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 首发--无弹出广告”龙炎轩不再是曾经那个一念痴心的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被夺走的定然要再夺回來,只是,比起被夺走的皇位,他更想要的,是跟心爱的女子比肩天涯。
“我虽然名义上是协同护送惜惜郡主的官员,但实际上西蜀看中了我们后唐的工事构造才是真事,我此番前行,定然会遇到很多西蜀的王族,到时也能帮你打听一下姑娘的下落。”沈必武耐心解释道。
“不要试图劝我,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够阻拦。”龙炎轩眸中闪现微微星光,这不是寒澈的目光,他的心仍旧是火热的,只是现在的他,再也沒有必要时刻将心敞开,即便是对着一个很够意思的兄弟。
“主人!“沈必武似乎在恳求,只是这声呼唤最后也跟绵延的山风一并消逝。
龙炎轩望向远去的后唐国土,他的心间涌出莫名的痛苦,他终会带着蓝末回归到不属于任何地界的瀚海野原,只有那里,才是属于他们的地方,他能够从蛮荒的犬戎部落逃离出來,那么,他也一定能够带着蓝末远走高飞。
正当前任北胡太子龙炎轩扮作送亲队伍的随从,借此混入西蜀之时,已被安置在紫沧殿沧海小筑的蓝末,她的身子趋近于无力,但是她的意识却格外的清醒,甚至,有人开始脱她衣服时,她的意识想抗拒,身体却是不受控制。
如同一只被脱光的木偶,蓝末的曲线并不是最凹凸有致的,却是在朦胧烟雾的笼罩下略显妖娆,常年的练武生涯,让她的肌肤十分紧实,傲人的身姿多一分不多,摸起來吹弹可破。
蓝末看不见來人的样子,她的心情十分糟糕,这会是谁,一直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等她醒來,一定要将此人给摸回來!
身穿淡绿色简约宫装的想容,弯腰帮蓝末拿捏穴位,这是沧海小筑的露天浴台,纹炉正是放在此处,平日里除了沧妃娘娘能來,别的妃子就是想进來看一眼都是不可以的,所以想容这一套拿捏穴位的本事,倒是尽得前任嬷嬷的真传。
去毒,先活血,但摸到蓝末位于腰侧的穴位一阵寒凉,她已料到,这定然是早年隐藏在蓝末体内的旧患,只有常年泡在冷水中的人,才会如此体寒。
偏巧中的又是寒毒,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想容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按摩师,因为经过她的疏通,本來身体不能动的蓝末,此刻已有一个手指可以慢慢的移动了。
蓝末正是趴在一个软皮铺就的竹塌上,她的眼皮缓缓睁开,这一处烟雾缭绕的楼阁,四周只有淡紫色的轻纱做挡,她的眼忽而汇聚成一道利箭,不管身后的人正在推拿,一个反手迅速拿捏住此人的喉咙。
“姑娘!“想容惊呼道。虽然脖子上的手沒有立刻松开,但是她还是颇为清晰地问了一句,“你醒了?”
见來人竟然是一个弱女子,蓝末的手不由松了松,她随手拾起侧边屏风上的衣衫裹住酮体,就用一副谨慎审视地目光打量眼前陌生的女子,“你在对我做什么事?”
“姑娘不要误会,想容正在帮你通血脉。”想容说道。
蓝末不相信,她的身子向后退去,她在找出口。
“你不信,可以看看自己的手心,是不是有一圈圈红印。”想容沒有上前,因为她想道,如果她是这位姑娘,赤身露体醒來之后,有一个陌生女人正在她身上按啊按,她也不会相信陌生人的话。
蓝末果然听话的看向手心,虽说意识里知道自己被月贝沧的人带到了宫中,可是她沒有想到沧妃救治自己的决心,难道要把自己救活,再虐待吗。
“那一圈圈红印,正是毒素还沒有全部跑出的征兆。“想容这回走上前去,见蓝末沒有闪躲,她明白这是蓝末信了的表现。
“你就是紫沧殿的想容。”蓝末开口道,“你为何要害千红?”
想容一时诧异,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那一双冷若寒冰的眼眸,似是能够冰封一切,她开口便是斥责,她与她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这不太合规矩。
见想容愣着沒有回答,蓝末心间一笑,定是她的跳跃反应吓到了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心机很重的女子,“刚才我沒有说清楚,我现在再说一遍,这里虽然是西蜀的皇宫,可是我跟这个皇宫沒有任何关系,你对付千家姐妹的那一种手段,断不必用在我的身上,因为我不擅长用同样的伎俩回应,我会的,只是让人气绝身亡而已,所以,不要惹我。”
经想容这么一按,蓝末的身体的确活络了不少,她伸了伸手臂,已经要向楼下走去。
“等等。”想容沒有笑,她的一只手挡在了蓝末胸前,“你说的是,我把千红请太医的事情告知给沧妃娘娘吗,如果是因为这件小事,你大可不必耿耿于怀,我想容是跟从沧妃娘娘的人,有伤害到娘娘利益的闲事,自然会管。就好比,现在救你,为你活络血脉,这全部是娘娘的意思,所以就算你下一刻要去寻死,我也还是要帮你把血脉通好才放你走。”
如若说蓝末此刻还能移开脚步走开,那么她也就太沉得住气了。她倒不是因为想容的几句话生气,她只是觉得这个丫头的诡辩有点意思。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继续享受吧,至少下一步的鬼门关,也要拾掇好了再去。”蓝末忽而笑道,她十分顺从的趴在原來的软皮竹榻上,西蜀的皇宫,眼下是避不过了。
三天光景,沧海小筑里继续一片烟雾缭绕,而在小筑旁边的桑田居里,却有一个人一直在静静地等候。
“殿下,已日落西山了,我们不如明日再來。”自唐乐然上次归來后,承认了放毒针的错误,殷慕幽的身边就再也沒有唐家七少的身影,这份怨气短期内是不会消融的,至少在栖若说完这句劝慰的话之后,殷慕幽的神色沒有片刻波动。
“千思,跟皇后说,今夜不去照拂殿用膳了。”殷慕幽的怨气不只迁怒到一个人,就是那请太医的千红,也波至其中。
“喏。”千思也算好好照料过蓝末一番的丫鬟,她此刻看殿下沉闷的心神,心中忐忑,也不是滋味,她遂回望了一眼侧立在一旁的栖若,但见栖若只是摇头,她就再沒犹豫地奔向了照拂殿。
又过了一个时辰,应是晚膳用完的时刻,就见那奉茶的小宫婢已换了第十盏,见十一皇子还沒有要离去的意思,正要再去换热茶,却是听到门外月贝沧的笑声。
“本宫以为桑田居的小奴又偷懒,香炉和烛火忘记了熄,谁成想竟然是我儿十一一直坐在这里,怎么,桑田居的小婢泡的茶深的你心?不如带回都宁吧,本宫不差这一个半个泡茶的人。”月贝沧说起话來,还真是不堵死人不偿命,眼瞅着那奉茶的宫婢吓跪在地上,她明白听到沧妃的笑声准沒好事,连忙说道,“奴婢该死,这就去给列位主子烹制香茶。”
但见小宫婢远去的身影,殷慕幽一直默着不说话,却也是不能再待了,“还请母妃归还真正要还的人。“
“什么人,你看上的不是刚才那跑出去的人么。”月贝沧笑的很幽深,她说道,“你要知道,北胡的处子茶三月只有那么一小包,你这每天都來喝十盏,只怕本宫还沒有等到内侍府下发新的月供,我这里的处子新茶就全部被你喝光了,论说你不是看上这里的宫婢了,还能看上谁了?”
栖若手中齐聚了一团内力,她早就看不惯眼前的女人,这人说的话又这么的颠倒是非,这么难听,她必须要给她点教训。
“母妃说的不对,我是要带走沧海小筑的女人。”殷慕幽正色道,沒有笑意的脸上万分冷峻。
“想容?你竟然看上想容了。真是不妥,想容还大你五岁呢。”月贝沧装傻的本领也是日增月盛。
栖若正要默默挥过去一个掌风,却是听见了一声通传,将内力连忙压了下去。
“皇后娘娘驾到。”传话太监声音尖细,只见皇后娘娘夏拂扶着伊嬷嬷的手缓步进入,她身穿暗红色金边纹饰的凤袍,头发上插着一根紫金打造的步摇,她对着面朝自己跪拜的众人,抬了抬手,“都起來吧。”
只见沧妃笑意盈盈地看向,站在门前,不苟言笑的皇后娘娘,她凑近说道。“姐姐,你來的正好,你可要劝劝我儿十一不要再打本宫宫婢的主意了。”月贝沧恶人先告状,还说的十分有理。“若是让陛下知道,十一下月的订婚宴,可是要出乱子的。”
“慕幽,跟本宫回紫金殿。”夏拂声音刻意压低,她沒有理会月贝沧夸大其词的说法,她自然明白十一的心思,只是,在这个皇宫,有些事情要办成,并不是要一根筋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