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楚云飞冷冷一笑,形容凄厉,手中修罗刀霍然而起,刷地一声从墨崔脖颈中飘过去,墨崔一颗大好头颅,飘飞在半空中,兀自张眉努目,不甘心地瞪着楚云飞!
楚云飞冷哼一声,也懒得理会这死人头,转身收刀而立,张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來到楚云飞身边,手中是那对神鬼莫测的舍利子,低声道:“晋王爷大喜,这是那对舍利子。开 心 文 学 ”
楚云飞点点头,伸手接了道:“去看看王冲,怎么样了?”
王大虎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抱着一个尸体,急忙松手向王冲跑去,一边跑一边叫道:“爹,爹啊,你怎么了?”
楚云飞心下微微叹息,刚才他看的清楚,墨崔和王冲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他手中的短刀已经飞快地在王冲身体上捅了一刀,那一刀的方位,不偏不倚,正在左胸的位置,楚云飞心里明白,王冲死多活少。
果然,沒过多久,就听见王大虎撕心裂肺的哭声传了过來,张武回到楚云飞身边,轻声道:“晋王爷,王冲老爷子,恐怕是不行了。”
楚云飞心下黯然,把手中的舍利子收进怀中,转身來到王冲身边,只见他气息奄奄,一双眼睛无神地半睁着,望着向自己走过來的楚云飞。
楚云飞轻叹一声,他跟王冲算不上很有交情,只是见他惨死在自己眼前,却也不由得唏嘘不已。
他微微伏低身体,向王冲道:“王老爷子,你放心去就是了,王大虎这厮,我帮你看管着。”
王冲听了楚云飞这话,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声音微弱地道:“晋王爷,犬子顽劣不堪,还望,还望晋王爷能…咳咳,能严加管教,咳咳…”
王冲显然伤的不轻,随着一声声轻咳,口中不住地涌出鲜血。
楚云飞点了点头,心头多少有些悲怆,王冲这一辈子一直活在仇恨的阴影中,现在终于报了仇,却又落得个身死他乡的下场,说來也真是让人难受。
楚云飞道:“王老爷子,你放心去就是了,我帮你看着王大虎。”
王冲点了点头,转头瞪着犹自干嚎不已的王大虎道:“畜生,不要哭了!咳咳,今天为父的遗言,命你今后把晋王爷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看待!要不然,老夫就算是死了,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咳咳,咳咳…”
楚云飞不由得愣了一下,心说什么叫以父亲看待自己啊?自己这点儿年纪,恐怕比王大虎这厮也大不了两岁,怎么就冒出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了?
他当然明白王冲的一番苦心,这老头也叫老奸巨猾了,这要是自己答应认这么一个干儿子,今后王大虎这厮可就算是有着落了,走路横着都不会有人敢叫唤一声!
而且王冲说的非常委婉,他只是让王大虎把楚云飞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看待,却不敢让楚云飞认这个儿子,自然是害怕楚云飞拒绝了。
这样一來,楚云飞却沒法拒绝这个便宜儿子了。
王大虎一时间却不理解老父亲的这番话,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心说这么年轻的一个爹,也太离谱了吧?不过这厮可是从心底里害怕楚云飞,加上自己老爹临死之际,却也不敢开口辩驳,只好呜呜连身地点着头。
楚云飞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王老爷子,你放心,王大虎我看着,一定让他走上正道。”
楚云飞心道,这狗头要是敢胡作非为,老子就帮你教训这厮一下!老子就不相信,连王伯当这狗头老子都带的好好地,就不相信王大虎这狗头能有什么能耐?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弄出什么花样來不成?
王冲听他这样一说,这才放下心來,咳嗽了几声,头一歪,气绝身亡。
楚云飞轻轻地叹了口气,王大虎已经哭爹喊娘的,哭的一塌糊涂。
楚云飞向张武道:“去通知一下麻叔谋,鲁广达他们,派几个人过來收敛一下王老爷子的尸体。”
张武应了一声道:“晋王爷,您难道真要跟着那个女的过去?”
楚云飞点点头道:“人无信而不立,即便是赔上一条性命,我也要过去一趟。”
张武急忙应了一声,垂手站在旁边,他终究是不怎么放心让楚云飞跟着柳墨浅等人过去。
楚云飞皱皱眉头道:“张武,难不成你还能强的过老子不成?先帮着王大虎把王老爷子收敛了是正事,我的事情,自己能解决。”
张武听他这样一说,吓了一跳,急忙应道:“是,晋王爷!”
说着,转身往远处奔去。
楚云飞來到叶紫陌身边道:“叶姑娘,我们这就可以走了。”
叶紫陌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转头向亭香水榭的方向走去。
叶紫纤瞪了一眼楚云飞,紧跟着叶紫陌去了。
倒是窦建德叹了口气道:“晋王爷,请了,如果你真是楚风,那该有多好?可惜了。”
楚云飞漠然点头,却沒有说话,跟在叶紫陌姐妹身后,往远处而去。
來到亭香水榭的庄园之后,众人进入院子中,叶紫陌转头向楚云飞冷冷地瞪了一眼道:“姓杨的,你在这里等着。”
楚云飞一笑道:“叶姑娘,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你放心,本王既然敢來,就不会逃走。”
楚云飞说着,风轻云淡地扫了一眼叶紫陌,眼神中露出一丝淡淡的自傲,笑话,老子要是想逃走,凭你们这帮菜瓜,难道能拦得住老子不成?
叶紫陌哼了一声,点了点头,转身向后院走去。
叶紫纤窦建德等人围在楚云飞身边,有意无意地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形势,似乎在防着楚云飞逃走。
楚云飞也不在意,所谓愿赌服输,他既然决定到这里來,就沒把这条命放在心上,老子生里死里的,不知道闯过多少回了,难道能在乎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不成?
沒过多久,叶紫陌陪着叶老太太走了出來,叶老太太双眉轻轻地皱在一起,望着楚云飞道:“原來你就是晋王杨广?”
楚云飞坦然自若,躬身施礼道:“上次欺瞒老夫人,情非得已,还望老夫人能体谅一下晚辈的为难之处。”
叶老太太点点头道:“这倒怪不得你,换了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也不能说出來的,你救了我满庄子人的性命,现在却被掳到这里,平白丢了性命,心中该怨恨我们行事不公了?”
说着,老太太一双眼睛瞪着楚云飞,似乎想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楚云飞淡淡一笑道:“恩怨情仇这四个字,哪里能说的清楚?谁是谁非,更是无法区分开來,生是我幸,死是我命,这种事情,又说得上什么怨恨?”
老太太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倒是看得开。”
说着,转头向叶紫陌道:“丫头,你准备杀了他,替你父亲报仇吗?”
叶紫陌轻轻地咬着嘴唇,良久才咬咬牙,点头道:“是,母亲,我要杀了他,替父亲报仇雪恨!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说着,叶紫陌恨恨地瞪了一眼楚云飞。
楚云飞淡淡地笑着,眼神中是仿佛隆起一层薄雾,心中沒來由的感叹不已,这个乱世之中,仇恨往往比情爱更能让人牢记在心中,人命如草,乱世之中往往是循环不休的杀戮和血腥。
叶紫陌看到楚云飞的眼神,心中竟然沒來由地轻轻颤动了一下,别过脸去,望着远处。
叶老太太叹了口气,知女莫若母,叶紫陌这一番神态,自然逃不过叶老太太的眼睛。
当下叶老太太向楚云飞道:“晋王爷,你舍命击退辽东群盗,救下我一家老小和庄园中所有人等,老太太却恩将仇报,要杀了你替先夫报仇,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老身这辈子还沒做过,只是这仇是姓叶的结下來的,老身却不便多说,既然叶小姐非要杀了你替她父亲报仇,老身管不了这么多,先在这里谢过晋王救护我一家老小的恩德!”
叶老太太说着,俯身在地,向楚云飞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叶紫陌和叶紫纤惊叫着,向叶老太太扑了过去,齐声叫道:“娘,您这是干什么?”
叫声中,两人急忙扶住叶老太太。
楚云飞也吃了一惊,急忙闪开一边,口中道:“老夫人,这是何苦?”
叶紫陌叶紫纤姐妹两人扶起叶老太太,三人都是泪流满面,叶紫陌连声道:“娘亲,您这是干什么啊?”
叶老太太长叹一声道:“紫陌,紫纤,你们为父报仇,为娘的不好说什么,可是死者已矣,生者为大,为娘的年老体衰,时日无多,只是做人的道理,还望你们姐妹两个人谨记在心,晋王爷舍命救了我们一家老小,你们却要杀人家报仇,自己想想吧!”
楚云飞默然不语,沒想到这老太太死了丈夫,却能如此深明大义,一直在替自己说话,让楚云飞心中一阵沒來由的感动。
叶紫陌紧皱眉头,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口处庄丁道:“夫人,小姐,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当朝公主和李文博的女儿,还有两位是秦彝将军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