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愿自己成为别人的软肋,却不想,终究成了自己的一场误会。开 心 文 学 】
我咬着唇,猛地朝窗边的男子看去,惊恐不已。
而Sum,面色依旧。
心渐渐地下沉。这,是不是就等于在明确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
怪不得所有人都做了血检,怪不得谢子罡会说,宁大夫说潜伏期在4到8周,所以姐夫才想,也必须给你做个全面检查……也怪不得小护士会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可以把调查时间缩短到一个月以内了……
大脑,突然间一片空白。
Sum转向宁远,毫不客气地下令:“你们都出去。”
在自己的办公室自己的地盘被人这样地驱逐,宁远看了看他,竟也没说什么,示意了一下小护士,两人都默不作声地走了。
门被仔细关好,锁住了一屋子的沉默。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没什么要说的?”
我的呼吸轻颤着。“你……也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有。”Sum从风衣口袋里拿出几张纸,扔在了桌上,“既然你没话说,那就算了。喏,这个东西,看看吧。”
我是想着最坏的可能性去看的,或者说,是我自以为的最坏可能。
“这是什么?”我抬头看着他,声音平静异常。
我以为那会是一份阳性的血检报告,甚至是病危通知书,哪怕是手术通知单……却没想到事情竟然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连汉字都不认识了?”Sum轻讽的声音从口罩后传入我的耳朵,竟是清晰异常,“这是《离婚协议书》。”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上面都写得很清楚。”他说着,扫了一眼那份协议,“看看有什么地方你还不满意,否则一旦签字,你将很难再得到任何东西。”
离婚。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默默咬着牙。半月前刚刚登记结婚,而婚后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居然就是……协议离婚?!
真是可笑!真是讽刺!
“你凭什么说离婚?我都没有说,哪里轮得到你?!”
Sum听了,却是轻轻一笑:“如果轮不到,我当然更要抢先了。这,可是你的原话。”
我笑着,哆嗦着。
我是不是该感谢他把我的话记得那么好呢?
外面凛冽的寒风搅动着隔窗的空气,也搅乱了我的呼吸。
我踉跄却疾步地冲到Sum身前,揪住他的衣领就狠狠往下拉。鼻子一阵酸涩,强撑着眼睛。我能让眼泪不下落,可却无法不让全身停止哆嗦。
“说,是不是你……”声音一抖,眼泪终于还是不小心被震落。
Sum低头看着我的目光分外柔和,却在轻讽地笑着。“是,那个感染了艾滋病的人,就是我。不要告诉我你是这么的舍不得我,在知道了这事以后,还是矢志不渝忠贞不二,死缠烂打也要跟着我?”
他说着,突然目光一沉,环臂狠狠掐住我的腰,俯身压下来。我一惊,下意识挣扎着向后退去。
“这才像话,怕就不要装了。不然你这副样子,让人看着都别扭。”
我怔怔地看着Sum,甚至没有被他的话激怒,脑子满满当当都是那冰冷无情的三个字——
艾滋病。艾滋病。艾滋病……
他居然得了艾滋病。他怎么可能会得艾滋病?他怎么可以感染上艾滋病!而他,居然还在笑?
他知不知道这根本不好笑,这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你……怎么可能呢?在哪里……?”思绪混乱,我孤零零地站在屋子中央,手足无措。
是啊,在哪里,在哪里会被感染上艾滋病?
艾滋病,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几乎已经被认为是“不洁净”的代名词,可是他……
“所以,我一直在调查病毒来源。”他轻描淡写地说。
“你有没有输过血液制品?”
“我输血做什么?”
“那有没有……吸过毒?”
“难道我需要用那东西来保持亢奋?”
“或者……有没有和别人共用过针头?”
“真是讽刺,我会穷酸落魄到那种地步?”
“那你,有没有……”艾滋病的感染途径中,最常见的就是性传播了吧。关于那一点,我从来不多问,他也从来不多提。
“有没有什么,发生过高危行为吗?”声音上扬,Sum突然捏住我的下颚用力向上抬起,目光紧逼,“怎么,问不出口了?这点你不应该很清楚吗,你以为,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确定病毒来源,他一早就说过。
“对,在它的潜伏期内,唯一有可能的那个人,就是你!”
又想起了谢子罡的话:原本我们觉得你不会有事,但宁大夫说潜伏期在4到8周,所以姐夫才想到必须给你做检查……
悲伤混杂着眼泪,一旦开始,就再无法停止。我愤然挣脱开他的手,不敢相信:“所以你就怀疑,是我传染给了你?!”
“难道不该怀疑吗?如果有人调查到了我们的事,以为控制了你就是抓住了我的软肋……那,这个误会不管对我们哪个来说,都太糟糕了。”
软肋,误会。
我从来都不愿自己成为别人的软肋,却不想,终究成了自己的一场误会。
“所以呢?”我定了定心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收起了犀利的目光,又阴柔地笑了起来,说:“所以,我决定率先出手。替我的敌人解除一下误会,帮他们解决掉那个所谓的‘软肋’……”
我也跟着笑了,擦了两下眼睛。“可惜你错了,病毒来源,根本就不是我。”
“也好,这样我们更能够干干脆脆地离婚——”
“我不同意!”我打断他的话,沙哑的声音震得大脑嗡嗡作响,“凭什么说结婚的是你,说离婚的还是你?!凭什么从来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眯着眼睛,扬起下巴。“是我提的没错,但,也是你答应的。”
“你……混蛋!”他说得对,我无话可说。
“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点你应该很清楚。”他不以为意,“不过你放心,就算是离婚,我也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太过小气。”
颓然地靠在墙上,的确,Sum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早就知道,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用不着你!”
“哦,那你为什么还死皮赖脸地不肯答应离婚呢?”Sum轻挑地笑笑,突然把我从墙边勾起,“不是舍不得钱,难道是舍不得我?没关系,我们只是解除婚姻关系而已,你若是想和我上床,随时可以——”
“滚!!”歇斯底里地推开他,右手高高举起。
他放开我,缓缓直起身子:“怎么,觉得委屈了?那就打吧,算我欠你。”
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我停住了。
心潮拍打着心房,卷进莫大的悲伤。我忽然很不可救药地想,如果自己不打他,如果他给的东西她什么都不要,不给他偿还的机会……那么,在他心底的某个地方,会不会一直对我愧疚难当?
我真的,好想报复他,狠狠地报复他,让他,一生难安。
可是,他会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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