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微风拂面。
群客已散,云晓独自静立在窗前看着那高空中的弯月,抚额,她始终觉得燕孟不靠谱,却没想到他不靠谱到这步田地,几杯酒下肚,竟晕头晕脑的答应了花明东的请求。
她那便宜老爹不是一向都不喜欢那病秧子吗?虽然,她承认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婚嫁这事,由别人的口中说出,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何况,她还没做好当他新娘的打算……,她记得大夫说过,他身子骨弱得很,不可以行人事,若是早早的和他结了婚,那病秧子能行吗?想着每日看着那么美丽的俊颜近在咫尺,却吃不到,就心痒难忌。
苍天,是在考验她的耐性吗?其实,她一向对男色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敛下眼睑,心中各种不平。亲娘喜欢打马吊,几个牌友就能将她惑了去。亲爹却喜欢喝酒,几杯酒下肚,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苦逼的人,各种冤愤,俗话说的好,闺女是用来疼的,可是她怎么就觉得她是用来出卖的?世上有她这样的父母,算是长见识了!
翌日,云英命人将花无殇叫到了燕园,不为别的,只为打马吊。她自己一个,加上云晓,再算上花无殇,最后随便拉了一个老嬷嬷,刚好凑成了一桌。
“你会吗?娘亲教你……”云英热情的给她讲解的玩法。
云晓脱起下巴,懒洋洋的听着,神识却飞到了云宵之外。她五岁时就会打麻将了,这马吊在她眼中就是小儿科……
那一日,她们打了一晚上的麻将,云英一直笑的合不拢嘴,因为花无殇一直都在数钱,而云英则盘盘收钱……
十日后,便是婚嫁迎娶之日。
燕园外吹锣打鼓,十里红妆遍布京城的整条大街。
庄园内,云晓端坐在窗前,云英给她淑着新娘发髻。
云晓不觉嘴角都是扬起的,若说上次为何宇穿上嫁衣时,心情是平静的。那么这次,她的心里是愉悦的,甚至是带着那么些许的渴望。
花无殇在燕园外已经等候了两个时辰了,终于等到了心许已久的人儿,温柔的将云晓抱起,轻轻的掀开轿帘,将她抱进了花轿内,返回了旭王府。
燕孟将云英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注视着他们离开良久,都未收回视线。
云英仰头看着他,轻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反对云儿嫁给花无殇吗?怎么可能几杯酒落肚,就头脑发热,将亲闺女嫁给他了?”
燕孟捋了捋两撇胡子,微叹口气道,“云儿自中情绝毒之时开始,我就知道她心底最爱的那个人是那浑小子。现在她身体康复了,我就算再眼瞎也看得出这两孩子是真心相爱的。这棒打鸳鸯之事,我这做爹的怎做的来。”
云英挑了挑眉,嗤道,“我看你不是做不来的,也不知是谁苦苦求了人家十几年,让人家做你徒弟。结果别人一声‘师傅’就将你给收买了。”
似被人看穿了心事般,燕孟嘴角抖了抖,脸色煞是好看。
旭王府门口站满了人,花无殇下了马,踢了轿门,将云晓从花轿里抱出来,虽然她是盖着盖头的,别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是他仍然觉得那些目光刺眼,她是他的,她的一根毛发被人窥探了,他都不允许。
整个旭王府喜气一片,焕然一新,贵气天成。
因为众人都注视着新郎和新娘去了,所以谁都没发现在人群中有一个俊逸不凡,神情间忧色却尽显的男人注视着花无殇怀里的人儿良久,直到她入了旭王府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视线。
何宇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轻轻的叹道,“只要你好,便足矣。”转身便离开了热闹喧哗的街道,仿佛他不曾来过……
今天的婚礼果然不同凡响,就连皇上花明东都亲自到场,前来祝贺。
拜过堂礼成之后,花无殇便将云晓送进了洞房,他不想他的云儿在众人面前做展览品,她的美好,只能让他看见。将她轻轻的安置在床边坐下,便重新回去待客去了。
云晓扭了扭有些酸软的脖子,便将红盖头给掀了。今天这么多的来客,那贵重礼品定是少不了的。推开门,向着礼房的方向走去,进屋后,抱着这个宝贝摸摸,抱着那个宝贝亲亲,一双星眸里满是精光。
这些宝贝以后可全都归她了!
浑然不知时光悄然而逝,直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才收回神。
花无殇眼抽的看着她的背影,她看的那么入神,他实在不想打扰她的兴致。可是,夜已深,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客人此时早已走光了,他回到新房时没看见新娘,心中恐慌不已,立刻吩咐着府里的人四处寻找,就是将整个旭王府翻过来也要将她找出来。却没想到她在这儿观看这些礼物,没好气的拥着她的纤腰道,“我的就是你的,你以后若想看随时都可以过来看,不急于一时。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房做点什么……”
说完,便将她打横直接掳回新房,云晓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嘴里还在吐着酒香气,明显今日喝了不少的酒。
“云儿,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么?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花无殇不满的抱怨着。
他在她的耳边亲亲的呼着气,撩拨得她心里痒痒的。
云晓挑了挑眉,好笑的道,“你确定你这副模样可以行人事?我是不介意的,只可惜,大夫好像说过,你要禁/欲……”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我能不能行人事……”花无殇眼中透着红光,身体蠢蠢欲动。身体的某一处已经膨胀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