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上了修罗统领,每天见那些教众对她点头哈腰的,倒是挺有成就感的。开 心 文 学 闲来无事,坐在亭子里嗑瓜子。眼见挽池急匆匆的向她跑来,钟晴一脸不满。
——真是的,怎么一点没有她的沉稳呢!
“挽池,怎么这么急匆匆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遇事要冷静,切莫毛毛躁躁,淡定,要淡定……”还没等她训完话,就被挽池打断了。
“钟姑娘,不好了,修罗教上下都中毒了!”
“哪尼?中毒?什么毒?”这下她也慌了。
“是姑娘的‘神仙。
“公子,不好了,朝廷的京麒王爷带人攻打修罗教,只怕是要杀进来了……”一个人慌忙跑进来禀报道。
月无痕忙看向她,眼神锐利而冷漠,她打了个颤。只听得外面一阵骚乱,随即有一批人杀了进来。顿时间刀光剑影,血花四溅,钟晴被这情景吓呆了,赶紧躲到椅子后面。
“月无痕,朝廷本不想与你为敌,可你却不识好歹,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一个声音传来,熟悉而陌生,是师兄吗?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月无痕一脸不屑。钟晴偷偷瞄了一眼,果然是楚泠风。
眼见两人正要动起手来,钟晴赶紧挡在中间。
“师兄,是自己人,别动手,”她忙上前阻止,“别打了,你们都停手,”所有人闻声都停了下来,自觉归成两派。
“宁儿,你果真在这,”楚泠风有些惊喜。
“宁儿?原来……你竟真是朝廷的鹰犬,”月无痕脸上含笑,声音却冰冷彻骨,“看来,今天你是走不了了”,他缓缓说道。
朝廷的鹰犬?她向来对那种卧底的事情不感兴趣的呀。他话说出口,钟晴只感觉寒风刺骨、仿佛瞬间便落叶凋零,心灵的深处结了厚厚的一层霜,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守候换来了矛头相向。
此刻楚泠风早已拔剑而起向月无痕刺去,钟晴见状连忙护在月无痕身前。
“师兄,你不能杀他,你若真要杀他便先杀我好了,”她有些错愕。这两个人对她而言都很重要,哪一个受伤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宁儿,他是江湖上的魔头,你岂能留在修罗教?跟我走!”楚泠风的话带着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威信。
“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走,”月无痕坐在长椅上把玩起自己的折扇。
“师兄,你走吧,我要留在这里。”
“那怎么行?师父若是知道你落入魔教,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他老人家?”
突然间一道剑光袭来,寒光凛冽,阴森异常,眼见就要伤到楚泠风,钟晴连忙挡了上去。只感觉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她顺势倒在了楚泠风怀里。
“多事,”月无痕挥出一掌向沧淼袭去,她便倒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只见一个男子慌张的冲上前扶起沧淼。此男子身着银甲,刚毅英挺,俊朗不凡,看似对沧淼有情。这是银锡,她认得的!
“宁儿,宁儿,”楚泠风焦急的喊着她,“月无痕,这笔账我们他日再算”。
“月无痕,我……我没有……下毒,你……相信我”,钟晴吃力的向月无痕解释着。只见他神情复杂地望着她,有惊慌、有愤怒、有忧虑似乎还有无奈,还有其他她无法看透的情绪。
——他还会相信我吗?
“宁儿,别说了,我带你离开,”楚泠风说着抱起她飞了出去。
只觉得很痛,痛的不想呼吸,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痛。眼睛好累,心也好累,什么都不想管,只感觉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
“宁儿,你醒了?”
“师父?你们……我这是在哪?”钟晴虚弱地问道。
“傻丫头,你回家了。谁伤了我的宁儿,师父给你报仇去,”木禅握着她的手,居然还哭了,这老头真不害臊,挺大个人了还跟姑娘似的,她不禁觉得好笑,有时候她觉得木禅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一个不留神笑出声来,胸口立即传来剧烈的疼痛,喉咙一阵惺甜,呕出一口鲜血。
“你这丫头,都伤成这样还笑,瞧,痛了不是?”奉裕语气严厉,却掩不住对她的关心。
“奉师父,宁儿……是不是伤的很重?”看到三仙担忧的神情,她有些感动,眼睛也不由得泛起了泪花。
“你是被修罗剑所伤,修罗剑乃罕见的利器,由修罗简打造而成。锋利无比,见血封喉。要不是我用凝神散护住你的心脉,恐怕你早已气绝身亡。可如今即使有凝神散也是枉然,若是没有万年冰蚕,你顶多活不过三日。”奉裕无奈的叹息着。
“那……”又一阵剧痛传来,刚要说出口的话被吞了回去。
“宁儿,你先别说话,现在你气息很弱,风儿已经去冰蚕洞寻药了,”毒姬连忙安抚她。
好累,好痛,她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闭上眼一下子就昏睡过去。隐隐听到木禅一声叹息。
“冰蚕洞凶险异常,机关重重,毒瘴笼罩,不知风儿……”木禅哽咽了。
“宁儿与风儿皆是有福之人,定会化险为夷。”
——师兄他为我涉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一去不回,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