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当即恢复了往日的欢喜,既然月无痕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简单的话,竟让她莫名的安心。
因为他是月无痕?傲视一切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月无痕?所以一旦在乎了,就会默默守护是不是?
钟晴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我还以为,你是送我的大婚礼物,嘿嘿,嘿嘿,害人家虚惊一场。”钟晴挠了挠后脑勺,憨憨傻傻的样子十分有趣。
月无痕见状掩面轻笑,像春风般拂过,吹的人身心舒畅,零下三十度的气温瞬间回升。
窗外的的教众闻声纷纷向门内望去,显然没能得到有用的【情报】。
忽而瞥见那屋檐上的冰柱已经渐渐化成水滴落了下来,一行教众相视一笑,莫非修罗教的春天来了?
钟晴蹦跳着到月无痕身侧,蹲下身子替他号脉。“你的余毒已经清除干净了,真好,”她笑的那样纯净,不含丝毫的杂质。
月无痕眉眼的笑意张扬而妩媚,钟晴在他的臂弯上蹭了蹭,活像一只讨喜的猫儿。
“你当初为什么来修罗教?”月无痕眯着美眸,他倒是很想知道她几次三番替修罗教出头究竟为何。
一股淡淡的幽香弥漫在空气中。钟晴身形陡然一颤,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怎么回答?就说当初被他美色所惑?那样会不会被月无痕一巴掌灭了?或者就毁了她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完美?当然只有钟晴自己这样认为。经过百般的思索钟晴决定撒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嘿嘿,我是喜欢这里的气候,你瞧,这里四季如冬,常年零下三十度,很刺激很完美,不是么?嘿嘿。我这个人自小体热,最适合呆在这样的环境里了,嘿嘿,嘿嘿~”钟晴果然说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借口。
月无痕眉眼微挑,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瞧着这个胡言乱语的怪物,忽而唇角一勾,“哈哈~”又是一阵轻笑。
庄园里的柳叶越发的青翠碧绿,看样子公子今天心情很好。
忽而脸上的笑意微收,露出那抹模式化的邪魅浅笑,“你踢坏了我的房门,该怎么办好呢?”月无痕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道。
“虾米?”钟晴不敢置信的向门外望去,只听“当啷”一声,门板跌落在地。她只是踢得狠了点,应该……不至于吧?
钟晴瞧着月无痕一脸“你要赔给我”的表情,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哼,死月无痕,才回来就给她找事做,坏透了。钟晴鼓着腮,怒目而视,在心里将月美人视奸了足足万八千次,这才让自己找到了平衡感。
第二天,毫无疑问的,钟晴无条件的给月无痕当起了役工。
然而当这一幕幕落在那冰凉的眸子里,心中那股惊涛骇浪瞬间捣翻了江海,蓄谋已久的诡计终于生根发芽,不惜以修罗教为代价。
钟晴全然未觉察到什么危机,兀自忘我的刨着木花,企图早日完成任务,丝毫不担心两日后的大婚。
别鹤山庄。
“庄主,齐世峰来访。”骆烽揖手道。
“他来做什么?”
“这个属下还不知,庄主是否亲自出面?”
楚泠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去应付吧,毕竟明里你才是庄主。”看来那头老狐狸又出招了,只是他绝对想不到这次的算盘要打错了。
议事厅里,两人客套的说着开场白。
“素闻别鹤山庄正义无私,齐某特来请求庄主主持公道。”
“齐堂主客气了,不知是何事劳烦齐堂主亲自光临?”骆烽端茶饮上一口,淡淡道。齐世峰与柳铭焕的渊源他还是知道的,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江湖中的许多名门正派屡遭修罗教毒手,五大护法杀了不少英雄侠士。恐怕修罗教不除,迟早轮到我们头上。”齐世峰大义凛然,一副豪情仗义状。
“哦?竟有此事?”骆烽紧锁眉头。
“千真万确,在下已经检查过,那些人的确死在修罗剑下。修罗教不除,恐怕江湖中再无宁日了。”齐世峰一脸的苦大仇深。
骆烽心中冷笑一声,这齐世峰演戏倒也入木三分,随即很配合的扯出一抹焦虑,请教道:“齐堂主所言甚是,依堂主所言,这可如何是好?”
“庄主也不必如此烦恼,在下已经联络了各门各派的正义之士,今晚围攻修罗教,定将修罗教铲平。”
“原来如此,好,只要堂主一声号令,我别鹤山庄义不容辞。”
“痛快,庄主果然侠义心肠,今夜子时五里坡见。”
“一言为定。”
“既然如此,齐某告辞,”齐世峰勾起一抹奸笑,哼,只要借各门各派的力量铲平了修罗教,他的好日子便不远了。柳丞相果然老谋深算,步步为营。
齐世峰的背影渐行渐远,楚泠风从内室踱步而出。
“庄主,这件事我们……”话未出口,便被楚泠风打断。
“随我去查清那些人的死因。”
“是。”
凤凰庙里,光线异常昏暗,清风吹打着窗棂啪啪作响,加上那百十口棺材作陪衬,显得异常恐怖。
楚泠风定了定神,顶着尸首的恶臭掀开一口木棺。借着微弱的烛光,依稀见得尸首脖颈上的剑痕,薄而细却是致命的一击。当初宁儿也是被这剑所伤。
忽闻庙外一阵躁动,楚泠风与骆烽潜到隐蔽的地方,凝神闭息。
来人一个身着官服,一个袅袅白衣轻纱遮面。
“这次的事多亏相爷妙计,事成之后,定将助相爷一统天下。”昏暗的光线中,楚泠风一眼便认出那女子手中拿的便是修罗剑。传言修罗剑是沧淼所有,从不离身,怎么会在这女子手里。女子的打扮倒是像极了凌霜宫宫主——雪凝脂,难道……
“宫主客气了,老夫只是献计,还要劳烦宫主配合得好方能成事,”柳铭焕一脸的阴笑。
“谁?出来!”雪凝脂忽然冷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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