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李璟愤怒地言道:“都这时候了,还上什么早朝?你去通知大臣,辍朝三日,以示哀悼。 另外让太弟、唐王来这里见朕,现在就去。”
陈忠应了一声,就往朝房赶。文武大臣都很疑惑,怎么过了时间,也不见皇帝上朝,不禁议论纷纷。
“宋太傅,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上朝也该派人告诉咱们一声,就这么等着,得等到什么时候?”
宋齐丘扭头笑道:“你问我呀?老夫也不知道,上意难测,等着吧。”
话音刚落,只见陈忠满头大汗跑了过来,群臣都立刻围了上去,想问个究竟。“诸位,诸位,请安静。传陛下的口谕,周宗功勋卓著,德高望重,不幸于昨天黄昏病故,朕心甚痛。故辍朝三日,以示哀悼。”
听罢此言,大臣又议论开来:“周司徒病故了,我怎么没听说啊?”“他可是两朝元老,对我们大唐贡献最大,可惜了。”“我还是周司徒推荐的呢,司徒不在了,我这心如刀绞啊。”
陈忠又高声喊道:“诸位,先不要议论,陛下的口谕还没说完呢。着皇太弟李景遂、唐王李景达到雍和殿见驾。好了,都散了吧。”
常梦锡对韩熙载感慨道:“叔言兄,这就是世事无常,生死难料。两年前我经常饮酒得了重病,陛下怜惜我,把我调到扬州。那时周司徒还是扬州留守,就如同父亲一般劝我不要饮酒,后来这病就慢慢好了。此情此景,历历在目,如今却天人永隔了。”
韩熙载劝慰道:“孟图兄,不要太难过了。前些日子,我们去看他,太医就说很难治了。现在周司徒走了,也算是解脱了,不用再忍受病痛的折磨。”
孙晟建议道:“我们回去把官服换下来,一起到周府吊唁吧,送周公一程。”
冯延巳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言道:“国老,他们三个一定是去周府了。既然他们去了,咱们就别去了,况且你和周宗也不和啊。”
宋齐丘很坚定地说道:“去,一定要去,为什么不去?”
冯延巳很疑惑,问道:“国老,你难道忘了?就是周宗在陛下面前说你坏话,你才被调到洪州的?”
“知道,这事老夫一辈子也忘不了。人死为大嘛,不管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作为同僚咱们都应该去表示一下。再者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不要忘了,周宗可是陛下的亲家。就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咱们也得去。我想陛下和太弟、唐王也一定会去的。”
陈觉言道:“国老,那咱们是在陛下之前去呢,还是之后去呢?”
宋齐丘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笑容,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前不后,就是给陛下看的。记住,不管难不难过,都要挤出眼泪,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李璟和两个弟弟到达周府,已经快中午了。只见白幔挂在“周府”二字的匾额之上,四根支柱上挂着白灯笼。府里管家、奴仆一律穿孝,京城的大小官员,表情严肃在周府陆续进出。
“陛下驾到。”官员闻声下跪,府内一片宁静。李璟让众人平身,放眼望去,灵棚高搭,纸上纸马。板凳上放在一口黑漆棺材,供桌上是几样供品和周宗的牌位,上书:大唐司徒周公讳宗之神位。供桌下面是烧纸钱的火盆,旁边站着周夫人,跪着娥皇的妹妹周女英。母女二人披麻带孝,泪如雨下,让人看了好不心酸。因为娥皇嫁给了皇室,所以不能在这里守孝,但可以来吊唁。
此时的李璟双腿发软,是两个弟弟扶着走到灵前。李璟接过来管家周安的三柱香,敬了敬,插在香炉里,放声痛哭:“苍天为何不公,断朕的左膀右臂,毁我大唐的栋梁。君太病故,乃天丧朕也。君太,朕来看你了,你也睁开眼看看朕啊……”
众人闻听,无不泪下。就是没有眼泪的,看见皇帝都哭了,也装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样子。
李璟挣扎着要打开棺材,看周宗最后一眼,被众人强行拉住了,半昏迷的坐在椅子上缓缓。此时,宋党一行人也来了,其实就在门外等着呢。就等李璟下台,他们上场。
宋齐丘的表演很精彩,本来是周宗的追悼会,最后成了自己的表彰大会。宋齐丘没病也拄个拐杖,显得自己是个老臣嘛。一进府就痛哭起来,大步跑到灵前,拐杖一扔趴在棺材上,追忆往事:“君太啊,君太,你怎么就先我而去了?咱们二人相识五十多年了,患难与共,手足情深呐!当年共同追随先帝,鞍前马后,不辞辛苦,最终开创了大唐基业,。先帝驾崩之后,又一起辅佐陛下,我在洪州,你在扬州,咱们都是忠心耿耿老臣啊。现在你走了,这老臣之中就剩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活呀?”
冯延巳、李征古、陈觉很适合当托,表演天赋都很高,在这时候都来劝宋齐丘,把气氛推向了**。
“国老,你要节哀呀。”“是啊,太傅,你也七十岁的人了,要保重身体啊。”
宋齐丘越说越激动:“你们不了解我和周司徒呀。当年我们两个和先帝都在吴国做官,为了建立大唐,我们三个经常秉烛夜谈,共商大计。你们现在当官领俸禄,过得轻松自由,可谁想过我们打江山有多难?君太啊,你算是聪明幸运的了,生的是时候,走的也是时候啊,一路走好啊。”
李璟听宋齐丘哭诉之后,心里别扭极了,碍于丧礼人多,他又是老臣,所以不好发作。李璟在陈忠的搀扶下,向周夫人慰问了一番,赐了丝绸、银两,就回宫去了。
众人都渐渐散去,冯延巳和李征古同路返回。
“冯相公,刚才国老在灵堂,说周宗生的是时候,这我理解。他是开国元老,又是陛下的亲家,位列三公,该有的他全有了,可以说是荣耀之极。说他死的是时候,这是什么意思?”
冯延巳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说明国老看的远。你想啊,周宗辞官,刚从扬州回来,扬州就失陷了。他没有责任呀,算幸运的吧?你再想,扬州都保不住,那咱们京城也够悬。他这时候死,以后就省得当俘虏了。”
“原来如此。”
当李璟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时候,雪上加霜的事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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