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克宏当然不会让李征古这厮关押自己的部下,出来解围:“李枢密息怒,别跟他一般见识。无弹出广告小说 咱们心平气和,就事论事。这士兵老弱病残,也就凑合了,如果兵器精良,还有取胜的把握。要是这样的兵器,那等于是让将士们送死啊。老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柴将军,还有句话,想必你也听过。姜太公直钩钓鱼,那叫本事。所以呀,打仗的关键在于统帅的能力,不在于兵器的好坏嘛。你说这些兵器生锈了,这很好办,拿回去磨一磨,照样很锋利嘛。”
“李枢密,恳请你拨发一些好的兵器,保证这次战争的胜利。这次战役对于我们大唐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李征古拉下了脸,冷冷地言道:“柴克宏,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战败了,责任在我,是吗?兵库里就这些,要就拉走,不要就扔这。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部下愤愤不平,恨不得要刨他祖坟:“呸,狗杂种!朝廷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败类?”
“行了,别发牢骚了,我都忍了,你们俩也忍忍吧。去叫几个人,把这些兵器拉回去。分发之后,立刻起程去常州。”
兵器拉回军营,士兵们全傻眼了,心说:这是打算卖了,给咱们发军饷吗?当得知这就是打仗用的兵器,我的天呐,自杀的心都有了。命令都下了,还能怎么着?磨吧。好家伙,军营可热闹了,三千多人都在那蹲着磨兵器。不知道的还以为李白领着一群文人,又在练习铁杵磨针呢。
金陵和润州,也就是现在南京和镇江。两地不算远,现在相隔二百里,古代没有修路,即便走官道也会超过二百里的。柴克宏率部走了两天,在三月十五黄昏到达了燕王李弘冀镇守的润州。
李弘冀邀请柴克宏入屋,两人促膝长谈,很是投机。直到月照中天,二人才各自回屋睡觉。
次日中午,信使也赶到了润州:“启禀王爷,小人奉李枢密之命,前来传唤柴克宏回京。”
李弘冀吃惊地问道:“让他回京,谁去解常州之围?”
“回王爷,李枢密已经奏请陛下,让大将朱匡业代替柴克宏。”
“胡闹!他李征古只知道在京城享乐,只可知道常州之险?常州已经危在旦夕了,随时都有可能失守。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李征古要是连这都不明白,还当什么枢密使?我与柴将军有过深谈,知道他是当世奇才。能解常州之围者,非他莫属,本王愿意用性命为他担保。我把情况写明,你回去转交给陛下。”
使者走后,李弘冀不解地问道:“柴将军,李征古为何要突然替换你?”
“王爷有所不知。陛下命我挂帅出征,李征古给我拨了三千老弱病残的士兵。这还不算,他又接着给我发了一些兵器,都生锈了,打仗根本不行,只能当作破铜烂铁来卖。我顶了他几句,他便怀恨在心。”
“竟有这样的事?那你为何不向陛下讲明呢?”
柴克宏叹了口气,很是心酸:“王爷作为陛下的长子,恐怕很久没有见过陛下了吧。陛下因为这场战争,老了许多。我去觐见的时候,陛下的两鬓都有白发了。陛下也愁啊,我怎么能在这时候给他讲这些,让他徒增烦恼呢?”
李弘冀感慨道:“将军真是我大唐的忠良啊。这样吧,我再给你调一些精壮的士兵,将你们的兵器统统换成新的,确保这次战争能大获全胜。”
“我替全军将士叩谢王爷恩德。”
“起来,起来,都是应该的。柴将军你只管在前面打,出了任何问题,本王给你扛着。常州就全靠你了,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柴克宏拱手言道:“王爷放心。等卑职到了常州,就和袁州(今江西宜春市)刺史陆孟俊合兵一处,攻打吴越兵,解常州燃眉之急。”
李弘冀笑道:“好好,那本王就等着柴老将军的捷报。”
听说李德明、王崇质回京了,冯延巳和陈觉、李征古就急匆匆跑到宋府商量对策。
冯延巳率先问道:“李德明回京了,国老知道吗?”
“别看老夫整日足不出户,可这天下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我消息灵通的很,早就接到了密报。我还知道孙晟让柴荣给扣押了,对吧?这样一来,我们就除掉了心腹大患了。”
陈觉接着问道:“国老,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李德明这个人不能留。他虽然不和孙晟、常梦锡一伙,但是他也不和我们站在一起呀。再者,如果陛下按照他的意思办了,那他就成了谈和的功臣了,直接威胁到我们几个的地位。”
李征古有些不解,疑惑地问道:“那怎么杀掉他呢?雇个凶手?万一以后事发了怎么办?”
宋齐丘笑道:“不用我们动手,让陛下杀他,这样就和我们没关系了。”看见三人还是很茫然,“仔细给你们说说吧。李德明这次回来,肯定是替柴荣当说客,劝陛下割地称臣。我们要让陛下怀疑他说的真实性。”
冯延巳面有难色,言道:“这恐怕不好办。王崇质也回来了,他们两个人要说一样的话,那陛下还怎么怀疑?”
“冯相问的好。如果他们说的不一样呢?”
“国老的意思是让王崇质改口,然后再坐实李德明投敌叛国。”
宋齐丘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露出诡异的笑容:“冯相说的没错。王崇质这个人胆小怕事,你是宰相,他归你管。你去他府上吓唬吓唬,他就和我们站一块了。”
“国老放心,这事我在行。”
李德明怎么也不会想到,明天的早朝让他看见了人生最后一次太阳,刽子手的大刀让他发出了最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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