待宰羊的灰太狼?
“看来,这二人是郎情妾意呢。”皇后突然笑道,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并未生气。
呸!谁跟他郎情妾意的!你说你一个学识五通的皇后,怎么就这么不用运用形容词呢!伏云晓在心里诽谤她。
“真是我的好徒弟!”燕孟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目光阴晴不定的看着花无殇,凉飕飕的飘出一句。
“我说过,我从来都没口头答应过你是我师傅。”花无殇面不改色的道。
御风和伍月闻言互对着眨了眨眼,瞒目惊讶。他们只知道天机老人欲强收他们的王爷做徒弟,却不知这天机老人竟是此般年纪,而且看他那模样,那年岁,定是小姐的亲生父亲不假了。
那这么说来,王爷应是早就知道小姐就是天机老人的亲生女儿了,那为什么还让她认了北燕皇做父亲?他若早说了,那小姐不是就不会碰见习风,也就不会被抓来南昌国受制于人吗?
伍月眼里喷薄着怒火,她觉得这件事王爷实在做的不地道,他怎么能这么坑小姐呢!!!
御风眼里虽带着不解,不过他永远都是向着他家王爷的。
“回头找你算帐!”燕孟忿忿的看了眼花无殇收了视线,忙着应付周围向他举剑的数千名侍卫。
伏云晓歪着脑袋看了燕孟一眼,然后看了花无殇一眼,眨巴眨巴眼。
“别眨了,小心眼睛眨坏了,再怎么眨也改变不了你是那老头闺女的事实。”花无殇在她耳边浅吟。
伏云晓推开他,一步一步的逼向他,小手在他胸前狠狠的截着,边截边问道,“你早知道了?”
“嗯。”花无殇坦然答道。
“何时知道的?”
“从见你的第一次面开始。”
“很好。”伏云晓觉得这个男人有必要好好修理一番了。
“嗯,我一向都很好。尤其是对你。”花无殇厚着脸皮的答道。
伍月察觉到小姐和王爷之间的危险气息,索性躲到一边,反正王爷也不会伤害小姐,小姐那身手也不能将王爷真怎么着,那她就旁观,旁观最好。
御风看着伏云晓一指一指的截在花无殇身上,表情异常苦闷,比擢在他身上还难受一样,心随着伏云晓的手指一颤一颤的。
生怕她将王爷那没几两肉的身子给截出个洞来。
突然,伏云晓的步子顿住,额上冒着涔涔的汗水,面色发白,嘴唇发乌。双手捂住肚子,蜷成了一团,伏在地上。
花无殇察觉到她的异样,面色大骇,连忙将伏云晓扶起来,紧紧的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习风手指颤了几下,看向了漠然,只见他手中多了一支笛子,轻轻的吹奏着。
伍月紧张的抓住伏云晓的手,哭诉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伏云晓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巴,捂住自己的肚子。她在落肚前明明趁人不注意时,已经掐死了那只红色的小虫子,怎么还会受笛声的影响?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不该啊!
“将那人的双手给本王剁了!”花无殇冷视着漠然的方向怒吼道。
“是!”御风这才明白定是漠然手中的笛子作怪,引得小姐腹疾,连忙朝着漠然而去,只可惜数千侍卫将漠然和皇何何氏层层围住,他近不得身,无奈只能苦苦作战。
作战中的燕孟看到伏云晓这副模样,双目通红的朝着皇后冷斥道,“何钿,你好狠毒的心肠,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下毒蛊!”
“哼,我再心肠狠毒也比不得你将自己的妻子送予他人。”皇后轻轻的笑着。
“我从未承认过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此生只有一个人,你还不配!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使些下三滥的伎俩,也不会逼得我隐退江湖,与燕洪绝裂!”燕孟怒火冲天,赤红了眼。可见这蛊毒的厉害,连他都要忌惮三分。
伏云晓虽肚子疼,浑身如被万蚁蚀骨。可是他们的话却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里,燕孟,燕洪,竟然是一个姓,想必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有着深浅不一的故事吧。
可是你们有故事归有故事,不要将老娘牵扯进来啊!老娘是无辜的啊!操,痛死了!
伏云晓痛的下巴都咬出了血迹,真想直接晕过去算了,可惜却晕不了。
花无殇满眼心疼的看着她,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嘴边,痛惜的道,“咬我的手。”
伏云晓看到面前如美玉般修长的手伸了过来,看也不看,对着就咬了下去!咬别人的果然是比咬自己的舒服!
刚刚才喘了一口气,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袭来,让她渐清明的理智崩溃掉,咬紧那双手死死不放,满嘴的血腥味仿若未觉。
花无殇光洁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流下。
御风远远的看着王爷那白玉的手臂满是牙印,心疼不已。心中暗恨伏云晓,难道她下口就不能轻点儿吗?不是咬在她身上,她就这么折磨他家王爷?他家王爷多无辜啊!他家王爷为着她受了多少次伤啊?入了多少次险境啊?他就从没见过比她更没心的女人!
王爷上辈子铁定是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还债来了。
攻也攻不过去,御风索性退了回来,将自己的手伸到了伏云晓的面前,对着花无殇道,“王爷,还是我来吧。”
花无殇冷睇了他一眼悠悠的道,“咬你哪只手,就跺你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