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挣钱的人大概都有这样的时候,努力培养自己变态的仇富心理来寻找自我安慰。开 心 文 学 】
一小时后,我和钱贝,还有那个讨厌的鬼天使已离开了游泳馆,站在了二楼飞亚达依波罗西尼等等一群品牌表的专柜间,听着营业小姐热情的介绍着那一款款新式或老式的手表。几块被强烈推荐的手表横七竖八的躺在钱贝面前的柜台上,长得也都乱七八糟,但都有个共同点——该死的贵!
当然,它们比起顶级的世界名表不知便宜了多少。只是,钱要消费在别人的身上,却是克扣在我自己的腰包里。
“这款ROSSINI新式石英男表很实惠,原价也只有1379,而且今天我们大楼商品一律八折优惠,先生如果想今天购买的话,可以省去二百多元。”
“啊,不是我买……”钱贝忙摆手,瞟了我一眼忙换了一下断句方式,“啊,不,是我买……”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早知道了要付出的代价,也许我就不会那么果断的把钱贝拖下水了。因为他在下意识地扒住池边时正好砸到了腕上的手表,那是一百九十多斤的重量从一百九十多公分的地方自由落体啊,产生的破坏力绝对不容忽视,尤其是它让钱贝那款名表报废了之后。
原来三年的交情就是这样不堪一击,原来像钱贝这样拥有庞大身躯的大人物也同样是见利忘义的小人。看着他那么兴致勃勃的询问着那些在我看来价格与名字同样高档的手表,我悲愤交加。而我的鬼天使妹妹也在一旁胡撺掇,似乎拼命想把他引到更刺激的标价旁。
我的娘亲小乖乖,那些玩意儿就算打折优惠后价位还是停留在上啊……
“行啦!就这个——”我一砸桌子,知道自己必须在价位更“不堪入目”之前阻止钱贝。“你,爱要不要!”
钱贝见势不妙,也就见好就收,一边还嘟囔着:“便宜你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前段时间刚刚收到一笔稿费,早就成小富婆了!”
“那些我自己都不够花好不好!再说不管我有多少钱,我的一块钱跟你的一块钱是一样的,也不能掰开当两块使。而且我给我爸妈都没买过这么贵的东西,知足吧你!”我一把抓过单据,跺着鞋跟向收银台走去,半路又回头冲他一声吼,“还有,你今年的生日礼物,就拿这个抵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单据上的金额,我实在觉得肉痛,忙又改口:“不!你今后这辈子所有的生日礼物,就全拿这个抵了!”
许久,钱贝才反应过来。“今后过生日你一辈子给我送终(钟)?!莫听蝉你存心咒我死啊?!”
我回头刚要说什么,无意中却发现了又想趁机散布我“艳照”的木子,于是赶紧折了回去,把她也一起拎了过去。
经验告诉我们,防微杜渐才是真理,绝不可以让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男朋友”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
绝不,可以。
“删掉没有?”到收银台后,我才没好气地问。
识时务者为俊杰。木子知道我陪了洋相又折金心里相当不爽,忙乖巧的点点头:“删掉了。你说过的,如果我删了,今天相机就归我。”
刚才我确实答应了,因为这死孩子太难对付,软硬不吃,我只好丧权辱国地割地赔款。我刚想检查她是不是完成了协议,这丫头就像条泥鳅般开溜了。
卡里一下子减轻了上千元,我的确是火大,离开时还在和钱贝一路吵嚷。
“那也是款高档表!你砸坏了当然要赔。人,总是要讲点道理的!”
“对!但是,人,也总是要懂点常识的!谁游泳时还戴着手表?”
“我那是高档手表,防水——”
“防水就往水里泡?那防狼是不是就该先引狼入室?高档还一砸就碎?怪不得防水,本身就是水货……”
我们都没有注意,那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初春时节的大楼基本上都已经停止营业,多半照明灯已关闭。一楼大厅很高,直通商厦六层的天花板,有时会作为展销会的展厅。此时这里空无一人,自动扶梯已停止运转,我们一行三人只有选择了那螺旋形的楼梯。
但是突然,大厅的灯,都在一瞬间,熄灭了。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站住了脚步。“怎么了?”
钱贝哼了一声:“可能是黎氏集团的头儿要来了。有钱人就是麻烦,钱多得见不得人,出个门还缩头缩脑的,跟个乌龟似的,分明就是见光死嘛。”
我听了不由白了他一眼,刚刚还说我富婆呢。不会挣钱的人大概都有这样的时候,努力培养自己变态的仇富心理来寻找自我安慰。
我没听说过什么黎氏,刚想再询问些什么,就怒自心头起,火从胆边生,身体即刻一百八十度旋转揪出了躲在后面的木子。那丫头手上的相机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我一把夺下。
死丫头,这会儿居然还敢偷拍!
我调换到相册,第一张照片就是……
“哎呦呦,咱俩什么时候……”钱贝的脑袋一凑过来,就被那照片吓到了。
那上面,钱贝正俯身,偏头。下面半张脸被我的后脑挡住,猛然看上去,分明就是在亲吻。加上我们都穿着泳装,简直满镜头的春色旖旎。
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一个**岁的孩子,居然就能把摄影学的借位如此融会贯通贯彻落实。我二话不说立刻删除,再往前翻,居然是我在更衣室的半裸照!!
太、过、分、了!
见钱贝又要凑过来看,我连忙删除,幸好,再往前就都是些我之前自己拍的东西了。这样看来,其他的“艳照”应该是都已经被删了。
“李李,是谁跟我说已经删掉了?一个小孩子家整天就知道耍小心眼,别以为你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没人知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早晚有一天你哭都来不及!”我又瞪向木子,正准备新一轮炮轰。
但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木子这时也是如此,她非但没有跑开,而是突然扑过来抱住了我。
“姐姐,有……有鬼……”
她楚楚可怜地说着,指指一楼大厅门口。
大厅原本就一片昏暗,只有从上面各个楼层渗下来的光。被木子一说,我顿时也顾不上刚才的火气,只觉得心里毛毛的,不由紧张兮兮地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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