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慕容凌把东宫所有嫔妃齐聚一堂,连那被关在冷宫的燕良娣也被唤了出来。 首发--无弹出广告意良娣见左悠然气色如常,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又想起自己的骨肉皆是被这个狐媚的太子妃给害死的,而慕容凌竟完全信任于她,丝毫不肯加以处置,心中有恨,却只能遥遥的盯着她。
左悠然收到众多不怀好意的目光,特别是来自意良娣的,那仇恨的目光几欲想将她吞噬。她也懂她的心情,亲生骨肉会害死,任谁也无法咽下这口气,可惜,她却不是幕后凶手,意良娣实在是恨错人了。
也难怪她,最近宫中的谣言满天飞,皆是说她独占恩宠,还嫉妒成性,痛下毒手害死意良娣的腹中骨肉,连霍贵妃这种向来不理会东宫之事的人儿也派人来传话,道身为太子妃理应温良谦恭,不得与姐妹们争风吃醋,太子不是她一人所有,应当让后宫姐妹们雨露均沾云云。
听到这番话,她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首先,东宫之事按理说也轮不到她管,再者,既是如此,怎地不见皇上也同等对待后宫三千?
虽然她心知独占慕容凌的宠爱,是于礼不合,但是她不是圣母,她无法忍受与后宫三千共同分享一个丈夫。若说她之前愿意嫁给他,不过只是遂了爹娘的意,若是不去爱上他,管他后宫多少,子嗣多少,如何争宠,她都可以视若无睹,但如今她已将身心托付于他,自然是希望彼此能够神魂合一。更何况。这是慕容凌对她亲口许下的承诺!
“今日让大家过来,是因为前几日意良娣腹中骨肉被谋害一事,如今已查出真相,自然是要给意良娣一个交待。”慕容凌扫了扫在场的人儿。她们眼中对左悠然明显的敌意让他十分不悦,却紧了紧手中的力道,依旧与她十指交握。
意良娣上前一步跪下:“请殿下替臣妾及已去的骨肉做主!”
抬头见到那太子妃。却是一脸淡然的坐在座位上,似乎于己无关,而慕容凌的表情,也不像是要惩处她。
难道到了今日,殿下还是要徇私?
慕容凌只是淡淡的说道:“起身吧。”
目光扫视了一圈,冷声点名道:“琼承徽。”
琼承徽心中一惊,却是出列道:“臣妾在。”
“跪下。”不容拒绝的两个字。吓得琼承徽心中大惊,腿下一软,便跪在地上。
“殿下,不知……不知臣妾所犯何事?”不可能,她做得如此隐秘。不可能还有人会发现的了的!
慕容凌向来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更不想与这些人浪费时间,寒声道:“谋害皇家子嗣,你可知是死罪?”
“殿下,臣妾冤枉啊!臣妾不曾对意良娣下药,请殿下明察!”琼承徽一边说着,一边挤了几滴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像是一副含冤莫白的模样。
“殿下?”一旁的意良娣与众人也有些莫名。怎么会是琼承徽,不是明明是太子妃的吗?难道殿下为了维护太子妃,竟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琼承徽?
“不曾下药?本宫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若是从实招来,本宫让你死个痛快,若你仍是这般抵赖。便休怪本宫无情!”慕容凌话语之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殿下!”虽不知殿下如何得知是她所为,琼承徽心中仍抱有一丝希冀,只道:“臣妾根本不曾去太医院领过那四味药,又怎么可以将药下到意良娣的安胎药中呢?”
慕容凌厉色一扫,琼承徽几乎要软到在地,只听得他冷冷开口:“本宫已经把机会给你了,既然你不懂得珍惜,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慕容凌冷声开口:“传徐太医。”
“传徐太医——”小太监捏着嗓子喊道。
徐太医徐步入内,见到慕容凌,单膝跪地:“微臣给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和诸位娘娘请安。”
慕容凌道:“起身吧。给大家解释一下。”
“是。”徐太医得令道:“据微臣所查,在场众位娘娘皆不曾到太医院领取过山楂、人参马齿苋、薏苡仁这四味药物。”
听到这句话,众人的视线皆是不由自主的飘向坐在椅子上一脸淡定的左悠然,没领过?可是太子妃不是去查过这些药物吗?她不是要害意良娣的骨肉的吗?
左悠然并不看她们,继续听得徐太医道来:“但是这几天,宫中有一位娘娘曾经说自己体虚,让太医把过脉,开了个药方,中间这四味药却是都齐全的。”
众人方才把目光集中到徐太医身上,又因为这句话齐刷刷的看着左悠然,左悠然虽是一派淡定,心中也不免骂了一句,你们是有多蠢,若真的是我,我还能如此这般的坐在这里么?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殿下之言?难道因为几句谣言,就死死的锁住我了?真是石头脑袋!
“那位娘娘,便是琼承徽。”待徐太医将最后一句道来之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将目光锁至琼承徽身上。
琼承徽大惊失色,没料到她这个伎俩竟被识穿,连连磕头求饶:“殿下!饶命!”
“琼承徽。”慕容凌依是淡淡开口,声音却比冰窖还要寒冷几分:“本宫方才已是给你机会了。你谋害本宫子嗣,不仅如此,还制造谣言,污蔑太子妃,斩立决!”
“殿下饶命!臣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臣妾不是故意的!殿下,殿下!”慕容凌哪里听得进去,他大掌一挥,小太监便上来欲拉琼承徽下去。
“琼承徽!没想到竟是你!我与你有何仇怨,你竟要如此害我的骨肉!”意良娣没料到果真不是太子妃,反而是眼前下跪的琼承徽,便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怨恨,扑了上去正欲与她撕扭在一块。
看两人扭扯的难解难分,慕容凌大掌一挥,小太监马上把她们分开,即刻准备把琼承徽拉下去,却听到有人说了一声:“慢着!”
众人微愣,循声望去,竟然是瑶良媛。意良娣忿恨道:“瑶良媛,难道你要替她求情么!”
瑶良媛摇头道:“不是,只是龙吟琴有毒之事殿下还没查出凶手,就把琼承徽压下去,若是此事也是琼承徽所为,该当何罪?”
龙吟琴有毒之事?
慕容凌在座位上不语。他彻查过此事,却无法查得一品红是出自谁手。宫中的一品红,乃有专人严格保管,并不能轻易取得,他查过记录自是没人取过,也不存在太医院有人私底下拿出一品红赠人之事。唯有可能,便是有人从宫外获得一品红,带入宫中。可是这条线索却是根本无从入手。
琼承徽狠狠的盯着瑶良媛:“龙吟琴一事不是我干的!那琴分明只有你跟意良娣碰过,怎么可能是我!”
“可是……”一旁的静奉仪突然开口:“你那日竟然说出了太子妃在宫里做了些什么,证明你在她宫里头安置了耳目,若是趁人不注意下毒,也并非不可能啊……”
“静奉仪,你——你们休要含血喷人!”琼承徽一边挣扎,一边厉声喊道。
“殿下。”瑶良媛上前一步道:“是否冤枉了她,只需去她宫里头搜搜,看看能否找得出一品红便知。”
“嗯。”慕容凌点头,跟前的小太监马上会意,吩咐了几个太监去了琼承徽的宫中搜寻。
一众人皆在等候,不过一刻钟,太监们匆匆而来,递上一物:“殿下,在琼承徽的宫中寻得此物。”
“徐太医,你去看看,这是什么?”徐太医得令,仔细端详一番,即刻跪下:“回殿下,这物正是一品红!”
什么?!琼承徽惊得跌坐于地,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殿下!不是我!不是我!臣妾冤枉啊!”琼承徽一边挣扎一边大呼冤枉。
“徐太医,这真的是一品红?”一直沉默的左悠然忽然开口道。
徐太医恭敬的答道:“回太子妃娘娘,此物确实是一品红。”
慕容凌看着她,怎么,你有疑惑?
左悠然回看他,是的,总觉得当中有些怪异之处。
又转过头问方才的小太监:“这一品红是在哪里找到的?”
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娘娘的话,是在琼承徽的衣柜中找到的。”
一品红放在衣柜?若是不小心碰到,岂不是自己也要中毒了?该不会是栽赃嫁祸吧?!
琼承徽在一旁一边哭喊着一边道:“殿下,臣妾有错,可是这一品红真的不是臣妾的!”
慕容凌转过头,询问的看着她,她只道:“殿下处置便是。”
慕容凌点头,只是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便拖走了琼承徽,琼承徽一边离去还一边哭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冤枉啊!”
待她的声音逐渐消失,众人的视线才回来,重新集中在慕容凌与左悠然身上。大家没料到这太子妃果然不是谋害意良娣腹中骨肉的凶手,意良娣因为之前的出言不逊,心有愧疚,然而孩子逝去的悲怆仍在心中,而左悠然余妙绕梁十指紧扣的画面又是如此刺眼。只是,殿下为何竟能如此相信这太子妃,如此肯定不是太子妃所为?何时殿下也能如此信任她?(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